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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时过境迁(1 / 2)

('那两三年的庆适部犹如天神下凡。

天神惊涛而来,掀起狂澜,镇衡军化身坚石,绵延百里,戍守岸边,一次次抵挡滔天巨浪,护身後万千百姓安宁。

可滴水能穿石,又何况浪涛席卷?笛坚与众将数度负伤上阵,局势却一再向下,所幸镇衡军铁骨铮铮,一心御外,就是屍横遍野,都要伸手阻拦庆适部飞驰的马蹄。

至於十二岁以前的事,娄关守不敢说自己记得清清楚楚,毕竟太多事情一再重复,让他的记忆有所混淆——他自出生就养在郡王府内,两岁父逝、五岁母丧、十岁兄殒,期间更有无数一面之缘的哥哥姐姐,或从他眼前走过,或陪他一起玩过,然而仅此一回,再也无缘相见。

後来娄平向战Si,娄关守做为庆适郡王仅存的血脉,自然而然地成为「小世孙」。偏偏娄岩许是悲恸过度,抑或其他何种原因,竟对他的唯一继承人冷眼旁观,甚至不闻不问。

娄关守为此伤心是一回事,但另一方面,也是充满期待。无论娄岩愿意与否,「小世孙」理应通晓庆适郡王所有职务,郡王府不再是他的牢笼,而是他的宅邸。

不过真要说来,自娄关守踏出郡王府後,他看过的Si人、要Si不活的人,远b活物还多。

是炼狱,也是苦海。娄关守浸泡其中,也数度几近溺毙,可段孤声却要他从三年前,浪头逐渐转弱的时间开始说起。

「别冒犯天听。」艾崇声音压得极低,「你的血流成河,与他的河清海晏,没有丝毫关系。」

「只要将士的抚恤、养禄到位,那些血淋淋的旧事,他不想听,我不说就是。」娄关守静默半晌,反问艾崇:「问题是,给不给得足?至今还有七年前的坏帐没有扯平,更别说五年前、四年前,此两年间有多少名字上呈朝廷,可我们拿到的,远远不敷使用。」

艾崇一时哑然。是他感情用事了,做为镇衡军十八年,他了解这支军旅一路走来有多不易,总觉得也该让皇帝听听,听听这面盾究竟如何面对强敌,而刚勇无b,不被攻破。

「至少想活的,要活得下去。」娄关守说着说着有些丧气,「军师,参军者众多,又有几人是为出人头地而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战场之上,满目疮痍,若眼见於此,还想踩着屍T往上爬的,多是有家底的世家子弟,自有他的靠山替他裁衣送粮。得亏这些人通常更为惜命,蹚浑水哪里不能蹚,偏要到烽火连天的沙场历险?傻了才来。

艾崇失笑,他并不过手银钱、帐本一类,毕竟大敌当前,他焚膏继晷谋略筹画,已属焦头烂额,可某日洛簪梦将一叠帐册拍在他的案上,难得气呼呼地吼道:「我管不了了,谁来管?」

连洛簪梦都管不了,那麽谁来都徒劳。谁都知道边关作战,在兵源、辎重运到当地之前,能在里边捞到多少油水,A他再会周转,终究赢不过人X贪婪。

「以前不够,别妄想今日打了胜仗,就会补足。」艾崇直言道:「你要是戳破这件事,是会出大事的。」

娄关守也知兹事T大,要追这麽多年的帐,饶是他有郡王之名,照样要被别人弄Si。只是人活於世,没钱,当真是寸步难行,就说那些目盲眼翳、缺手断脚、心志离乱、一身病痛却没Si成的,打仗打不动,也难以再做工,没有旁人挹注,往後该如何是好?

「京城富人多,我们多少找他们要一些。」艾崇心有对策,「商户再家财万贯,也b不上一个小小京官的地位,此次庆适大捷,商人都JiNg明,他们知道底限何在,只要给点小钱资助,既能搏个好名声,又为自己出一口气,也不与官家打坏关系,何乐不为?」

娄关守点点头,又摇摇头。「可我一个都不认识,他们也不认识我……」

「我来。」艾崇提醒道:「也别忘记赏王侧妃的沙家,沙家在下恒北盘桓许久,一直想再往北走,是时候放他们过来了。」

娄关守认同道:「眼下许多兵士选择落地生根,落脚上恒北的人成千上万,沙家是药材大宗,的确是时候了。」

艾崇补充道:「落户不b从军,不只药材,上恒北甚麽都会缺,商人敏锐,眼前正是大好时机,自然想抢占前头——我是镇衡军军师,也有庆适郡王的护佑,上恒北向来以庆适为首,想吃这口热饭,就得先卖我面子。」

「可沙家来了,燕家是否随後就到?」娄关守算是略微舒开心中烦闷,却猛地察觉另一件麻烦事:「让他们两家再聚首,岂不是让赏王也抢进上恒北?」

「沙燕不分家,你这麽说,是把他们当作两家来看。」艾崇改正娄关守的错误,又语气一转,说道:「不过若要说起赏王和沙燕的关系——你却不能将他们看作一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娄关守挠挠脑袋,「王妃的势力,不就是亲王的势力吗?」

「至少在赏王这里,不见得。」艾崇看娄关守满脸疑惑,「赏王几乎不借沙燕之力做事,同样的,沙燕也极少仗赏王之势行事。」

「那他们成婚做甚麽?」

艾崇一听,反而笑了。「他们就不能是真心相Ai?」

娄关守一愣,随後也是笑开。「想得太多,忘了最简单的。」

「毕竟皇家子嗣,心意再真,也极难并肩走到最後。」但段孤声与燕归洲或沙照澄是否心心相印,艾崇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满。「萌贵妃与皇上青梅竹马,情真意切,可你看,不论生Si,将皇子皇nV一字排开,足足二十来人,赏王自己就已排行第三,之後的十数人,也仅有一人是赏王胞妹。」

艾崇何以得知皇上与萌贵妃曾两相情愿,用情至深?想来他生於京城,又是大户人家,可能与段非跷相识——娄关守探问:「先生认识皇上或萌贵妃?」

「我曾与贵妃见过几次,因她是皇三子的意中人。」艾崇颔首,又再解释:「先帝的皇三子。」

先帝的皇三子,不正是当今圣上?「那——」

「酒r0U朋友罢了。」艾崇感慨万分,深深一叹。「京中子弟交际来往,再寻常不过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倘若段非硗有挚友在边关御外,想来今日娄关守也不会左支右绌,为饷银头疼不已。

「终究是高处不胜寒。」艾崇有些陷溺於过往,「三殿下可与我谈笑风生,可与贩夫走卒共饮浊酒,可惜仍被龙椅所困,终生难逃。」

娄关守不能理解,但见对方黯然,也劝慰道:「既然出手相争,即表明他自愿受困,先生不必太过介怀。」

艾崇摇头,「皇位之争牵一发而动全身,箭在弦上,无论是谁搭上的箭、拉开的弦,都由不得他不放手。」

「先生,我说句不好听的。」娄关守直抒己见:「十八年前,你选择离京而非留京拥戴三殿下,十八年间从未慰问,是以你十八年後的可惜,不觉得太迟了些?」

艾崇被娄关守当头bAng喝,若他当真在意段非硗,即便多年来一心只为前线,也绝非毫无空档遥寄情怀,到底是触景伤情,今朝回京,皇g0ng近在眼前,才又想起。

段非硗已主宰庙堂十七年,而艾崇是庆适郡王府门客,亦是镇衡军军师,为此他反覆揣度君心,势必要在天威之下保娄关守与镇衡军——他扪心自问,当年可曾以险恶之心,臆测皇三子?

房中一片沉默,娄趵突然开口:「有人来了。」

不多久,门被轻轻叩响。

「郡王。」是钟念。

娄关守身在卧房,钟念本不该来扰,可他却出声叫唤,怕是有要事。於是娄趵出面与钟念交谈:「钟管事。」

「娄侍卫。」钟念举起拜匣,「方国公府的小公子来访,郡王可有意面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国公等第小於郡王,况且还只是「小公子」而非国公本人,钟念此举让艾崇眉心一皱,不是说此人JiNg明心细?怎麽言犹在耳,已是踰矩?

娄趵也是不悦,但毕竟是「方国公府」,也就将拜匣拿进里屋,奉到娄关守面前。「郎君?」

艾崇先娄关守一步开口叮嘱:「记住,不管甚麽东西,箱箧也好、拜匣也好,甚至只是小小食盒,你们郎君只需点头摇头,不必亲自动手。」

「馒头刚刚做得就挺好的。」娄关守朝娄趵点了点头,「包子,换你表现了。」

娄趵嘿嘿一笑,他们郎君就是会夸人。「是。」

「荆云景。」拜匣里放着一张拜帖、一张请帖,两张帖子字迹吻合,颇为苍劲,娄关守读过以後却莫名觉得怪异,偏偏盯着拜帖又说不上来,只好抬眼去看艾崇。

「荆小公子不该有这种笔力。」艾崇睨过一眼,当即一语道破娄关守百思不得其解之处:「许是从小跟着方国公学习,经常描摹。」

「方国公想请我过府一聚。」娄关守恍然大悟,也就继续讨论请帖内容。「我与他素未谋面,也无交情,为何要见我?」

「自然要见。」艾崇解释:「娄帅是他的旧部,镇衡关也是由他交付娄帅,如今与庆适部谈和是喜、娄帅身Si是哀,他慰问於你,才是仁义所为。」

说得也对。於是娄关守问道:「那我应下了?」

「阿守。」

许久未闻这般亲昵称呼,娄关守一愣,对艾崇的反常感到奇怪。「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祖父,想来很少对你提及方国公的事?」

「很多事情,他都不曾说过。」娄关守幼时为此很是介意,他也是娄家人,可娄家的过去,他知道得少之又少。「先生想告诉我,关於方国公的哪一桩?」

「方国公初入上恒北,威风凛凛,指挥作战,却因水土不服,病重回京。」艾崇笑了一下,「理由总是得编得冠冕堂皇。」

「先生,跟随方国公来的人,也不是只有我祖父活了下来。」还以为要说甚麽惊天动地的大事,娄关守不是哑巴,自从开始进出镇衡军,他随口问的、存心问的,只多不少。「方国公若是重病,痊癒後也该重返边关,即便不宜远行,合该时时问候,可我接触郡王府事务几年,京城来的信件,就算再往前查找,却也从未见过国公府的印信。」

以娄家尊长而言,娄岩的确相当失职,才让娄关守失望至此,不偏信他祖父的话语。艾崇沉默几息,低沉说道:「原来如此。」

娄关守见艾崇并不打算说教,才提出他纳闷多年的疑问:「我想知道,为何要把方国公说得那样好?」

「战时,哪能让军心溃散?」艾崇直白回答:「如你所言,追随方国公而来的人太多太多,若是当时坦白不讳,镇衡军必定当场瓦解。」

「有许多老人家交代我,要我向他问好。」娄关守将请帖压在手下,「他们的儿孙大多也参了军,有些更已化做灰烬,可他们还惦记着当年率军出征,穿银甲、跨骏马,英姿B0发的方国公。」

「那你就该明了,一个人的相貌究竟有多重要。」艾崇笑得讽刺,「方国公出身名门,也是金尊玉贵,当年未经北地气候与战事折磨,b娄帅英俊潇洒不知凡几,只要他振臂一呼,就有无数人为他摇旗呐喊,甚至为他而Si。」

「这是好事?」

「人愈多,心愈杂,纵然群策群力,却也忌讳多头马车,此时大夥心向一人,自然有利於整顿军队。」艾崇至今仍能想起荆造离营时的滑稽模样,「只是方国公见到战场真实面貌,他本就是京城的公子哥,练得一身文武艺又如何?心里还是怕得不得了,也就趁着夜黑风高,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娄关守话锋一转,「荆云景几岁了?」

「十五。」艾崇揶揄道:「说不定还要吃你豆腐,要你喊他小叔叔。」

「我可是郡王。」

「私下场合,你就是个十八岁还没妻没子的光棍,合该被长辈一顿唠叨。」艾崇料想荆造心里有鬼,却也不会改邪归正,必然装腔作势。「方国公怎可能不抓紧时机,倚老卖老一番?」

「我——杀过很多人。」娄关守似笑非笑,「他不会不知道吧?」

「上恒北知道,京城人,多数是不明白的。」艾崇剖析道:「他们自小耳濡目染,早已将权力富贵当做今生追求,只道你是世孙,祖父成就大功後立刻离世,你几乎毫无阻碍地继位,一生荣华就此入手,顺遂至极,他们嫉妒、羡慕,想压你一头都来不及了。」

娄关守抿了抿嘴角,「都怪我,怪我没从副帅当起。」

「要是娄帅y将你抬上副帅之位——你猜,娄家几时绝後的?」艾崇不免唏嘘,娄岩当然从未有过这种想法,甚至还把娄关守丢进新兵营里从头做起,除了娄趵、娄满两个护卫,「小世孙」没有半点特权。「这趟回京,必定有许多人想见你,包括娄家。你方才说得很对,你是有天子诏令的郡王,不论何时,端好你的架子,就没人敢动你。」

娄趵走出门外,「钟管事。」

钟念迎了上来,神sE如常。「不知郡王意下如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荆小公子有何特殊之处,得以让钟管事来扰郡王休息?」

钟念一听娄趵话中之意,心中略有不甘,他是在替娄关守建立声名,怎地却被说得好生无礼?「小公子腿脚不好,不得久站、不得久坐,我见他走了几里路途,已有不适之相——」

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虽是赏王府派来的人,但钟念今日作为郡王府管事,竟替外人说项?娄趵愠怒,「小公子身有微恙,钟管事有意相助,却是请郡王见他人疲态?」

「我闲来无事,就去见见他。」娄关守倏地从娄趵背後出声:「仅此一回,再有下次,便是管事,也要依例责罚。」

钟念不甚在意,「郡王仁慈。」

「方国公见我,还要向我作揖行礼,荆小公子是世家中人,他见我,更要下跪问安。」娄关守慢悠悠地走过钟念身旁,「你长年服侍於赏王府,想来不必我再多说。」

钟念哑然。眼前人再年轻,也是郡王。

荆云景本是想等一个口信,万万没想到,竟是等到娄关守亲自来了。

尚未弱冠的郡王并不多见,大多也是亲王之後,在京城,皇家贵胄一手遮天,国公之子不过就是国公之子,他自小跪拜过无数人,自然也有岁数较他年幼许多的——可娄关守不姓段,亦非尊贵血脉,他不过就是个受娄岩庇荫,轻轻松松坐上高位的草包。

娄关守走到主位坐下,不说话,就与荆云景大眼瞪小眼。

娄趵再一次狐假虎威,「荆小公子,郡王在前,您的腿脚再不便,也该有点表示。」

荆云景如梦初醒,伸出手来让随侍搀扶,颤颤巍巍地跪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公子请起。」娄关守并不为难荆云景,「坐。」

荆云景从父命前来递送请帖,那张拜帖不过是出於礼节,并未料到会与娄关守见上一面。他颇为忐忑,不知该如何应对,仍是y着头皮赔礼:「家父与老郡王有袍泽之情,郡王进京,国公府本该周到款待,惟圣上已命赏王殿下为郡王接风洗尘,还请郡王恕国公府失迎之罪。」

「公事在前,私情在後,小公子不必自责。」场面话而已,娄关守也学了不少。「此事我已应下,到时候再与方国公一聚。」

「多谢郡王赏光。」

堂堂国公府子弟,且身患腿疾,却是步行而来?娄关守走出厅外,见荆云景与随从两人缓缓向外走去,总觉得荆造不可能与荆云景父子情深,甚至还会教习书法。他唤来钟念,「安排马车,送小公子回国公府。」

午後,艾崇便要独自离府。

娄关守待在府内实在无聊,便问艾崇:「先生惠镇衡军良多,我自当到先生家中拜访致谢。」

「你曾说,你在军营打听过许多人、许多事。」艾崇反问:「那你可有问到,艾家是甚麽地方?」

「京城的大户人家。」娄关守被问得满头雾水,「不对?坚叔是这麽说的,他总不会骗我吧。」

「是秦楼楚馆、舞榭歌台,要论人数,的确是大户。」艾崇脸sE平静,「可知我为何消息灵通了?」

「那也得她们愿意传递给你。」娄关守恍然大悟,「她们无惧权势向你报信,而你为镇衡军鞠躬尽瘁,我更要当面拜谢——没有她们,何来有你?」

艾崇一愣,终是低声一笑。「面圣之前就敢走进脂粉堆里,你可以不要名声,但不能不要御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生虽不入g0ng觐见,也是与我同行而来。」娄关守知人言可畏,「难道不怕闲言碎语?」

「那是我家,我怕甚麽?」艾崇起身,理了理衣袍。「只怕日後有人要提防我了。」

娄关守笑道:「千防万防,总有漏兜之时,何况温柔乡、销金窟,宾客寻欢作乐防备自然松散。」

「见识多了,说出口的也不一样了。」艾崇眉眼一低,「我本盼你一生天真,只是郡王,你终究不让我如愿。」

娄关守偏了偏头,不再说话。

艾崇走後,娄关守见春日和暖,窝在房中实在浪费,便拉了把椅子到外头一坐,跟猫晒毛皮似的,一脸餍足。

娄满自是不离娄关守,就在周边走动,虽说府中花草是人工所植,不同於野外自有生命,但仍可欣赏几分;而娄趵则在艾崇临去前被塞了话本,此时正在廊边兴致B0B0地翻看。

待到艾崇归来,已近傍晚。他跨过门槛,先是一眼看见娄关守用外衫遮脸挡光,视线一转,又见娄趵、娄满一左一右地靠柱休息,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娄关守的刀打从一开始就大剌剌地放在腿上,不过一眨眼,刀身见光,冷冽非常——另一边,瘦削的隐到壮硕的身後,乍一看,只得自问是否是一时眼花,才将一人看做两人。

打过仗的人,哪个不是风吹草动就醒?又有谁能好梦?艾崇感叹,但愿此行顺利,得以让镇衡军好好休养生息。

「军师,你真像是回了一趟老家。」娄关守也不起来,俐落地收刀入鞘,继续打趣艾崇:「都是些甚麽家乡特产?有没有大夥的份?没有的话,可不能放你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些点心,餐後再用。」艾崇将手中食盒另外放置,其余东西则一GU脑地往石桌上堆。「这些东西,说是下午送来的,不敢扰你小憩,都收在外边,我挑了几个大的。」

娄关守还是八风吹不动的模样,「有b皇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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