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呜咽哭声,雪衣青年赫然睁眼,黑眸中一片沉静淡然,不为所动,所见的一切悲剧,在他眼里如同万物。
魂消雾散,金光也跟着符文一并退去,天色霎时间暗了下来,一时间寂寥无声。
乌鸦适时从头顶盘旋飞过,嘴里吟唱起了不祥之音。
“噗通”一声,几人脚下一软,颓然地坐在地上,他们眼神空洞却泪流满面。
良久之后。
那名为“容娘”的女人嘴里竟突然痴痴笑出声来,她抬眸看向那清冷孤高目空四海而又让人不敢亵渎的清玄道君。
红唇启,吟唱起,一首悲调小曲自她口中吟唱而出。
唱声似笑似哭,成调又不成调。
到最后,竟与乌鸦的不祥之音掺在一起。
容娘从地上爬了起来,就这么笑着、唱着回了屋,就好像外界的一切在这瞬间都与她再无关系。
众人散去,今夜注定无人入眠。
沈卿言来到师妹身旁,半蹲下身,手中拿着一方白绢轻轻擦拭着她沁满了额头的冷汗。
他细细打量着师妹的眉眼。
十年过去,师妹的脸上不知何时已然褪去了稚嫩与青涩,长成了明艳动人的女子模样……
白绢蹭上师妹紧皱的眉心,似要抚平她的忧愁,可却怎么也抚不平。
只见她苍白的唇翕动着,嘴里胡言乱语着什么。
沈卿言的动作一顿,略微凑近仔细一听。
“师兄……”
“师兄……”
“不要丢下我……”
刹那间,万籁俱寂。
就连沈卿言自己都没发觉心跳乱了一拍。
直到夜风一吹,微凉之意让他轻蹙起眉。
他缓缓起身,直到耳边再也听不见少女的低声呢喃。
……
沈晚棠悠悠转醒时,抬眼便被刺眼的光逼得又闭上眼。
她用手半挡住光,眯眼,指缝微张。
眼前是一道颀长玉立的身影,他背对着她距离她半丈远。
“师兄?”沈晚棠的嗓音略带沙哑,很轻。
沈卿言侧身,垂眸看她,气质清冷,语气疏离:“醒了就好。”
沈晚棠闻言不免讶然。
昨晚师兄也不知是怎么了非要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他,还问她为什么要和他生疏……
她不过是昏睡了几个时辰,他竟然一改昨夜反常模样,又恢复了拒人于千里的无情模样。
沈晚棠竟觉得有几分意思,不过这样也好,师兄这样克己慎独守心明性的人,大概是不会再问她为什么要疏远他诸如此类的话了。
那么她的变化,在他眼里不论他怎么想,到最后都会变得不重要了。
两人一时间又没了话,就好像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沈晚棠倒乐得自在,开始摸了摸自己的伤处,居然恢复如初了,只是灵力还没能恢复。
原本她留着还命丹不肯服用就是防着师兄盘问她连升两阶一事,毕竟她根本不是修道的那块料,即便是生死一线也不可能做到连升两阶。
师兄心冷,却不会真的把她怎么样。
一旦他盘问起来,她就收了灵力一头昏倒,师兄就算有天大的问题要问也只能咽下。
再加上那天晚上入梦前他问的那句话……
现在,师兄心里恐怕只觉着她对他生了怨怼,如此一来他更不会问了,兴许会不再追究。
思索间,突然一道女声打断她——
“清玄道君,您过去看看吧……”
赵雅霏欲言又止,最后让开道请沈卿言去她们借住的那户人家里看,走的时候还不忘用怨毒的目光看了一眼沈晚棠。
“师姐是在叫我也一起吗?”沈晚棠佯装不懂,说完便撑着身子站了起来跟在沈卿言身后。
短短的路程,赵雅霏走得呲牙咧嘴,一瘸一拐。
沈晚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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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毫不吝啬的从乾坤袋取了两枚还命丹出来,一枚递给赵雅霏。
“赵师姐,看你这么痛苦我实在于心不忍,这丹药你服下吧!”
一句话气得赵雅霏脸色都黑了,她怒上心头,一时没克制住,“啪”的打掉沈晚棠的手,还命丹滚在地上,沾染了血泥。
“谁要你在这假惺惺,我这么痛苦还不都是你害的!”
沈卿言前行的脚步突然停了,侧头看向赵雅霏,开口道:“你打掉的是无行神君炼的九品还命丹。”
“另外,望慎言。”
赵雅霏的脸色又突然一阵红一阵白,气不过又打不过,最主要的是上了沈晚棠的当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