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964章 唇枪舌剑 这样关系到国计民生的大事,你要动手之前是不是该先发公告,先做好取代交接? 说封就封了,怎麽没有一点儿预兆? 要让咱直接喝西北风去? 闪金民生彪悍,有些城县署衙立刻就被平民围攻,愤怒质问为什麽突然之间要断人生计? 珀琉王颁下的第二道命令,是大量徵兵备战丶「捍卫家园」,两个月内要凑齐三万大军。 裴国与珀琉交界,这些消息就首先传到裴国国君耳中。 司徒鹤心里沉甸甸地:「他突然针对仰善,就是对天神表态。」 珀琉国的行为,就是一种姿态。它已经站队,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它要是完全倒向天神,盟军怎麽办? 司徒家牵头的盟军,成员之间是松散的关系,除了对毗夏出兵丶互相守望之外,很少有什麽强制性的义务规定。珀琉国要信奉哪位天神,不必向司徒鹤报备。 但九幽大帝已经昭告天下,与天神誓不两立。龙神军一旦要讨伐珀琉国,盟军拦是不拦呢? 不拦,盟军成员之间有守望互助的协定; 拦,开什麽玩笑,根本拦不住! 司徒鹤更是知道,既然下定决心,珀琉王今天的进攻性就会很强。 这家伙是不是对他这个盟主也不怀好意呢?他会不会……? 这时,外头有人报唱: 「珀琉王到——」 珀琉王大步而来,目光从众人身上一扫而过,照旧是大大咧咧向司徒鹤行了一礼:「司徒元帅!」 司徒鹤起身还了一礼。 「既然人都到齐,我们抓紧时间开始议事吧。」司徒鹤坐了下来,「珀琉王,这次会议由你发起,你有什麽重要情报与我们当面分享?」 「说起情报之前,还有一事。」珀琉王拿出一封信件,「毗夏头人再次请求议和。」 司徒鹤淡淡道:「他们还没死心?」 珀琉王正色道:「我知道司徒元帅与他们有国雠家恨,但重武将军回归毗夏之后,我们几次三番都打不下都城,军队还被迫后退八十里。此时再拖耗下去,也没有意义。」 不待司徒鹤发言,坎族头人即跟进:「两年了,在座的有苦自知,打仗都打得民穷财尽,眼下外部环境突变,还有迫在眉睫的危机。对毗夏的战争,实在不该再进行下去。」 这句话倒真是在座首领们的心声,他们都与毗夏有仇有怨,但世间哪有那麽多「不顾一切」?经济丶民生丶统治,才是他们作为当政者放在心中的第一顺位。如果打生打死好几年都出不了结果,还拖到自己国库亏空丶民不聊生,甚至要动摇自身统治,那这段仇恨可以往后放一放,十年不晚。 再说,现在闪金平原上最可怕的侵略者已经不是毗夏,而是九幽大帝! 珀琉王指着毗夏人的信:「信中说道,盟军只要立刻撤军止战,毗夏愿意赔付一百万银两,附带五座城池。」 条件升级了,原本毗夏人只愿赔付三座城池,五十万两银子。 ', ' ')(' 毗夏以一敌七打了这麽久,还能拿出五十万,那也是掏了老底儿。 「毗夏粮食告罄丶民力已尽,重武将军再怎麽能兵善战,也变不出大军的吃喝。」司徒鹤正色道,「对毗夏的战争,夏天前一定可以结束!」 「司徒元帅,你半年就说过,毗夏撑不到开春。」于菟族首领下巴朝外一呶,「现在呢,桃花都要开了。」 「重武将军回归,毗夏还要求和,并且还这样急迫,不就说明它也撑不下去麽?」司徒鹤望着珀琉王,「战争,不就是拼谁能耗到最后?」 「毗夏会不会是因为忌惮九幽大帝,才想早点结束战争,留一点儿底子去应付即将到来的危机?」珀琉王皮笑肉不笑,「像司徒元帅这样,完全不顾虑九幽大帝威胁的,那可是闪金仅见。」 其实,对毗夏的战争还要不要继续,这议题在例会上已经争吵了五六次。 司徒鹤也有办法拐开话题:「我听说,珀琉国内正在大兴土木,到处都在修建百战天神庙?这难道是灵虚众指派给你们的主神?」 珀琉王也不避讳:「不错,珀琉蒙百战天神垂青,将迎来盟军地界的第一尊正神!」 他脸上写满得意,知道众人一定羡慕珀琉。 闪金平原充斥着各种小神势力,但高高在上的灵虚众神从前只青睐爻国,从来也不给盟军一个正眼。司徒家努力了多久都徒劳无功,百战天的垂青却给了珀琉国。 并且那可是百战天,灵虚众神的正神之一。这是多大的荣耀! 一时之间,珀琉国两座大城都是张灯结彩丶喜气洋洋。 「天神的青睐,不会无缘无故。」司徒鹤静静道,「你得付出什麽代价丶答应什麽条件,才换来百战天神的恩宠?」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珀琉王哼了一声:「从前妙湛天恩赏爻国,也没开出什麽条件。」 「你说反了吧。」彦国国君开口了,「爻国原本信奉的是刹利天,妙湛天想把它抢过来,是妙湛天要给爻国好处!再说了,九幽大帝公开讨伐天神在闪金的势力,你早不请晚不请,偏偏现在去请百战天神,不是特地给九幽大帝竖靶子吗?」 裴王叹了口气:「到时还要连累我们。」 珀琉王眉毛都快竖起来了:「呵,哈哈!你们真觉得,天神收拾不了九幽大帝那个妄人?」 裴王正要反唇相讥,司徒鹤赶紧抬手:「打住,打住!」 这也是盟军会议上老生常吵的话题,提一次吵一次,吵起来就没完了,会议也白开了。 「还是赶紧说正事吧。珀琉王,你的重要情报呢?」 珀琉王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件,叭一声拍在桌上: 「在这!」 司徒鹤伸手要拿,珀琉王却阻止他:「慢,让其他人先看。」 离信最近的宝新国君,就顺手拿了过来。 这一看,他的眉头就越拧越紧,时不时抬头看司徒鹤两眼,把后者看得心里直打鼓。 司徒鹤没瞧见信里内容,但那褐底黑框的信封,还有淡青色的纸笺却很眼熟。 很像司徒府里所用的信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