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球最是直接,听到他这话,顾宴京那边顿了好几秒,此时那里传来了其他人的声音,林叙白只听他道:
“今天小鱼很棒,我明天就回去好吗?”
“好吧。”
林叙白有点不舍地挂断了电话,自己在书房里缓了很久。
当他终于整理好衣服下楼时,管家正在熨烫他的衬衫,看见他泛红的脸颊,管家体贴地问:“少爷,需要把空调温度调低些吗?”
“不用不用,咳咳。”
想起刚才干的事,林叙白有点眼睛都不知道在哪里放了。
今天有点下小雨,顾宴京留了保镖在屋外,保镖听了顾宴京的吩咐,热水袋保温杯外套雨伞雨衣小零食糖果一应俱全,就怕林叙白在中间生病。
但可能是顾宴京不在家,他下雨天还要工作,林叙白不由自主地感到有些心烦。
“咔。”导演的声音传来:“不够完美,再来一次。”
这次拍杂志的导演要求很严格,一通下来,林叙白换了几十套衣服,拍了几百张照片,很快几个小时就回去,他累的快要虚脱。
等到下班时,林叙白整个人都蔫吧了,幸运的是车就停在地下停车场,而拍摄地点就在楼上,根本不用担心被雨淋到。
找到保姆车,林叙白拉开车门,他有些疲惫地靠在座椅上,闭上着眼准备睡上一觉,而就在车辆准备启动这时,保姆车的车门突然被拉开了,一个十分憔悴的身影出现在林叙白的视野之中。
“小叙!”
那是一个女人,她穿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旧外套,头发凌乱且湿漉漉地贴在额前,一向美丽体面的女人看起来老了十岁不止。
这人便是林叙白的母亲王秀莉,距离林叙白上一次见她已经过去了一年多,就连他结婚这位母亲都没回来,毕竟一年前这位美妇可是被他气到身体变差,直接飞去了m国疗养。
上辈子林叙白真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做的太差惹了母亲的厌烦,死后才知道这女人是拿着钱去国外享福去了,身体好的很,而随着林氏破产,她的所有资金被冻结,她没有钱花,这立马就滚了回来。
原先的美妇人风光不再,以前骂他病秧子拖累人,把礼物全都送给林源的时候没有想起他,现在这个时候倒是想起他了?
林叙白微微蹙眉,并没有理会她,车内顿时陷入一种微妙的寂静。
“我终于找到你了小叙……”
林母有一丝尴尬,但想到自己没钱,还是抓住车门把手,企图阻止林叙白的关门,她说道:“小叙啊,林家没钱了,你爸跟你哥哥都住在廉价楼里,你是不知道,那里可臭可脏了,儿子,我可是你的亲妈,血浓于水,你不能不管妈妈。”
雨水从她的发梢滴落,她整个人都看起来狼狈不堪,看着这个曾经雍容华贵的女人,如今连一件像样的大衣都穿不起,林叙白心里十分平静,竟然一段多余的想法都没有。
哦不,心里还是有点厌烦的。
“血浓于水?”林叙白有些皱眉道:“王女士,你的脑子是被拼夕夕砍一刀砍没了,还是做猪肉的给你脑子里注水了,当初是谁说没我这个儿子让我滚出林家的?”
“都是妈妈的错!”林母听他这样子说,她突然跪倒在地哭道:“小叙,我也是被坏人蒙蔽了眼,信了林源那个外人白眼狼,小叙,你才是我的亲儿子啊。”
她的哭喊声在空旷的停车场内格外大,也引来远处几个工作人员的侧目。
林叙白感到一阵头痛,今天的拍摄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精力,他终于让步,往里面挪了挪位置:
“有什么事上车说吧。”
林母见他同意,大喜过剩,她慌乱地爬上车,她的衣服湿透,给车上留下了一层水痕,保镖不由皱了皱眉。
突然她紧紧抓住林叙白的手,看起来十分可怜道:
“小叙,妈妈知道你心里恨妈妈,但妈妈真的知道错了……”
她不停地为自己之前的事情找着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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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之前只是被猪油蒙了心了,现在想想我真是个混蛋,我恨不得挖了我的心赔给你,妈妈真的会改的,你原谅妈妈,我们母子重新开始好不好?”
林叙白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他疲于应付,只是对司机道:
“老刘这里人多先走,到前面路口就把这位女士放下。”
他示意司机开车,车辆缓缓驶出停车场。
“你不能这样小叙。”林母急切地追问:“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有妈妈的。”
而就在车辆行驶出停车场时,一辆失控的货车突然从对面车道冲破护栏,朝着他们猛冲过来,司机猛打方向盘试图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
“砰——”
剧烈的撞击声震耳欲聋,林叙白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被狠狠地甩向车门,车窗玻璃瞬间碎裂,王秀莉发出尖锐的尖叫。
等周围停止旋转后,林叙白发现自己右脚被变形的车门卡住,那里传来钻心的疼痛,鲜血从额头的伤口流进眼睛,视线里一片血红。
他艰难地转过头,看见林母正惊慌失措地解开安全带,车底传来汽油滴落的声音,空气里传来一股刺鼻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