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三公子。”
从萤站在两人之间,阻止了他们起冲突:“可方便移步一叙?”
谢玄览说:“不必移步,就在这儿。”
说着侧身请她进去。
折屏隔出的小间并不宽敞,临窗放置一张尺宽的小案,若两人对坐,恐连第三人也站不开。
如此亲近的距离,只应在夫妻亲眷之间,未婚男女,实在失礼。
见从萤仍站在折屏外,谢玄览似笑非笑道:“你不敢么,是怕我对你逾矩,还是怕杜郎吃醋?”
“那就没什么可叙的。”
说着便要将折屏关上,叫奉宸卫把杜如磐扔出去,此时一只素手按住了屏风,谢玄览的目光落在从萤莹润的指节上。
“杜兄先走吧。”从萤望着谢玄览,话却是对杜如磐说的:“我与谢三公子,确有几句不得不说的话。”
“我不能走,简直岂有此理——呜呜——”
奉宸卫极有眼色一把捂住杜如磐拖到了一边。
从萤为他叹息一声,走近了折屏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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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逼酒
风炉上的水烧沸,谢玄览先从萤一瞬按在壶柄上:“我来。”
他看见从萤的手素红如酥、腹似脂玉,堪堪握笔而已,若是落在这铜壶柄上,只怕一碰就是一片红。
不像他每日刀剑不离手,手心有一层不怕烫的薄茧。
可是这念头不该有,谢玄览叫她进来,本意是打算兴师问罪。
想了想又嘴欠地补了一句:“御赐的信渚露春,怕你不知轻重糟蹋了。”
他既这么说了,从萤只好袖手看着。
谢三公子虽每日习武,却不似寻常武夫粗犷不羁,他有着世家公子里出挑的教养礼节,行止如画似水,骨节分明的长指握着竹茶筅,在茶盏中回环击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