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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不在其位(1 / 2)

('圣旨宣读那日,艾崇自然不会缺席。

「世间不分等第则难以行事,你在军中,最该明白这条道理。」回想当时,艾崇收起摺扇,往手心敲了几下。「只是我们镇衡军太好,让你不曾见过尸位素餐者,也不知狐假虎威、卑陋龌龊。」

紫盖顶的十六抬大轿破开漫天雪幕,停在郡王府正门。

娄关守携郡王印信,领一众人马,人人身裹毛裘,帽顶、双肩、靴上皆是覆盖一层灰白,显然已是在外等候许久。

天寒地冻,行路艰难,随轿而来的人本就颇为不悦,又见为首的娄关守面容年轻,一看就知绝非镇衡军大帅,神sE更是瞬间黑如锅灰,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也不去请贵人下轿。

耗着就耗着,受不了的,也不是他们这群久居上恒北,惯於挨饿受冻的人。娄关守只觉得无聊,开始盯着那人的鞋面打量起来。

几日前艾崇就已得到消息,段孤陇止步於下恒北卫樵城,留在城中吃香喝辣,眼前这排亲王仪仗即便声势浩大,带来的也不过是顶空轿。

段孤陇将上意交由他人代传,此种行径极为不妥,毕竟皇帝下诏,要芝王亲手将圣旨送进庆适郡王手中,以表彰镇衡军镇关多年的劳苦功高,虽是马後Pa0,多少也能安慰人心——知其心中无德,但对方高居亲王之位,该做的戏仍该做足。

娄关守携众人下跪良久,才听鲁才弼高声道芝王从京城赶来,一路奔波劳累,又不知恒北地方天气恶劣,因而不慎染疾,如今T虚不能下榻,故而命他代为传达。

纵然知晓实情,又能如何?娄关守面无表情,再一次叩谢空轿,起身恭迎来人进府。

听闻娄岩「同样」病倒,鲁才弼竟是嘲讽将帅孱弱,何以治军?此战得胜,怕不是庆适部时也运也命也,自己走到穷途末路,才让镇衡军占了便宜。

就是镇衡军投机取巧,也是天道授意所为,战事就此休止,才是万民之幸。娄关守见过无数忠肝义胆,却是头一次碰见厚颜无耻,不只光说不练,更是满嘴挖苦诋毁之言,完全不将镇关卫士当一回事。

娄关守愈听愈沉不住气,正要开口争论,立刻被走在他身後的艾崇出脚一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娄岩不在,郡王府自然以小世孙为首,小世孙不说话,其他人怎敢踰矩?鲁才弼见周边一片沉默,竟又越俎代庖,开始数落镇衡军花费多少公帑、粮草与人口,若非今朝上天垂怜,是否还要以家国大义为由,继续挥霍国库。

大雪肆nVe,娄关守迎风而立,常有雪片袭击脸面,未免遮挡视线,只好不时低头处理;偏偏这一举动落在有心人眼中,就像是在忏悔听训。

如此更使鲁才弼气焰高张,说得口沫横飞。待他慢吞吞地拾级而上,终於踏过正厅门槛时,却抬起手来,像驱赶蚊蝇似地将娄关守挥到阶下,要众人在雪中接旨。

娄关守尚在发愣,鲁才弼傲慢地将漆匣高高抬起,开口嘲弄道:「世孙,圣旨在此,您现在这副模样,足以治您大不敬之罪。」

娄关守漠然地脱下大裘,交给娄满;为了迎旨,大裘之下已是他最好的打扮。

「如此穿戴,真不像话。」鲁才弼久在京城,又是芝王心腹,不知看过多少锦衣玉带;况且身为世孙,竟以这身下等人的料子接驾,着实荒唐。「我必告於芝王殿下。」

娄关守深x1一口气,鼻息间冰凉透骨。片刻後,他俐落地一撩下摆,双膝跪地,将王玺捧在手上,平声道:「臣接旨。」

鲁才弼没想到娄关守连半个字都不驳,更b得他只能展开圣旨宣读。

圣旨用字艰深,娄关守读书不多,听了几句也就不那麽认真了,直到鲁才弼阖上金帛文书,才又按照规矩叩首再起,生y道:「臣叩谢圣恩。」

一个毛头小子,不还是大树底下好乘凉,没有娄岩这个祖父,他怎有办法统领这群能人异士?鲁才弼鄙夷道:「世孙若还要替庆适郡王上京,可得多学学礼仪,免得到时候丢人现眼。」

娄关守并未觉得自己有何处失仪,反而是鲁材弼J蛋里挑骨头,让他攒了一肚子怨气。既然东西到手,他不再沉默,笑道:「鲁先生若不尽快上路,北边天黑得快,晚些又恐再做大雪,万一找不着路到咏亮馆歇脚,那就糟了。」

「若是大雪难行,我便在郡王府借住一晚。」鲁才弼倒是不慌不忙,「外边共有仪仗执事五十二人,走这冰天雪地的一趟路来,世孙总要给点慰劳?」

热茶、吃食、银钱,娄关守早就安排妥当,不过这队人马当中,倒是还有一人两手空空。「鲁先生,这上好的白玉籽料,您收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鲁才弼没有伸手接过,只是眯起双眼,问道:「世孙既有如此价值连城之物,想来也不是不识货,怎地却穿得这样不l不类?」

艾崇在一旁看着,不免叹息。这块籽料品质极佳,却是娄止鲸的遗物。

「战事不止,要好看的衣服做甚麽?」娄关守一句话驳倒方才鲁才弼的「不像话」,同时又将玉再次递了过去。「先生当真不要?」

鲁才弼悻悻地收下白玉,「世孙若是醒悟得早,也就不必受鲁某唠叨了。」

娄关守不接话,重新穿起大裘。「鲁先生,请。」

後来的事,艾崇现在想来,还觉得有些好笑。

鲁才弼终於走後,娄关守回头解散众人,独自走进郡王府偏厅。他将圣旨摊在娄岩的棺椁上,虽然期期艾艾,倒也从头到尾念了一遍。「二十年来没有音信,如今仗才打完几天,就急着宣人进京,这究竟是器重,还是轻视?」

艾崇在门边啼笑皆非,其实这道述职的旨意包含许多意思,其中对庆适郡王的权力最为重视,而对庆适郡王本身的关注,那是微乎其微,几近於无。

见娄关守难得地发起脾气,艾崇不免庆幸,心想这才是真正的上天垂怜。

小世孙有大半辈子被锁在郡王府里,十年来见过最多面的,是娄岩留在府中盯梢的娄牧;娄牧是娄岩的Si士,对主人忠心耿耿,故而同样愚忠於君。

可最後娄关守X子圆活,没被养得迂腐守旧。

这些年来,有许多人出手托举小娄关守一把,让他不被囿於郡王府内,而能见墙外之景;但想来当中亦有一份力气出自「牧叔」,这份力气,替尚无缚J之力的小小孩童,顶住来自「祖父」的压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晚,夏麦芒依然携八抬大轿而来。

京城之夜,灯油、蜡烛像是不用钱似地,四处火光熠熠,一片通明。娄关守从雕花小窗向外看去,游人如织,无不衣着华美,就连摊商也都打扮不差,有人高声招揽,有人仔细介绍。

在庆适城,这样繁荣的景象,娄关守至今只见过几次,多是临近新年之时;然而京城之达,熙来攘往,却是寻常。难怪京城门再如何狭窄,外边总是人满为患,毕竟一门之隔,就是云泥之别。

夏乘风老样子地候在朱门之外,要为娄关守带路。娄关守第二次进赏王府,今日月光清亮,似薄纱落下,白日里或花团锦簇或美轮美奂的地方,都变得朦朦胧胧,如真似幻。

走到小厅,段孤声也还是那副模样,一袭袍子简简单单,一柄白玉簪朴素单纯,居家得很——当然,就这两样东西的价值,娄关守哪里估算得出来。

晚膳的菜sE较早膳丰盛,份量却减少不少。段孤声让夏麦芒替娄关守布菜,又说明日就要面圣,不宜多食,要娄关守浅嚐几口即可,若有合胃口的,来日他再令厨子多做一些。

「来日」。娄关守闻言,顿了一顿。

段孤声又道:「或是郡王喜欢,挑几个厨子带回庆适亦可,本王愿意割Ai。」

能在段孤声身边做事是福气,他可不想遭人怨怼。娄关守辞谢道:「人之一生,不离饮食,赏王府庖厨侍奉殿下已久,臣若夺人所好,岂非丧尽天良?」

娄关守久在镇衡军,军中人人肝胆相照,哪像官场尔虞我诈,这里要猜,那里要算,没个安生的地方;不过与段孤陇b照起来,不论段孤声目的为何,应当还是有点诚意在的,於是他稍稍放下戒心,与段孤声有几句普通的谈话往来。

翌日寅时,娄关守几人便已起身准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子装束,不外乎是衣装、冠冕、腰佩、长靴,都是平日就用的东西,穿着整齐也不花甚麽时间;娄关守打理好上下,他这辈子第一次把几千两穿在身上,实在有些绊手绊脚,索X套上斗篷,掩上一身华服,出门练习走路。

天虽未亮,宵禁已过,娄关守往街市走,早有许多小贩、平民外出活动。

对於一个从头黑到脚的家伙,旁人不免多看两眼,却又觉得京中多贵人,防备甚严,况且那人身旁还有两名随侍,想来并非歹人,而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也就退後几步,不敢接近打扰。

夏麦芒抵达郡王府时,被门房告知娄关守已经离府,吓得他额间出满冷汗,赶紧打听人往哪个方向去了,立刻领着人马小跑起来。

幸好娄关守没有一时兴起,往甚麽小巷弄里钻营。一发现娄趵与娄满的背影,夏麦芒当即拎起衣摆,一溜烟地跑到黑衣人前头,转身就跪。「郡王……」

娄关守还没开口,周边立刻一个接一个地跪下,除了娄家三人,也就只有从後边信步走来的艾崇还站着;他以眼神向艾崇求救,却被无视,只好自己设法开脱:「小丞不必慌张,我就是闲来无事,出门走走。」

哪天都好,面圣过後更好,为何偏偏是今天?夏麦芒无语问苍天,娄关守嘴上是这样说,一旦出了事,不还是怪到他的头上来?「请郡王上轿。」

娄关守m0m0鼻子,也不让夏麦芒难做人。「有劳小丞。」

段孤声开府建牙後,向来无传诏不进g0ng,今日要与娄关守入内,也就提前下床梳洗着装;他漱着茶水,听手下来传消息,偏头问夏乘风:「他的那个幕僚一身心眼,今天全被戳瞎了?」

夏乘风和段孤声一路走来十几年,经验不说丰富,也是历练颇多,心有戚戚地答道:「人教不会,事教一次就会。」

段孤声嘴角微扬,「倒是很有心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娄关守第三次到赏王府,不同於前两次,此次他既要与段孤声会合,更要一同入g0ng——上下若不分明,礼节做不到位,京城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紧盯,可绝非三言两语就能带过,甚至要被问责。

段孤声本就不喜拖泥带水,况且他也没必要对娄关守摆款,早早地就露了脸;年轻郡王等在前埕,紫袍玉带,看着b昨日还沉稳几分。「郡王,好打扮。」

自入京以来,娄关守可说是各方各面皆仰仗於段孤声,就连现在这副让人得罪不起的穿戴,除了里衣与足袋,没有一样不是拜段孤声所赐。娄关守行礼是规矩,也是真心实意。「臣多谢赏王殿下。」

艾崇等人陪同娄关守走到皇g0ng侧门,这道朱门过後,「庆适郡王府」无人能再伴左右;此时也不容得他再多说甚麽,只与三名亲信一一对视而过,便随段孤声走入这幢看似通天的至高之所。

「按律,男子进g0ng只可步行,若是nV子,凡是四品以上,皆可在g0ng门点检处换轿而入。」段孤声略略侧头,提点娄关守:「即便是本王,若在g0ng中遇见乘轿nV子,都需让路;不过多数时候,她们不会乘轿。」

娄关守反问:「那时又该如何?」

「不分男nV。」段孤声答道:「凭等第说话。」

才刚破晓不久,g0ng街上已是来往众多,g0ngnV、内侍或许不识庆适郡王,但不能不识赏王;g0ng人一一退到街边低头跪下,等段孤声走开二十步远,也就重新站起,继续工作,彷佛从未见过天家之子。

「赏王殿下、庆适郡王。」服朱的内官恭敬行礼,「请随奴来。」

娄关守瞥了夏乘风一眼,夏乘风微收身躯,敛目而立,与眼前之人即便穿着一致,但想来还是这位高了一些,毕竟是g0ng中之人,直属皇帝。

不知原因,段非硗似乎不打算让娄关守在众目睽睽之下述职。牛问奇将两人迎至敬故殿偏殿,告知圣驾下朝後就会与几位大员转来此处,要他们不要走远,随时准备接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牛问奇走後,夏乘风守在门边,偏殿内只有一条茶几、一个蒲垫、一壶茶水,以及两只杯盏。

「郡王。」段孤声淡然地斟满两杯茶,「若要单独面圣,你可害怕?」

娄关守也不隐瞒,「臣自小生在边关,从未见过大官,一见就是圣上,的确惶恐。」

「本王是亲王。」段孤声一手捏一盏,却是走到不起眼的角落,往毯上一倒。「你已与本王见过数次。」

娄关守愣了一愣,总觉得段孤声的话哪里不对,又着急地想解释,一时脑筋打结,说不出所以然来。「臣——」

「本月上旬,芝王往庆适传旨,据悉当时前庆适郡王已抱恙卧床,由世孙代为接旨;前庆适郡王是你的祖父,你曾是世孙,如今又已袭爵,庆适郡王之称非你不可用。」段孤声莞尔,娄关守不经意间透露出一件小事——他没见过段孤陇。「自然,朝天子,天下无人不惧天子之威,但你也是大人物,倒也不必过於畏怯。」

娄关守不由得想,段孤声这样温良,怎会在所有皇子之中声势最低?再如何不受人瞩目,也不该低於段孤陇才是,却又想,或许这正是一处枢纽,是他抑或段孤声不够格被视做大人物的关键所在。

大人物总是盱衡全局,小人物才在乎这些枝微末节。

「殿下。」夏乘风在门外低声喊道。

圣驾将至。段孤声抬脚要走,又偏头看向娄关守。「郡王谨慎行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娄关守听罢,有些m0不着头绪。圣驾之前,总不会还有人言行莽撞吧?不过想来段孤声也是好意,便作揖致谢:「多谢殿下一路相助。」

段孤声愣了一愣,心想或许是他说得不够浅显。「上殿以後,本王再无从置喙,郡王势单力薄,切莫因一时心急,而夸大其辞。」

「臣不敢造次。」镇衡军与上恒北,也不是人人都心向庆适郡王,再如何仔细盘查,小心挑拣,总有漏网之鱼;再者,皇帝是天下共主,他想追究真相,只要一声令下,谁有胆违逆?「殿下身在都城,本就不明边关之事,臣谢过殿下美意,但请殿下明哲保身,以免落人口实。」

段非硗受众人簇拥,来到敬故殿外。

段孤声与段非硗先是君臣,後是父子,此时当行君臣之礼;亲王为爵位之首,亲王之下即是郡王,故而段孤声站在前方,娄关守跟随其後,其余内官、g0ng人各自叩首。

段非硗一个「起」字,说得无b轻易,更像一声叹息。娄关守随段孤声行礼,再抬眼时,只望见段非硗背後的黑底金龙尾。

敬故殿本是净心之所,当中摆设简单,一组桌椅、几方盆景,再无其他;十名大员分列两行,段孤声则已挪至一旁,只留娄关守在段非硗眼前。

「战祸离乱上恒北二十年,深仇大恨,不共戴天,今日却以和谈收尾。」段非硗直切重点,「郡王可有话辩驳?」

娄关守顿了一顿,他与艾崇讨论过许多,但有一件事,两人皆无异议:述职不过幌子,述职之後,必有後招——饶是如此,却不想段非硗连走个过场都懒。

不过至少还是正事。与庆适部和议,镇衡军内部亦有不平之声,毕竟如段非硗所言,二十年来你Si我活,早已是血海深仇,恨不得生啖对方骨r0U,娄岩却选择与之坐下喝茶。

可娄岩起草奏疏时,分明详细辨析前因後果,难道段非硗不曾仔细过目?总不会是奏疏在传递之时,出了差错?娄关守狐疑不已,但再迟疑不语,恐怕就要出事了。「臣受陛下托付大任,自是不敢妄为。」

闻言,段非硗嘴角微扬,不知是怒是喜。

「千豪人善战,此番斩草不除根,来日必有大患。」位於娄关守左後方,那名大臣跨步向前,朗声道:「庆适郡王以陛下之名议和,实则非陛下所愿,如此滔天之过,如何解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该人须发皆白,看来已经年迈,但姿态极好,肩宽、背厚、腰圆,应当是名武官;再从服制来看,紫袍绣藏头龙,穿戴与娄关守相差无几,也是郡王。

娄关守记得艾崇说过,当前文武百官,想认也来不及认全,但若有人能在段非硗面前出声评判庆适郡王,大抵有几个人选——想来此人应当是妙涧郡王,申元锋。

然而追击与否,从来只有将帅得以下令,娄岩这样决定,自有他的主张。

纵虎归山之虑,娄关守并非不能理解,申元锋当年也是歼灭绰练,凯旋而归。可那时还是先帝在位,段无全X格勇猛,在战事拉锯时一拍马,直接御驾亲征,申元锋要与段无全商量甚麽大事小事,都只是转个头的事。

娄关守不免腹诽,段非硗在京城,与庆适相隔几千里,要怎麽即刻获知圣意?即便娄岩与段非硗心有灵犀,面对战况,难道一军之帅、一方之主当真只知上意,不见下民?「庆适部山穷水尽,镇衡军也未必游刃有余,勉强屠灭庆适部,其余千豪人绝不会作壁上观。」

「铲除当前祸患後,镇衡军自可功成身退。」後方另一名臣子踏出一步,此人看着极为年轻,甚至与娄关守岁数相近,艾崇却并未提及这样一号人物;但此刻能站在皇帝面前,必然也是出类拔萃。「庆适郡王还想继续掌控上恒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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