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前。
陆霖掩饰踪迹,来到靖王在京中的一处别院。
这院子大约三年前置办的,修缮一番后亭台精致,水榭风雅,只是不知为何,靖王后来一次也没来过,便只有一两个下人散漫地打理着。
此处僻静异常,陆霖谨慎惯了,为了不落人口实,特地挑了这等隐秘之地,又特意选了傅从雪陪侍的日子,偷了空与宁轩相约在此,践两人的酒约。
此时已经入冬,陆霖吩咐下人摆了最合适下酒的锅子,又温了几壶好酒,颇有不醉不归的架势。
宁轩姗姗来迟,一进门便唉声叹气。
“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陆霖给他斟酒:“你也有这般烦恼的时候。”
宁轩挑了挑眉毛:“哎——内忧外患,暗潮汹涌。”
陆霖对朝政知道得不多,但是王爷这段时间一半时间花在朝政上,一半时间花在傅从雪身上,陆霖明显感觉到自己受了冷落,前几日若非账册的事,恐怕也没有伺候主子的机会。
他黯然道:“难怪王爷这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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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三年前。
宁轩刚接手悬宸司不过半年。
陆霖猜,靖王应该是一直都很喜欢宁轩的,只是宁轩身份特殊,靖王一方面要打压宁家,不能对宁轩宠幸太过,一方面又不得不倚重宁轩,悬宸司自成一体,并非靖王一人的暗卫。
宁轩身为人臣也十分得力,他出手果敢,在朝政上与靖王心意相通。对办得了事的下属,靖王再霸道也不可能为了一己私欲强迫了来,更别说宁轩还有勋贵出身的家世。
原本靖王对宁轩最多也就止步于欣赏了。
三年前的那次意外,靖王在外办事时中了埋伏,宁轩飞身挡下刺客射来的毒针,刺客虽然被轻易收拾了,但那毒针上却淬了“春归”的毒。
当时靖王身边只有几个护卫,众人躲避在瀑布后的崖洞中。
陆霖始终记得宁轩浑身湿透浸在瀑布中的那一幕,单薄的里衣贴在白皙的皮肤上,因为隐忍而被咬破的嘴唇嫣然红润,流畅的身体若隐若现,芙蓉如面、水中仙子。
陆霖想,但凡是个男人,也没办法面对这幅春色而无动于衷。
更何况是早就对宁轩有意的靖王。
陆霖记得崖洞中回荡的喘息与呻吟,他不是第一次在靖王的房门外听这样的春宫,但这一次,总觉得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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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轩越来越难受,他解了腰带,将衣襟敞开大半,胸膛上的红点挺立,皮肤白里透红,看着鲜艳欲滴、柔嫩可口。
陆霖也不好受,下腹的燥热蔓延到全身,下体的欲望却越来越汹涌,叫嚣着寻求出口。
宁轩氤氲着一双桃花眼。
“嗯……唔……”
陆霖被这两声唤得心肝酥麻,只能死死地贴住墙不去看他。
如果今天两人真的发生了什么,只怕王爷要打死他们两个。宁轩想必王爷是不会杀的,会被打死的估计是自己。
宁轩突然站起来,走过来将陆霖抓到榻上,欺身而上,喘着粗气。
陆霖被吓了一跳,奈何宁轩力气还挺大,他按住他的手,怒道:“你做什么!”
宁轩一边脱衣服一边道:“反正要死了,不如先爽一下。”
说着又来解他的衣服,宁轩此时正骑在他身上,用双腿压住他的下身,陆霖觉得他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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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宁轩在密室内忙活。
陆霖看着他把房间越收越乱,心想这可真不是伺候人的料。
既然有人煞费苦心地给他们下了药,就一定会有人来捉奸。如今这一室狼藉,宁轩还衣不蔽体,说两人清清白白只怕无人相信。
他也近前帮忙,一边对宁轩说:“王爷一定能找到我们,只是我们现在这幅样子,实在不好解释,不如你假装是被人掳来,其余一概不知,让我去应对?”
宁轩转头看他,没有拒绝。
陆霖这样说,便是想在靖王面前把这件事承担下来,他向来是宽厚仁善的,若非陆霖是这样的性子,以宁轩的性格必然容不下靖王身边有这一个从小养大的私奴事事越过他去。
“只能先委屈你了。”
宁轩知道他想干嘛,闭了眼说:“你来吧。”
陆霖运起内力,一掌切下,宁轩视线模糊,晕了过去。
陆霖将他抱到榻上,平复了心绪,又想了想等会靖王来了要如何应对。
时光从沙漏里流逝,陆霖看着宁轩的睡颜,一时又涌出难受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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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沉闷的更漏声传来,陆霖没有等来靖王。
日暮时分,席容愁容满面地过来传话,躬身道:“昨夜之事已经查清,罪魁祸首乃是数月前被公子处置的钱总管,不知公子可还记得。”
陆霖回忆了一下才记起那位钱总管,钱谦,王府的一个小总管,因他的儿子在暖阁伺候时得罪了宁轩,被暖阁的杨总管罚了一顿,后来他又去找宁轩的麻烦,这才被自己调走。
原来是他。
陆霖当时只吩咐了将人调走,没有过问他的去向,没想到他恰好被分去了别院,更没想到,他有这个胆子,竟然利用那院子里的机关算计自己和宁轩。
陆霖这才有些后悔,早知那人心思歹毒,就不该轻易放过。
席容见他沉思,又开口道:“公子,王爷吩咐,因您处事不周,罚您禁足一月,以儆效尤。”
陆霖有一瞬间的失神。
禁足不算什么特别严厉的惩罚,只是一个月不能侍寝罢了。
“王爷还吩咐,自今日起,王府内务,不必您过问了。”
陆霖霎时面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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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话分两头,却说那日宁轩被靖王抱回了王府后。
宁轩半夜醒来,发现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对着前来伺候的南舟问:“王爷呢?”
南舟一边扶他坐起,一边回道:“太医说公子没有大碍,所以王爷没有留下,今日歇在暖阁了。”
“昨夜的事,王爷怎么说?”宁轩揉了揉脖子,陆霖这手可真黑,别是报复自己吧。
南舟便禀告道,昨夜从别院回来,靖王只是罚了陆霖的跪,并没有多说什么,又将陆霖的说辞讲了一番。
宁轩皱眉,这怎么听起来,这件事陆霖是半点也没解决啊。
宁轩回忆起昨夜的事,一时醒了便再也睡不着,裹了大氅去了暖阁,靖王刚歇下没多久,下人不敢放他进去,被他一眼瞪过去,不敢再说。
宁轩便轻手轻脚地爬上了靖王的床,靖王感觉有个毛毛躁躁的小猫钻进了他的被窝,一身的凉意将他惊醒,于是摸着宁轩的脖子问:“讨打?”
宁轩道:“王爷,我看见那个密室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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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宁轩得了允准便动作迅速,将别院的奴才一审便揪出了设局之人。
宁轩也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小人物,让他阴沟里翻船。
钱谦自以为奸计得逞,在屋里坐等着看陆霖和宁轩因私通被打死的好戏,没想到宁轩带人杀到面前。
宁轩怕他说出春归的事,眼疾手快地点了他的哑穴,未了还要讽刺一句:“钱总管这是乐极生悲,说不出话来了?”
钱谦瞪着难以置信的双眼,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失声,更不明白,无药可解的春药加上密不透风的密室,陆霖和宁轩怎么可能无事发生?
宁轩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压在地上的他,心里一股子火气,原本日子过得好好地,被他这一搅,前尘往事被牵扯出来不说,更附带了难以预料后果。
“来人,先用沾了盐水的鞭子抽他一百。”宁轩吩咐道,不狠狠打得他皮开肉绽,实在不解气。
用完了刑,钱谦浑身是血地被带到宁轩面前,他的手脚不能动弹,双眼却迸发着恨意,咬牙切齿,恨入骨髓。
宁轩奇道:“我与你不过一面之缘,你却恨我至此?”
钱谦刚想淬他一口唾沫,被宁轩箍住下巴。
宁轩办过的案子太多,稍微联想一下便捋顺了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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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宁轩虽然皱紧了眉头,却也乖乖地掀了裤子,靖王道:“过来我这里。”
宁轩便爬到靖王身上,将屁股搁在靖王的腿上,露出后穴,将体内的姜条排出。
靖王见那穴已然红肿,早上打过的痕迹却淡了下来。
南星正要换上新鲜姜条。
“不必了。”
宁轩诧异地转头看他。
靖王捏了捏他的屁股,挺翘的臀尖在大掌的揉捏下开始发红,一边道:“你不喜欢姜,以后都不用了。你下去,拿几壶千日醉来。”
最后一句是对南夏说的。宁轩抱住他的腿,将头埋在他的腿间,闷着声道:“谢主子。”
“倒不必急着谢本王。”靖王笑了笑。
宁轩顿时觉得不好,不知这狗男人今日又想玩什么花样。
果然,南夏将几壶酒送了进来,放到案上,靖王便拿起案上的一樽酒,将壶口对准穴口,微微倾斜,将里头的酒一点点倒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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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霖失势,宁轩在靖王的授意下处置了诸多总管,王府里一时流言四起,都传宁轩即将上位,总管王府内宅。
席容担心了一个晚上,第二日一早便去拜见靖王,想问清此事。
此时靖王刚刚起身,宁轩还睡着,私奴一早不起床伺候主子爷却睡得正香,王府万万没有这样懒散的规矩。
南舟识趣地去唤宁轩起身。
宁轩半睁着眼,手指揉了揉眼睛,轻轻喵了一声:“困。”
昨晚被靖王折腾到半夜,睡了一觉是半点没缓过来,连习武多年养成的习惯也抵不过身体的酸痛。
南舟怕靖王怪罪,推着他小声道:“公子快起来,王爷还等着伺候呢。”
靖王漱完口,见南舟在催宁轩起来,开口道:“不必他伺候了,让他睡会儿。”
宁轩把身子埋进被子里。
南舟连忙应下。
果然,如今这王府里,王爷最疼爱的还是自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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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忙起身迎接。
靖王脱了狐裘大袄,笑着道:“阿雪宵肝忧劳,都快把我忘了。”
傅从雪不好意思起来,一边伺候靖王换衣服一边道:“主子把这么重要的差事交给奴才,奴才不敢不尽心。”
“再忙,也要顾着自己的身子。”靖王嘱咐道。
傅从雪点了点头,让他在书案前坐下。
书桌上原本是些经史典籍,现下摆满了王府的账册案卷。
“还未收拾好,主子见谅。”
靖王将傅从雪揽进怀里,问:“在看什么?”
“是陈总管送来的侍寝册录。”
“看这个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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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汀院正准备上午膳,没想到宁轩来了。
宁轩一进门便笑着说:“恭喜傅大人,更进一步了。”
傅从雪没想到他会过来,不得不将人请进来。
宁轩看到散落的书卷,叹道:“王爷真是慧眼识珠,知人善任,你这样勤谨,难怪将王府交给你打理。”
傅从雪听不出他是嘲讽还是真心夸赞,只能不接话茬。
“喏,这个给你。”南夏奉上一本案卷。
宁轩接着解释道:“悬宸司辛苦了几日,给王府的上下人等建了卷宗,你瞧瞧,是否得用?”
傅从雪相当惊讶,昨日还在苦思冥想,若是能有一份王府所有人的案卷就好了,今日就送到手中,果真天遂人愿。
“是王爷让你送来的。”傅从雪问到。
宁轩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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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赵靖澜算个什么东西!”一盏茶具被摔碎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宁轩看着他表哥怒不可遏地模样,瞥了一眼,收回目光。
也许是觉得自己反应太过,黎生霄月收敛了怒意,说道:“我骂的有错吗?一点小事就对你动手,简直不是个东西。”
“你骂得没有错,只是你好像第一日知道我经常挨他的打一样。”
黎生霄月气不打一处来,问候了一下赵家的祖宗,又骂道:“活该他断子绝孙!当年若非你祖父和师父相助,他一个庶出的皇子,能有今天?忘恩负义不说,还薄情寡义。”
宁轩难得回一趟定国公府,但凡和他表哥见面,头一炷香的时间都是在听他表哥骂靖王,宁轩懒得再说什么,他表哥骂人可比自己难听多了。
黎生霄月骂到一半,突然拍桌道:“当初就应该听我的,坚持让他娶你做王妃!”
宁轩一口水险些没喷出来,无奈地问:“表哥,你不觉得自己说话前后矛盾么?”
宵月道:“为何?”
宁轩在煮茶,似乎在等待什么客人:“既然他不是个东西,又怎么配得上我呢,这要是回到三十年前,赵家的皇子想嫁进定国公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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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暖阳和煦而温柔,透过纱窗落在金碧辉煌的寝殿里,连人的心情也禁不住好了起来。
靖王看着这样好的天气,突然想起什么,对着席容吩咐道:“下个月就是腊月,一忙起来又不得空,你吩咐下去,等陆霖解了禁足,叫他陪我去一趟别院。”
“是,王爷。别院的汤泉养人,对公子的伤最是相宜了。”
靖王抬头,问:“什么伤?”
席容不知发生何事,小心回禀道:“初七那日,公子说自己不该不顾家规出去喝酒,所以请内戒院用了刑,这事儿,是回过主子的。”
靖王不见喜怒,但眼神已经冷了下来:“席容,你好大的胆子。”
席容吓得双膝一软,赶紧跪下。
“何时来回的,何人来回的,本王许你们动他了?”
席容此时已出了一身冷汗,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那日着实大意,以王爷对陆公子的看重,怎么可能不来看他,都怪自己当日心神不宁,这才没察觉此事蹊跷!
席容连忙回话:“那日是文鸳来回的话,奴才该死,一时大意,竟忘了主子的规矩。奴才该死……”说着便连连磕头,触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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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鸳的身上被笞得鲜红一片,已然奄奄一息,就在侍卫要落下第一百二十下时,一杆银枪突然杀到,侍卫们这才惊觉,陆霖已到近前。
“住手。”
王府的下人们,大约是没有见过这样的陆霖,陆霖从来都是温和的,谦恭的,如今这样凶狠地、不顾一切的眼神,一下将众人唬住。
杨总管心里还惦记着王府的规矩,小心地劝着说:“陆公子,您还在禁足,按理是不能出来的。”
陆霖不管这许多,将外套解了盖在文鸳身上,道:“我要见王爷。”
杨总管看他来者不善,手中一杆银枪,这样凶神恶煞,难不成是因爱生恨,想行刺王爷!
他不敢放陆霖进去:“公子稍待片刻,待奴才去通传。”
陆霖受够了这样的等待,上一次,他在冷风里跪了那么久,等来的也只是席容。
这一次,他不要再等了。
“我要见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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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憋屈了很久,但哭过之后,心里的伤口又开始愈合了,最重要的是,只要能躺在主子的怀里,好像一切都不重要了。
靖王见他醒了,抱着他问:“又在哪里受委屈了?”
陆霖听到这熟悉的问话,恍惚间回到了小时候,自己惹了事哭着回来告状。
靖王将他的手拉过来,搭在自己身上,让他继续抱着自己,左手撑着头,右手随意地搭在陆霖腰上。
“嗯?”
陆霖收紧了手臂,将头靠到靖王的胸膛上,眼中挂着一颗泪珠,衬得他的双眸如琥珀般透亮:“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靖王无奈地亲了亲他:“不会不要你,永远不会。”
陆霖觉得这是在哄他,轻轻地“嗯”了一声,没什么反应。
靖王没有给他继续胡思乱想的机会,捏着他的下巴吻住了他的唇,一边呢喃:“你不是说过,就算须发尽白、步履蹒跚、目不能视、口不能言、命在旦夕,也不会离开我?”
陆霖心头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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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靖王一声吩咐:“陆霖,去玉床上。”
汤房的边上有一张方榻,通体由暖玉制成,冬暖夏凉,即使刚从浴池里出来也不会受冻着凉,靖王平时喜欢叫私奴趴在上面责打,水光泠泠的肉体在拍打下现出绯红的颜色,别有一番风味。
陆霖不敢怠慢,连忙跪趴到玉榻上,双手撑在榻背上。
他没有回头,不知道靖王要拿什么刑具来打他,刚刚承宠的小穴是最经不住抽的,忍不住缩了缩。
靖王将陆霖准备用来清洗的水桶拎了过来,拿瓢舀了水,轻轻浇在陆霖身上。
水温正好。
陆霖知道靖王要干什么了,连忙回身道:“主子,让奴才自己来。”
靖王眯了眼,把人按回去,对着小屁股拍了两下,发出响亮的声音。
“刚刚说的话,转头就忘记了?”
陆霖好久没挨过打了,这两下不轻不重地,根本吓不到他,但也不能不听话:“澜哥,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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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靖澜带着陆霖,坐上了回京城的马车。
马车狭小逼仄,两个人只得抱在一起,磨磨蹭蹭,陆霖不多时就感觉到主人的肉棒被蹭得立起。
陆霖倚在赵靖澜怀里,隔着衣料用手调戏起肉棒来。
赵靖澜初时任他玩闹,等过了一会,才忍不住在马车里剥了他的裤子,陆霖被按在靖王腿上,叫着:“主子,我不敢了!”
这时哪还由得陆霖,赵靖澜啪啪几下,拍在肉鼓鼓的小屁股上。
陆霖疼得嗷嗷叫,又不敢太大声,怕被外面的车夫听到。
赵靖澜解了自己的裤子道:“自己吃。”
陆霖被放开,连忙讨好起这小主子来,先用温热的口腔将龟头一点点含进去,再用舌头细细舔弄,赵靖澜抓了他的头发,不容质疑地顶了进去,陆霖的嘴被肏得发麻,口水衔也衔不住,顺着嘴角留下。
赵靖澜肏了一会,许是看陆霖嘴角发酸,抽了出来,拍这他的屁股道:“现在用下面的小嘴来吃。”
陆霖后穴已生淫液,他跪坐在赵靖澜身上,一手掰开自己的臀瓣,一手扩张着后穴,赵靖澜亲吻着他的胸膛,将小珍珠一样的乳粒衔在嘴里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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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凛在向宁轩汇报各地送来关于无印楼的消息,其中一份由暗冽传出的情报,上书“古井”二字,正握在宁轩手中。
“自从左相发病,无印楼群龙无首,只能偃旗息鼓,不再动作。”暗凛道。
古井乃是悬宸司联络时所用暗号,意指对方按兵不动,无事发生。
宁轩皱着眉:“查清左相得的是什么病了吗?”
“暂时还不清楚。”
宁轩没好气道:“既然不知道他得的什么病,就不要说他发病!”
暗凛灰头土脸道:“是!听说左相的病十分蹊跷,不仅宫中太医束手无策,连许多慕名前来诊治的江湖神医也没什么头绪。”
“听说?”
暗凛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连忙道:“属下一定尽早查清此事!”
宁轩心里翻了个白眼,刚想开骂,暗枭在门外求见,宁轩只能暂时咽下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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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突然传来一声叹息,只听靖王道:“陆霖,我永远都得不到你的信任了,是么?”
陆霖的心像被什么砸了一下,他没有抬头,眼中却充满了惊讶、茫然与无措。
“当初教你怎么掩饰自己的情绪,可不是让你来对付我的。”靖王苦笑了一声。
陆霖这才抬了头,四目相对,靖王深邃的目光中说不尽的落寞。
主人怎么会……会有这样的脆弱。陆霖只有在很小的时候见到过靖王的脆弱,久远到他觉得那应该是上辈子的事。主人是永远强大而不可战胜的,他主宰着天下苍生的生死,谈笑间就能杀伐决断,他永远从容淡定,优雅高贵。
这样的眼神,为什么会在主人身上出现。
靖王没有等到回应,颇为遗憾地起身进了里屋。
陆霖的心一瞬间被刺痛,跪着的身影在夕阳下被无限拉长,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信任么。
陆霖忽然意识到,为了不被抛弃而形成的自我保护,让他在不知不觉中一次又一次违背了内心,有些谎言脱口而出,几乎已经形成了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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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刚好下了大雪,纷纷扬扬、撒盐成霜、美轮美奂。
别院依山而建,一侧是悬崖峭壁,一侧是山林野路,上下只有一条大路。这里本不适合用来做别院,因有几处天然的温泉泉眼,且风景惬意,这才被靖王买下。
靖王和陆霖一辆马车,沈宴之在随后的另一辆马车上,脚程慢了些,到别院的时候,靖王和陆霖已经进屋安顿了。
沈宴之下车,随从将沈宴之的行囊一一翻出,正好见着里头一盒香料。
沈宴之羞得不行,赶紧抢了过来。
那侍卫不知何物,道:“沈公子见谅,别院简陋,这些东西不得不细细查证,免得有人夹带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进来。”
沈宴之还未说话,沈耀森是主宅的奴才,此时却十分恭敬,递出几两碎银:“侍卫大哥容禀,这是我家公子从家里头带来的,是增加,这个,闺房之乐。呵呵,还请侍卫大哥体谅。”
那侍卫这才明白了,却推了银两:“这个就不必了。不是什么害人的东西就行。”
沈耀森哈腰低头:“这奴才们哪儿敢啊,只是些小玩意儿罢了。”
那侍卫这才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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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轩这个午觉睡得舒爽,从午后一路睡到了半夜,直到南舟一时不甚打翻了一盆石蒜花,花盆落地清脆,这才吵醒了宁轩。
“你怎么回事,这几天总是毛毛躁躁的。”南夏连忙进来,招呼人收拾了房内。
宁轩撑了个懒腰,幽幽道:“有人做错了事不敢承认,可不是心虚么?”
南夏觉得他意有所指,再看南舟,已经眼中含泪。
他慌忙跪下膝行两步,求道:“公子……你救救我……我,我……”
宁轩盘腿坐在榻上,问他:“当时有胆子做,怎么没胆子承担后果。”
“奴才不是故意的,奴才是一时糊涂……不知怎地,就鬼迷了心窍……奴才……”
南夏听得不明不白,却听宁轩道:“你既不是犯了错有人心疼的主儿,就更应该谨言慎行,如今做了错事,后悔又有什么用?”
南舟没有勇气面对生死,委屈地一滴滴掉眼泪,可惜这样的眼泪,是打动不了任何人的。
宁轩身边的随侍换来换去,每每呆不够三个月,看来南舟也并不例外,他因此从未把靖王府的人当自己的人看待,此时自然也不想插手,但他还是给南舟指了条明路:“自己去内戒院领罚,按家规也不至于被打死,或许王爷回来,忘了这事也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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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之和沈耀森很快被抓了回来。
沈宴之是被打晕了带走的,自然一问三不知,沈耀森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见到暗卫时立刻想咬舌自尽,暗卫们早已堤防,这才抓了活口。
悬宸司审问沈耀森,沈宴之被带到陆霖房内。
沈宴之跪在地上,眸中泛着泪花,他知道自己可能犯了大错,瑟缩着不敢出声。昨日睡了个午觉,醒来时人已在马车上,他茫然无措,今日被暗卫带回时,看到满院的尸体,已然被吓到魂不附体。
陆霖问:“昨日从王府启程到别院,你做了什么,事无巨细,都说出来。”
“我……我没做什么……昨日到了别院……”
沈宴之这才抽抽噎噎,将昨日发生的事一一道来。
果然是什么也不知道。
陆霖看沈宴之这幅样子,猜他多半是无辜的,但他不敢再托大,靖王府出了一次这样的事,如果轻易放过,恐怕日后防不胜防,此时不忍心也得狠心了,他吩咐道:“带他下去用刑,再问一次。”
内戒院用刑总好过悬宸司的暗卫,不审一审,终究无法确定沈宴之是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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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靖澜病中面色苍白,时不时满头大汗,他的身体忽冷忽热,有时突然抽动,每每吓得陆霖大惊失色。虽说中间醒来过三四次,但清醒的时候不长,大多是吃了药又再度睡去,陆霖衣不解带地在病榻前照顾。
这一日,赵靖澜一睁眼,便看到憔悴不堪的陆霖。
他动手,摸了摸他的头。
陆霖眼中一红,险些又流下泪来。
“从前没发觉你这么爱哭。”
陆霖擦了把眼泪,扶着他坐起,又端了药喂他。
“澜哥。”
赵靖澜喝完药,吃了点东西,终于有了力气,他将陆霖抱在怀里说:“我这不是没事了么?”
陆霖很想责怪他,怪他孤身犯险,怪他不顾自己安危,到了嘴边,什么话也说不出,只能轻轻地靠在赵靖澜身上,汲取他的体温。
两人安静地呆了一会儿,靖王才问到:“宁轩和傅从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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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他去了西北?”靖王看着纸条上的字,缓缓问到。
一人藏在暗处,单膝跪地:“据影七传来的消息,大人去拜访了陈余两位将军。”
“嗯。”靖王将纸条放到烛火上,瞬间卷成灰烬:“三年前,是谁在跟着他。”
“三年前……”跪着的人似乎在思索:“大人的监视等级只有乙等,应该是影十四。”
“宣他来问话。”
“是。”
天下第一神医名不虚传,加上流水般的珍贵药食,靖王的身体迅速恢复。别院一行人启程回京,对外只说王爷受了风寒,耽误了回京的时日。
王府前,傅从雪带着一众总管迎接。
靖王在陆霖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傅从雪这些日子操持内务,人也消受了些,倒是更显清隽。
“主子一路辛苦了。”傅从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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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第二日,小皇帝被“请”到了王府。
靖王淫威犹在,小皇帝不敢不从,连带着太后一起来了。
太后是吴氏女,雍容大气,精致的面容不显年纪。她笃定靖王不敢在靖王府让小皇帝出事,但也怕自己的儿子不中用,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便也跟着来了。
“天气寒凉,劳动陛下和太后走动了。”靖王嘴上说着劳动,却没有半分歉疚的意思。
面对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太后与小皇帝孤儿寡母,自然多加忍让:“哀家和皇帝也很久没有出宫走动了,正该出来体察民情才是。倒是听说王爷受了风寒,不要紧吧?”
靖王淡淡一笑道:“有劳太后关心,现在时节不好,所以才受了寒,如今已然大好了。两位里面请。”
众人一边寒暄,一边被迎入宴客厅。
等太后、皇帝和靖王依次落座,这才开始上菜。
靖王随便找了个借口,请出了皇帝,此时也敷衍得很,只道先请陛下尝尝民间美食。
小皇帝年纪不大,却十分机灵,他看靖王气色不好,知道是左相之前布的局起了作用,心里还在暗自窃喜。
用完了膳,三人便在厅中煮茶闲聊,靖王陪着说了些民情,小皇帝日日上朝,却没有听过这些,渐渐入了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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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暗凛好容易在悬宸司堵到宁轩,传达了靖王的命令。
宁轩正要出门,闻言嗤笑一声,问道:“你是我的人,还是靖王的人?”
暗凛低着头,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连忙跪地道:“属下自然是大人的人。”
宁轩道:“嗯哼,那你还在这儿做什么。”
暗凛明白了,宁轩不想回王府。
他无话可说,眼睁睁看着宁轩上了黎生霄月的马车。
黎生霄月担忧道:“赵靖澜已经回京了,你真的不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