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我不杀她,她也会死在黎白夙手中,这就是她的弱点。”
原来,师兄不杀她,是因为早就算准了她必死的结局。
那么在合欢宫时,最后所有人都死了,李没魂飞魄散,她昏迷不醒,而还清醒着把她带回无虚宗的师兄做了什么?
他明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可却把她带走昏迷一月,纵容黎白夙吞噬掉黎玉昭的神魂。
师兄若真的想帮她,那时候就该替她抽走黎玉昭的恶魂,而不是放任黎白夙夺走她的一切,让她再一次走上这条必死之路。
她以为师兄只是忘了,却不想他是这样想的。原来,不忍心杀她和还是希望她死,是两个意思。
师兄这个人啊,兜兜转转,还是坚守着自己对天道的道心,忠于天道,哪怕他的心魔是自己,他也会听天命、师令,来杀她。
哪怕是他,总是不忍动手,但总有一天,以他的道心,也会对她痛下杀手,就和前世一模一样。
亲手杀过她的人,她也从未对他抱有任何期待,眼下听见这些更是定下心来。
屋外,师兄冷淡的声音响起,是他在与无行神君交代黎白夙一事,将她想要保守的秘密、弱点,一点点暴露给无虚宗的人。
沈晚棠静静听着这些,毫不犹豫转身消失在了太清池。
待沈卿言说完,无行神君明白过来一切,原来当年黎玉昭不止一个女儿,那个魔胎前不久吞噬了其母的恶魂,眼下还在逍遥法外,境界恐怕已经可以和他们匹敌。
虽然黎白夙可以给沈晚棠造成威胁甚至杀了她,但吞噬了黎玉昭恶魂的黎白夙远比沈晚棠更为棘手。要知道,黎白夙为魔胎,当年可是祸害百姓无数。
即便是要杀,眼下第一个该杀的也当是黎白夙,而非沈晚棠。
“师父,眼下我们应当尽快找到黎白夙,否则她便是下一个黎玉昭。”沈卿言显然同无行神君想到了一处去,便动唇开口,神情漠然,仿佛真的只是希望尽早为民除害。
说完后,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若师父信不过弟子,待她将师妹的魂魄吞噬,弟子再去也无妨。”
无行神君不由得多看他一会儿,待黎白夙再吞噬掉沈晚棠的恶魂,到时只会更麻烦。
沈卿言分明字字句句都是他想听的回答,可他这番话说出来,却是要他先杀了黎白夙,至于沈晚棠,他说他去杀。
他的目光又落在屋子里,“你当真能杀了她?”
“师父,这是我飞升的最后一条路。”
这是对他而言最大的诱惑。
一个女人,成神之路,孰轻孰重,他该明白的。
“好,为师便信你最后一次,这也是天道给你的最后一次飞升的机会,你要时刻铭记在心。”说完,无行神君越过他,推门进屋,“我要亲眼看着你杀了她。”
沈卿言却是一阵沉默,说:“师父撤下结界的那一刻,她就逃了。”
闻言,无行神君盯着神色淡然的沈卿言沉了脸,紧接着压下怒意皱着眉,大步上前一把掀开帷幔,里面空空如也。
他来时以为沈卿言和沈晚棠厮混在一起,所以并未放出神识窥探,还以为沈晚棠就在这帐子里,没想到早就逃了,而沈卿言竟也没有追去。
若是她此时再利用宗门弟子打开宗门结界,再去追也晚了……
沈卿言走进屋,看着床下打碎的食盘糕点,不禁轻轻触上脖颈上的伤,鲜血淋漓,咬得极狠。
可被咬时,他却感受不到痛,眼中只有师妹,以及师妹那双莹润朦胧的眸子,眼睛里倒映着他,也只有他。
只要他低头便能碰到她。
现在,师妹被他放走了。
下一次再见,又该等到何时?
沈晚棠空着手离开太清池,心里想着自己的断情剑,却又暂时没法拿到手。
她来到主峰,穿着惹人眼的青衣穿梭在诸位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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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间,自云华殿前的长阶上一步步走下来,看着这些弟子。
广场上练剑的弟子也看见了她,顿时瞪大了双眼,紧接着又引发群愤,纷纷攥着剑朝她而来,警惕地指着她。
“沈晚棠?”乔瓒眯眼见到是她,心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竟还这么明目张胆地出现在他们宗里?!
乔瓒:“你这魔头怎么进来的?!”
说完,他连忙叫人去告知神君、真君。
沈晚棠往下走一步他们便退一步,但走得却越来越近,她的唇畔牵出一抹笑:“这话问得好,我怎么进来的,你得问问我师兄。”
“我呸!你早就不是我们无虚宗的人了,杀我们这么多同门,你还有脸叫清玄神君师兄!真不要脸!”有弟子怒骂道。
“你们无虚宗的人还真是有意思。”沈晚棠嗤笑一声,扬声道:“无行神君说我引诱他的爱徒,你们又说我不要脸,真奇怪,难道不是你们的清玄神君非要缠着与我这个魔头拉扯不清吗?”
她的眸光一扫,瞥了一眼诸位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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