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赵靖澜低声道。
一别数月,陆霖脑子里盈满了对主人的思念,哪里还记得离开主人前发生了什么。
赵靖澜提醒道:“我送你的如意玉佩,你收在哪里了?”
陆霖在赵靖澜身边数年,收过的礼物数不胜数,但一提起如意玉佩,陆霖立刻便知道,是自己三年前送给宁轩那一枚。
一瞬间地惶恐击穿心神,等陆霖反应过来,又轻轻落地。换作数月前,这样的惶恐会像黑雾一般笼罩着陆霖,让他心中忐忑、寝食难安,如今——自己瞒着主人做的事也太多了,此刻只不过是其中一件东窗事发了。
小狗哪有不做错事的。
他轻轻转头,湿漉漉地目光望着主人,伸出舌尖讨好地舔了舔主人的手指。
“主人,我错了。”
赵靖澜似笑非笑地看他,心想,陆霖也学会恃宠生“娇”这一套了。
他抽回手指,点了点陆霖的上衣:“跪直。”
他听话地脱了上衣,跪直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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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三月初三,京城,靖王府。
日暮余晖透过纱窗照进屋内,傅从雪正在看府上的账本,看了半天,一页也没有翻动。
傅从雪心烦意乱地合了账本,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正惆怅时,四个影卫悄无声息地从天而降,跪在他面前。
“你们……?”
影七单膝跪地道:“大人,京城有异动,请您跟我们出城。”
“出什么事了?”
“京城戒严,宁世子以太后的名义急召京中留守的大人们进宫,只怕想‘挟天子以令诸侯’。”
朝中大臣,六成跟随天子去了泰山,只有四成还在京中,京中无人坐镇,宁轩将大臣们传进宫中,又辖制住各位大人的亲眷,届时就算赵靖澜在泰山得手了,想再进京城只怕也并非易事。
他摇头道:“不行,我得进宫。”
影卫无不惊讶:“大人,宫中如今便是虎穴,太危险了!王爷嘱咐了要送您出城才行,请您不要让我们为难。”
“我一定要进宫,京中局势不明,如果没有半个说得上话的人,王爷也太被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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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三月初四,东川。
暗夜中前行的一个数人小队,正在背风的山坳中扎营休整。
“从东川边界绕过去,不出三日,便能抵达京城。”副将展开一副地图,向上位的两人禀告道。
“外面情形如何?”赵靖澜问道。
“世子昨晚向各州府发布了勤王令,离东川最近的三个州府正在整军。”
“昨晚?”
“是。”
“宁轩这次动作真快。立刻将左相谋反、皇帝殡天的消息散播出去,越快越好。”
“是。”
“报——王爷、将军,前方三十里外,发现军队,目测有五千人众。”探路的小兵前来禀告。
赵靖澜问:“是宁家的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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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初七夜,京城郊外营地。
赵靖澜面色凝重地坐在主帐中,手里摩挲着那枚如意结。
宁轩大势已去,却没有如预料中一般打开城门,性情刚烈至此,实在棘手。
“如果强攻,陆将军可有把握?”暗凛忧心城内,率先开口道。
陆霖摇摇头:“就算是有七成的把握,我也不想同胞相残、生灵涂炭。”
“再过几日,等勤王军到京,事态愈发不可控制,必须速战速决。”暗凛担心暗卫兄弟的安危,恨不得自己立刻带兵攻城。
议事账中并无闲杂人等,陆霖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就算各州府的勤王军赶到,又岂会听命于他?”
暗凛道:“将军忘了,世子是悬宸司统领,各州府刺史或多或少都在悬宸司留了案卷,有了这些把柄在手,世子自然能辖制他们。”
“如果陛下提出赦免他们,不就没事了?”
暗凛瞧了一眼赵靖澜,缓缓道:“即便陛下许诺赦免他们,他们也不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做赌注。”
陆霖仍然一脸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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