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行神君也认可地点了点头,良久之后,开了口:“你们可知他为何会如此痛恨魔族?”
“那是因为十六年前,他亲眼看见他的亲人和半村的人都死在他面前,十年后……他的故乡又一次被餍魔一族的人彻底覆灭。”
闻言后,几位真君同是一怔。
“师兄,你说的莫非是……”
“嗯,回阴村。”
“这……他竟是回阴村的人?!”
“那沈晚棠可是餍魔一族的人啊!”
“她更是黎玉昭的女儿,当年吞噬回阴村无数恶魂又逃走的那个魔胎!”
“卿言厌恶魔族的一切这是我们都心知肚明之事,可他真正痛恨的,是餍魔。”
无行神君笃定开口:“他绝不可能叛出宗门,也绝不可能堕魔,更不可能同沈晚棠在一起!”
哪怕是动情,以沈卿言的性子,他也绝不会允许自己自甘堕落,同一只餍魔共度余生。
想来,这也是他给不了答案的缘由……
这道坎,他注定过不去。
然而,殊不知——
无虚宗太清池内,一位魔气深重的青衣女子自沈卿言的床上缓缓苏醒,这一觉她睡得极为漫长。
一睁开眼,入眼的是熟悉的雪色白衣,距离极近,近到她连呼吸都有几分艰难,她轻轻动了一下,却发现有一只手正搭在后腰。
她默了良久。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动*作惊醒了身前的人,沈卿言放开了她,低头近距离看她:“醒了?”嗓音略带低哑,像是许久不曾说过话。
沈晚棠实在是不习惯和人躺一张床上,径直坐起身,后背对着墙,环顾四周,“我睡了多久?”
沈卿言也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
“一个月。”
“为什么要把我带来无虚宗?”沈晚棠问道,问完后又觉得多此一问。
沈卿言之前就说过很多次,要把她抓回来向无行神君请罪,即便是他不想杀她,无虚宗的这群人也不会放过她。
也不等他说话,她的眼神和脸色冷了下来,她现在孤身一人在无虚宗,无异于是在送死。
这就是个狼窝虎穴。
她猛地推开沈卿言,穿上鞋直接大步走到门口,想要开门却发现整间屋子都是禁制,她根本出不去。
意识到这一点后,当身后有人靠近时,她猛地用断情剑指向他,眼神冰冷。
“你到底想做什么!”
沈卿言垂眸,看了一眼这把剑,又对上她那双藏了几分冷戾的眸子。
此时此刻的沈晚棠,失去了安全感,魔族人的那点暴戾也显露了出来,面对着他,就是在面对一个对立面的敌人。
“师妹一定要回魔域?”沈卿言就隔着这段安全距离与她对话,语气平和镇定。
沈晚棠看着他,心中没由来地来气,“魔域才是我该待的地方。”
“接下来又想做什么?”
“杀魔?还是杀人?”
一个无虚宗的神君,下一任宗主,问一个魔族人接下来要做什么?
“怎么,师兄想阻止我杀生啊?”
沈晚棠不禁笑了笑,“师兄莫不是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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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过我这一次,你我就是同伴?好友?还是兄妹?”
“清玄神君,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她忽然收了剑,朝他靠近几步,步步逼近,直到呼吸拂过他的脖颈,“师兄,你这样关着我,合适吗?”
“你就不怕,我让你沦为无虚宗的罪人?就不怕,我又做点什么,让你被逐出师门?”言语间,她不禁嘲弄地牵出一抹淡笑,又后退。
“把禁制解开,省得无行神君知道了又该说我在引诱他的爱徒。”沈晚棠让开一条路,后腰抵着桌,等着他解开禁制。
沈卿言却缓步来到她的面前,对上她冰冷的眸子,仔细询问着一个具体的答案,“一定要与天道为敌?纵使万劫不复,也要将一条死路走到底?”
“师兄难道以为,不和天道作对,我就可以安然无恙了吗?”沈晚棠的言语充斥着她对天道的不屑,流露出的更是她的狂妄无畏。
她一字一句说:“沈卿言,你是这世上最没有资格和我说这些话的人。”
“没有资格?”沈卿言将她困在身前,手背青筋若隐若现,胸腔内的情绪酝酿翻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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