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的房屋外墙缺乏保养,颜色深浅不一,被栅栏围成一圈拦住,铁门上方隐约可见「乔治之家」的字迹。
乔治是最开始把疯子引进岛屿的那家人,而艾玛被困的那间房恰好是疯子当晚入住的同一间,估计那家人谁也没有预料到,自己请了尊大佛供进门。
年代久远,所有家具都积上了一层薄灰,艾玛几乎每挪动一次东西就要被扬起的灰尘弄得咳嗽一声,戴着的手套很快变黑了。
她有些无奈,走上第二楼,想看看有没有别的发现时,却发现塞汉在房间里做清洁,她惊奇地望着他,问道。
“你在做什么?”
塞汉回道:“天色很晚了,我们还没找到遗产,你想风餐露宿吗?”
艾玛看向别处,神情带着焦虑:“可是这间房子死过人。”
塞汉不以为意:“那又如何,你害怕的话晚上多盖一层被子。”
“你不怕那些幽灵索命吗?”艾玛抿紧唇。
塞汉抬头看向艾玛,起身朝她走去,摘掉手套扶上她的双肩,声音宁和,呼吸平稳,艾玛发现他的面色很平淡,他似乎天生没有恐惧感,一点也不害怕和避讳。
“我很惊讶,原来你真的信了那些鬼话。”说完这句话,塞汉就收回双手,转身继续收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泰尔先生说他看到过其他人,庄园主先前就说过,这场游戏除了我们别无他人。”艾玛还在背后喋喋不休,吵得塞汉耳朵疼,他一把勾住她的脖颈,低声道,“你怎知他说的‘我们’有几个人?”
艾玛愣住了,呆傻的模样看得塞汉微笑,他忍不住抬手掐了下她的脸。
“别愣着了,过来收拾。”
夜色将至。
詹姆斯该换药了。
每次上药他都痛得满地打滚,这次也不例外,疼得在地上滚来滚去,当他抬起头来时,猛地对上一双漆黑泛红的眼睛,他大叫着下意识使出拳头打过去。
那拳头可是带了十足的力气,罕勒惨叫一声,捂住嘴巴凶狠地瞪他:“疯子!是我!”
除了野蛮人他想不出其他可以形容詹姆斯的词!
詹姆斯语无伦次:“可是,我刚刚看见的不是你。”
“你真是累糊涂了。”
罕勒面色疲惫,捂着被打的地方冷嘶,一边还锲而不舍地找遗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张旧纸引起詹姆斯的注意:“这是什么?”他拿了起来,念着上面的文字,“它们繁殖得太快,快把我家底都吃空了,或许可以把那些‘失败品’丢给它们,不吃都准备饿死吧!”
“什么意思?”詹姆斯捉摸了半天,垂头问恨不得把脑袋塞进罐子里的罕勒,罕勒很不耐烦地说,“可能在做什么实验,总之你别管,现在最重要的是拿到乔治的遗产!”
詹姆斯:“你说的什么乔治遗产真会在这儿?一楼都快被我们翻遍了。”
“不在一楼就在二楼,我们要找快一点,抢在他们找到之前……涂好药就来帮忙,你别总是那么闲着看我忙活!”
“我知道……嘿!那个园丁在提着污水桶出门,他们想在这房子里过夜?!”詹姆斯大惊小怪道,看向罕勒建议道,“要不我们也住在这?!”
一听,罕勒脸都白了,他左右看了眼,拉着詹姆斯来到角落低声道。
“不行!我就跟你说吧,我先前在沙滩走,看见一个穿白色衣服的女人后失去了神志,醒来后,园丁就站在我面前,她的背后就是那个鬼影!她被缠上了!我可不想大晚上成为鬼的下一个附身!”
詹姆斯想了半天,仍旧摸不着头脑:“可是我们都没有看见过,是不是你看错了?”
罕勒不敢置信地看他:“你不信我?”
詹姆斯纠结道:“不是,可是我觉得你说的很玄幻……就像做梦,或者说,可能你出现幻觉了,你后来跟她接触的时候不是挺好的吗?”
“够了詹姆斯!我懒得再花费口舌去说服你,总之我今晚不会睡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詹姆斯皱起眉,没说话。
意见没有达成一致,他们陷入了沉默。
半晌,詹姆斯开口,却提及了另外的事,“我最近总梦到柯丽娜。”
柯丽娜,维萨克的妻子,同时也是罕勒的同窗好友,在他们的第五场游戏里被詹姆斯奸杀,维萨克因此对他们怀恨在心。
罕勒一怔,语气不自然:“提她做什么?”
“她一直缠着我,问我为什么,哪里为什么,要怪就只能怪这女人长得太美了……”看着罕勒无语的眼神,詹姆斯转口又说道,“我觉得维萨克在我的药里下了毒。维萨克,他这个古怪的犟种!报复性比谁都强,他要我死在这里!”
“你别激动!把药停下不就好了,再过两天回去找管家重新开副药。”
艾玛没想到自己下楼一趟会听见那么劲爆的消息,她提着桶放轻动作地走上楼梯,走上二楼,看见了同样听戏的塞汉。
“……?”
和塞汉对视上,突然地,艾玛有些想笑。
塞汉冰冷戏谑的视线从那两人身上收回,看向艾玛的时候眉角柔软了几分,他朝艾玛招手,在她过来时拉住了她的手臂,半强硬地带着她回到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干嘛?”艾玛满脸疑惑。
“我在清扫的时候,发现了机关。”塞汉扭动柜子旁边的书轴,轰隆隆……书架发出细微的扭转声,很快,整个书架旋转开来,露出延绵向下的地下室。
塞汉回头,看着艾玛微笑:“能邀请小姐一起探索吗?”
装什么斯文绅士啊……
艾玛抿唇,点燃油灯先一步往下走。
塞汉回头看了眼禁闭的门,才跟着下去。
阶梯不长,这个所谓的地下室更像暗道,艾玛借着手中的火光点燃了里面所有的油灯,霎那间空间明亮起来,同时残酷的白骨也浮现在面前。
艾玛吓得手一抖,差点掉地上的油灯被塞汉及时抓住。
地上零零碎碎地散落着人的骨头,头骨像是主人最为得意的收集品被整齐摆在储物箱里,空洞洞的眼嘴正对着他们。
“这,这是……”
塞汉简单数了下,大概有三十多个人头,眉眼神色不变,“看来这乔治家也不简单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简直就是恶魔之家。”艾玛被那些头骨盯得发颤,脚步往后,躲在了塞汉后面。“你不怕这些,你来带路。”
除了那些骨头,艾玛和塞汉还发现了些剔骨,便于切割的工具。
“看来这里曾是一个变态的天堂。”塞汉不以为意地踢开那些工具,在底下的纸片吸引了艾玛的注意,她俯身捡起来。
“乔治,你会遭到报应的。”艾玛一字一顿地念道,“为了你那些无处安放的弑杀欲望,你死后会下十狱,被热汤烹煮,被滚石碾压,被砍断双手,灵魂全部投喂给地狱恶狗。”
这是一封诅咒信,信的背后是诅咒对象戏谑的回答。
“如果有地狱,我就是。”
这时,背后突然发出一声巨响。
艾玛和塞汉回头,灯光照到暗处墙壁上时,掉下来一只面目狰狞的老鼠龇牙咧嘴地看着他们,这不是普通的老鼠,大得像足球,艾玛惊得瞪直双眼,它眼睛饿得发绿,跑的速度惊人,一下就蹿到了艾玛面前,张开利齿要咬她。
“啊!!”
火光电石间,塞汉抄起地上剔骨刀掷出去,带着锈迹的刀嗖地一下将老鼠钉在了墙上,艾玛还愣在原地没动。“吓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里的老鼠居然有那么大……”艾玛的声音在颤抖,她一副惊魂未定模样,胸口大幅起伏,抽噎着收回眼泪。
塞汉从袖口里掏出干净巾帕,递给她。然后抽出刀压在老鼠的头上,老鼠疼得吱吱叫,尾巴乱动,猩红的眼睛如同鱿鱼的那般瘆人。
“也许它被用来做了些变异的实验。”塞汉剖开了它的肚子,令人遗憾的是与普通老鼠的结构并无不同。
“吱吱吱……”
“咿呀——!!”
艾玛听到了其他老鼠的声音,她立马弹射到塞汉身上,紧紧抱住了塞汉的腰,甚至把腿也缠在了他的身上。
“……”塞汉承受着后背的重量,有些无奈,“这老鼠长相很奇怪,你要看看吗?”
“不看!真恶心!”话是这么说,艾玛紧闭的眼睛还是睁开了一条缝,好奇地越过塞汉去看老鼠的头,然而她立刻就后悔了。
这只诡异的老鼠拥有两对耳朵,其中一对是人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暗道里发生的事让艾玛晚上更加睡不着了。
罕勒似乎和詹姆斯闹了矛盾,独自一人离开乔治家,留下的詹姆斯把二楼也找了个遍,什么线索都没有,要睡觉时,他开始羡慕塞汉有那么一间干净的房间住,想跟他们一起睡。
两人摆出同一副微笑的脸拒绝了他的请求,艾玛建议他自己在二楼再找一间房间住,他只好讪讪离开。
躺在床上,有两层棉被盖着,里面填充的是羊毛,很暖和,可艾玛总觉得自己冷。
她走下床,靠近坐在椅子上安静憩息的男性,拉了拉他的衣袖,转过来的却是一张被老鼠啃食腐烂了的脸,艾玛吓得尖叫后退,她跌倒在地上,胡乱地朝靠近的他丢东西。
他不躲,过来的速度越快。
冷静,冷静艾玛!
“冷静点!”塞汉掐住她的肩膀,带着冷意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
艾玛回过神,望着一脸冷意的塞汉语无伦次:“我,我……你被老鼠咬了,皮肤都烂了。”
塞汉挑眉:“事实上我好端端地坐在那,都快进入梦乡时,倒霉地被你扰了清梦。”
“我很抱歉……但是我快被吓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玛捂紧脸,一副受惊吓的模样。
塞汉拍了拍她的头:“好了,别想太多,我会守着你,睡吧。”
艾玛重新坐回了床上,塞汉把椅子拖到床边,仍由她拉着他的袖子,这时,艾玛才想起自己要说什么,她讪讪说道。
“塞汉……我感觉好冷。”
塞汉沉默了瞬,问道:“比白天还冷吗?”
艾玛不好意思地点头。
塞汉微微一笑,“这样啊。”说着,他把她的手拨开,放在她额头上测了下体温,很正常,他略微皱起眉,掀开了棉被躺进去。
艾玛一惊,面色瞬间通红,抗拒地推着塞汉,他不容抗拒地拉住她的手,下一刻,温暖的体温一下驱散她周围的寒气,她挣扎的力道小了,如安静下来的鸡一动不动地窝在他的怀里。
“还冷吗?”头顶传来塞汉冷淡的声音。
艾玛摇头,小声说道:“不冷了。”
“睡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艾玛对他施舍般的语气感到不适,却还是倔强地拉住了他的袖子,如一定要抱着母乳才肯睡着的孩子那般闭上眼睛。
真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塞汉回忆小时候母亲拍他哄他入睡的模样,学着哄她,一直等到怀里女性呼吸平稳,他才吹灭油灯,房间一下变得黑暗深幽,寂静得任何风吹草动都很明显。
他睁着眼睛,静静地看着床尾的黑影,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艾玛的手指,甚至哼起了幼年的童谣曲调。
晚上的星星并不耀眼,月光倾洒在地面上,倒是能看见树影,罕勒缩在自制的小帐篷里打着寒颤,祈求他好不容易生起的火苗不要消灭。
然而这时,脚步声响起,急促而迅速地朝他的方向逼近。
脆弱的罩子被来者暴力掀开,罕勒瞪大的眼睛里映出对方闪着寒气的刀光。
第二天
艾玛睡得很熟,一大早,她是被冷醒的,等她朦朦胧胧地睁开眼,塞汉早已经穿好,伫立在窗边宁静地望着外面的树林。
听到动静,他转身看她,“早上好,我的园丁小姐,你睡得真够熟的。”他垂头看了下手表,语气戏谑,“已经到十点了哦。”
艾玛脸庞微红,她无言地下床,背对塞汉换衣服,同时肚子饿得咕咕叫,这才想起从他们来到岛上后就一直没进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饿了。”艾玛转身看向塞汉,将问题抛给塞汉解决。
塞汉走近,将放置在床上的草帽给她戴上,随后把桌子上的野果丢给她。
“吃这个,没毒。”
艾玛眨眨眼,看手里的野果红润润的,关注点却不在这。
“你早上出去过了?”
塞汉点头:“我把门窗都锁上了,别人进不来。”
艾玛点头,然后陷入沉默的进食,入口的果子有点酸甜感,水分很足,她非常惊讶塞汉能在那么短的时间找到食物。
塞汉又再盯着窗外看,像是感到无聊般,回头找话题。
“中午想不想吃鱼?”
艾玛好奇抬眸:“去海边捕鱼吗?”
塞汉笑着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有些高兴地捧脸:“不错的主意!可万一他们在我们出去的时候找到了遗产怎么办?”
“那有什么,夺回来就是了。”塞汉放下窗帘,平静的语气似乎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他回头坐在她对面笑。“毕竟活到最后的人才会获胜。”
艾玛动作一顿。“……嗯。”
她怎么忘了,他就是个残酷狠毒的人。
这时,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好像没带枪来,没问题吗?詹姆斯可是获得过四连的拳击冠军,而且他旁边的泰尔先生很狡猾。”
塞汉:“有枪他们的警惕心只会更重,一双手足以。”
说完,他又盯着艾玛看了好一会儿,说道:“你该练练自己的身手了,只靠巧取获胜的概率很小。”
“你教我吗?”
“当然可以。”
艾玛沉默了一顺,很意外地听见他的回答,奇怪的感觉上心头。“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塞汉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在这沉默的氛围里,艾玛有些尴尬地转移视线,找借口道。“啊,可能只是我的妄想吧,哈哈……我只是觉得,你有点太信任我了,不怕我骗你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当然可以骗我,自然也得承担相应的后果。”
艾玛瞥了他一眼,有些心虚,“我骗你会有什么后果吗?”
这句话像一波水纹,激起平静的湖面,塞汉反复品味她说的话后,扬起微笑。
“我只会保证你绝对安全,却不会保证你完好无损,”塞汉伸出手,擦去她嘴角的汁水,“如果你用舌头欺骗我,我会让你再也说不出话;如果你敢跑,我会亲自折断你的双腿;如果你企图背叛我走向别人,那我会亲自送他们下地狱,骗我的结局一定是见血,你早就知道我不是好人了,不是吗?”
艾玛对他暴露出的疯狂感到分外恐惧,她不再说话,只是一味的咬果子。
令她感到奇怪的是,这种被强制捆绑的感觉,好像以前就有过类似的。
「丽莎,还有谁是你的朋友?」
「别跟她们玩……好吗?」
突然闯入的两句话令她感到些微迷茫,但很快被她抛之脑后。
吃完简陋的早餐,两人下楼,发现在角落的只有孤身一人捂着眼睛的詹姆斯,昨晚出去的罕勒迟迟没回来。
“弗伦特与先生,泰尔先生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詹姆斯没有回应她,像是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艾玛好奇地走近,俯身观察他的脸色,他似乎疼得没有神志了。
塞汉拉住她的手臂,朝她摇摇头,目光放去门口示意她该走了。
艾玛无奈附和着他,抬起脚要走。
“罕勒……是罕勒吗?”察觉到有人靠近,詹姆斯在疼痛中费力地睁眼,那只完好的眼睛如同摆设一样,始终看不清眼前景物。“我今天早上停药后,我的眼睛就看不清了!罕勒,先不说这个,我,我昨晚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艾玛停下脚步,静静地继续听他说下去。
“好像是一群幽灵在我头上反复说着,乔治来了、快跑、乔治危险之类的,还说乔治就在岛,岛上某处……你小心点……可能也是我的幻觉吧。”
“你怎么不说话?”
“算了,先帮,帮我上药。”
艾玛回头看塞汉,塞汉不语,只是懒懒散散地瞥了他一眼。
塞汉似乎并不打算帮助他,但艾玛犹豫了会儿,看他实在可怜,便俯下身,拿起他手边散落的药,将这散发着毒性的药敷在他眼睛上。他知道这药有问题,却只能饮鸩止渴,因为擅自停药会引发更大的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维萨克真是缺心眼的家伙,我们可没有把主意打在他身上过,他一直仇视我们,真不明白女人有什么魅力哈哈,到头来还不是在我身下哭着求饶……”
艾玛紧皱起眉头,起身将药瓶狠狠扔在他的脸上,詹姆斯惊愕了下,隐约看见面前的人是谁后,愤怒地握紧拳头。
“小丫头片子敢打我!?”
他扬起手,还没打出去,一只脚就狠历地踩住他,力道几乎要碾碎他的手骨,他疼得大叫,费力看清的视野中,踩着他的金卷发男性眼神居高临下。
莫名地,跟以前的某副画面重叠。
他又呵呵直笑起来:“老东西,这届冠军凭什么会是你,你算什么,喂狗也不足惜……”
“他疯了。”
艾玛捂着嘴,唏嘘地看着又哭又笑,表情拧作一团的男人。
塞汉无所谓地耸肩:“或许是昨晚围着他喋喋不休的幽灵干的。”
他认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玛盯着他,认真辨认他刚才说的话,发觉只是打趣她的一种说法。
塞汉弹了下她的脑门,说道:“走吧,看样子留他一个人在这里也掀不起什么波浪。”
“至于另外一个……死了更好。”
言出即法,艾玛和塞汉在临近森林边缘发现了罕勒的尸体。
他死得很凄惨,身中无数刀,刀刀避开了致命点,是被活生生地放血死掉的,周围的土壤都被染成了红色,浓郁的血腥味引来了一些禽兽进食。
看着罕勒面目全非的脸,艾玛胃部有些翻涌。
至少现在她明确知道了,这座岛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而他们真正要面临的威胁就是他,如信上所说的那般“活到最后”。
“一会儿还吃得下吗?”塞汉还有闲情问她。
艾玛忍着不适说道:“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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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汉离开前叮嘱她,岸边视野开阔,如果有人追她,她只需要一直绕着岸边跑,一边大叫,他会马上赶来。
艾玛郑重点头,等他离开后挽起裤腿,露出纤细白皙的脚踩进海水,拿着自制的叉枝,用塞汉教她的方法在水里欢快地插鱼。
一条,两条……
等艾玛回过神来时,桶里已经装满了鱼。好像吃不完那么多……拿回去又浪费了……
另一边的塞汉在树林里捡柴,他先是回到罕勒的死亡点,将那群分尸的野兽赶走后,在帐篷里搜索,摸出一个怀表,几块干粮,以及一张计划草图,上面写着几处他怀疑的遗产地点。
塞汉简略扫过以后,嗤笑出声,冷淡地撕掉了草图,丢在罕勒尸体上。
离开前,他突然感到一股火热的视线落到了他身上,他抬眸,目标明确地看向某处,被树林隐蔽的角落,有人拿着刀正在盯着他。
塞汉没有为此感到恐惧,只是觉得意外凶手会返回案发现场,他挑起眉,朝暗处的人挑衅地勾起微笑。离开后,他又捡了几处的干柴回去,看见满桶的鱼,有些哭笑不得,生起了野火,打理完三条鱼放烤架上烤了起来。
烤好后,艾玛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口。
“嗯,好吃,你快尝尝!”
塞汉咬了一口她递过来的鱼,发现她胃口好得多了,又处理了几条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玛学着塞汉的手艺,试着自己烤,虽然烤出来的味道远不如塞汉,但她也满足了。
她的脸庞挂着笑容,带着运动过后的红润,红扑扑的在太阳的招摇下越发可爱迷人。
塞汉光明正大地盯着她一点点吃完第二条鱼。
她没注意,只是专注地吃着,眼里带着光。
模糊间,她与记忆中的小女孩又重叠了。
提着还剩半桶的鱼回到乔治家,詹姆斯已经恢复理智,眼睛也看得清了,正在焦急地等待着同伴的回来。
见来的是他们两个,他有些意外。
“是你们?”
艾玛点头,像是不经意地说道:“弗伦特与先生在等泰尔先生吗?很不幸他已经被你口中所说的乔治杀害了哦。”
詹姆斯瞪大眼睛,愣在原地好一会儿,“什,什么?!”
塞汉带着恶意地淡淡开口:“或许你现在过去还能看见他被吃剩的尸骨。”
詹姆斯绝望地捂住双耳,他不敢相信跟自己连续合作了七局的队友就这么没了,罕勒比他聪明太多,怎么可能会那么早被杀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他再不信又有什么办法呢,事实就在那里,罕勒再也回不来了。
他甚至怀疑是他们两杀的,可是昨晚他就在一楼,睡得也不安稳,如果有人出去他第一时间就会醒来才是,可如果罕勒不是昨晚死的,应该一大早就回来了。
他不擅长动脑筋,破译密码机都要问罕勒好多次,也从来没想过要自己动脑,导致现在他连现状都理不清。
很多事情都是罕勒指示他去做的,詹姆斯已经习惯被命令做事,如今的他神情有些迷茫,而塞汉那副微笑的模样在眼里越发像恶魔。
只有恶魔才会笑得那么开心。
他甚至会怀疑,是否这个恶魔杀了人后做的梦还是美梦,噩梦对他来说就像乌托邦一样不可想象。
随即詹姆斯又看见他们手里提着的鱼桶,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一天半没吃东西了,出于自尊,他没向艾玛讨要食物,在他们上楼后不甘心地再度翻找起来,可这间屋子没有一点能吃的东西,全都在十年前就已变质发霉。
在詹姆斯饿得发昏时,突然,从罐子里挤出来一块肥硕的肉,他定晴一看,是吱吱叫的老鼠,长相十分怪异,看得他头皮发麻。但这是一块肉啊,足足有足球那么大!
他快饿死了,一把掐住老鼠,老鼠被勒得吱吱叫,扭动身躯,爪子搭在他青筋直跳的手上,很快没了动静。
他知道老鼠不卫生,却不知道它体内藏着多少细菌或者寄生虫,简单地觉得,只要把附着在它表面的皮去掉就可以了。
他的生活一直那么粗暴简单,说实话,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吃老鼠了,在他最为穷困潦倒的时候也吃过好几次,现在,他无比怀念在擂台上肉搏的滋味,他最擅长,也只擅长殴打别人,像这种勾心斗角的舞台并不属于他,能在庄园撑到现在,完全是看上他体格的罕勒在帮他。
等吃完,他就去二楼找遗产,带着这该死的遗产得到最后的胜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楼的艾玛伸了个懒腰,想要睡个午觉,谁知道一掀开棉被,定睛一看,一群老鼠正在里面打窝,其中一只母的还在产崽,黏糊糊的湿羊水看得艾玛刚吃完鱼的胃翻滚,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从来没有掀开过被子。
“噢哟,已经跑到这里来了吗?”在她身后的塞汉惊讶道。
那些老鼠完全忽视了他们,没有一点死到临头的危机感。
艾玛不说话,转身拿起桌子上的大剪刀,咔嚓咔嚓把它们刚出生的儿子剪成了两半,它们才吱吱慌乱逃窜,艾玛一边惊叫一边追着剪。
“呀!真恶心!”剪掉窝里的老鼠后又蹦出来一堆,吓得艾玛挂在塞汉身上,生怕老鼠碰到她。
塞汉摸了摸她的脑袋,声音轻柔:“别怕别怕,我们去海边住吧。”
“那,那遗产怎么办?明天就要结算了。”艾玛哭兮兮。
塞汉笑容不见底:“啊,遗产啊,目前还找不到呢。”
什么意思?
艾玛灵光一闪,一拍手说道,“是因为乔治没死,所以没有遗产!?要人死了,才有遗产?”
找到遗产的意思其实就是杀死乔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汉嗯了一声,毫不吝啬的夸奖她:“伍兹小姐真聪明。”
海岸边还有一座塞汉提过的小木屋,来的时候塞汉把自己藏枪的地方告诉了艾玛,屋子里设施简陋,墙壁灌风,转移到这边后,塞汉问。“你会开枪吗?”
艾玛连忙摇头,于是塞汉传授给了她开枪的技巧。
“为什么要告诉我?”艾玛疑惑道。
“这次你来开枪,但我怕你会把我打死。”
“……”
他的冷幽默让艾玛无言以对。
暮色将至,海风冷飕飕的,夹着海水的味道吹在人脸上,鱼香味被吹远,飘散在森林里,海边的日落比想象中美得多。
暖橘色的阳光看似很温暖,却不带半点温度。
两个人对着火灶填饱肚子,阴影依偎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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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视野很广阔,但没有人。
正当他放松时,一个白影晃过幽林。
他皱起眉,将房门掩上,寻着消失的地方追了上去。
凉凉的月光洒在静静的金沙滩上,没过一会儿,有人捏着贝壳出现,一边脚戏弄地划着水,神情悠然地打开小木屋的门,背在身后的手拿着在月光下透亮的寒刃,他如同逗老鼠的猫,悄然无声地逼近床榻上的人。
男人站在床面前好一会儿,一双幽绿兴奋的瞳孔在黑暗中闪闪发亮,他抬起匕首,狠狠地插进毫无察觉的女人身体里。
然而,入刀的感觉并不如以往那般,他察觉不对,立马掀开床被,里面的只是一堆破旧棉物。
敲门的声音咋然响起,乔治转身,门口站着的,正是去追白影的塞汉,他面上笑不见底。
“比我想象中行动快很多,该怎么称呼你?传闻中的疯子,还是,波山·乔治?”
乔治对自己的名字很敏锐,他听到后,立马眼神狠厉地盯着他,颇令人感兴趣的是,他似乎远离人世太久,语言组织的能力都退化了,喉咙里发出类似野禽威胁的声音。“是,是是你。死……”
塞汉不耐烦地嗯哼了一声,打断他结巴的话:“你想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治表情带上杀意,他低吼着,拳风过处带起呼啸凛冽声,像不知疲倦的猛虎朝他扑过去。
塞汉勾着笑一步步躲避,身形如鬼魅难以捉摸,把人引到沙滩上后,守势陡然一变,转退为进,反手扣住他的手腕,指甲深陷皮肉,擒住他的肩膀过肩重重摔下,刀刃被踢离一米远,乔治的手被踢得瞬间麻痹,趁着他失神,塞汉骑在他身上压着他的脑袋砸向地面。
咚,咚,咚。
乔治意图反攻,却始终被压制无法动弹,他的嘴角溢出血,滴在沙滩如如同盛开的玫瑰,他盯着那滩血凝聚得越来越多,从一朵玫瑰变成一簇。
他死命挣扎,看起来快被打死了。
可他不仅仅是一个男人,还是杀了全岛人的疯子。
额头的血滴进了他的眼睛,视野变红,久违的灼烧感令他亢奋,身上的男人打架异常沉默,耳畔只有自己拉风箱般的喘息声。
乔治越来越亢奋,闲置的手抓起沙土扬向塞汉的脸,左腿猛然弓起顶向身上人的尾椎。一声闷哼,乔治反守为攻,两人扭打在一起。乔治的眉骨被砸破了,越来越多的血流进他的眼里,只有兽性在支撑他搏斗,招式越来越毒辣。
这时,艾玛已经拿到了塞汉告诉她的枪,她伏爬在小木屋的沙滩上,举枪对准扭打一块的两人,中心对准的位置随着两人身位的挪动不断变化,手心紧张得出汗。
她心里很没有底气,这是她第一次使用枪,距离塞汉教她怎么使用也不过六个小时。
枪的威力她可是一清二楚,尤其是当自己亲手摸上,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后,她产生了一种脚踩棉花的眩晕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玛深呼吸,她盯着两人的眼睛发干,眼看着塞汉落入下风,被按在地上打时,砰的一声枪响,森林的鸟儿惊飞,只见压在塞汉身上的男人停下了暴行,缓缓倒在了地上。
艾玛如释重负地放下枪杆,瘫软在地上大肆喘气。
塞汉摇晃着起身,擦了下嘴角的血,捡起地上的匕首,插进乔治的心脏,他又补了几刀,刀刀致命,随后将尸体抛进大海。
他侧过头,看向还在喘气的艾玛,走过去向她伸出手。
“你做得很好。”
艾玛抬眸,将手放在他手心里,站起来说道。
“开枪的感觉真不错。”
塞汉勾唇:“想学?以后再详细地教你。”
“这枪……”艾玛垂头看手里的短枪,有些好奇,“也是你自己的?”
塞汉摇头,没再多说,勾住她的脖颈走向小木屋,声音疲惫。
“该休息了……记得把枪藏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知道知道。”
第三天/游戏的最后一天
解决好最大的障碍,艾玛的心情都好了不少,她一大早就抓了好些鱼,简单吃完,两人又赶往乔治之家。
这里已经被地下室的变异老鼠侵袭了,个个肥硕得要命,长着利齿疯狂啃咬家具,令人头皮发麻的啃噬声恐怖地回荡房屋,他们的到来引起了鼠类的躁动,艾玛有些担心遗产会被咬掉,又恐惧这一屋子的老鼠。
塞汉让她留在外面,自己独自前往二楼,艾玛摇头,决定挂在他身上,由他带着她走。
获得大型挂件的塞汉搂着她的腰,沉稳地上了楼梯,他并不畏惧成群的老鼠,穿梭在里面如鱼得水,目标明确地来到二楼的住处,被咬得稀烂的门一碰就倒,在床上,詹姆斯的身躯被密密麻麻的老鼠覆盖。
他似乎还活着,喉管时不时发出破旧的声音。
“……”艾玛面色发白。
塞汉微笑的面容不变,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次性手套,捡起地上的剪刀,咔嚓咔嚓地剪断那群恶心的老鼠。
很快它们死的死,逃的逃,露出詹姆斯破旧残缺的身体。塞汉找来一根水管,把他撬过身,詹姆斯的眼睛已经混浊不堪,双手还紧紧地抱着带有密码的保险箱。
艾玛瞧见他的眼睛在流血,一阵毛骨悚然,“他已经看不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汉耸肩不在意地笑了笑,“意料之中,找到了,也得有那个逃出去的运气才行,显然那个医生不会让他有这个机会。”
“真的是维萨克医生下的毒吗?”艾玛说道。
塞汉居高临下地瞥视他,明明在笑,却透着面无表情时的冰冷。
“这很公平,毕竟人总得为自己过去干的蠢事付出代价。”
他的话似乎意有所指,然而在艾玛询问时止住了话题。他转而走到书架前,按动了书轴,顺着敞开的楼梯走进暗道。
“你还要去地下室?”艾玛问他。
他看出了艾玛的疑惑,解释道:“我只是有点好奇,是谁在老鼠身上做的实验。”
“……那我不看了。”艾玛说着,把头埋在他肩膀处。
如果能腾出手,塞汉现在就想摸摸她的脑袋。
实在是太可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点燃暗道的灯光后,森森白骨映入眼前,他踩在骨头身上,一步步朝着暗道最深处走,这里的老鼠数量极少,似乎被关久了,通通想着在外面吃个饱。
尽头是一具被锁链困住的尸骨,一本研究报告挂在一旁的柱子上,老鼠聚集的臭味弥漫着,令人窒息。
艾玛憋着气,实在忍不住吸气时,又闻到了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说不上来的味道,她好奇地蹭了蹭他的脖颈。
她的行为让塞汉身体微绷,警告地拍了下她的身体,然后扯下那篇报告。
报告上写着的,是人与老鼠的结合体实验。
记录者是乔治的父亲,一位热忱于研究人与老鼠结合的科学家,在乔治屠杀岛前,他经常抓人来到暗道里进行秘密实验,又将死掉的人全喂给了老鼠。
这时,他又发现背后多出了一篇不属于任何人风格的记录文字,上面记叙着,乔治父亲的作为被愤怒的岛民发现后,处死了全家,最小的乔治目睹了一切,发疯杀了所有人,但所有人都以为他是疯子乔治一家请来的来自海外的另一个疯子。
“真是不幸的岛。”
他唏嘘着,眼底却没有任何同情与怜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回到小木屋,艾玛跑到沙滩上看跟昨天一样的日落,再临其景,心情却是格外的明朗,她捧着脸,安静而认真地看着如此美丽的圣景。
“一会儿就有船来接我们了。”走近的塞汉说道。
“我在萨默塞特郡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夕阳……”艾玛呆呆的看着。
“萨默塞特郡?是你以前居住的地方?”塞汉坐在她身边问道。
艾玛头抵着膝盖,闷声嗯了一下,“我在那里开过一家花店,街道非常热闹,经常有人跑到我的店里买花,有送情人的,有送家人的,也有送小孩子的……”说道这里,她突然笑了下。
“还有个人啊,买了花后又送给我,说喜欢我,你说怎么有人那么傻呢。”
塞汉挑眉:“确实傻。”
艾玛看了他一眼,“那你呢?”
“你想问我以前在哪生活吗?”塞汉直言说出她的试探。
艾玛啊了一声,有些忐忑:“我是不是让你不高兴了?”
塞汉勾唇微笑,染上了真心的笑意:“恰恰相反,你问我这个问题我很高兴。但我确实不爱讲,毕竟我以前生活的那个地方,不是一般的脏,乱,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玛想象不出来。“比那个乔治之家还要脏乱差吗?”
塞汉没说话了。
他默默地想着,岂止呢,像谁都吐口痰的地板十几年都可以不清洁的事情还是别说了。
两人都没说话,好半晌,艾玛才开口。
“你说乔治杀了那么多人,现在这座岛屿究竟有没有那些死不瞑目的灵魂在看着我们呢?”说完,她又摇摇头,“如果真的有灵魂,那这个世界一定都被挤满了吧?”
“灵魂吗?”塞汉往后一仰,懒散躺在金沙滩上,蓝色瞳孔倒影出橘红色的边际,一个两个……无数久违的脸庞浮现在他眼前,他突然微笑,“没有的哦,如果有死不瞑目的灵魂,那我一定正在被成百上千条灵魂盯着。”
艾玛惊愕地侧头看他,他也侧过头,两人久久对视,彼此的眼里都有对方的身影,他的蓝色瞳孔很深幽,看着她却又显得格外深情。
艾玛垂下眸,内心有了异样的猜测,她小心翼翼地说着,心跳动得有些厉害,“为,为什么?因为你杀了很多人?”
听到这句话的塞汉发出了不可置信的笑声,他坐起身靠近她,艾玛吓了一跳,下意识身体往后退,被他握住双肩,再度逼近了她。“你怕我吗?”他盯着她的眼睛。
艾玛紧张而不自然地眨眼睛:“这种事……谁都会害怕吧……而且第一次见面,你就拿刀威胁我……”
塞汉又笑了:“那怎么办,我就是喜欢吓唬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玛鼓起脸,她撇过头闷闷地说道:“所以你真的杀了很多人?”
塞汉微笑:“不,我以前的家族,一共八百三十五口人,除了我,无一幸免。”
艾玛身体一震,瞧着塞汉平静冷淡的脸,一时间分不清他话语的真实性:“那么多人……死亡消息登入报刊后会引起社会动乱吧?”
“正是如此,警方才压住了消息,将此密封为机密案件,而且家族许多人因为产业原因,从未在公共场合露过脸,调查难度对警方来说极为困难,其中,还有一些其他家族的掺手……”
艾玛抿唇,这个消息比她想象的还要炸裂。
面前的男人,居然是落魄的亡门贵子?!
虽然从平时的行为举止还是能看出来塞汉的背景不简单,只是没想到,居然是那么悲伤的一个故事。
眼看着艾玛的神情越来越悲怜。
塞汉说:“你在哭什么?事实上,我对我的家族没有任何感情。”
从小到大,即使每天都活在赞美夸奖,谄媚讨好的世界里,他也什么感情都体会不到,喜悦,怒火,难过,恐惧他通通没有,所有人对他的期望像座高山,压得他无法喘气,他觉得所有人都是累赘,全是以爱为名,想要在他身上不断吸取利用价值的熟悉的陌生人。
幼年时代,唯一喘息的机会,就只有跟那个工厂老板的女孩待在一起的时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闻工厂老板自焚后,他立即感受到了强烈的情感,一股热气涌向四肢不受控制,他派人寻找丽莎的下落,自那时起他一直在回味,直到很久以后的他才明白欣喜若狂这四个字。
太好了,丽莎终于能一直陪在他身边了。
太好了,丽莎终于只有他一个人了。
太好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可惜他派出去的人被父亲拦截了,所有人都站在他的对立面,劝他放弃那些不该有的念头,自诩包容他的母亲让他快点准备好晚上马术训练的装备。
太烦人了,为什么所有人都在阻拦他唯一想做的事情?
他一直像傀儡一样被严格管控着,一言一行被无数双眼睛监视,无时无刻不被族人灌输思想,也不能说是潜移默化的影响,他素来天赋异禀,连冷情冷性的方面也比其他霍尔斯族人更有资质。
直到被灭门的那天晚上,一个个族人死去,他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甚至产生了“啊,终于死透了”的想法。他没有为此感到负罪感,毕竟,他一直都是霍尔斯家族的怪物。
而现在,他讨厌的都离开了,想要的已经回来了。
她长大了,变得如此漂亮,可爱,再度让他感受到令人上瘾的,源源不断的,如此强烈的情感。
他亲爱的园丁小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玛·伍兹。
“啊,是吗……我以为你的父母很爱你。”她天真的以为是他的家庭对他不好才没有感情。
塞汉微笑:“也许吧,只是我感受不到。”
他从小就觉得父母的脸很恐怖。
他们很崩溃,为什么自己生出来的将来要接受庞大产业的孩子是这样一个怪物。
就连这副微笑脸,也是他们每晚用教鞭逼着他养出来的习惯而已。
“嘟——”船的笛鸣声传来。
艾玛抬头,高兴地拉着他的衣袖:“快看!是来接我们回去的船!”
塞汉了无兴趣地跟着看了眼。
艾玛起身,朝对面挥舞着手,看见两人的船正目标准确地朝他们驶了过来。
女仆下船,恭谨地朝两人行礼,拿出眼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度被蒙住眼睛的艾玛躺在软软的沙发里,舒服地叹着气,与来时不同的是身旁有个存在感极强的男人。
她又活了下来。
她感到无比的轻松,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困倦。
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塞汉的怀里,他正抱着她走向她的房间。
见她醒了,他就放了下来,拿出管家给的钥匙。
因为不确定人是否会活着回来,每次游戏前管家都会回收钥匙,然后等在门口递给所有归来之人。
艾玛笑着接过,打开门后朝他告别。
“明天早上见。”
塞汉微笑,不说话,等门关上后,才离开,走向楼梯。
踏上第一条台阶时,他的视线落到角落的那双眼睛上,笑容加深,“你这条老鼠还真是忠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角落里的加里僵住身体,掩耳盗铃地以为对方不是在跟自己说话。
“要我请你出来吗?加里·洛尔?”他冷淡地指名点姓。
加里颤巍巍地走出阴影处,塞汉从头到尾地审视他的模样,勾唇冷笑。
“很讨厌被人盯着看呢,要是再让我发现一次,你的脑袋就得出现在老板的桌子上咯?”
一点点恐吓就吓得加里连滚带爬地跑开。
塞汉依旧保持着微笑的脸皮,才上楼梯没走几步,抬眸看向停住在楼梯口的管家,向他道好。
管家也作回应,侧过身让他离开,浓郁八字胡上的混浊眼睛透着些许疲惫。
也不知道这种厮杀的游戏还要持续多久……少爷请的这些人身世越来越不得了,万一闹出大事可怎么办,他只希望在事态进一步扩散前,少爷早有独善其身的方法,除此之外,少爷做什么,他都会无条件支持,他认定的庄园主人永远都姓德罗斯。
“如果小姐还在的话,些许少爷还能保持几分理智。”他望着两侧楼梯中间的艺术画呢喃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艾玛睡得很熟,一直到管家敲门,她才醒来,简单收拾好后,出门准备吃早餐。
落座餐厅的所有人要么是追逐利益之辈,要么是追寻庄园主口中的秘密。庄园的人只进不出,人数却越来越少,暗中进行的残酷游戏正在摧毁每个人的理智。
艾玛很悲催地在吃饭时想起了乔治之家的老鼠,恶心感让她食欲全无,她郁闷地看着丰盛的早餐,诶声叹气。
她在日记里久久地吐槽过为什么那个荒废许久的地方居然还有那么多被养得如此肥硕的老鼠,恐怕那个家将会成为她一生的阴影。
这时,有人拉开了她旁边的椅子,艾玛抬眸看去,来人却并非是塞汉,而是维萨克医生。她惊讶地眨了眨眼睛,想提醒他坐错了位置,维萨克医生却朝她微笑,先一步开口说话。
“我知道这是你朋友的位置,我只是想占用你的一分钟来了解那场游戏,可以跟我说说那两个混蛋是怎么死的吗?”
他毫不意外胜利的会是他们两个。
艾玛有些惊讶,又觉得是在情理之中,把自己看见的都告诉了维萨克医生。维萨克捂着脸,低声笑起来,随着笑声越笑越大,周遭的人都看了过来,艾玛摇着手尴尬地朝他们笑了笑。
“真是大快人心,可惜没有把相机给你了,错过了拍下他们死亡的美景。”他遗憾说道。
“……”艾玛礼貌地微笑。
“很抱歉让你感到为难,但是小家伙,你算是我的恩人了,我也终于能闭着眼睛去见柯丽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有只手拍上他的肩膀,来迟的塞汉笑容满面。“说完了吗?”
维萨克诶了一声,连忙起来让座,他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满意这次游戏的结果。
“非常感谢你们,祝吃得愉快!”
艾玛连忙摆手,回道:“哪里的话维萨克医生,我们只是在为自己争取胜利而已,在此基础上能帮到你也是我们的荣信。”
这个女孩真会说话。
维萨克笑容越深,摇手再见。
塞汉瞥了他一眼,坐下后便反应冷淡地垂下头。
很快,他注意到艾玛没动过几次餐具,问她,“没有胃口?”
艾玛点头,塞汉不说话,起身去厨房,出来的时候端着一杯经调配过,颜色灼艳的酒。
“喝这个,调节食欲。”
“哇。”艾玛惊喜地叫出声,抿了一大口,被辣得呛咳,一股热气扑脸。“我以为是小饮料……这酒酒度是不是有点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汉有些意外:“没喝过酒?”
艾玛脸通红,她扇了扇脸,傻乎乎地想散除热气。
“我没怎么喝过。”
“那白兰地对你来说确实有点高。”塞汉撑着脑袋,饶有趣味地看着她。
艾玛垂眸,沉默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食物发呆。
半晌,见她一直不回话,塞汉出声道,“艾玛?”一边伸手在她面前晃,“这是几。”
艾玛眼神朦胧地抬起头,迟钝地跟着他的动作走,不耐烦地拍开他,水汪汪地望着塞汉伸出三根手指,坚定地回答道。
“2!”
塞汉浅浅微笑,见她望着眼前的饭突然流泪,有些惊讶。“你哭什么?”
“太多了,那么多饭,艾玛吃不下去……”艾玛抽泣道,盯着面前堆积如山的食物,泪水像水龙头一样涌出来。
“……”塞汉望着她面前对他来说偏小的食量陷入沉思,“那就少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转移了一半在他餐盘后,艾玛开始盯着他的餐盘流泪。
塞汉:“怎么了?”
艾玛像看坏人一样看他:“你怎么又给我加饭了!?”
“……”看样子她真醉得不清,塞汉说,“谁说这是你的?你的是自己面前的那个。”
艾玛迟钝地挪过头,呆呆地看着面前少得可怜的餐盘,又觉得不够她吃,看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个哦字,然后拿起餐具。
好乖啊。
塞汉盯着她吃饭,感觉完全就是个爱闹脾气的乖孩子。
“小艾玛。”他开口喊她,“我是谁?”
艾玛转头,盯着他辨认了好一会儿,开心笑道,“你是艾玛的爸爸!”
突然当上父亲的塞汉笑了,指着那群吃饭的人低声道,“那他们是谁?”
艾玛扭头看,眼底划过迷茫,犹豫了半晌,小心翼翼地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玛,不认识……他们。”
塞汉笑容扩大,他轻轻掐了掐艾玛的脸。
“好孩子,别怕,你说的话都是对的。”
见她眼巴巴地望着他的餐盘看,塞汉带着占有欲地勾住她的肩膀,将她朝他怀里带,“还饿着?那就吃吧。”
“耶!爸爸真好!”小艾玛欢呼,就着塞汉递过来的勺子吃。
就那一点能吃饱才怪了。
不过她现在这副状态总比没醉酒前吃得多。
被抱回房间喝过醒酒汤后的艾玛悲愤欲绝,她脸红得滴血,缩在角落不肯把脸露出来,只是闷着声音赶他出去。
塞汉整暇以顾地看着她,没有搭理她的要求,安静地坐在那儿,指尖玩弄着她新培养出的花种,闻着她的房间透着的清爽气息,掺着一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花香。
他看着像蜗牛一样的艾玛,劝解道。
“别这样蹲着,艾玛,其实刚才发生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玛顺着他给的台阶下:“真的吗?”
塞汉微笑:“当然,可如果你再不转过头,我就要记起来了。”
艾玛立马转身,红扑扑的脸庞极其不好意思,“我,我再也不喝酒了。”
“很可爱啊。”塞汉笑眯眯地说道。
“你不是说你忘记了吗!?”艾玛又惊又怒。
“我刚刚说了什么?”
“……”
艾玛想死,她从来没那么尴尬过,叫一个差不多同龄的人爸爸,简直……简直,简直就是调情!
而且当时她是吼出来的,估计餐桌上一半的人都听见了。
艾玛的脸又骤红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都不阻止我。”她有些抱怨。
塞汉继续装傻:“为什么要阻止你?”
一拳打在棉花上,艾玛郁闷地坐在窗边,灌着秋季的风,塞汉皱眉,上前把窗子牢牢地关上。
“喝了酒不要吹风,容易得流感。”
“我就喝了一口!”
“可你醉了不是吗?”
艾玛像打了霜的茄子焉了吧唧,塞汉又说了几句话,见她不太想搭理他后,便主动滚出了房间,留她一个人调整状态。
也许是那天早餐的事情发生后,艾玛跟塞汉变成情侣的流言四处传起,几乎每个人碰到她都会提起塞汉的名字,大家好像都对这个残忍的笑面虎十分的感兴趣。
甚至连管家也认同了这个说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虽然流言四起,但她和被要求的塞汉都陆续朝外人解释过事实,大家也就知道那天是误会了。
难得休闲的几天,艾玛都被塞汉抓着来到户外捕猎。他的狩猎技巧非常娴熟,教艾玛如何正确握枪,对准猎物,一步步引导训练她的能力,高兴的是,艾玛是个好学生,很快就把学的东西用得得心应手,但目前她只能使用轻便的短枪,像火铳那样重的武器她甚至抬也抬不起来。
她一共捕了三只兔子,两只大雁,在塞汉的帮助下还猎杀了一头野猪,这些毫无疑问成了额外的加餐。
艾玛又捕了兔子,她脚步轻快地来到厨房,想独自处理它,恰好这时,餐厅传来躁动,争吵声传来。
她把兔子捆住,出去看是怎么回事。
是三月,西科里不知道为什么没在她身边,此时她正在和管家起争执,嗓门毫无顾忌。
“你一直让我们等你的主人回复,那他到底想怎么样!?要是不让我离开,爸爸不会放过你们的!他会起诉这个庄园,让你们破产!”
三月故作凶狠,却在旁人看来完全没有威胁人的架子,除去一身娇贵的公主病,她也只是个普通的受宠女孩。
管家只是恭敬地回道:“地方偏僻,确保小姐的安稳,主人吩咐我们一定要保护好小姐,需要花时间去联络外界,还请马卡龙小姐再细心等待,用不了多久,我们一定会把小姐送出去。”
三月耸下肩膀,不满道:“那是多久?我要见他,让他当面跟我说话!”
“主人事物繁忙,还请马卡龙小姐谅解。”
三月受够了庄园人的冷淡待遇,一把抓住管家的衣领晃着他,声音尖锐,“我要出去!出去!!听到了没!马上安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回来的西科里看见三月在闹,无声叹气了下,连忙过去把人拉开,向管家郑重道歉。
管家整理好被弄乱的领口,颔首表示歉意。
“非常抱歉,马卡龙小姐,我们能理解您的心情,但您既然接受了邀请,我们自然要做好东道主,落实好待客之道。”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
三月捂着脸靠在西科里身上哭,她的精神比艾玛上一次见的时候脆弱多了。
餐厅的人稀稀疏疏,但过不了多久,这场闹剧会如瘟疫一样扩散至每个人的耳朵。
西科里朝艾玛方向看了过去,见到是谁后,面色有些僵硬,但很快他就注意到艾玛身边没有别人,这才稍微缓和几分。
就在他们刚来的那天晚上,西科里也是这副谨慎恐惧的态度,并非是针对的艾玛,而是艾玛旁边的人,塞汉。
艾玛猜测两人急着离开的原因也是因为塞汉,她感到奇怪,塞汉什么都没做,是什么原因让他俩对塞汉拥有如此强烈的戒备心,难道他们在进庄园前就有过交集?可是第一次见面时塞汉对他俩根本没反应。
想了半天,艾玛决定去问塞汉。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之前是不是跟三月他们有过节?”
正在树林里打猎的塞汉听艾玛这么问,他收回枪,眉毛轻挑。
“我做什么了?”
艾玛:“她身边的西科里很忌惮你。”
塞汉回想了下,幽幽说道:“啊,是他们两个啊,我不认识呢。”
艾玛诶了一声:“那为什么……”
“不过我认识马卡龙这个姓。”
塞汉微笑着举起枪,哃的一声精准射中了林中慌乱逃窜的野鸡。
艾玛想起塞汉在岛上说过的话,意识到他是跟马卡龙家族有过节,至于西科里为什么会是另一副表情,估计是塞汉又做了什么让他们害怕的事情。
她跟着塞汉去捡野鸡,途中看着他的脸。
塞汉开口:“一直盯着我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打算复仇吗?”艾玛问道。
他没有回应,明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但艾玛很想知道,再次追着他问后,他沉默地垂眸看向她,猛地将她推到树干上,按着她的肩膀。
“我不打算复仇,但只要让我碰见一个马卡龙人,我就必定要杀他。”
艾玛怔忪地看着他平静的眼睛。
“那你岂不是这辈子都要活在马卡龙家族的阴影里?”
艾玛的话让他感到意外,他狂妄地笑了笑:“阴影?还谈不上,杀人只是顺手的事。”
认真算账的话,他还得谢谢他们帮他摆脱了霍尔斯家族,只是他看不顺眼这个家族拿着霍尔斯的遗产混得风生水起,所以死一两个继承人,让他们陷入恐慌,自己内讧不是更好吗?
至于重拾霍尔斯荣耀什么的,他完全没兴趣。
艾玛:“我在厨房里听见他们有离开的打算。”
“哦?那很可惜,这座庄园的主人不会放他们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因为他们的身份很特殊?”
“不,是因为马卡龙小姐是个极其合格的实验品。”
“实验品……”艾玛呢喃道。
塞汉微笑:“这里的每个人都在被观察,包括你我。”
“他的目的是什么?”
“也许只是为了找灵感,也许是治疗精神创伤,谁知道呢?”
精神……创伤?
“这个庄园以前被一对德罗斯夫妇买下,育有一儿一女,遭流民杀害,目睹一切的两个孩子被送入白沙街疯人院,如今重新买回庄园的主人正是当初的那个男孩。”
艾玛肯定想知道,他为什么知道这些呢?
自然是因为他认识啊。
疯人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到这三个字的艾玛心一咯噔。
“可是马卡龙小姐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创伤…”艾玛话语一顿,她反应过来后,对庄园主的残酷手段感到头皮发麻。
“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反人类实验。”
“可惜每个人都是自愿前来的,不是吗?以身试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那你呢,你也是因为金钱才来的吗?”艾玛好奇问道。
塞汉盯着她微笑:“我是来找人的。”
已经找到了。
被他盯着的艾玛感到奇怪,只能讪笑回应。
她也是来找人的,找人复仇的。
背叛她的,虐待她的,害她家破人亡的……
不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突然,艾玛哎呀一声,“我的兔子还放在厨房里呢!”
被突然的争吵转移了注意,艾玛离开厨房时把兔子也丢在了那里,等两人来到厨房,果不其然已经被别人拿走了。
塞汉抬起手中猎物:“那就吃这个吧。”
艾玛只得含泪吃鸡。
晚上艾玛回房时,一道女声喊住了她。
“艾玛。”
艾玛转过头,看见三月正躲在屏风后面,看见她看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面容含羞。
“我能这样叫你吗?”
艾玛笑了笑:“当然,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三月咬紧唇,她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人……应该不在附近吧?”
艾玛清楚她在说谁:“你放心,他的房间在三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三月松口气的模样,似乎有话跟她说,于是艾玛打开房门:“进来跟我说吧。”
三月感激的眼神看着她,进屋后,她有些惊奇地看着被绿色包裹的房间:“这,这都是你养的?”
艾玛露出得意地笑:“是的。”
“太漂亮了!简直就像小型的花园!”
诚心的夸赞让艾玛心悦,她问,“西科里不在你身边?”
一听,三月有些心虚地对手指。
“我是瞒着他出来的,因为我想单独跟你聊聊……艾玛,上次投毒的人是我,我,我很抱歉对你带来的伤害。”
艾玛有些惊讶她的耿直,纠结了下:“嗯……以后不要再在大家吃的食物里投毒了。”
三月垂头:“不会有以后了,我可能过几天就会离开这里……”
她话音一转,“其实,还有一件事想拜托你。你能不能……在塞汉面前说说好话,让他放过我和西科里啊?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也没伤害过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艾玛一听,顿时感觉有些头疼。面前的少女过于单纯了,就算是一只眼睛看都知道她很明显跟塞汉是一伙的,三月就不怕她被打包送到塞汉面前?
“你怎么那么确信塞汉会杀你们?”这也是艾玛非常困惑的事情。
三月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恐惧说道,“因为他憎恨所有马卡龙人,他杀了很多我的亲人!西科里告诉我的!”
听完的艾玛陷入沉默,西科里说的是对的,远离塞汉对他们两个来说没有坏处。
三月说完,她又严肃地拉住艾玛的手臂,告诫她,“艾玛,你不能跟那个家伙在一起!”
“啊,什么?”艾玛怔愣了下。
“我听别人说你们在谈恋爱,那个男人很可怕,你最好离他远一点!”三月说道。
“我们没有谈恋爱……”
艾玛尴尬极了,流言蜚语真是可怕,灭也灭不掉,到了现在居然还在传播。
三月啊了一声,又抓紧她的手臂,长长的指甲有些陷入她的皮肤,艾玛皱着眉,因着疼痛想要挣脱,但三月的神情看着很着急,像是要哭了。“你知不知道他多凶残?半年前,我走在街上,突然的爆炸……”
“咚咚咚。”有人敲响门,节奏沉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玛,开门。”是塞汉的声音,一下让三月的话哽在喉咙处。
她惊恐地盯着门口,手指颤抖。
怎,怎么办?!现在西科里不在她身边!
艾玛推着她进衣柜,低声告诉她一定不要发出声音。
打开门,站在门外的男性垂下头,看着她微笑。
“怎么开得那么慢?”
“有点事。”艾玛简略回复道,看见他提着小箱子,便问道,“这是什么?”
“进来说话。”
塞汉进门,把门关上后揽住她的肩膀,让她跟着他的方向走到桌子前,扣开锁,里面装着三把型号先进的手枪。
艾玛惊讶地捂住嘴,低声道:“给我的!?”
塞汉有些奇怪她为何这样说话,低头注意到她袖子被揪皱了,他目光一顿,这时,耳朵也听见了不一样的声音,他敏锐地侧过头,看向衣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藏着什么?”他话音未落,动作先一步朝衣柜走去。
藏在衣柜里的三月紧紧捂住口鼻,她惊恐地看着自己无意间撞落的束胸衣。
“你干嘛!”后一步反应过来的艾玛急忙冲到他面前,脸庞发红。“衣柜里有我的隐私,你打开就是不尊重我!”
塞汉停住脚步,他笑着看她的神态有些刺骨的发冷。
“……怎么了?”艾玛故作不知,神色却有些忐忑。
他伸出手,掐住她的下巴,俯身在她耳畔确定地说,“你有事瞒着我。”
然后他直起身,却也没有强硬地打开衣柜,转身坐回到桌子前,她仅仅是看着塞汉的侧面,都觉得冷的够呛。
这是……生气了?
艾玛有些不敢置信。
她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和着声音道:“你生气了吗?”
塞汉微笑:“没有哦,我有什么义务生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是生气了……
艾玛抿紧唇,故作轻松道:“我什么都没藏啊,就是什么衣服没挂好掉下来了而已吧,你用不着那么敏感。”
话音刚落,在这无比沉默的环境中,衣柜突然传出轻微人体碰撞的声音。
艾玛:“……”
塞汉只是一味地微笑。
“很好,看来你又有自己的秘密了。”
这句话让她一愣。
“或许我来得不是时候。”塞汉起身,冷淡说道,“我现在就离开。”
艾玛忙着追上去,却跨不过塞汉的长腿,砰的一声门响,门在她眼前关上了,她抿紧唇,呆呆站了会儿,回头快速把箱子收好放床底,然后打开衣柜告诉三月。
“你快走。”
三月慌乱地点头,差点落下掉在衣柜里的小帽,慌乱地敞开门,她猛然对上门口男人深幽的蓝色瞳孔,见他眼里毫不掩饰的杀意浓烈,三月霎那间惨白了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后的艾玛头疼地捂住脸。
完蛋了。
三月还想说话,却立马被塞汉抓紧衣领揪了出去,紧紧地按在外面的墙上,看见刀光的那一刻她吓得失声尖叫。艾玛连忙上前拉住他的手臂,见他垂头看她,又有些害怕。
“西科里,西科里!!!呜呜呜呜!”
尖锐的声音刺得塞汉脑袋疼,他甩开了艾玛,将刀刺向三月的脖颈,千钧一发之际,西科里快步赶来,徒手抓住了刀刃,温热的血顺着手如滴泉一样洒在三月光洁如玉的白颈上。
塞汉又笑了,他的视线从淋血的手慢慢往上,和西科里对视。
“敢阻拦我,连你这条看不住主人的狗也一起杀了。”他威胁道。
“你尽管试试。”西科里冷静地说道。
艾玛真害怕两人在她门口打起来,心一横,跳到了塞汉背上,他一怔,下意识松开抓着三月衣领的手去扶她,艾玛随即捂住他的眼睛朝另外两个说道。
“愣着干什么,快跑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应过来的西科里立马拉着三月撒腿狂奔。
等人逃走后,艾玛才小心翼翼地挪开手。
气氛沉默着,好半晌,塞汉才说。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知道。”
她当然知道,作为他的同伴,朋友,她不管出于什么立场都不应该阻止他,可是,艾玛咬紧唇,跳了下来,主动站在他面前,眼神坚定地看着他。
“马卡龙小姐是个好女孩。”
“……塞汉?”
塞汉的蓝色瞳孔空洞无神,久久站立没有动作,像是没听见她说的话一样,不看她也不再说话,他的状态太不对劲了。
就像……就像她面前的是一具失去灵魂的空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玛心紧了下,她犹豫着,拉住了他的手,“你没事吧?要不要进来坐坐,喝杯茶?”
被牵着的他无动于衷,艾玛等了半晌,试图拉着他进去,也拉不动,于是讪讪放开,然而就在她放手的瞬间,塞汉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压在墙壁上,如同发怒的猛兽,俯身死死咬住她的嘴唇。
艾玛的痛呼被压在血腥味的吻中,身体被男人压着无法动弹,口腔也可怜地被他狂乱地占据,手腕被捏得发疼,快要碎了,彼此僵持着,恍惚中,她看见那双蓝色的眼睛似乎有了水光。
他退出来,把脸埋在艾玛的脖颈处。
艾玛渐渐感受到肩膀湿润了,湿热的泪水打在她的肌肤上,衣领上。
被吻得有些缺氧的她此刻脑袋混乱。
他这是……哭,哭了?
为什么?
艾玛脑袋轰的一声,耳畔陷入安静,她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手放在塞汉的背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思考人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接下来的两天,艾玛都没有看见三月和西科里,也许是躲起来了,也许是逃走了,而塞汉自那天起,但凡艾玛身边出现了他不知道的事情,都会刨根问底。
除了艾玛为私人空间越来越少感到憋屈外,日子倒也没见血,稳定的度过了。
直到艾玛看见了第四场游戏的人员名单。
——艾玛·伍兹
——塞汉·霍尔斯
——三月·马卡龙
——西科里·瑟
她非常惊讶的表情吸引了塞汉的注意,他侧身看了下,靠在椅背上冷笑出声。
“怎么办,你想保住的人还是要死在我手里。”
另一边的房间,名单明晃晃地摆在桌子上,像是倒数的死亡笔记,少女绝望地捂着脸痛哭,不停问西科里爸爸什么时候会来接她,她旁边的保镖却始终沉默不语。
第二天,属于艾玛的第四场游戏正式开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游戏开始前,在会客厅集合的四人被分成了两组,分别是艾玛和塞汉,三月和西科里,安排在了两个不同的地点,并且提出明确的获胜机制,游戏规则很简单。
「在游戏目的地散落着四十枚硬币,两天后持有不少于20枚的人能赢得最终胜利。唯有通过抢、偷、杀人得来的硬币才能实现所有者的交换,双方自愿交换或提前知情计划而任由他人实现转移的硬币将被视作废弃品,不计入总数。」
翠红的木牌挂着字母,高高的铁网将内部与外围隔绝断开,黑泥堆积,沟壑不平的土地散发着像几年不洗澡的老汉身上的体味。
塞汉摘掉眼罩,目光巡视了下熟悉的周围,突然微笑。
艾玛没想到这次来的地方会这么脏。
她有些无可奈何,抬头,仔细地辨认面前看上去已经失修多年的木牌。
“集……集中营。”艾玛回头看向塞汉,“这里似乎是关押奴隶的地方。”
看见塞汉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电网看,艾玛一愣。
“塞汉?”
塞汉嗯了一声,看向她:“怎么了?”
“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吗,可我这几天脸色一直不好看。”
塞汉淡淡回复道。
你也知道……
艾玛尴尬一笑。
那天塞汉生气后,就没给过她几分好脸色,偏偏又要跟着她,每次都要等到她嘴皮子说破了才嗯哦几声。
刚进去就能看见整个集中营分布的地图,奴隶的住宿在地图最右上边,艾玛正前方百米处是他们白日工作的场所,还有炼油室,炼尸房,澡堂,财务中心……前两个词看得艾玛心里发毛,她直觉觉得这个集中营很不同寻常,怕不单单只是奴役人……
工作的地方能容纳下百来人,许多铁锹矿车被废弃在地上,臭气熏天,艾玛捂着口鼻跟赛格分头行动,艾玛找到了5枚硬币,塞汉找到了7枚。
“如果我们俩进行交换,那这些硬币是不是都没用了?”
“从规则上来说,是这样的。”四个人中一旦有人发生了自愿交换硬币的行为,那么无论发生什么,最终都只能有一个人能存活。
艾玛猜测道,“它敢这样制定规矩,是不是意味这里有某种随时可以检测的工具……”
这时,扇动翅膀的声音响起,艾玛抬眸,看向秃树上逗留的乌鸦,它正低头梳理着羽毛,紫黑色的瞳孔时不时盯着他们,塞汉将硬币射向乌鸦,拖着长音的啊啊声回荡在半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过去俯身捡起,用帕子仔细擦拭干净。
“藏好你的救命钱哦。”塞汉微笑叮嘱道。
*另一边
“呀!”三月惊呼,小心踮起圆皮鞋。
她揪起漂亮裙裾,甚至腾不出手捂着口鼻隔绝腥臭的空气,站在奴隶宿舍里,欲哭无泪地看着地板漆黑长长的走廊。
爱干净的她为难地站在原地,不想脏了自己的衣物。
走在前方的西科里又转回来,在她面前蹲下,“小姐,请上来。”
三月立马爬在了他的身上,紧紧地扒着他的肩膀,途中经过透过门窗,她看见了里面明明空间极为狭小,却摆上了二十几张床,一股窒息感涌上心头,趴在西科里背后嘟嚷。
“这里是哪?为什么那么小的房间会住那么多人?”
西科里听她的疑问,走的脚步不停,声音淡然。“小姐,这里是伯爵大人手下监管的集中营,住在房间里的都是些奴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爸爸?”那就是……属于她家的财产?
三月瞪大了眼睛,半晌,支吾道:“……是不是半年前的那个集中营?不是已经被炸毁了?”
西科里走下楼,面色冷静地观察四周,步伐稳健,健硕的身躯背着她,丝毫没有摇晃。
“是庄园主打造的仿制品,我也没想到,还原度居然会如此高。”
在集中营没炸毁前,西科里曾来过几次,这里拘禁的都些得罪了马卡龙家族的人,无论他们以前身份多么尊贵,流落到这里,他们统统作为最低贱的奴仆,吃着最廉价的粗粮,每日劳作十二小时。几百号人口聚在一起却习惯了一言不发,脸色无一不死灰,缄默地哐哐打铁,挖煤,明明还活着,却如朽木般。他坚信正常人只要在这呆上一两天,就会被寂寞的环境逼得发疯。
他找到七枚便士后,正打算交给小姐,突然意识到规则的要求,便打算让小姐自己找,可是下来的三月又嫌弃地不行,即使看见了掉在地上的硬币干干净净,也隔应得不行,始终不愿意配合。
“小姐……”他有些无奈,“我们必须得按规矩走,您不是一心盼着回家吗?”
三月咬紧唇,揪着裙子不说话。
西科里拿出剑,划开自己的西装服,将布料递给她。
“小姐若实在嫌弃,就用我的衣服来装硬币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月嗯了一声,弯腰捡起,手指哪怕是隔着布料触碰到地面,也浸上一层湿,别扭恐惧弥漫上她的心头,她不愿意细想那是什么。
小姐本不应该受到这种屈辱对待,她应当是马卡龙最耀眼的明珠,成年后会拥有身份尊贵的未婚夫,享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西科里撇过头不去看她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他怕他忍不住替她捡,到头来她什么也没得到。
三月扣扣搜搜地捡到五枚硬币,她话比之前少了,却变得更加黏西科里。
西科里凭着记忆,带她来到西边房子看起来最豪华的一栋,这里的地板干净地反光,大厅和所有房间都喷洒了许多香水,是集中营仅有的最干净的场所。
显而易见,这是为马卡龙人准备的保暖房子,备有最先进的机器来过滤恶臭空气,还有随时提供洗澡的热水设备,即便如此,监管这里的马克龙人还是每天怀着满满的怨气上班,毕竟谁也不想跟一堆邋遢鬼生活。
他们每天的娱乐就是欺辱打压那些废物,扬言只有奴隶痛苦,才能缓解他们的怨恨,稍有不顺洗,大片的奴隶就会死掉,而马卡龙家族总是对本族人的行为格外宽容,毕竟塞不下时总要一部分奴隶腾出空间来。
三月一到这里,看见那些昂贵的花瓶物什,才感到些微的熟悉,慌急火燎地跑去洗澡。留下来的西科里在屋子里搜查了一边,没有见到任何危险,同样的,没有一枚硬币。
这里就像一座安全屋,然而想要胜利,就必须踏出去直面危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经过了一整天的摧残,艾玛能够泰然若之将手伸进黑泥里,将硬币掏出来,等她回头,猛然发现塞汉正一脸复杂地看着她。
她支吾道:“干,干什么这样看我!?”
塞汉没说话。
要是告诉她那淌黑泥是曾经别人混着泥土凝固的血,她一定会大惊失色吧。
可偏偏艾玛还没掏完,她说还有还有,然后陆续掏出了四块硬币,恶趣味十足的庄园在里面抛下了五枚硬币,足足八分之一的数量。
他实在忍受不了,等她将手拿出来时,抓着她的后衣领,朝最西边的房子跑去。
艾玛没想到居然还有那么干净的地方,转念一想,又觉得理所当然,毕竟这里还住过那些上位者,总不能跟奴隶挤一个房间吧?
塞汉忍无可忍地将她丢进浴室。
“你多洗几次,身上太臭了。”
“我没有换洗衣服。”艾玛朝门外的人说道。
塞汉没有回应,过了几分钟,脚步声接近,他敲了敲门,隔着缝隙将找到的米色羊毛裙递给她。
艾玛没穿过,在浴室研究了半天怎么套上身的,洗完澡的她刚拿起园丁服,就差点被臭味熏晕,在厨房找到了角皂,这时,她的目光放在了旁边的白罐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迷药?艾玛一怔,怎么放在这的?
她左右看了下,见没人就把迷药收了。
回浴室的艾玛发现原本守在外面的塞汉不见了,她找了几圈,也没有看见身影,有些担忧是不是遇害了。
“在找什么?”一只手突然搭上她的肩膀,艾玛吓得身体一激灵。
“你去哪了!?”艾玛扭头,看向塞汉时视线顿住。
塞汉微笑:“到处逛了下。”
不知道从哪冒出的塞汉换了身军官的制服,笑容儒雅,体型颀长格外合身,腰间还别着一把枪和一束不知道哪里找到的皮鞭。
“你看见了他们吗?”
艾玛:“谁?三月他们吗?”
塞汉点头。
“没有……我什么都没发现。”说完,艾玛有些心虚,只好盯着某个地方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她一直盯着他的衣服看,他挑眉问道,“我穿上看着怎么样?在那条羊毛裙旁边看见的。”
“还行。”艾玛矜持说道。
“可你刚刚都把眼睛黏在我身上了。”
“如果你真这么想的话,那也太自恋了。”
塞汉不语片刻,笑了:“很新奇的说法。”
他就像这里的长官似的,从远处看,高而温和的男人揽着情人的肩膀,动作间揣着明晃晃的占有欲,他垂头低语,两人表情轻松,构成了一副和谐画面。
三月撞见这一幕,还以为出现了其他马卡龙人,定睛一看,发现是换了衣服的艾玛和塞汉,三月白了脸,被塞汉揪着衣领的画面她历历在目。
在她走后,塞汉带着冷意的目光放过去,他久久凝视着三月待过的地方,如同索命的鬼般令人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