霓裳阁是桑榆县最大的舞坊,里面的姑娘是最多最漂亮的。|:$天£禧小{说ˉ#网~ £更D新-?¥最2~快2+ 陆听晚听到沈青崖这人“不知悔改”要带着她一起到舞坊“鬼混”心中无名火燃烧。 去就去,谁怕谁是乌龟! 刚进了霓裳阁的门,一股呛人的香粉气息钻入鼻息内,陆听晚呛的有点难受。 鼻子难受,嘴巴就要发泄,“没想到沈县丞这个在边境之地待久了的人会喜欢这么香的氛围啊。” 沈青崖莫名有点爽感。 他后知后觉觉得她在耍小性子,她应该也是在乎他的吧。 在乎就好,那天醉酒后的事情忘了没关系,他不介意找个机会让她在清醒的状态下来帮她回忆回忆。 “不喜欢。”沈青崖低着头,嘴唇紧贴着陆听晚的耳朵,“这里的香粉味道太呛了,我是不喜欢的,不过我喜欢另一种特有的香气,只有一个人身上才有的香气。” 沈青崖话说得暧昧。 陆听晚却不明所以。 沈青崖变态吧!他喜欢闻谁身上的香气啊! 陆听晚下意识揽紧她的领口。 两人进来有一阵,舞坊的妈妈走过来招呼,“二位贵客可是有约好的姑娘,要是没有的话,我帮二位引荐可好啊?” 妈妈打量两个人穿搭,定不是凡人,看来今日又能大赚一笔。\\,_?``.?′¨` 沈青崖按住陆听晚跃跃欲试的身形,从腰间摘下腰牌摆在舞坊妈妈的面前,“衙门办案,把你们这里一个叫柴生的小厮找出来。” 妈妈也是个识字的,一眼认出衙门的官职。 “官爷有话好好说,我们这里都是合法经营,没做过什么违法的事啊,官爷有什么需求还请明示。”妈妈下意识身子无骨一般地往沈青崖的身上靠。 她从怀里摸出大把大把的银票,想要花钱免灾。 沈青崖退后一步,眉头紧皱。 “快点把人带出来,知道阻碍衙门办案是什么罪名吗?你这里还想不想正常营业了!”沈青崖的话中带着不能抗拒的气势。 陆听晚一怔。 她现在觉得沈青崖好有魅力。 也许,初见时的沈青崖也和现在一般冷情,但今后沈青崖对陆听晚的字典中绝对不会再有这些字符。 “好的,好的,官爷。”那舞坊妈妈也找到了自己的骨头,站直了身子,她大步跑上楼梯,让二楼的打手到后院将柴生叫出来。¢,?_\-′·.?~^. 舞坊妈妈毕竟混迹风月场合多年,她自是知道衙门没有带大量的差役直接将人带走意味着什么。 舞坊妈妈到二楼客房的角落给沈青崖与陆听晚开了个清净的雅间,上了最好的茶水,留给他们盘问柴生的空间。 柴生被舞坊打手带到二楼雅间的时候,人还是懵的。 他也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啊。 常年的卑躬屈膝的活让他进到门内就直接跪下行礼,“两位官爷,找小的究竟所谓何事啊?” 柴生看起来对沈青崖与陆听晚十分畏惧。 “起来吧。”陆听晚招呼人坐下。 柴生哪里得到过这样的待遇吗,他连连摆手,表示自己不敢。 “行吧,你不坐就算了,那你站着吧。”陆听晚拗不过柴生,由他去了。 柴生的双手交叉在胸前,虽然人是站着的,但还是半弓着身子。 沈青崖抿了口茶,直接问话,“你昨日可曾去过城东的城隍庙?” “嗯嗯。”柴生点头,他的腰更弯了几分,“小人昨日有到城隍庙去进香,顺便取了些香土给舞坊里的姑娘。” 柴生如实回答。 “那你是否遇见了一个名叫田致远的伴读?你和这个田致远又是如何相识的?” 柴生听到田致远这个名字,面上露出一丝亲切。 “小人认识田伴读的,小人与田伴读之间的关系还算不错,他陪他家主子到我们舞坊时总会到后院来找我。我从小就被卖给了舞坊做小厮,无论是楼里的姑娘还是楼外的客人都没有把我当人看过……” 柴生的神情有些落寞。 “可是田伴读人很好,他不一样,他把我当成朋友的。我这一辈子可能就在霓裳阁的后院做些力气杂活了,没想过有什么别的出路,可田伴读不嫌弃我,他甚至还教我习字呢!” “我能多认识自己字,楼里的妈妈也会派些更好的活给我,我的日子也比之前更好过了,我真的很珍惜田伴读这个朋友。” 柴生提到田致远,嘴里的话也多了起来。 陆听晚抓住柴生碎碎念中的重点,“你说田致远到霓裳阁是陪着他家主子来的,他自己并不是来找霓裳阁中的姑娘来消遣的,对吧?” 沈青崖补充,“你口中的,田致远的主子是谁?” 柴生看着两人略显严肃的神情后背有些发凉,怯生生回答,“田伴读的主家就是云麓书院的东家啊,田伴读一直都是陪他的少东家柳公子来我们霓裳阁的。” “其实,我和田伴读都是一样身不由己的人。田伴读之前和我聊过,他其实不愿意来这样的地方的,有一个很喜欢的姑娘,他不会做对不起那个姑娘的事,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田伴读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可他的荷包也没有那个实力啊。” 陆听晚转头看着沈青崖,顺便给他空掉的茶杯续上新的茶水,“柳延青这个大尾巴狼,亏我还觉得他是个端方雅正的公子,原来他私下也什么都来啊!他也来这种地方和霓裳阁里的姑娘鬼混。” 果然,就没有不偷腥的。 “其实,”柴生吞咽了口口水,“柳公子是个很专情的人,他到我们楼里从来都不见别的姑娘,他只让我们这里的红绡姑娘来陪她的。” “柳家家大业大,柳公子人也财大气粗,他就算忙于书院的事情没有时间到我们霓裳阁来陪伴红绡姑娘,他也从不忘每月给我们家妈妈大把的银票来买断红绡姑娘,就是不让她接别的客人。” 书生多情,书生也长情。 沈青崖从怀里拿出田致远的荷包,将它扔到柴生的面前,“你可认识这个荷包?” 柴生把自己的手在衣服上反复用力蹭了蹭,这才上前拿起荷包好好端详起来。 “这个上面绣的是芍药花,这个就是我们楼里红绡姑娘的荷包。”柴生十分笃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