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躲在耳房里听了许久,听见“联姻”二字终于按捺不住,不顾奉宸卫的阻挠,直楞楞闯进来,施施然走到谢玄览面前行万福礼。
眼波含情带笑:“妾姜氏行三,名棠雨,也是姜御史的孙女。”
谢玄览嗯了一声,目光并未自从萤身上移开。
见此,姜棠雨对从萤说道:“四妹妹,先帝御赐给祖父的那枚端砚不见了,婆子说只有你经过手,是不是又被你拿走卖了?”
“我没有。”
知道是要遣她离开,从萤补了一句:“我这就去找。”
说罢向谢玄览一礼,转身就要走。
“姜四娘子。”
谢玄览在她身后说道:“风高浪急,非小舟可渡,你是聪明人,该如何掌舵,可要想清楚了。”
说罢他倒先丢下两位姑娘,转身离开了谢家。
晋王在等太霄道人的消息。
他独自待在从前的书房里,将婢仆都遣走,找出一本萧成生前的手札,学着临摹他的字迹,并试着从字迹里揣摩他的性格和为人。
萧成的字沉逸柔润,端方无锋,虽算不得造诣多深,然而与谢玄览从前南辕北辙。
要一个处处锋芒尽现、落字有金戈意气的人作此柔静无骨之态,实在为难,他临摹了几个字后,烦躁地将京纸揉作一团,丢入炭盆中。
转头望见前院里,太霄道人正甩荡着拂尘,大摇大摆地迈进来。
晋王连忙迎出去:“事情办的如何?”
太霄道人得意扬眉:“成了。”
晋王松了口气,心中烦躁也略略平息。
前世阿萤宁受长公主鞭刑,让谢玄览误以为她对谢氏、对自己已厌恶到宁死不受恩的地步,所以第二天贵主派虎贲卫向姜家发难时,他没有去解围。
他是很久之后才知道,那时阿萤鞭伤未愈,又撑持着力争,虎贲校尉挥向她的那一剑,是她小妹替她挡下的。
晋王望着炭盆中骤燃的火焰,似有怅然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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