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厉害,除了我们大难临头敢做这种事,其他人都只知道当缩头乌龟!”
“万一……他不是冲我来的呢?”
女人闻言眼角微湿,强压着哽咽的声音颤道:“我有一种预感……怎么办我好害怕……你看见他身后的那把剑了吗?”
“离不眠荒山最近的是无虚宗,无虚宗有一人二十修成道君,她们叫他清玄道君……就是他……那把剑,就是替天道斩妖诛邪的问心……”
“相公……你知道的,我怕你死。”
青年无奈叹了一声,他将门合上,捧起女人的脸,笑了笑,道:“如果实在逃不过,我也知足了……能陪你这么久,我很开心……”
……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沈卿言挡在了她的面前。
屋内一盏灯也没有,唯有一缕月光洒入窗照着床。
两人的身影彻底隐匿在黑暗中,可修道之人的视力一向比凡人好,哪怕是黑暗,他们也能清晰看到彼此的神情。
此时,沈晚棠后背抵着门,微微仰头望着神色莫测的师兄,他的黑眸似漩涡,越来越深邃,不知所思。
又像是,在盯着她回忆什么?
“师兄?”
沈晚棠突然出声打破沉默,并小小地挣扎着左手,试图摆脱桎梏。
可师兄的手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不得已之下,她道:“师兄向来是不喜欢魔血的,师兄还是离晚棠远些,免得脏了衣裳。”
如她所言,她的身上的确溅了不少食肉魔的血,可她所说的不过是借口罢了,不想让师兄碰只是担心不小心被师兄探了脉。
虽然服用过换息丹,但小心谨慎总是好的。
“无妨。”沈卿言顿了顿,继续道:“师兄只是……有些话想问问师妹。”
“师兄请问。”
“既然梦醒,何不叫醒师兄?”他补充道,“明知屋外有食肉魔。”
沈晚棠一愣,诧异道:“师兄也入睡了?”
“我以为……以为师兄是在悟道,所以才不敢贸然打扰。”
“师妹,你该知道我的目的。”沈卿言说。
“晚棠的确知道,斩妖除魔是师兄的责任所在,师兄借住在此不仅是为了让这些人顺应天道而为,更是为了百姓要杀尽荒山的食肉魔。”
沈晚棠如同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略低下头,认真反思道:“是晚棠错了,我应该叫醒师兄的,应该让师兄杀尽这些害人的食肉魔,若不是我……两位师姐也不至于……”
她的声音一点点低了下去。
她说:“如果我叫醒了师兄,当时在屋外听见师姐的惨叫时,师兄就可以立刻赶过去救人,而不会像我一样浪费时间,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师兄责罚我吧,任何责罚晚棠都心甘情愿!”
“不能全然怪你。”也是他大意了。
沈卿言说到这里皱起了眉,心中也有了疑虑和烦闷。
大概是烦闷罢。
以他如今的修为是绝不可能受眠妖影响,可偏偏他不仅睡着了,还沉入梦中醒不过来。
他百思不得其解,也不懂那个梦境的其中意。
沈卿言沉吟不语的片刻时间里,沈晚棠已经不动声色将自己的手解脱出来,心中才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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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了口气,下一秒——
“师妹可有梦到什么?”
一道不容忽视的视线落在她的头顶。
她眸光一停,随后蓦地抬眸直视师兄的黑眸,她的眸子盛着盈盈笑意:“有啊!”
“我梦到了一些十岁以前的事,怎么了,师兄难道也做梦了,师兄梦到了什么,梦中有我吗?”
沈卿言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最后半垂下眼,像是打消了疑虑一般。
他说:“无事,不过是些宗门里的事。”
“哦……”沈晚棠点了点头,视线忽地落在窗外,她越过师兄靠着窗,回眸扬唇笑:“师兄你看,天快亮了。”
沈卿言回身看,沈晚棠正好推开窗,窗外浓雾弥漫黑白相交,微弱的眠妖幽光和淡淡的光辉融于一体映出洇红的地。
轻柔的海棠花瓣随风入室,和窗边的少女擦身而过时,一瓣棠花无意间落在她的发顶。
沈卿言看着她,动了动唇,莫名发问:“师妹可知眠妖能引人入梦,一人入另一人的噩梦。”
沈晚棠似有所觉将头顶花瓣取下,置于掌心,再轻轻一吹,花瓣瞬间自由地飞往窗外的浓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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