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无尽的委屈 那菲一边舞动着,脑海中一边飞速闪过以前和拉美西斯在一起的幸福片段,这个曾经给过她全世界的幸福、现在却试图将比山更重的羞辱加诸她身上的男人,无论他的个性变得有多么恐怖和残暴,他的言语变得多么地冷漠和残酷,他始终是她深爱的人。 拉美西斯冷眼看着那菲又一次将耗尽她力气的舞蹈跳完,他的唇角泛起冷酷的笑意,沈声命令道:“再跳。” 现在大家都明白了拉美西斯想要羞辱那菲的深沈用意,同情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投射到那菲身上,但是那菲不愿意让那些人看清楚她眼底的痛苦,她闭上眼睛,咬了咬牙,继续旋舞起来。 一支舞跳完,继续跳下一支,跳完了下一支,拉美西斯却依然沈声命令她继续跳,在拉美西斯不断的命令下,那菲一再重覆地跳着费尽心神的舞蹈,跳到后来,那菲原本悦耳动听的嗓音因为长时间地哼唱歌曲而变得沙哑,纤细的身体因为不堪长时间的舞蹈而变得有些摇摇晃晃,让人看得心惊胆战的。 不知跳了多久,那菲觉得自己实在无力再跳舞了,她睁开眼睛,看着坐在高臺上的拉美西斯一副事不关己的淡漠表情,隐忍许久的泪水突然决了堤,那菲只觉得心如刀割,来势汹汹的泪水如同珍珠一般颗颗掉落,就像她在不断滴血的心一样滚烫疼痛。 “继续跳——”那菲的柔弱无助看在拉美西斯眼里,可他对那菲的处境没有丝毫的同情,看到她的泪水,拉美西斯只觉得一阵心烦,说出的话也更加刺耳,“哈图莎公主不是号称很会跳舞吗?拥有绝世舞技却不愿在本王面前展现,是不是看不起我?” 软倒在地 “我……”长时间的舞动让那菲的身体有些虚弱,而拉美西斯的决绝无情,更是狠狠刺伤了她脆弱的心,她张了张嘴,很想为自己辩解几句,但还不等她继续说下去,跳动多时的双脚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那菲纤细的身形突然摇晃起来,那菲再也支撑不住了,她眼前一按暗,身体软软地向下倒去。 就在那菲倒地不起的前一刻,一直在旁边紧张地看着她的哈克什猛地站起身来,冲上前来抱住了即将软倒在地上的那菲,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西木特和哈克什几乎是同时冲到那菲身边的,哈克什将那菲打横抱了起来,西木特检视着那菲双脚因为长时间的舞动和旋转而泛起的红印,眼里有着深深的担心和浓浓的疼惜,一直站在拉美西斯身旁的莫叶塔蒙也忍不住了,冲下高臺走到那菲身边,当她看到俏脸泛白、额角渗着冷汗、已然昏迷的那菲,生平第一次对自己敬爱的爸爸产生了埋怨,顾不上多想,她领着哈克什和西木特向自己的寝宫走去,想给昏迷的那菲一个安静的环境,让西木特好好帮她诊治。 坐在高臺上的拉美西斯冷冷看着焦急的莫叶塔蒙领着哈克什和西木特出去的场景,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是他还是能看到被哈克什横抱在怀中的那菲惨白的脸色,说不出为什么,刚刚还残酷命令那菲在众人面前一再展露舞姿的拉美西斯,现在心臟却因为那菲的昏迷而一阵阵紧缩着,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将目光从宴会厅门口挪开,不想再让那个莫名冒出来的“哈图莎公主”影响自己原本冷静自持的思绪。 受伤后苏醒 当那菲从柔软的床榻上幽幽转醒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时分了。 那菲看着眼前陌生的宽阔房间,房间的地板上铺着柔软鲜艷的地毯,靠在镶嵌有绿松石和天青石的墻边,摆设着宽阔的全身铜镜、数个装有各式鲜艷衣裙的衣柜并排摆在铜镜旁边,宽大的梳妆臺上摆放着各种装饰精美的化妆盒,一眼就可辨认出那菲所处的是一间女孩子所住的房间。 那菲环视完房间内的陈设之后,将目光收回到身旁,莫叶塔蒙双手交迭搁在床榻边,小脸埋在手间沈沈睡着,看着她睡得正香甜的模样,那菲不忍打扰,她伸出双手想将自己的身体撑起来,将床让给莫叶塔蒙睡,可是虚软的双手完全无法撑起她的身体,弄出的动静反倒把莫叶塔蒙给惊醒了。 “咦,你醒啦?”莫叶塔蒙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伸出双手伸了一个懒腰,“你昏睡好久了,西木特叔叔帮你处理过伤处,现在应该没有大碍了!” 那菲记得自己是在宴会厅里,在拉美西斯的强令下一遍又一遍地跳着费神费力的桑巴舞,最后因为体力不支而倒地,至于之后的事情,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莫叶塔蒙,这里是哪儿?”那菲先看了看自己被包得像两只包子的双脚,一边哀嘆自己回到这个时代之后的命途多舛,一边嘶哑着嗓音问道。 ', '')(' “这里是我的寝宫,是我让阿慕哥哥把你给抱到这儿来的。”莫叶塔蒙站起身来,表情十分抱歉地坐在了那菲身边,“阿慕哥哥被爸爸叫去了书房,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爸爸虽然专制,不过你放心,他不会派人到寝宫来抓走你的。” 尝试失败 那菲抿唇,只要一想到先前在宴会厅上拉美西斯的冷酷无情,她的心就一阵一阵地发寒,自己试图用曾经的往事唤起他记忆的方法不但没有奏效,反而还起到了相反效果,他的怒气不但伤了自己,还牵连到了哈克什,就连为自己诊治的西木特,都不一定能脱开干系。 “哈图莎,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莫叶塔蒙语带哭腔,看着那菲的目光中充满了抱歉和同情,“因为我的爱出风头,才让你受到了这样的折磨,对不起……” “没关系,你想为法老跳舞庆生的想法没有错,只是法老他……”那菲伸手揽住了坐在她身边的莫叶塔蒙,柔声安慰道。 虽然过了十多年,但是那菲塔莉的骤然离世给拉美西斯造成的巨大阴影和创伤,一点都没有消除,虽然那菲不知道他到底在坚持些什么,但是很明显的,拉美西斯无法认出面容和身份都有巨大变化的她,他的心结比那菲所预想的还要严重许多,如果不尽早解开,那么那菲之后想要在拉美西斯面前立足,将会更加地困难。 就在那菲在努力思考要怎样做,才能让拉美西斯毫不怀疑地认出自己的身份时,守在寝宫门口的侍女一声悠长的“摄政王子到”,将她从自己的思绪中给拉了出来。 “阿慕哥哥回来了!”听到侍女的通报,莫叶塔蒙拉开那菲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用最快速度冲到门边打开门,那菲抬眼看去,正好看到哈克什一脸凝重地走进寝宫。 与拉美西斯对质 “阿慕哥哥,爸爸他没有刁难你吧?”莫叶塔蒙看着哈克什写满心事的表情,怯怯地问道。 “陛下向我追问你的来历,态度和语气非常迫人。”哈克什看着坐在床榻上的那菲,他深吸一口气,慢慢朝那菲所在的方向走去,“我差点就要把你的真实身份告诉他了,但是一想到你的叮嘱,我还是艰难地忍了下来。” “那现在要怎么办?”知道哈克什没有向拉美西斯透漏她的身份,那菲小小松了一口气,不过绷在心间的弦仍然没有松懈下来。 “陛下要你一苏醒就去找他,他在书房等你。”哈克什嘆了一口气,目光定在了那菲因为长时间的舞蹈而受伤的双脚上,眸中有着深深的不安,“陛下对于昨天的事情很介怀,早晚都要和你对质的,所以你还是尽早去吧!” “爸爸的书房离这儿有很远的距离,哈图莎这个样子没法走路呀!”莫叶塔蒙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没关系,我可以走的……”那菲一听拉美西斯要见自己,她着急地想要将双脚从床榻上挪到地上,但是还不等她有所行动,哈克什就阻止了她的动作。 “陛下下令备软轿,看他的样子,不问出个究竟是不会罢休的。”哈克什将那菲从床榻上抱起来,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那菲,你好好跟陛下谈谈,如果能借机说出你的身份,而陛下也认可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进入书房 “嗯!”那菲点点头,任由哈克什将她抱出寝宫,安坐在由努比亚仆人扛抬的软轿上。 “阿慕哥哥,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很不放心……”莫叶塔蒙走出寝宫,站在哈克什身边看着渐行渐远的软轿,她心底总有一个嘈杂的声音在鼓噪着,“不如,我们也跟去看看吧?” 高大的努比亚仆人将软轿扛在肩上走得飞快,不一会儿就到了拉美西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