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从雪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主子何出此言。”
赵靖澜盘腿坐在他身前道:“不出三月,朝中局势必然大变,届时左相的位置空悬,自然要早做筹谋。”
傅从雪差点将前半夜发生的事抛诸脑后,这才想起来赵靖澜和心腹密谋了什么。
他浸淫朝堂日久,就越明白赵靖澜对朝局的掌控,更明白一个安稳有德的朝廷,对百姓来说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傅从雪几乎没什么挣扎地就接受了这件事,惊讶浮上心头,却没有多少恐惧,仿佛这天下原本就该属于他的主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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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朝中又过了几天消停日子。
宁轩接到线报,昨天入夜后暗凛和前往边关查案的师大人带着一队人马入京,径直去了王府。天色一暗,惊雷炸响,夜里是大雪纷飞,将没来得及回府的宁轩留在了悬宸司中。
第二日清晨,暗凛冒着风雪赶来时,宁轩还在洗漱,将人请进来,赏了碗热茶,却被推拒了。
暗凛立于一侧,面色凝重。
“怎么了?”宁轩擦完了手,在书案前坐下,铺开一本卷宗。
“属下随师大人前往边关调查胡将军两万兵马在函谷关被全歼一事,数日前有了端倪,查实后,薛将军座下的骠骑将军庄国维将军与我们一同进京,向王爷回禀了此事。”暗凛一字一句道。
宁轩心里毛毛的,暗凛汇报时鲜少长篇大论,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之事。
“砰——”呼啸的风雪将大门撞开。
两人同时望向门外,宁轩见无事发生,让人掩好了门,问道:“你怎么回事,回个话吞吞吐吐。”
暗凛神色颇有几份黯淡,道:“属下与师大人查实,胡将军的军队乃是遭道了暗算,在函谷内被天降落石打散,又被柔然军带了数万只训练有素的狼队包抄,现场一无全尸,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这幅场景想来并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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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宁轩冒着风雪回了王府,将自己收拾妥当来到暖阁时,已经是日暮时分。
师从文携庄国维入宫面圣,将函谷一役呈报为风雪下的天灾,小皇帝信以为真,圣旨下去安抚所有的阵亡将士,大加抚恤,师从文将案卷呈报刑部,此案清晰明了,只待三司复审,这个案子便到此为止。
朝廷不想大张旗鼓地宣扬这场败仗,事情又发生在年节下,是以几乎没有人知道这桩血案。不过瞒得住京城,边关绝不可能如此平静,薛绩之随行的军队中人多眼杂,未必不会有人传出什么话来,陆霖的事能不能压得下去,端看薛绩之在边关有多大的能耐。
伺候的随侍冬荔看外头天寒地冻的,劝道:“主子吩咐了不许打扰,公子不如先回去歇着,奴才们不敢放您进去呢。”
“无妨,我就在这儿候着。”宁轩淡淡道。他有一个猜想,如果今天不能证实,必然寝食不安。
冬荔闻言也不再劝了,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冬葵从内室出来,欠身道:“宁公子,请。”
宁轩进到里屋,脱了厚厚的披风,搓了搓手,等手脚暖一些了,才往内室走去。
烛光摇曳,宁轩轻手轻脚地跪在赵靖澜身前,听下人说王爷已经一日滴水未进,宁轩本以为他会神色憔悴,没想到却没什么变化。
宁轩端了热茶给他:“主子,喝口茶吧。”
赵靖澜端坐在矮榻上,接过他的茶,浅浅抿了一口。
“奴才来请罪,请主子责罚。”赵靖澜没有阻止他,他便继续说了下去:“奴才身为悬宸司的统领,却识人不明,让奸细陆霖在您身边潜伏数年,实在是玩忽职守,不可轻饶。”
赵靖澜冷笑一声:“识人不明,你这是在敲打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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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宁轩被突然翻过来,愣了一瞬,然后哭得更凶,挣扎着要从赵靖澜的怀里逃出来,他的眼泪越来越止不住,仿佛许多年都未曾哭过一般,要将身体内的情绪发泄殆尽。
小猫撒起泼来不讲道理,凭你是谁,挠一爪子再说。赵靖澜实在是有些头痛,只能用更大的力道将人死死按在床上,一边按住一边摸他,慢慢安抚他的情绪,等宁轩闹得没有力气了,恸哭转为抽泣,赵靖澜这才抽出手递了帕子给他。
“哭好了?”赵靖澜冷冷地问。
宁轩没有答话。
“要不要抱?”
宁轩冷静下来,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一口恶气终于顺了下来。
行吧,给个机会让你哄我一下好了。
“要。”
赵靖澜有气也只能自己咽了,无奈地将他抱在怀里,一边顺毛一边亲他,宁轩这回又变得乖巧粘人了,拿赵靖澜的衣服擦自己的眼泪,躺在怀中温顺地很。
烛光摇曳,宁轩折腾得累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半夜被身上的伤疼醒了,这才发觉赵靖澜下了床。
宁轩趴到枕头上,见他拿着药回来,得寸进尺道:“主子不是要抽烂我的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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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宁轩刚认识陆霖时,只以为陆霖是寻常侍卫,后来才得知,原来眼前这个俊朗干练的年轻人竟然是摄政王的私奴。
那时候赵靖澜还乐意放陆霖出去出任务,但奇怪的是,陆霖每每都要迟到,有一次宁轩等得不耐烦了,摸进王府后院找人。
陆霖原本在晾臀,听到动静着急忙慌地穿好衣服。
还未经人事的宁轩:……
“我说你为啥老是找不见人,原来是伺候主子去了。”
陆霖极为抱歉,连忙道:“都是我不好。”
“陆大人,温柔乡是英雄冢啊,你这还能干活吗?”
“我……”陆霖支支吾吾,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没说两句脸就红了,“我可以的。”
宁轩觉得极为离谱,感叹道:“总不能回回跟我出任务前,都得先做上一回吧?”
宁轩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陆霖老实答道:“主子也不知道我今天要出去,他……嗯,不会耽误你的事的。”
今日原本无事,晨起时伺候主子用膳,陆霖心里惦记着与宁轩汇合,一着急打翻了茶水,靖王皱着眉传了竹板,赏了三十几下,又吩咐了晾臀一个时辰思过,这时辰还未到,自己便跟着宁轩出来了,回到府中,若是以逃刑论处,只怕要被抽烂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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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第二日,宁轩原本在想要怎么忽悠左相,门房回报说定国公府的黎生公子来了,他犹豫再三,还是忍着身上的伤痛打算回定国公府一趟。
黎生霄月黑着脸坐在马车里。
“你至于吗?”
“我怎么不至于!”黎生原本想骂一顿,后来又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抱着胸不说话了。
“表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宁轩眨眨眼睛,明显被赵靖澜哄好了。
“就会来这一套。”
“我说个道理,你姑且听听?”
黎生不动声色地斜眼看他。
宁轩屁股疼得厉害,好在马车宽敞柔软,能趴在坐垫上枕着脑袋。
“年前我去了边关那次,你猜赵靖澜知不知道?”
“他若一直对你怀有戒备之心,”紧接着脸色一变,紧张道:“恐怕早已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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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宁轩想过很多次这一天到来时会是什么情景,真到了这一天,才体会到何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反叛的路一旦开始,命运的洪流就像洪水一般滔滔不绝地卷走这条路上的每一个人。
没有一个人能幸免。
无论是善良的、凶恶的、正直的、深情的、还是薄情的……
只有把每个人当做棋子来操纵和利用,才有赢的机会。
他心里突然又生起一阵激荡,如同雄鹰翱翔于天地间那样畅快兴奋。
千载难逢的机会。
一定要赢。
他镇定心神,当务之急,仍然是说服左相。
自从陈源道因暗杀一事被靖王敲打后,便像偃旗息鼓了一般不再动作,不过既然他不着急,宫中自然有着急的人——毫无威信的小皇帝迫切地希望通过收服权臣来证明自己。
这一日,宁轩准备妥当进宫面圣。
皇帝从来不在勤政殿里呆着,这几个月总算是有所长进,收起了玩闹的心思,破天荒地肯老实坐下来看奏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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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三月初三的春祭是举国大事,三年一次,天子祭天,百官随行,车队浩浩荡荡,绵延不绝。
朝廷从正月里开始准备春祭的事,直到二月底才起行,这期间朝中虽无大事,民间却有一桩稀奇。据传,京城中时常有穿戴者军中甲胄的鬼魂出没,夜深人静时就在街头巷尾徘徊,打更的更夫、赶路的行者,都曾亲眼得见,飘忽不定、一闪而过,京中传得沸沸扬扬,煞有介事。
临行前的清晨,和煦的晨光透过纱窗折射到屋内,宁轩正在伺候赵靖澜更换朝服。
“近来时节倒好,不然这朝服庄重繁复,到时难免溅了一声水。”
“春雨贵如油,也只有你这种富家子弟才会嫌弃春雨了。”赵靖澜评价道。
宁轩束好腰带,嗔怪道:“是,奴才五谷不分,四体不勤,哪里比得了陆霖和傅从雪。”
赵靖澜笑着扬了扬下颌,示意下人们退下去,叮嘱道:“你在京城,小心顾好自己和傅从雪。”
宁轩点点头,眼中突然流露出一点不舍,扒拉着赵靖澜的腰带不让走:“主子也需万事小心才是。”
“怎么,舍不得我?”
宁轩直视赵靖澜的双眸,心却慌得厉害。
这一去,也许就是此生最后一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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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的半山腰处修建了一处天坛,群臣众星拱月般围站在祭台四周,礼乐齐备,在空寂的群山中响彻九霄。
掌祭官和掌礼官将天子迎上祭台,群臣参拜,天子迎神献酒、献祭撒豆、送神膜拜,小皇帝一板一眼地做来,赵靖澜心里却觉得好笑。
三年前这套仪程做得还如小儿学步一般毛躁,今次却礼仪周到,显然下了功夫。
礼毕,礼乐声停,百民之长进献百谷给皇帝,以示天子恩德,惠及四海。
祭天的人群安静肃穆,礼乐声一停,便显得格外空寂。
“致——礼——”
正在掌礼官唱礼之时,从人群中窜出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之人,高举一封血书,不知如何越过重重关卡,竟然摔在了皇帝面前。
“陛下!——”那人口中喊冤:“求陛下,为边关屈死的两万将士做主!——”
赵靖澜微微皱眉。
陈源道这么多年,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太直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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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陡峭的山崖上,两人立于寒风之中,看着重山之下祭台上发生的一切。
“咳咳……”其中一人发出轻微的咳嗽之声,显然久病缠身。只见他身材修长单薄,着一席云青色缎面斗篷,面色苍白,如玉雕一般白皙,俊美的容颜因为疾病显得脆弱可欺,仿佛轻轻一捏,此人便会随风而去。
“哥,山上风大,我们还是先下山再做计较?”另一人则是一身黑色斗篷,干练精神,急切地扶住他哥,想带他下山。
远处多方混战,火光冲天,暂时看不清谁输谁赢。
白衣男子颔首问道:“我们来了多少人?”
“不多,只有四队人,五百上下,大军还在东川边界。”
黑衣男子见哥哥不为所动,怕他着凉,想抱他但又不敢上前。
白衣男子摇摇头:“父亲与虎谋皮,只会将宁家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他思忖片刻,终究抵不过山间寒风,将斗篷拢了一把,低声说道:“走吧。”
山下,赵靖澜和陆霖在人群的护卫下躲进了一处农庄,手下前来回报。
“王爷,箭上淬了剧毒。陛下被流箭所伤,已经殡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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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数月,陆霖脑子里盈满了对主人的思念,哪里还记得离开主人前发生了什么。
赵靖澜提醒道:“我送你的如意玉佩,你收在哪里了?”
陆霖在赵靖澜身边数年,收过的礼物数不胜数,但一提起如意玉佩,陆霖立刻便知道,是自己三年前送给宁轩那一枚。
一瞬间地惶恐击穿心神,等陆霖反应过来,又轻轻落地。换作数月前,这样的惶恐会像黑雾一般笼罩着陆霖,让他心中忐忑、寝食难安,如今——自己瞒着主人做的事也太多了,此刻只不过是其中一件东窗事发了。
小狗哪有不做错事的。
他轻轻转头,湿漉漉地目光望着主人,伸出舌尖讨好地舔了舔主人的手指。
“主人,我错了。”
赵靖澜似笑非笑地看他,心想,陆霖也学会恃宠生“娇”这一套了。
他抽回手指,点了点陆霖的上衣:“跪直。”
他听话地脱了上衣,跪直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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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余晖透过纱窗照进屋内,傅从雪正在看府上的账本,看了半天,一页也没有翻动。
傅从雪心烦意乱地合了账本,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正惆怅时,四个影卫悄无声息地从天而降,跪在他面前。
“你们……?”
影七单膝跪地道:“大人,京城有异动,请您跟我们出城。”
“出什么事了?”
“京城戒严,宁世子以太后的名义急召京中留守的大人们进宫,只怕想‘挟天子以令诸侯’。”
朝中大臣,六成跟随天子去了泰山,只有四成还在京中,京中无人坐镇,宁轩将大臣们传进宫中,又辖制住各位大人的亲眷,届时就算赵靖澜在泰山得手了,想再进京城只怕也并非易事。
他摇头道:“不行,我得进宫。”
影卫无不惊讶:“大人,宫中如今便是虎穴,太危险了!王爷嘱咐了要送您出城才行,请您不要让我们为难。”
“我一定要进宫,京中局势不明,如果没有半个说得上话的人,王爷也太被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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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中前行的一个数人小队,正在背风的山坳中扎营休整。
“从东川边界绕过去,不出三日,便能抵达京城。”副将展开一副地图,向上位的两人禀告道。
“外面情形如何?”赵靖澜问道。
“世子昨晚向各州府发布了勤王令,离东川最近的三个州府正在整军。”
“昨晚?”
“是。”
“宁轩这次动作真快。立刻将左相谋反、皇帝殡天的消息散播出去,越快越好。”
“是。”
“报——王爷、将军,前方三十里外,发现军队,目测有五千人众。”探路的小兵前来禀告。
赵靖澜问:“是宁家的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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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靖澜面色凝重地坐在主帐中,手里摩挲着那枚如意结。
宁轩大势已去,却没有如预料中一般打开城门,性情刚烈至此,实在棘手。
“如果强攻,陆将军可有把握?”暗凛忧心城内,率先开口道。
陆霖摇摇头:“就算是有七成的把握,我也不想同胞相残、生灵涂炭。”
“再过几日,等勤王军到京,事态愈发不可控制,必须速战速决。”暗凛担心暗卫兄弟的安危,恨不得自己立刻带兵攻城。
议事账中并无闲杂人等,陆霖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就算各州府的勤王军赶到,又岂会听命于他?”
暗凛道:“将军忘了,世子是悬宸司统领,各州府刺史或多或少都在悬宸司留了案卷,有了这些把柄在手,世子自然能辖制他们。”
“如果陛下提出赦免他们,不就没事了?”
暗凛瞧了一眼赵靖澜,缓缓道:“即便陛下许诺赦免他们,他们也不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做赌注。”
陆霖仍然一脸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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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除夕,家家户户挂彩灯,换桃符,炮仗声此起彼伏,孩童们追逐打闹,街面上人来人往,形形色色的贩夫走卒们脸上洋溢着欣喜,步履轻快地赶着回家吃饭团圆。
太平盛世,百姓安乐。
赵靖澜和傅从雪赴宴回府,落了轿,被下人们迎了进去,进了院子便见到宁轩和陆霖各带了四五个人,在院子里玩蹴鞠。
两个人皆是紧身黑衣,宁轩以红巾束发,陆霖则是用了温润的蓝色抹额,区分两队。
陆霖高大沉稳,健硕的胸肌包裹在衣料中,引人遐思,矫健地身姿如猎豹一样干脆利落,宁轩身如银鹞,在人群中来往穿梭,腰身细嫩,行动迅疾如风,潇洒漂亮,又是与陆霖不一样的风味。
数人你来我往,彩球在两队的争夺中飞来飞去,人群中不时爆发出一阵欢呼。
“好球!”
伴随着一声喝彩,宁轩出乎意料地踢进一球,上半场结束,两队打平。
宁轩与陆霖击掌,表示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陆哥,看不出来你这么厉害啊~”宁轩呵呵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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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霖的眼泪一点点淌下来。
“傻狗,又哭什么?”
“奴才高兴。”陆霖抱着他。
赵靖澜的肉刃还留在陆霖体内,他往里头顶了顶,道:“要我帮你洗澡吗?”
陆霖连忙摇摇头:“奴才自己可以的。”
赵靖澜这才抽了出来,道:“小心这里,十天不能沾水。我去看看你的弟弟们,你自己乖乖去洗澡。”赵靖澜点了点他的乳尖。
“好。”
陆霖点点头,把玩着匕首,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傅从雪和宁轩各自告退之后,日暮时分又回了暖阁,知道赵靖澜和陆霖在汤房里腻歪,两人便在外间先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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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轩在床上睡得舒坦,赵靖澜安顿了两个老婆,来“搞”最难搞的这个。
他拿了一柄雪白的鹅毛掸子,戳了戳宁轩的屁股。
宁轩睡觉时老实得很,人畜无害,赵靖澜见没有反应,开始扒他的裤子,一边扒一边拿鹅毛掸子逗弄他的下体。
“唔……”宁轩被弄醒了,腿夹住了鹅毛掸子。
“主子忙完了吗?”
他揉了揉眼睛。
真乖。
赵靖澜抽出鹅毛掸子,点了点他的屁股,道:“起来,去木马上。”
宁轩侧头看了一眼,咦,新鲜玩意儿。
他磨磨蹭蹭地爬起来,裤子穿了一半,屁股刚好露在外头,上衣则随意地搭在肩头,将落未落,露出半截香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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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靖澜眼疾手快,将一卷白布塞进宁轩嘴里,把他压在腿上。
“呜呜、呜呜……”妈的,好疼。
赵靖澜眼底荡漾着笑意,抱着他摸摸他的头道:“不疼,很快就好了,别乱动,伤了内穴可就不好了。”
“呜呜呜!”你放屁!
文身师傅拿着工具难以动作,头一次伺候贵人,也是头一次把文身文在这个地方。
“你小心些。”皇帝吩咐道。
师傅点头哈腰,不敢不应。
脑门上急出了冷汗,彼岸花花瓣细长,原本就是精细的功夫,贵妃这样乱动,怎么文的上去。
宁轩生不如死,这简直比酷刑还让人难以忍受,偏偏正如赵靖澜所说,不能乱动,只能将疼痛咽进喉咙里。
眼底一瞬间就漾满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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