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延……”
商雪延微笑着继续说道:“你看,我们剧组的女主比我还小呢,还是个女孩子,她成年后拍戏父母就不跟着了,现在忙着做生意,也都没有来探班,我长大了,你要放心我。”
商衔妄没有立刻接话,漆黑的眼神沉默地落在商雪延的脸上,看着他脸上不舒展的微笑,商衔妄清晰地感受到一阵苦涩,密密麻麻,侵蚀他每一根神经。
他嘴唇张合,从喉咙里滚出一个字,“好。”
他也笑了笑,身体流露出闲适舒展的语言来,“你长大了,是没那么需要我了。”
商雪延用不赞同的语气道:“我这可是为了你好,担心你太忙了,发际线早晚和冯一溪一样。”
商衔妄轻笑一声,胸膛震动。
“诶,走了吗?”司机久久没有等到乘客上车,从车窗探出脑袋询问了一句。
“我走了,阿延。”
“到了给我发条消息。”
“嗯,好。”商衔妄视线落在他身上,像是看了他很长久,然而实际上却只有一个呼吸的时间,他果断地转过身,浅灰色的风衣扬起一个很大的弧度,大步走向车门。
距离很短,两步就走到了车门口,他拧开车门,弯腰钻了进去。
车门合上。
司机发动引擎,商雪延站在民宿的门口,一阵风吹过来,廊下彩藤编织的灯笼轻轻摇晃,投在墙面的影子晃动着,时大时小。
橙黄色出租车在视野里消失了。
商雪延一个人回到了房间。
十月的最后几天,商雪延和剧组一起飞到了几千里外的新疆,这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湖水像是最深邃的蓝宝石一样神秘悠远,岸边长着茂盛的胡杨林,风一扫过,金黄叶片扑簌簌地掉下来,抬眸远眺,雪山静默地矗立在辽阔的大地上。
天气好的时候,阳光会毫不吝啬地洒落山顶,冷酷的银色山峰竟然有了一点温柔的粉白。
他们辗转了几个取景地,雪山,戈壁,沙漠,在十二月过完的时候,他们从西北横跨大半个中国,来到了一个风景秀丽的南方城市。
桂平没有雪,哪怕是冬日,树木葳蕤,草叶繁盛,不远处静静流淌的湖泊有金红色的鲤鱼跃出水面,还有来捕食的水鸟。
商雪延在这座风景秀丽的南方小城里拍完了《紫刀月》剩下的戏份,农历新年的前一天,坐上了返回京市的飞机。
“各位先生们,女士们,下午好,本架飞机将于三十分钟后抵达京市安远机场,地表温度约二摄氏度,距离起飞地有十八摄氏度的温差,小雪天气,请各位注意防风保暖。”广播里传来播音员字正腔圆的声音,从南方飞过来的乘客感慨地和相熟的亲人朋友议论。
这架飞机上,商雪延没有认识的人,明天就要过年了,大部分剧组人员直接飞回了老家,剩下要回京市的寥寥无几,加上春运很难买票,大家没能买到一个班次的。
机身微微震颤减速,轮胎接触地面发出持续的摩擦声,舷窗外的雪花像雪粒一样纷纷扬落,机舱里的旅客动作起来,打开行李箱或者背包,穿上厚厚的羽绒服,有的则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手机。
商雪延直起身,套上了白色短款面包服,弯腰走出了机舱,今天的机场人格外的多,摩肩接踵,人头攒动,商雪延缓慢地行驶在蜿蜒的人流里,花了很多的时间,才抵达取行李的转盘处,没等多久,商雪延便看到了自己的行李箱。
他拖着二十六英寸的行李箱,走到了人挤人的出口,低着头看手机,核对接机的地点。
“阿延。”一点陌生,很多点熟悉的男声响起,和各种人声烦杂的交织在一起,商雪延不确定地朝着某个方向抬起头,一眼看到一个比很多人都要高出半个头的青年,对方一身深黑色的羊毛大衣,高风秀骨,眉目明彻。
商雪延下意识笑了下,朝他用力挥了下胳膊,“大哥。”
机场的人太多了,从出机口走到停车的地方,商雪延感觉自己后背都出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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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汗,他想拉开羽绒服的拉链,手指碰上银灰色的拉链,一只手忽然伸了出来,按住了他往下拉的手指,“不可以脱,一冷一热,容易感冒。”
“好吧。”商雪延无奈地叹了口气。
商衔妄平静地把手收回来。
坐上迈巴赫的副驾,商衔妄关闭车窗,打开空调,商雪延眉头轻轻一挑,“现在可以把拉链拉下来了吧。”
“可以了。”商衔妄浅浅地笑了一下。
商衔妄专心致志的开车,商雪延盯着前方拥挤的车流看了一会儿,摸出手机,回了几条消息后,因为他有点心慌意乱,便切换到某社交软件,看到一个出现在他主页的帖子,皱着眉点开图片阅览完毕,商雪延嫌弃地留下几个字。
他接着继续浏览相关的帖子,给出自己犀利的点评,握在手里的手机传来细微的震颤感,他的经纪人沈铃给他打了电话过来。
商雪延接通电话。
沈铃语气似乎有点生气,“商雪延,你在干什么?”
“在坐车回家啊。”
“你坐车回家的时候又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