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小木屋外面发出些微的声响,睡眠浅的塞汉立马睁开眼,他推开门,缓慢巡视周围。
外面的视野很广阔,但没有人。
正当他放松时,一个白影晃过幽林。
他皱起眉,将房门掩上,寻着消失的地方追了上去。
凉凉的月光洒在静静的金沙滩上,没过一会儿,有人捏着贝壳出现,一边脚戏弄地划着水,神情悠然地打开小木屋的门,背在身后的手拿着在月光下透亮的寒刃,他如同逗老鼠的猫,悄然无声地逼近床榻上的人。
男人站在床面前好一会儿,一双幽绿兴奋的瞳孔在黑暗中闪闪发亮,他抬起匕首,狠狠地插进毫无察觉的女人身体里。
然而,入刀的感觉并不如以往那般,他察觉不对,立马掀开床被,里面的只是一堆破旧棉物。
敲门的声音咋然响起,乔治转身,门口站着的,正是去追白影的塞汉,他面上笑不见底。
“比我想象中行动快很多,该怎么称呼你?传闻中的疯子,还是,波山·乔治?”
乔治对自己的名字很敏锐,他听到后,立马眼神狠厉地盯着他,颇令人感兴趣的是,他似乎远离人世太久,语言组织的能力都退化了,喉咙里发出类似野禽威胁的声音。“是,是是你。死……”
塞汉不耐烦地嗯哼了一声,打断他结巴的话:“你想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治表情带上杀意,他低吼着,拳风过处带起呼啸凛冽声,像不知疲倦的猛虎朝他扑过去。
塞汉勾着笑一步步躲避,身形如鬼魅难以捉摸,把人引到沙滩上后,守势陡然一变,转退为进,反手扣住他的手腕,指甲深陷皮肉,擒住他的肩膀过肩重重摔下,刀刃被踢离一米远,乔治的手被踢得瞬间麻痹,趁着他失神,塞汉骑在他身上压着他的脑袋砸向地面。
咚,咚,咚。
乔治意图反攻,却始终被压制无法动弹,他的嘴角溢出血,滴在沙滩如如同盛开的玫瑰,他盯着那滩血凝聚得越来越多,从一朵玫瑰变成一簇。
他死命挣扎,看起来快被打死了。
可他不仅仅是一个男人,还是杀了全岛人的疯子。
额头的血滴进了他的眼睛,视野变红,久违的灼烧感令他亢奋,身上的男人打架异常沉默,耳畔只有自己拉风箱般的喘息声。
乔治越来越亢奋,闲置的手抓起沙土扬向塞汉的脸,左腿猛然弓起顶向身上人的尾椎。一声闷哼,乔治反守为攻,两人扭打在一起。乔治的眉骨被砸破了,越来越多的血流进他的眼里,只有兽性在支撑他搏斗,招式越来越毒辣。
这时,艾玛已经拿到了塞汉告诉她的枪,她伏爬在小木屋的沙滩上,举枪对准扭打一块的两人,中心对准的位置随着两人身位的挪动不断变化,手心紧张得出汗。
她心里很没有底气,这是她第一次使用枪,距离塞汉教她怎么使用也不过六个小时。
枪的威力她可是一清二楚,尤其是当自己亲手摸上,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后,她产生了一种脚踩棉花的眩晕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玛深呼吸,她盯着两人的眼睛发干,眼看着塞汉落入下风,被按在地上打时,砰的一声枪响,森林的鸟儿惊飞,只见压在塞汉身上的男人停下了暴行,缓缓倒在了地上。
艾玛如释重负地放下枪杆,瘫软在地上大肆喘气。
塞汉摇晃着起身,擦了下嘴角的血,捡起地上的匕首,插进乔治的心脏,他又补了几刀,刀刀致命,随后将尸体抛进大海。
他侧过头,看向还在喘气的艾玛,走过去向她伸出手。
“你做得很好。”
艾玛抬眸,将手放在他手心里,站起来说道。
“开枪的感觉真不错。”
塞汉勾唇:“想学?以后再详细地教你。”
“这枪……”艾玛垂头看手里的短枪,有些好奇,“也是你自己的?”
塞汉摇头,没再多说,勾住她的脖颈走向小木屋,声音疲惫。
“该休息了……记得把枪藏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知道知道。”
第三天/游戏的最后一天
解决好最大的障碍,艾玛的心情都好了不少,她一大早就抓了好些鱼,简单吃完,两人又赶往乔治之家。
这里已经被地下室的变异老鼠侵袭了,个个肥硕得要命,长着利齿疯狂啃咬家具,令人头皮发麻的啃噬声恐怖地回荡房屋,他们的到来引起了鼠类的躁动,艾玛有些担心遗产会被咬掉,又恐惧这一屋子的老鼠。
塞汉让她留在外面,自己独自前往二楼,艾玛摇头,决定挂在他身上,由他带着她走。
获得大型挂件的塞汉搂着她的腰,沉稳地上了楼梯,他并不畏惧成群的老鼠,穿梭在里面如鱼得水,目标明确地来到二楼的住处,被咬得稀烂的门一碰就倒,在床上,詹姆斯的身躯被密密麻麻的老鼠覆盖。
他似乎还活着,喉管时不时发出破旧的声音。
“……”艾玛面色发白。
塞汉微笑的面容不变,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次性手套,捡起地上的剪刀,咔嚓咔嚓地剪断那群恶心的老鼠。
很快它们死的死,逃的逃,露出詹姆斯破旧残缺的身体。塞汉找来一根水管,把他撬过身,詹姆斯的眼睛已经混浊不堪,双手还紧紧地抱着带有密码的保险箱。
艾玛瞧见他的眼睛在流血,一阵毛骨悚然,“他已经看不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汉耸肩不在意地笑了笑,“意料之中,找到了,也得有那个逃出去的运气才行,显然那个医生不会让他有这个机会。”
“真的是维萨克医生下的毒吗?”艾玛说道。
塞汉居高临下地瞥视他,明明在笑,却透着面无表情时的冰冷。
“这很公平,毕竟人总得为自己过去干的蠢事付出代价。”
他的话似乎意有所指,然而在艾玛询问时止住了话题。他转而走到书架前,按动了书轴,顺着敞开的楼梯走进暗道。
“你还要去地下室?”艾玛问他。
他看出了艾玛的疑惑,解释道:“我只是有点好奇,是谁在老鼠身上做的实验。”
“……那我不看了。”艾玛说着,把头埋在他肩膀处。
如果能腾出手,塞汉现在就想摸摸她的脑袋。
实在是太可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点燃暗道的灯光后,森森白骨映入眼前,他踩在骨头身上,一步步朝着暗道最深处走,这里的老鼠数量极少,似乎被关久了,通通想着在外面吃个饱。
尽头是一具被锁链困住的尸骨,一本研究报告挂在一旁的柱子上,老鼠聚集的臭味弥漫着,令人窒息。
艾玛憋着气,实在忍不住吸气时,又闻到了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说不上来的味道,她好奇地蹭了蹭他的脖颈。
她的行为让塞汉身体微绷,警告地拍了下她的身体,然后扯下那篇报告。
报告上写着的,是人与老鼠的结合体实验。
记录者是乔治的父亲,一位热忱于研究人与老鼠结合的科学家,在乔治屠杀岛前,他经常抓人来到暗道里进行秘密实验,又将死掉的人全喂给了老鼠。
这时,他又发现背后多出了一篇不属于任何人风格的记录文字,上面记叙着,乔治父亲的作为被愤怒的岛民发现后,处死了全家,最小的乔治目睹了一切,发疯杀了所有人,但所有人都以为他是疯子乔治一家请来的来自海外的另一个疯子。
“真是不幸的岛。”
他唏嘘着,眼底却没有任何同情与怜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回到小木屋,艾玛跑到沙滩上看跟昨天一样的日落,再临其景,心情却是格外的明朗,她捧着脸,安静而认真地看着如此美丽的圣景。
“一会儿就有船来接我们了。”走近的塞汉说道。
“我在萨默塞特郡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夕阳……”艾玛呆呆的看着。
“萨默塞特郡?是你以前居住的地方?”塞汉坐在她身边问道。
艾玛头抵着膝盖,闷声嗯了一下,“我在那里开过一家花店,街道非常热闹,经常有人跑到我的店里买花,有送情人的,有送家人的,也有送小孩子的……”说道这里,她突然笑了下。
“还有个人啊,买了花后又送给我,说喜欢我,你说怎么有人那么傻呢。”
塞汉挑眉:“确实傻。”
艾玛看了他一眼,“那你呢?”
“你想问我以前在哪生活吗?”塞汉直言说出她的试探。
艾玛啊了一声,有些忐忑:“我是不是让你不高兴了?”
塞汉勾唇微笑,染上了真心的笑意:“恰恰相反,你问我这个问题我很高兴。但我确实不爱讲,毕竟我以前生活的那个地方,不是一般的脏,乱,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玛想象不出来。“比那个乔治之家还要脏乱差吗?”
塞汉没说话了。
他默默地想着,岂止呢,像谁都吐口痰的地板十几年都可以不清洁的事情还是别说了。
两人都没说话,好半晌,艾玛才开口。
“你说乔治杀了那么多人,现在这座岛屿究竟有没有那些死不瞑目的灵魂在看着我们呢?”说完,她又摇摇头,“如果真的有灵魂,那这个世界一定都被挤满了吧?”
“灵魂吗?”塞汉往后一仰,懒散躺在金沙滩上,蓝色瞳孔倒影出橘红色的边际,一个两个……无数久违的脸庞浮现在他眼前,他突然微笑,“没有的哦,如果有死不瞑目的灵魂,那我一定正在被成百上千条灵魂盯着。”
艾玛惊愕地侧头看他,他也侧过头,两人久久对视,彼此的眼里都有对方的身影,他的蓝色瞳孔很深幽,看着她却又显得格外深情。
艾玛垂下眸,内心有了异样的猜测,她小心翼翼地说着,心跳动得有些厉害,“为,为什么?因为你杀了很多人?”
听到这句话的塞汉发出了不可置信的笑声,他坐起身靠近她,艾玛吓了一跳,下意识身体往后退,被他握住双肩,再度逼近了她。“你怕我吗?”他盯着她的眼睛。
艾玛紧张而不自然地眨眼睛:“这种事……谁都会害怕吧……而且第一次见面,你就拿刀威胁我……”
塞汉又笑了:“那怎么办,我就是喜欢吓唬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玛鼓起脸,她撇过头闷闷地说道:“所以你真的杀了很多人?”
塞汉微笑:“不,我以前的家族,一共八百三十五口人,除了我,无一幸免。”
艾玛身体一震,瞧着塞汉平静冷淡的脸,一时间分不清他话语的真实性:“那么多人……死亡消息登入报刊后会引起社会动乱吧?”
“正是如此,警方才压住了消息,将此密封为机密案件,而且家族许多人因为产业原因,从未在公共场合露过脸,调查难度对警方来说极为困难,其中,还有一些其他家族的掺手……”
艾玛抿唇,这个消息比她想象的还要炸裂。
面前的男人,居然是落魄的亡门贵子?!
虽然从平时的行为举止还是能看出来塞汉的背景不简单,只是没想到,居然是那么悲伤的一个故事。
眼看着艾玛的神情越来越悲怜。
塞汉说:“你在哭什么?事实上,我对我的家族没有任何感情。”
从小到大,即使每天都活在赞美夸奖,谄媚讨好的世界里,他也什么感情都体会不到,喜悦,怒火,难过,恐惧他通通没有,所有人对他的期望像座高山,压得他无法喘气,他觉得所有人都是累赘,全是以爱为名,想要在他身上不断吸取利用价值的熟悉的陌生人。
幼年时代,唯一喘息的机会,就只有跟那个工厂老板的女孩待在一起的时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闻工厂老板自焚后,他立即感受到了强烈的情感,一股热气涌向四肢不受控制,他派人寻找丽莎的下落,自那时起他一直在回味,直到很久以后的他才明白欣喜若狂这四个字。
太好了,丽莎终于能一直陪在他身边了。
太好了,丽莎终于只有他一个人了。
太好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可惜他派出去的人被父亲拦截了,所有人都站在他的对立面,劝他放弃那些不该有的念头,自诩包容他的母亲让他快点准备好晚上马术训练的装备。
太烦人了,为什么所有人都在阻拦他唯一想做的事情?
他一直像傀儡一样被严格管控着,一言一行被无数双眼睛监视,无时无刻不被族人灌输思想,也不能说是潜移默化的影响,他素来天赋异禀,连冷情冷性的方面也比其他霍尔斯族人更有资质。
直到被灭门的那天晚上,一个个族人死去,他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甚至产生了“啊,终于死透了”的想法。他没有为此感到负罪感,毕竟,他一直都是霍尔斯家族的怪物。
而现在,他讨厌的都离开了,想要的已经回来了。
她长大了,变得如此漂亮,可爱,再度让他感受到令人上瘾的,源源不断的,如此强烈的情感。
他亲爱的园丁小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玛·伍兹。
“啊,是吗……我以为你的父母很爱你。”她天真的以为是他的家庭对他不好才没有感情。
塞汉微笑:“也许吧,只是我感受不到。”
他从小就觉得父母的脸很恐怖。
他们很崩溃,为什么自己生出来的将来要接受庞大产业的孩子是这样一个怪物。
就连这副微笑脸,也是他们每晚用教鞭逼着他养出来的习惯而已。
“嘟——”船的笛鸣声传来。
艾玛抬头,高兴地拉着他的衣袖:“快看!是来接我们回去的船!”
塞汉了无兴趣地跟着看了眼。
艾玛起身,朝对面挥舞着手,看见两人的船正目标准确地朝他们驶了过来。
女仆下船,恭谨地朝两人行礼,拿出眼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度被蒙住眼睛的艾玛躺在软软的沙发里,舒服地叹着气,与来时不同的是身旁有个存在感极强的男人。
她又活了下来。
她感到无比的轻松,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困倦。
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塞汉的怀里,他正抱着她走向她的房间。
见她醒了,他就放了下来,拿出管家给的钥匙。
因为不确定人是否会活着回来,每次游戏前管家都会回收钥匙,然后等在门口递给所有归来之人。
艾玛笑着接过,打开门后朝他告别。
“明天早上见。”
塞汉微笑,不说话,等门关上后,才离开,走向楼梯。
踏上第一条台阶时,他的视线落到角落的那双眼睛上,笑容加深,“你这条老鼠还真是忠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角落里的加里僵住身体,掩耳盗铃地以为对方不是在跟自己说话。
“要我请你出来吗?加里·洛尔?”他冷淡地指名点姓。
加里颤巍巍地走出阴影处,塞汉从头到尾地审视他的模样,勾唇冷笑。
“很讨厌被人盯着看呢,要是再让我发现一次,你的脑袋就得出现在老板的桌子上咯?”
一点点恐吓就吓得加里连滚带爬地跑开。
塞汉依旧保持着微笑的脸皮,才上楼梯没走几步,抬眸看向停住在楼梯口的管家,向他道好。
管家也作回应,侧过身让他离开,浓郁八字胡上的混浊眼睛透着些许疲惫。
也不知道这种厮杀的游戏还要持续多久……少爷请的这些人身世越来越不得了,万一闹出大事可怎么办,他只希望在事态进一步扩散前,少爷早有独善其身的方法,除此之外,少爷做什么,他都会无条件支持,他认定的庄园主人永远都姓德罗斯。
“如果小姐还在的话,些许少爷还能保持几分理智。”他望着两侧楼梯中间的艺术画呢喃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艾玛睡得很熟,一直到管家敲门,她才醒来,简单收拾好后,出门准备吃早餐。
落座餐厅的所有人要么是追逐利益之辈,要么是追寻庄园主口中的秘密。庄园的人只进不出,人数却越来越少,暗中进行的残酷游戏正在摧毁每个人的理智。
艾玛很悲催地在吃饭时想起了乔治之家的老鼠,恶心感让她食欲全无,她郁闷地看着丰盛的早餐,诶声叹气。
她在日记里久久地吐槽过为什么那个荒废许久的地方居然还有那么多被养得如此肥硕的老鼠,恐怕那个家将会成为她一生的阴影。
这时,有人拉开了她旁边的椅子,艾玛抬眸看去,来人却并非是塞汉,而是维萨克医生。她惊讶地眨了眨眼睛,想提醒他坐错了位置,维萨克医生却朝她微笑,先一步开口说话。
“我知道这是你朋友的位置,我只是想占用你的一分钟来了解那场游戏,可以跟我说说那两个混蛋是怎么死的吗?”
他毫不意外胜利的会是他们两个。
艾玛有些惊讶,又觉得是在情理之中,把自己看见的都告诉了维萨克医生。维萨克捂着脸,低声笑起来,随着笑声越笑越大,周遭的人都看了过来,艾玛摇着手尴尬地朝他们笑了笑。
“真是大快人心,可惜没有把相机给你了,错过了拍下他们死亡的美景。”他遗憾说道。
“……”艾玛礼貌地微笑。
“很抱歉让你感到为难,但是小家伙,你算是我的恩人了,我也终于能闭着眼睛去见柯丽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有只手拍上他的肩膀,来迟的塞汉笑容满面。“说完了吗?”
维萨克诶了一声,连忙起来让座,他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满意这次游戏的结果。
“非常感谢你们,祝吃得愉快!”
艾玛连忙摆手,回道:“哪里的话维萨克医生,我们只是在为自己争取胜利而已,在此基础上能帮到你也是我们的荣信。”
这个女孩真会说话。
维萨克笑容越深,摇手再见。
塞汉瞥了他一眼,坐下后便反应冷淡地垂下头。
很快,他注意到艾玛没动过几次餐具,问她,“没有胃口?”
艾玛点头,塞汉不说话,起身去厨房,出来的时候端着一杯经调配过,颜色灼艳的酒。
“喝这个,调节食欲。”
“哇。”艾玛惊喜地叫出声,抿了一大口,被辣得呛咳,一股热气扑脸。“我以为是小饮料……这酒酒度是不是有点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汉有些意外:“没喝过酒?”
艾玛脸通红,她扇了扇脸,傻乎乎地想散除热气。
“我没怎么喝过。”
“那白兰地对你来说确实有点高。”塞汉撑着脑袋,饶有趣味地看着她。
艾玛垂眸,沉默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食物发呆。
半晌,见她一直不回话,塞汉出声道,“艾玛?”一边伸手在她面前晃,“这是几。”
艾玛眼神朦胧地抬起头,迟钝地跟着他的动作走,不耐烦地拍开他,水汪汪地望着塞汉伸出三根手指,坚定地回答道。
“2!”
塞汉浅浅微笑,见她望着眼前的饭突然流泪,有些惊讶。“你哭什么?”
“太多了,那么多饭,艾玛吃不下去……”艾玛抽泣道,盯着面前堆积如山的食物,泪水像水龙头一样涌出来。
“……”塞汉望着她面前对他来说偏小的食量陷入沉思,“那就少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转移了一半在他餐盘后,艾玛开始盯着他的餐盘流泪。
塞汉:“怎么了?”
艾玛像看坏人一样看他:“你怎么又给我加饭了!?”
“……”看样子她真醉得不清,塞汉说,“谁说这是你的?你的是自己面前的那个。”
艾玛迟钝地挪过头,呆呆地看着面前少得可怜的餐盘,又觉得不够她吃,看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个哦字,然后拿起餐具。
好乖啊。
塞汉盯着她吃饭,感觉完全就是个爱闹脾气的乖孩子。
“小艾玛。”他开口喊她,“我是谁?”
艾玛转头,盯着他辨认了好一会儿,开心笑道,“你是艾玛的爸爸!”
突然当上父亲的塞汉笑了,指着那群吃饭的人低声道,“那他们是谁?”
艾玛扭头看,眼底划过迷茫,犹豫了半晌,小心翼翼地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玛,不认识……他们。”
塞汉笑容扩大,他轻轻掐了掐艾玛的脸。
“好孩子,别怕,你说的话都是对的。”
见她眼巴巴地望着他的餐盘看,塞汉带着占有欲地勾住她的肩膀,将她朝他怀里带,“还饿着?那就吃吧。”
“耶!爸爸真好!”小艾玛欢呼,就着塞汉递过来的勺子吃。
就那一点能吃饱才怪了。
不过她现在这副状态总比没醉酒前吃得多。
被抱回房间喝过醒酒汤后的艾玛悲愤欲绝,她脸红得滴血,缩在角落不肯把脸露出来,只是闷着声音赶他出去。
塞汉整暇以顾地看着她,没有搭理她的要求,安静地坐在那儿,指尖玩弄着她新培养出的花种,闻着她的房间透着的清爽气息,掺着一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花香。
他看着像蜗牛一样的艾玛,劝解道。
“别这样蹲着,艾玛,其实刚才发生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玛顺着他给的台阶下:“真的吗?”
塞汉微笑:“当然,可如果你再不转过头,我就要记起来了。”
艾玛立马转身,红扑扑的脸庞极其不好意思,“我,我再也不喝酒了。”
“很可爱啊。”塞汉笑眯眯地说道。
“你不是说你忘记了吗!?”艾玛又惊又怒。
“我刚刚说了什么?”
“……”
艾玛想死,她从来没那么尴尬过,叫一个差不多同龄的人爸爸,简直……简直,简直就是调情!
而且当时她是吼出来的,估计餐桌上一半的人都听见了。
艾玛的脸又骤红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都不阻止我。”她有些抱怨。
塞汉继续装傻:“为什么要阻止你?”
一拳打在棉花上,艾玛郁闷地坐在窗边,灌着秋季的风,塞汉皱眉,上前把窗子牢牢地关上。
“喝了酒不要吹风,容易得流感。”
“我就喝了一口!”
“可你醉了不是吗?”
艾玛像打了霜的茄子焉了吧唧,塞汉又说了几句话,见她不太想搭理他后,便主动滚出了房间,留她一个人调整状态。
也许是那天早餐的事情发生后,艾玛跟塞汉变成情侣的流言四处传起,几乎每个人碰到她都会提起塞汉的名字,大家好像都对这个残忍的笑面虎十分的感兴趣。
甚至连管家也认同了这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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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休闲的几天,艾玛都被塞汉抓着来到户外捕猎。他的狩猎技巧非常娴熟,教艾玛如何正确握枪,对准猎物,一步步引导训练她的能力,高兴的是,艾玛是个好学生,很快就把学的东西用得得心应手,但目前她只能使用轻便的短枪,像火铳那样重的武器她甚至抬也抬不起来。
她一共捕了三只兔子,两只大雁,在塞汉的帮助下还猎杀了一头野猪,这些毫无疑问成了额外的加餐。
艾玛又捕了兔子,她脚步轻快地来到厨房,想独自处理它,恰好这时,餐厅传来躁动,争吵声传来。
她把兔子捆住,出去看是怎么回事。
是三月,西科里不知道为什么没在她身边,此时她正在和管家起争执,嗓门毫无顾忌。
“你一直让我们等你的主人回复,那他到底想怎么样!?要是不让我离开,爸爸不会放过你们的!他会起诉这个庄园,让你们破产!”
三月故作凶狠,却在旁人看来完全没有威胁人的架子,除去一身娇贵的公主病,她也只是个普通的受宠女孩。
管家只是恭敬地回道:“地方偏僻,确保小姐的安稳,主人吩咐我们一定要保护好小姐,需要花时间去联络外界,还请马卡龙小姐再细心等待,用不了多久,我们一定会把小姐送出去。”
三月耸下肩膀,不满道:“那是多久?我要见他,让他当面跟我说话!”
“主人事物繁忙,还请马卡龙小姐谅解。”
三月受够了庄园人的冷淡待遇,一把抓住管家的衣领晃着他,声音尖锐,“我要出去!出去!!听到了没!马上安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回来的西科里看见三月在闹,无声叹气了下,连忙过去把人拉开,向管家郑重道歉。
管家整理好被弄乱的领口,颔首表示歉意。
“非常抱歉,马卡龙小姐,我们能理解您的心情,但您既然接受了邀请,我们自然要做好东道主,落实好待客之道。”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
三月捂着脸靠在西科里身上哭,她的精神比艾玛上一次见的时候脆弱多了。
餐厅的人稀稀疏疏,但过不了多久,这场闹剧会如瘟疫一样扩散至每个人的耳朵。
西科里朝艾玛方向看了过去,见到是谁后,面色有些僵硬,但很快他就注意到艾玛身边没有别人,这才稍微缓和几分。
就在他们刚来的那天晚上,西科里也是这副谨慎恐惧的态度,并非是针对的艾玛,而是艾玛旁边的人,塞汉。
艾玛猜测两人急着离开的原因也是因为塞汉,她感到奇怪,塞汉什么都没做,是什么原因让他俩对塞汉拥有如此强烈的戒备心,难道他们在进庄园前就有过交集?可是第一次见面时塞汉对他俩根本没反应。
想了半天,艾玛决定去问塞汉。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之前是不是跟三月他们有过节?”
正在树林里打猎的塞汉听艾玛这么问,他收回枪,眉毛轻挑。
“我做什么了?”
艾玛:“她身边的西科里很忌惮你。”
塞汉回想了下,幽幽说道:“啊,是他们两个啊,我不认识呢。”
艾玛诶了一声:“那为什么……”
“不过我认识马卡龙这个姓。”
塞汉微笑着举起枪,哃的一声精准射中了林中慌乱逃窜的野鸡。
艾玛想起塞汉在岛上说过的话,意识到他是跟马卡龙家族有过节,至于西科里为什么会是另一副表情,估计是塞汉又做了什么让他们害怕的事情。
她跟着塞汉去捡野鸡,途中看着他的脸。
塞汉开口:“一直盯着我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打算复仇吗?”艾玛问道。
他没有回应,明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但艾玛很想知道,再次追着他问后,他沉默地垂眸看向她,猛地将她推到树干上,按着她的肩膀。
“我不打算复仇,但只要让我碰见一个马卡龙人,我就必定要杀他。”
艾玛怔忪地看着他平静的眼睛。
“那你岂不是这辈子都要活在马卡龙家族的阴影里?”
艾玛的话让他感到意外,他狂妄地笑了笑:“阴影?还谈不上,杀人只是顺手的事。”
认真算账的话,他还得谢谢他们帮他摆脱了霍尔斯家族,只是他看不顺眼这个家族拿着霍尔斯的遗产混得风生水起,所以死一两个继承人,让他们陷入恐慌,自己内讧不是更好吗?
至于重拾霍尔斯荣耀什么的,他完全没兴趣。
艾玛:“我在厨房里听见他们有离开的打算。”
“哦?那很可惜,这座庄园的主人不会放他们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因为他们的身份很特殊?”
“不,是因为马卡龙小姐是个极其合格的实验品。”
“实验品……”艾玛呢喃道。
塞汉微笑:“这里的每个人都在被观察,包括你我。”
“他的目的是什么?”
“也许只是为了找灵感,也许是治疗精神创伤,谁知道呢?”
精神……创伤?
“这个庄园以前被一对德罗斯夫妇买下,育有一儿一女,遭流民杀害,目睹一切的两个孩子被送入白沙街疯人院,如今重新买回庄园的主人正是当初的那个男孩。”
艾玛肯定想知道,他为什么知道这些呢?
自然是因为他认识啊。
疯人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到这三个字的艾玛心一咯噔。
“可是马卡龙小姐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创伤…”艾玛话语一顿,她反应过来后,对庄园主的残酷手段感到头皮发麻。
“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反人类实验。”
“可惜每个人都是自愿前来的,不是吗?以身试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那你呢,你也是因为金钱才来的吗?”艾玛好奇问道。
塞汉盯着她微笑:“我是来找人的。”
已经找到了。
被他盯着的艾玛感到奇怪,只能讪笑回应。
她也是来找人的,找人复仇的。
背叛她的,虐待她的,害她家破人亡的……
不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突然,艾玛哎呀一声,“我的兔子还放在厨房里呢!”
被突然的争吵转移了注意,艾玛离开厨房时把兔子也丢在了那里,等两人来到厨房,果不其然已经被别人拿走了。
塞汉抬起手中猎物:“那就吃这个吧。”
艾玛只得含泪吃鸡。
晚上艾玛回房时,一道女声喊住了她。
“艾玛。”
艾玛转过头,看见三月正躲在屏风后面,看见她看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面容含羞。
“我能这样叫你吗?”
艾玛笑了笑:“当然,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三月咬紧唇,她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人……应该不在附近吧?”
艾玛清楚她在说谁:“你放心,他的房间在三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三月松口气的模样,似乎有话跟她说,于是艾玛打开房门:“进来跟我说吧。”
三月感激的眼神看着她,进屋后,她有些惊奇地看着被绿色包裹的房间:“这,这都是你养的?”
艾玛露出得意地笑:“是的。”
“太漂亮了!简直就像小型的花园!”
诚心的夸赞让艾玛心悦,她问,“西科里不在你身边?”
一听,三月有些心虚地对手指。
“我是瞒着他出来的,因为我想单独跟你聊聊……艾玛,上次投毒的人是我,我,我很抱歉对你带来的伤害。”
艾玛有些惊讶她的耿直,纠结了下:“嗯……以后不要再在大家吃的食物里投毒了。”
三月垂头:“不会有以后了,我可能过几天就会离开这里……”
她话音一转,“其实,还有一件事想拜托你。你能不能……在塞汉面前说说好话,让他放过我和西科里啊?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也没伤害过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艾玛一听,顿时感觉有些头疼。面前的少女过于单纯了,就算是一只眼睛看都知道她很明显跟塞汉是一伙的,三月就不怕她被打包送到塞汉面前?
“你怎么那么确信塞汉会杀你们?”这也是艾玛非常困惑的事情。
三月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恐惧说道,“因为他憎恨所有马卡龙人,他杀了很多我的亲人!西科里告诉我的!”
听完的艾玛陷入沉默,西科里说的是对的,远离塞汉对他们两个来说没有坏处。
三月说完,她又严肃地拉住艾玛的手臂,告诫她,“艾玛,你不能跟那个家伙在一起!”
“啊,什么?”艾玛怔愣了下。
“我听别人说你们在谈恋爱,那个男人很可怕,你最好离他远一点!”三月说道。
“我们没有谈恋爱……”
艾玛尴尬极了,流言蜚语真是可怕,灭也灭不掉,到了现在居然还在传播。
三月啊了一声,又抓紧她的手臂,长长的指甲有些陷入她的皮肤,艾玛皱着眉,因着疼痛想要挣脱,但三月的神情看着很着急,像是要哭了。“你知不知道他多凶残?半年前,我走在街上,突然的爆炸……”
“咚咚咚。”有人敲响门,节奏沉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玛,开门。”是塞汉的声音,一下让三月的话哽在喉咙处。
她惊恐地盯着门口,手指颤抖。
怎,怎么办?!现在西科里不在她身边!
艾玛推着她进衣柜,低声告诉她一定不要发出声音。
打开门,站在门外的男性垂下头,看着她微笑。
“怎么开得那么慢?”
“有点事。”艾玛简略回复道,看见他提着小箱子,便问道,“这是什么?”
“进来说话。”
塞汉进门,把门关上后揽住她的肩膀,让她跟着他的方向走到桌子前,扣开锁,里面装着三把型号先进的手枪。
艾玛惊讶地捂住嘴,低声道:“给我的!?”
塞汉有些奇怪她为何这样说话,低头注意到她袖子被揪皱了,他目光一顿,这时,耳朵也听见了不一样的声音,他敏锐地侧过头,看向衣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藏着什么?”他话音未落,动作先一步朝衣柜走去。
藏在衣柜里的三月紧紧捂住口鼻,她惊恐地看着自己无意间撞落的束胸衣。
“你干嘛!”后一步反应过来的艾玛急忙冲到他面前,脸庞发红。“衣柜里有我的隐私,你打开就是不尊重我!”
塞汉停住脚步,他笑着看她的神态有些刺骨的发冷。
“……怎么了?”艾玛故作不知,神色却有些忐忑。
他伸出手,掐住她的下巴,俯身在她耳畔确定地说,“你有事瞒着我。”
然后他直起身,却也没有强硬地打开衣柜,转身坐回到桌子前,她仅仅是看着塞汉的侧面,都觉得冷的够呛。
这是……生气了?
艾玛有些不敢置信。
她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和着声音道:“你生气了吗?”
塞汉微笑:“没有哦,我有什么义务生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是生气了……
艾玛抿紧唇,故作轻松道:“我什么都没藏啊,就是什么衣服没挂好掉下来了而已吧,你用不着那么敏感。”
话音刚落,在这无比沉默的环境中,衣柜突然传出轻微人体碰撞的声音。
艾玛:“……”
塞汉只是一味地微笑。
“很好,看来你又有自己的秘密了。”
这句话让她一愣。
“或许我来得不是时候。”塞汉起身,冷淡说道,“我现在就离开。”
艾玛忙着追上去,却跨不过塞汉的长腿,砰的一声门响,门在她眼前关上了,她抿紧唇,呆呆站了会儿,回头快速把箱子收好放床底,然后打开衣柜告诉三月。
“你快走。”
三月慌乱地点头,差点落下掉在衣柜里的小帽,慌乱地敞开门,她猛然对上门口男人深幽的蓝色瞳孔,见他眼里毫不掩饰的杀意浓烈,三月霎那间惨白了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后的艾玛头疼地捂住脸。
完蛋了。
三月还想说话,却立马被塞汉抓紧衣领揪了出去,紧紧地按在外面的墙上,看见刀光的那一刻她吓得失声尖叫。艾玛连忙上前拉住他的手臂,见他垂头看她,又有些害怕。
“西科里,西科里!!!呜呜呜呜!”
尖锐的声音刺得塞汉脑袋疼,他甩开了艾玛,将刀刺向三月的脖颈,千钧一发之际,西科里快步赶来,徒手抓住了刀刃,温热的血顺着手如滴泉一样洒在三月光洁如玉的白颈上。
塞汉又笑了,他的视线从淋血的手慢慢往上,和西科里对视。
“敢阻拦我,连你这条看不住主人的狗也一起杀了。”他威胁道。
“你尽管试试。”西科里冷静地说道。
艾玛真害怕两人在她门口打起来,心一横,跳到了塞汉背上,他一怔,下意识松开抓着三月衣领的手去扶她,艾玛随即捂住他的眼睛朝另外两个说道。
“愣着干什么,快跑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应过来的西科里立马拉着三月撒腿狂奔。
等人逃走后,艾玛才小心翼翼地挪开手。
气氛沉默着,好半晌,塞汉才说。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知道。”
她当然知道,作为他的同伴,朋友,她不管出于什么立场都不应该阻止他,可是,艾玛咬紧唇,跳了下来,主动站在他面前,眼神坚定地看着他。
“马卡龙小姐是个好女孩。”
“……塞汉?”
塞汉的蓝色瞳孔空洞无神,久久站立没有动作,像是没听见她说的话一样,不看她也不再说话,他的状态太不对劲了。
就像……就像她面前的是一具失去灵魂的空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玛心紧了下,她犹豫着,拉住了他的手,“你没事吧?要不要进来坐坐,喝杯茶?”
被牵着的他无动于衷,艾玛等了半晌,试图拉着他进去,也拉不动,于是讪讪放开,然而就在她放手的瞬间,塞汉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压在墙壁上,如同发怒的猛兽,俯身死死咬住她的嘴唇。
艾玛的痛呼被压在血腥味的吻中,身体被男人压着无法动弹,口腔也可怜地被他狂乱地占据,手腕被捏得发疼,快要碎了,彼此僵持着,恍惚中,她看见那双蓝色的眼睛似乎有了水光。
他退出来,把脸埋在艾玛的脖颈处。
艾玛渐渐感受到肩膀湿润了,湿热的泪水打在她的肌肤上,衣领上。
被吻得有些缺氧的她此刻脑袋混乱。
他这是……哭,哭了?
为什么?
艾玛脑袋轰的一声,耳畔陷入安静,她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手放在塞汉的背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思考人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接下来的两天,艾玛都没有看见三月和西科里,也许是躲起来了,也许是逃走了,而塞汉自那天起,但凡艾玛身边出现了他不知道的事情,都会刨根问底。
除了艾玛为私人空间越来越少感到憋屈外,日子倒也没见血,稳定的度过了。
直到艾玛看见了第四场游戏的人员名单。
——艾玛·伍兹
——塞汉·霍尔斯
——三月·马卡龙
——西科里·瑟
她非常惊讶的表情吸引了塞汉的注意,他侧身看了下,靠在椅背上冷笑出声。
“怎么办,你想保住的人还是要死在我手里。”
另一边的房间,名单明晃晃地摆在桌子上,像是倒数的死亡笔记,少女绝望地捂着脸痛哭,不停问西科里爸爸什么时候会来接她,她旁边的保镖却始终沉默不语。
第二天,属于艾玛的第四场游戏正式开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游戏开始前,在会客厅集合的四人被分成了两组,分别是艾玛和塞汉,三月和西科里,安排在了两个不同的地点,并且提出明确的获胜机制,游戏规则很简单。
「在游戏目的地散落着四十枚硬币,两天后持有不少于20枚的人能赢得最终胜利。唯有通过抢、偷、杀人得来的硬币才能实现所有者的交换,双方自愿交换或提前知情计划而任由他人实现转移的硬币将被视作废弃品,不计入总数。」
翠红的木牌挂着字母,高高的铁网将内部与外围隔绝断开,黑泥堆积,沟壑不平的土地散发着像几年不洗澡的老汉身上的体味。
塞汉摘掉眼罩,目光巡视了下熟悉的周围,突然微笑。
艾玛没想到这次来的地方会这么脏。
她有些无可奈何,抬头,仔细地辨认面前看上去已经失修多年的木牌。
“集……集中营。”艾玛回头看向塞汉,“这里似乎是关押奴隶的地方。”
看见塞汉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电网看,艾玛一愣。
“塞汉?”
塞汉嗯了一声,看向她:“怎么了?”
“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吗,可我这几天脸色一直不好看。”
塞汉淡淡回复道。
你也知道……
艾玛尴尬一笑。
那天塞汉生气后,就没给过她几分好脸色,偏偏又要跟着她,每次都要等到她嘴皮子说破了才嗯哦几声。
刚进去就能看见整个集中营分布的地图,奴隶的住宿在地图最右上边,艾玛正前方百米处是他们白日工作的场所,还有炼油室,炼尸房,澡堂,财务中心……前两个词看得艾玛心里发毛,她直觉觉得这个集中营很不同寻常,怕不单单只是奴役人……
工作的地方能容纳下百来人,许多铁锹矿车被废弃在地上,臭气熏天,艾玛捂着口鼻跟赛格分头行动,艾玛找到了5枚硬币,塞汉找到了7枚。
“如果我们俩进行交换,那这些硬币是不是都没用了?”
“从规则上来说,是这样的。”四个人中一旦有人发生了自愿交换硬币的行为,那么无论发生什么,最终都只能有一个人能存活。
艾玛猜测道,“它敢这样制定规矩,是不是意味这里有某种随时可以检测的工具……”
这时,扇动翅膀的声音响起,艾玛抬眸,看向秃树上逗留的乌鸦,它正低头梳理着羽毛,紫黑色的瞳孔时不时盯着他们,塞汉将硬币射向乌鸦,拖着长音的啊啊声回荡在半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过去俯身捡起,用帕子仔细擦拭干净。
“藏好你的救命钱哦。”塞汉微笑叮嘱道。
*另一边
“呀!”三月惊呼,小心踮起圆皮鞋。
她揪起漂亮裙裾,甚至腾不出手捂着口鼻隔绝腥臭的空气,站在奴隶宿舍里,欲哭无泪地看着地板漆黑长长的走廊。
爱干净的她为难地站在原地,不想脏了自己的衣物。
走在前方的西科里又转回来,在她面前蹲下,“小姐,请上来。”
三月立马爬在了他的身上,紧紧地扒着他的肩膀,途中经过透过门窗,她看见了里面明明空间极为狭小,却摆上了二十几张床,一股窒息感涌上心头,趴在西科里背后嘟嚷。
“这里是哪?为什么那么小的房间会住那么多人?”
西科里听她的疑问,走的脚步不停,声音淡然。“小姐,这里是伯爵大人手下监管的集中营,住在房间里的都是些奴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爸爸?”那就是……属于她家的财产?
三月瞪大了眼睛,半晌,支吾道:“……是不是半年前的那个集中营?不是已经被炸毁了?”
西科里走下楼,面色冷静地观察四周,步伐稳健,健硕的身躯背着她,丝毫没有摇晃。
“是庄园主打造的仿制品,我也没想到,还原度居然会如此高。”
在集中营没炸毁前,西科里曾来过几次,这里拘禁的都些得罪了马卡龙家族的人,无论他们以前身份多么尊贵,流落到这里,他们统统作为最低贱的奴仆,吃着最廉价的粗粮,每日劳作十二小时。几百号人口聚在一起却习惯了一言不发,脸色无一不死灰,缄默地哐哐打铁,挖煤,明明还活着,却如朽木般。他坚信正常人只要在这呆上一两天,就会被寂寞的环境逼得发疯。
他找到七枚便士后,正打算交给小姐,突然意识到规则的要求,便打算让小姐自己找,可是下来的三月又嫌弃地不行,即使看见了掉在地上的硬币干干净净,也隔应得不行,始终不愿意配合。
“小姐……”他有些无奈,“我们必须得按规矩走,您不是一心盼着回家吗?”
三月咬紧唇,揪着裙子不说话。
西科里拿出剑,划开自己的西装服,将布料递给她。
“小姐若实在嫌弃,就用我的衣服来装硬币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月嗯了一声,弯腰捡起,手指哪怕是隔着布料触碰到地面,也浸上一层湿,别扭恐惧弥漫上她的心头,她不愿意细想那是什么。
小姐本不应该受到这种屈辱对待,她应当是马卡龙最耀眼的明珠,成年后会拥有身份尊贵的未婚夫,享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西科里撇过头不去看她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他怕他忍不住替她捡,到头来她什么也没得到。
三月扣扣搜搜地捡到五枚硬币,她话比之前少了,却变得更加黏西科里。
西科里凭着记忆,带她来到西边房子看起来最豪华的一栋,这里的地板干净地反光,大厅和所有房间都喷洒了许多香水,是集中营仅有的最干净的场所。
显而易见,这是为马卡龙人准备的保暖房子,备有最先进的机器来过滤恶臭空气,还有随时提供洗澡的热水设备,即便如此,监管这里的马克龙人还是每天怀着满满的怨气上班,毕竟谁也不想跟一堆邋遢鬼生活。
他们每天的娱乐就是欺辱打压那些废物,扬言只有奴隶痛苦,才能缓解他们的怨恨,稍有不顺洗,大片的奴隶就会死掉,而马卡龙家族总是对本族人的行为格外宽容,毕竟塞不下时总要一部分奴隶腾出空间来。
三月一到这里,看见那些昂贵的花瓶物什,才感到些微的熟悉,慌急火燎地跑去洗澡。留下来的西科里在屋子里搜查了一边,没有见到任何危险,同样的,没有一枚硬币。
这里就像一座安全屋,然而想要胜利,就必须踏出去直面危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经过了一整天的摧残,艾玛能够泰然若之将手伸进黑泥里,将硬币掏出来,等她回头,猛然发现塞汉正一脸复杂地看着她。
她支吾道:“干,干什么这样看我!?”
塞汉没说话。
要是告诉她那淌黑泥是曾经别人混着泥土凝固的血,她一定会大惊失色吧。
可偏偏艾玛还没掏完,她说还有还有,然后陆续掏出了四块硬币,恶趣味十足的庄园在里面抛下了五枚硬币,足足八分之一的数量。
他实在忍受不了,等她将手拿出来时,抓着她的后衣领,朝最西边的房子跑去。
艾玛没想到居然还有那么干净的地方,转念一想,又觉得理所当然,毕竟这里还住过那些上位者,总不能跟奴隶挤一个房间吧?
塞汉忍无可忍地将她丢进浴室。
“你多洗几次,身上太臭了。”
“我没有换洗衣服。”艾玛朝门外的人说道。
塞汉没有回应,过了几分钟,脚步声接近,他敲了敲门,隔着缝隙将找到的米色羊毛裙递给她。
艾玛没穿过,在浴室研究了半天怎么套上身的,洗完澡的她刚拿起园丁服,就差点被臭味熏晕,在厨房找到了角皂,这时,她的目光放在了旁边的白罐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迷药?艾玛一怔,怎么放在这的?
她左右看了下,见没人就把迷药收了。
回浴室的艾玛发现原本守在外面的塞汉不见了,她找了几圈,也没有看见身影,有些担忧是不是遇害了。
“在找什么?”一只手突然搭上她的肩膀,艾玛吓得身体一激灵。
“你去哪了!?”艾玛扭头,看向塞汉时视线顿住。
塞汉微笑:“到处逛了下。”
不知道从哪冒出的塞汉换了身军官的制服,笑容儒雅,体型颀长格外合身,腰间还别着一把枪和一束不知道哪里找到的皮鞭。
“你看见了他们吗?”
艾玛:“谁?三月他们吗?”
塞汉点头。
“没有……我什么都没发现。”说完,艾玛有些心虚,只好盯着某个地方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她一直盯着他的衣服看,他挑眉问道,“我穿上看着怎么样?在那条羊毛裙旁边看见的。”
“还行。”艾玛矜持说道。
“可你刚刚都把眼睛黏在我身上了。”
“如果你真这么想的话,那也太自恋了。”
塞汉不语片刻,笑了:“很新奇的说法。”
他就像这里的长官似的,从远处看,高而温和的男人揽着情人的肩膀,动作间揣着明晃晃的占有欲,他垂头低语,两人表情轻松,构成了一副和谐画面。
三月撞见这一幕,还以为出现了其他马卡龙人,定睛一看,发现是换了衣服的艾玛和塞汉,三月白了脸,被塞汉揪着衣领的画面她历历在目。
在她走后,塞汉带着冷意的目光放过去,他久久凝视着三月待过的地方,如同索命的鬼般令人畏惧。
艾玛心中有苦,她不明白塞汉怎么又朝她甩起了脸色。
难不成她没如他所愿地恭维他,他就不高兴了不成?
真是小肚鸡肠的男人,肚量比酒杯还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嘟嚷道。
塞汉哼着歌,坐在沙发上,敞开修长的双腿,一只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朝艾玛说道。
“过来坐,走了一天了,你不累吗?”
艾玛早就觉得累了,她提起拖地的裙摆,走路的幅度变小,举止端庄地坐在了他的身边,塞汉一直盯着她看。
“衣服还能改变你的性格吗?”
“为什么这么说?”艾玛疑惑地问。
“你穿上这件衣服后,变得很淑女。”
艾玛皮笑肉不笑:“很抱歉呢,霍尔斯先生,我一直很淑女。”
“淑女可不会掏……”塞汉及时止住话,在她追问时抬起她的手,却不正面解释她的疑问,“你啊你,明明知道这地方脏得要命,还敢伸进去?”
“那……”艾玛瞧着他的神色,试探道,“下次你来掏?”
塞汉看她像看傻子:“你对这个动作很有执念?找个工具搅一下就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玛尴尬地摸了摸耳垂。
“好了,今天晚上你就好好休息吧,明天还要继续呢。”塞汉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容满面。
艾玛确实困了,她靠着塞汉的肩膀,很快陷入梦乡,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从沙发挪到了一个柔软的床垫上。
次日醒来,艾玛发现自己果然睡在房间里,没有别人,她伸了个懒腰,下床打算开门,却发现门从外面锁住了,艾玛怔愣了下。
这不像是在防外人,更像是防里面的人会跑走似的……
艾玛只好在房间里打发时间。
这里的椅子垫着缓冲屁股劳累的羊毛毯,她坐着十分舒服,手好奇地在抽屉里翻来翻去,想看看能不能再找出一两枚硬币,结果发现了以前住在这间房间的长官的日记。
这可不像她每天都被强制要求写的日记那般,时间偶尔间隔一个月,半个月。
这本血淋淋的残酷日记除此之外还描述了很多杀人的方法,简直就是活生生的人间炼狱……脱离法律只属于恶人的乌托邦。
其中有个人被长官频繁提起,也吸引了艾玛的注意。
「本该是他来当足球的,但上级要求留活口,也就作罢了,叫住他时,把人头丢给他,他竟然真的当成足球,踢得血到处都是,我们哈哈大笑着,他也笑起来,我不高兴了,他居然连什么是欺负、愚弄也不清楚,我对傻子可提不起半点兴趣,如果不是因为他还有劳动力可以压榨,疯人院对他来说才是更好的选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家伙,总是摆着一副令人厌恶的神情,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害怕和那双眼睛对视,我没理由会怕一个傻子。」
「我命令所有人经过他时都要吐一口水,观察了他很多天,他还在笑,那副痴傻的模样真倒胃口,但同时我也安下心来,相信他确实没有装疯卖傻,毕竟我不信遭遇灭门还被如此侮辱的人眼中没有半点恨意。」
「唯一给我带来快感的,就是他作为霍尔斯家族独子的身份,可身份再尊贵又如何,失去了家族庇佑,谁都可以踩他的脸。」读到这里的艾玛呆住,她惊恐地看着日记,想到,该不会说的是……
「塞汉·霍尔斯,他这个傻子,又把自己弄得浑身肮脏。」
门的开锁声响起,艾玛立马把日记推了回去,转身看去。
进门的塞汉端着餐盘过来,见她面色不对,不经意地问了嘴。
“哪里不舒服?”
“没有。”艾玛吃上了他端来的早餐,咀嚼了半天的日记内容,才向他问道,“你以前生活的地方……就是这里?作为一个奴隶生活?”
塞汉拖着椅子坐在她身边,撑着脸淡淡回道,“嗯,猜对了呢。”
他目光下垂,落到未完全关上的抽屉里那本旧厚的日记,拿出来随意看了几眼,他不禁微笑。
“啊,倒是勾起了我不少的回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玛不知道他怎么笑得出来,明明她看那些文字的时候,感觉身体的血都快要被冰冻了。
“你为什么要选择装傻?他们只会变本加厉地对待你。”
塞汉思考了会儿,说道:“因为很新奇。在我来到这里之前,围着我的人哪怕怕得腿抖,还要背着良心赞美我,而在这里的人,却又是另外一个态度。”
明明没有玩具,那些人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在他的常识里,痛了是会哭的,那些奴隶又为什么被沾着辣椒水的鞭子抽打时一声不吭?他有好多不清楚,不了解的事情。
十三岁被抄家,在集中营呆了四年,十七岁时的他失去了探索的欲望,逃了出去,隔了八年,在机缘巧合下塞汉被重新勾起了集中营的兴趣,借着一把火引燃了他在集中营安下的大面积爆炸装置,观赏了最美的烟花。
时至今日,马卡龙家族颁布的悬赏令至今被挂在雇佣兵的列单上,金额高得吓人。
他把这些一一告诉了艾玛,没有任何的保留和修饰。
“……”艾玛脸颊滴汗。她扯了扯嘴角扬起略微僵硬的微笑。
她相信自己没有错觉。
塞汉,就是个很恐怖的人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天气转凉,第二清晨,这栋房的圆桌上摆放了一张所有人持有硬币情况的卡片。
10枚—艾玛·伍兹
12枚—塞汉·霍尔斯
9枚—西科里·瑟
8枚—三月·马卡龙
艾玛放在烘干房里的衣服已经干了,将这身迈不开腿的裙子换下,跟塞汉一起离开了房子,去昨天未到过的地方寻找最后一枚硬币。
等他们走后,西科里和三月出现了。他们同样看到了卡片,三月眼睛底下青了大片,精神颓靡,旁边的西科里安慰似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让她回房别乱走后,自己走出了房子。
艾玛走了很多地方,很可惜都没有找到。
最后一枚硬币藏在那么多可能的地方,艾玛甚至怀疑他们之前没找干净漏掉了,眼瞅着接近晌午,艾玛越来越焦虑,正在看地图的塞汉瞥了她一眼,开口道。
“急什么,不是还有最后一处地方吗?”
他的手指着地图场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两人又来到炼油室。
缺少工人的炼油室机器已经停止运作,推开门,一股挥之不散的油烟味冲鼻,机器里装着没打扫干净的尸骨,艾玛摸索着地面和桌台,眼里突然撞见一堆散乱摆放的名单。
名单里都是人,每个名字后面都写了数字。
“……”艾玛没说话,她无法将自己猜测的事实说出来。
两人几乎快把地板翻过来找了,还是没找到。这时,塞汉的目光盯向机器。
轰隆隆的机器运作声响起来,试图看破天花板的艾玛回头看向塞汉,他正站在机器面前,隔着玻璃望着里面哗啦旋转的尸骨,尽头的蒸馏管里放着陈年的黑色油脂,正在高温下逐步成为气态。
艾玛本想说他一两句,但她很快注意到机器里不同的,清脆得更像是硬币碰撞机壁发出的声音。
塞汉停下了运作装置。
“在里面呢。”他朝艾玛勾唇。
艾玛哦了一声,发现塞汉没动,只是安静地看着她,似乎是想要她拿这一块硬币。
于是艾玛找了根撬棍,将玻璃砸碎后,鼓足勇气闭眼在尸骨里寻找硬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汉出声:“你闭着眼睛,是要打算找到猴年马月?”
艾玛睁开一条缝,看见塞汉站在她面前似笑非笑,她嘟嘴。
“你别催……”
塞汉微笑道:“这个时候又不慌了?”
之前慌成什么样了,总感觉再不找到,下一秒她又得像幽灵岛那晚发疯。
摸到了最后一块硬币。
现在艾玛11枚,塞汉12枚。
相对应的,西科里9枚,三月8枚。
想要胜利,艾玛就必须从西科里手里拿过那9枚硬币。
艾玛咋舌:“我去抢西科里的硬币,真的假的?”
塞汉挑眉:“为什么要抢,直接杀了不就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她不说话,塞汉就知道又是她那该死的良心在作怪了,笑容微凉,“善良的女孩,你这样迟早会拖累我。”
“……可是像你这样随随便便杀人才不正常吧……”
“所以,你是怎么想的?”
“……我跟他没有怨恨,他是个很忠诚的人。”
“那你第一场游戏是怎么获胜的?”
“他们都是我的仇人……而且不是我动手的,是那个……怪物!”
“我以为你在庄园待的时间比我久,不需要我教你如何获得胜利。”
艾玛还想说话。
塞汉抬手不耐烦地制止她的动作,语气骤然冰冷。“行了,善良的女孩,你想不动手,那就我来,我一个人活下去。”
“诶?”艾玛抬头看他,眼睛瞪大。
塞汉却直径走了,只留个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玛浑身一颤,她几步跑上前追他,拉他的手被狠狠甩开。
艾玛呆怔在原地。
搞什么鬼啊,他又再发什么疯!
她神情迷茫,突然,从背后伸出一只手死死地捂住了她。
“唔唔……!”艾玛惊慌地挣扎,抬眸对上西科里冷漠无情的脸。
他尾随他们很久了。
此刻落单的艾玛简直就是香饽饽。
艾玛想要挣脱,捂嘴的那只大手却纹丝不动,甚至掐住了她那双乱动的手,因为被男人的体重,她被迫跪在了地上,窒息感越来越重,眼前黑影一片,沉闷的喊声很快陷入沉默。
昏迷的她被西科里拖着来到一间黑屋,行动间,艾玛的衣领掀开了,露出一大片白皙肌肤,西科里目不斜视地将她衣服整理好,拿出绳子将她紧紧捆绑在柱子上。
他夺过装有硬币的袋子,数了数,是原封不动的11块,站起身要离开时,声音冷淡。
“非常抱歉,伍兹小姐,虽然你救过我们,但我更想三月活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她应该在房间里等得快哭了吧。
西科里有些失神地想到。
那个通缉犯身手了得,他没想过自己去抢通缉犯的硬币,保不准还会被反杀,而他的小姐甚至连看别人杀鸡的勇气都没有。
他如果能死在小姐手里,倒也算不上太坏,等小姐回到马卡龙家,她又是光鲜亮丽、明媚夺目的。
刚出门,一只冰凉的手搭上他的肩膀,一句仿佛是熟人间的一句问候打破他的侥幸。“要去哪儿?”
西科里侧头,还没看清说话人的脸,就被撬棍重击敲倒在地,他倒在地上紧捂腹部,疼痛之余,塞汉的脸清晰可见。他挂着习惯性的笑容,丢下撬棍一步步朝他走来。
“我还在找你呢,马卡龙家的小狗。”
他说的话断断续续地传入他的耳朵。
西科里没想过他会半途折返,大意了,他紧紧握着手里新得到的11枚硬币,蹬着脚想逃走,却被塞汉抓住了腿,他只好被迫朝他发起攻击。
塞汉身形灵敏,接连躲过后,一拳打上西科里的脑门,他踉跄着倒在地上,眼前景物旋转,突然看见模糊的人影拿出腰间的皮鞭,啪的一声扇在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许你尝过这滋味。”塞汉说道,出手毒辣。
他的腕劲比西科里遇到过的任何人还要重,凛冽带着刺痛风声的鞭子接二连三地落到他身上,痛得他站也站不起来,尤其是那双手,被扇得血肉淋漓。
塞汉身穿集中营长官的衣服,笑着把人打得皮开肉绽,打尽兴后,蹲在西科里面前,拿起地上的袋子,一手用皮鞭抬起他的下巴,微笑着欣赏了好一会儿自己的作品。
“你们近几年吃得太好了。”
塞汉的声音在他耳朵里像隔了一层膜有些失真。被血打湿了半张脸的西科里艰难睁开眼,面前的男人微笑的弧度从一开始就未曾变过,如此古怪,却又如此熟悉。
啊,为什么会如此熟悉……
西科里:“我想起来了……”
塞汉挑眉,问他:“想起来把你那小姐藏哪了?”
他不回答,只是发出冷笑。
西科里来集中营的次数不多,在数百的奴隶中,他曾经一眼看到了在坐在楼梯上微笑沉思的男孩,见到的第一眼,西科里就觉得他十分特别。他的眼睛如其他奴隶一样空洞,却不麻木。那是霍尔斯家族的独子,有记录员告诉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来,爆炸摧毁了集中营接近三百条生命,家族表面宣称是气体泄露,实则背地高价通缉凶手,看到通缉犯画像时,西科里并不觉得意外。
集中营并非全是马卡龙人,还有其他无辜者,塞汉比谁都清楚,可是西科里没想到他居然毫无任何心理负担,始终挂着同一个笑容活到现在,如今还搭上他的性命。
恐怕这个人真的如自己族人所传的那样,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
对生命没有任何敬畏,无论是亲情、金钱、还是地位,乃至尊严他都能抛弃。
小姐……西科里吐出一口血,血腥气包裹在他的周围,直到最后的关头,他仍旧如此想着自己的主人。
只求小姐不被找到,活到游戏结束,或许马卡龙家族还能给她最后的一线生机。
他的反应让塞汉感到无趣。
“啊,如果你的反应能像那些长官一样就好了。”
爆炸前,塞汉曾虐杀过几条长官性命,也许他从里面体验过一点快乐,但很可惜,转瞬即逝,因此他并不着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外面没了声音,房门被有人推开,一缕缕阳光照进黑暗的地带,女性昏迷的模样映入来者眼底。
咔哒咔哒……对方鞋子踩在地上的声音逼近,一股血腥味入鼻,艾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下一秒,双颊被人掐住,“唔!”她发出一声呜咽,来者俯身吻住了她,熟稔地咬起她的嘴唇,她疼地直皱眉,撇头想逃离,被男人步步紧缠,他控制着她的身体,迫使彼此唾液交融,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肌肤上,激起她的颤栗。
“塞……汉……”
艾玛艰难地说出他的名字,原本激烈的吻变得温和,他仔仔细细地扫过她口腔每一处,掐着她脸的手往下,将她为了透气解开的第一颗纽扣扣上。
“走光了。”他退出来,贴着艾玛迷糊的脸说。
艾玛渐渐回过神。
他的指腹亲昵地抚摸她的耳垂,揉红了她的脖颈。
等两人平复下来后,他解开了绳子,期间艾玛一直没说话。
“走了,回去找大小姐。”塞汉起身,半命令道。
艾玛:“你不是想自己一个人吗?”
又叫着她一起干什么……
“走不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玛不说话。
塞汉见状,微笑俯身,拍了拍她的脸。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走不走?”
见他真打算自己离开后,艾玛很没骨气地起来跟着走了,后来越想越憋屈,只能在他身后小发脾气,一直踩他后脚跟。
塞汉:“……”
他抓过艾玛,将她推至身前,在他面前,她一米六几的身高看上去小小的。
几个小时让她的心情大起大落。
塞汉这个人真是奇怪。
她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奇怪的人。
艾玛抿紧唇,打开门,气鼓鼓地踩上楼梯,发出咚咚咚的声音,没听见身后跟来的脚步声,她回头看了眼,塞汉不知道又去哪儿了。
她叹气,有些哀愁。
这可怎么办,她现在是一枚硬币也没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玛……艾玛……”这时,有个房间门敞开了,露出头的三月朝她小声喊道。
她居然还敢跟她打招呼……
艾玛心情有些复杂。
三月待的房间最为豪华,她穿着巴洛克风格的裙坐在纱床上,艾玛第一眼就被惊艳住,看样子西科里把她保护得很好,确实不得不说,被钱权娇养出来的女人和旁人差别不是一般大,她好像生来便适合待在精致的囚笼里。
三月抓上她的手臂,面色有些焦急。
“只有你一个人回来吗,其他人呢?西科里怎么样了?”
“他……”艾玛话音一转,“他跟塞汉同归于尽了……”
三月浑身瘫软,眼睛失神,喃喃道:“不会的,西科里很厉害的,他的剑术一流,得过很多奖章。”
“……他们一起滚进了运作的机器,碎成了一团肉。”艾玛撒谎的技术一如既往。
“……”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那么任性,因为一句答娜在这儿就揪着他来了,我失去了他……”少女摇着头,蜷缩成一团小声啜泣着,想将死的家猫那般哭得令人怜爱。
艾玛的目光落到三月身上,想起西科里被勒死的场景,于心不忍,这时,她的脑海突然想起塞汉的那句“你会拖累我”的话,她抿紧唇,看着面前的少女陷入了迷茫。
三月捂着脸,哭得气喘吁吁,同时拽着艾玛的衣袖,不肯放她离开。
她异常的脆弱,束胸衣抑制着她的呼吸频率,让她连哭都哭不成样子,白里透红的脸让人怀疑是否下一秒就会应声倒地。
艾玛叹气,把她抱在怀里,像大姐姐一样轻声细语安慰着她,三月揪着她的衣领哭成了泪人。
时间一点点过去,差不多等三月平复心情后,艾玛起身要走。
“不要走!”三月没有放手,眼神哀求。“艾玛!能不能留下来陪我,我需要你。”
那不行,万一塞汉找过来就完蛋了。艾玛为难地皱起眉:“三月……我可能……还有点事要处理,我一会儿再过来陪你好吗?”
气氛一阵凝固。
三月眼眶通红地看着她:“他们真的是同归于尽的?”
在她求证的眼神下,艾玛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月突然笑了,又哭又笑,“你敢说你没有骗我?”
原来她没信她编的谎话。
艾玛不知该怎么回答她,果断沉默了。
在沉默中,三月精神陡然崩溃,她捂着脑袋大声尖叫,手残忍地扯下了许多头发,吓住艾玛时,让她不禁想起第二场游戏拿针扎自己的薇娅……
“这是你们的阴谋!欺骗我的好心,你从来没把我当朋友!!就像答娜一样!”
这是艾玛第二次从她口里听见答娜这个名字,她看上去情绪非常激动,整个人几乎维持不了人形,要碎掉了。
“三月,你别激动,不用害怕……”艾玛还想安慰她的话突然梗在喉咙。
因为此时,三月已经跑到了柜子面前,掏出一把枪对着她。
“你们都不愿意跟我玩!你们都有更好的朋友!只有西科里愿意陪我!不对,西科里也是因为爸爸要求的!”
艾玛呼吸一顿:“你别激动,听我说,好吗?”
“对不起,我,我想回家……”三月哭得脸色通红,“我想吃甜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她按动了扳机的那刻,艾玛下意识捂住脑袋蹲下,嘭一声震人的枪响,三月被人按在了地上,子弹偏轨打碎了玻璃杯,利片划破了艾玛的脸。
倒地的三月瞳孔涣散,胸口的血源源不断流出来,形成血泊,塞汉站起身,将染着血的长剑从她身体里抽出来。
这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
艾玛颤巍巍地抬起头,对上那双深幽的蓝瞳。
“你一直在犹豫,这真令人遗憾。”塞汉说。
“所以现在硬币全是我的了。”
他下巴微抬,孤傲地看着她,眼瞳冰凉。
艾玛心瞬间沉下来。
原来失去了伪装的那双眼睛竟然会如此冰冷,森森寒意,令她想起身处孤儿院时所有小孩为了争夺所剩无几的干硬面包和发酸牛奶,打成一片的孤独和惶恐。
人是多么劣质的动物,苦心经营了很久的、美好的假面形象在遇到生死攸关的点时,往往被主人抛弃地彻底,就像皮尔斯院长,他慈祥和善的脸一度在她眼中反复被切割,最终划分为仇恨的对象。
房间恢复安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望着三月的鲜血,艾玛再次陷入惶恐。
她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回到一楼。
桌子上的卡牌界面早已发生了改变。
40枚—塞汉·霍尔斯
0枚—艾玛·伍兹
0枚—三月·马卡龙已死亡
0枚—西科里·瑟已死亡
艾玛捏紧了牌,神情发生了变化。
现在是下午四点整,距离游戏结束还剩5个小时。
在这5个小时里,她必须不择手段从塞汉手里得到20枚硬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艾玛花了时间去布置了的陷阱,甚至吓唬,恐吓,各种把戏全被塞汉躲开了。
这些都是塞汉小时候玩剩下的,一眼看穿。
看见塞汉直接走进了房间,躲在暗处的艾玛开始怀疑自己,是陷阱没做对?还是哪里有问题?
事实上,再精通杀人的专家碰上塞汉这个杀人魔也只会叫苦不迭,他想杀什么人,绝对是念头一起人就没了的程度。像她这种开花店,过着普通生活,唯一的转变就是来到庄园的女性,心机怎么比得上他。
艾玛此刻正在绞尽脑汁地想办法。
此刻距离九点整还剩两小时。
那些死掉的人脸孔争先恐后地灌入她的脑子,她靠着墙深深呼吸,忍着发颤的身体,坚定地抬起眼睛。
她必须活下去。
无论是威胁,还是偷抢。
或者到了最坏的情况,杀死塞汉……不,不不!
她捂着脑袋缩在墙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透过玻璃窗看她的塞汉收回目光,脸上挂起意味不明的笑来,他侧身拉上了窗帘,隔绝了一切外音。
艾玛这时抬起头,看着塞汉房间落下的窗帘,手伸进衣兜里,摸到了昨晚在厨房找到的迷药。
不过几时。
艾玛敲响了房间门。
塞汉打开门,那双眼睛扫过艾玛,见她居然身上什么都没带。
他戏谑道:“园丁小姐,你是打算徒手掐死我吗?”
艾玛抿紧唇,沉默着看他不说话。
塞汉挑眉,抬手要关门。
艾玛闭紧眼睛,她豁出去了!!
在他惊讶的神色里,她揪住了塞汉的衬衣仰头,踮起脚吻了上去,堵住了他的话,伸出的舌头没有任何阻碍地钻进了他的口腔。
很快,试探轻柔的吻被反攻,她静静站在门口,直到男人昏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塞汉醒来时,发现自己被麻绳捆在了椅子上,他很熟悉这种捆绑方法,挣脱只会越来越紧,直到勒断骨头,意识到这是谁干的后,他不屑笑了下,靠着椅背漫不经心地看着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的女人。
艾玛面庞红红的,看起来做这种事情让她格外羞愧。
至于是主动亲,还是偷摸找,就不得而知,也或许两者皆有。
她早就发觉他醒了,只是没想到药效过得那么快,找了好一会儿,她败下阵来,快步走到塞汉面前瞪他。
他心情也不佳,笑容倒是一如既往的欢。
“怎么了?没找到吗?”
“你藏在了哪里,快说!”艾玛伸手掐住他的脖颈,摇晃他。
塞汉神态不变,像是对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那双幽暗的蓝色眼睛带着浅淡的笑意。
“不知道呢。”
轻飘飘的一句话传入耳。
艾玛松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确定到现在了还要瞒着我?”
塞汉歪头斜视她,靠着椅子身形懒散,语气平静。
“是谁给你的错觉让你觉得,用我教你的绑人方法能困住我?”
话音未落,艾玛一脚踹上他的椅脚,他连带着椅子往后退了一段距离,紧接着她踩在他的两腿间,从背后掏出短枪指着他的太阳穴,语气冰冷阴森。
“我没时间跟你耗了。”
“你想死吗?”
空气一阵凝固。
突然,塞汉骤然发出笑声。
他的反应让艾玛握紧了枪,在那么一刻,她真的想立马杀了面前的男人以绝后患,可万一他死了,她仍然没找到硬币,那岂不是白费力气?
“我的艾玛小姐,你怎么就对我那么残忍?”他唏嘘着,脸上透着一种临摹旁人得来的悲伤。
那些死去的人,无论是没用的保镖,还是懦弱的小姐,她都会同情、怜悯,可唯独单单对他,毫无任何愧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他杀人了?可是他也是活生生的人啊~
啪!
艾玛抬手,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她使劲很大,而困住的他来不及躲闪,被打得侧过了头,白皙透亮的脸带上了纤细五指的红痕,感受到脸部火辣辣的痛感,他伸出舌尖,舔了下蹭痛的嘴角,勾起唇笑得放肆。
了解他的艾玛知道他并非真心发笑。
他应该生气了。
但那又如何。
如果绑人的手法对他真的没用,那这巴掌就不会落到他身上,他现在不过是只纸老虎罢了。
“不说是吧,那失礼了,霍尔斯先生,我要搜身。”艾玛冷冷说道。
塞汉不说话,只是一味地看着她笑,甚至放松了体态以便她能更好行动。
见状,艾玛瞪他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这样配合不就好了,非要吃点苦头。
纤细的手摸上他的肩膀,顺着他的衣服边缘滑进里面,他的深色马甲浸着本人的体温和气味灌入她的鼻腔,听着上头男人沉稳平淡的呼吸声,她不由得也放轻了呼吸,最终在大衣的内层口袋找到了装有硬币的马袋。
艾玛眉眼都温和起来,她十分有道德的只找出了20枚硬币,将装有剩下一半的袋子抛在他的腿上。
塞汉动了下腿示意道:“该解开我了吧,亲爱的?”
“别乱叫我。”艾玛又踢了下他的椅脚,他闷哼起来,好像踢到的部位在他身上,听得艾玛鸡皮疙瘩起一地,离他三米远,郁闷道,“再过一会儿游戏就结算了,你就这么等着庄园员工过来。”
闻言,塞汉耸肩:“遵命。”
时间一点点过去,艾玛突然感受到脸部的刺痛,她一看镜面,才想起要处理自己脸上的伤口,她找出酒精和绷带,上药过程中,一道瘆人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背上。
她忍无可忍,回头看他:“你到底想干嘛?”
塞汉无辜说道:“我就只是想看看你,你连这点自由也要剥夺吗?”
艾玛任由他去了,反正盯着又不会少块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俩就这样维持着古怪的气氛到九点。
穿着庄园奴仆服饰的男性目标明确地走了进来,拿刀将塞汉的身子划开,说道。
“二位都是本场游戏的获胜者,我家主人看了甚是高兴,说很期待能看见二位在接下来的游戏里的表现。”
什么鬼……
艾玛无语。
塞汉动着手腕起身,他伸了个懒腰,声音轻淡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跑。
“我们又赢了呢,艾玛。”
这时候他的态度又好起来了。
艾玛:“不要用这副忽冷忽热的态度对我!”
“是,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是真搞不懂塞汉脑子在想什么。
明明可以选择偷抢,偏偏他要选择最极端的方式,就算另外两个人会输会死,艾玛也不想自己手上染上无辜无仇之人的血。
他不能理解,她也不要求他换位思考,她有自己的原则和想法,一味地叫她去杀掠,抛弃做人的底线,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塞汉知道她所有的想法,绝对会轻蔑微笑。
这实在是过于天真,你连生存都是问题,又谈什么底线原则呢?
于是两人各自怀着不同心思回到了庄园。
*书房
有人坐在红色软垫的椅子上,姿态闲散,衣着考究精贵,哼着不知名的歌曲,他压下身,将书放回底部架子上。
叩叩……
管家进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爷,维萨克医生说他尽力了,马卡龙小姐还是没挽救回来。”
背对着管家的男人陷入黑暗中,依稀可见白色的西服,他慢条斯理地打理好桌面上的杂物,侧过头瞥向管家。
阴影中传来男人孤傲的声音。
“那就派人把消息传给马卡龙家。”
“这……实在不妥,少爷,马卡龙伯爵最宠爱他的三女儿,恐怕消息一传过去,怒火烧到庄园,所有人都会受到波及。”
“哼。”男人发出不屑的嗤笑声,醇厚的声音响起,“你真以为那老东西会爱一个将来嫁给巴利尔的女儿?不过是给长子垫仇恨,辅助其上位的工具人,把消息传过去,就说是失踪了,让他们派人进来调查,记得找人盯好他们。”
“是。”
等人走后,男人拿起了研究报告,兴致盎然地翻开。
「马卡龙小姐在绝望状态下激发了不可思议的攻击性,遗憾的是,在她身上得到的实验价值远远低于我理想的效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艾玛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睡了个大觉,次日晌午,她从睡梦中醒来,把房间的植物打理了遍,才推开门。
因为上次泰尔先生闹出的动静,花园的那具尸体已经被搬走了,几番过滤空气后,又恢复了以往的清新,不同的是因为死过人,已经无人问津。
此外,艾玛还发现角落的那些颠茄少经打理,长势却越来越好了,不知道是不是那具尸体给它们带来了充分养料的原因。
她回到入户厅,一个正在下楼穿着披风的男性引起了她的注意,他像是上流阶层的绅士,举手投足礼貌而优雅,注意到她投来的视线,那个男人侧过头,露出那双异色眼睛,他观察了她一会儿,礼貌朝她摆出微笑。
“你好,美丽的小姐,请问怎么称呼?”他向她打招呼。
是陌生的面孔。
艾玛第一次见到他,意识到庄园又换了一批人。
……这座庄园死的人越来越多了。
“你好,叫我伍兹就行。”
“美丽的伍兹小姐,我叫理查德·斯特林。”
两人短暂聊了一下,这个男人话语间充满算计,试图在她口中套出有用的消息,艾玛觉得他过于狡黠,得知他是来庄园找姐姐的时候,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像这种自私的人也会重视感情吗?
她很快结束了话题,打算去花园看看。
令人意外的是,转角那间一直空闲的1F02今天住进了新的旅客,她措不及防地和门口的人碰上了面。
那是位墨绿色长头发的男性,他扎着马尾,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薄凉的眼皮掀起,瞥过走来的艾玛,没兴趣地低下头,看着手腕的手表计数着时间。
他的反应让艾玛一个恍惚,脑海里回想起医生的模样。
艾米丽起初也是这般冷清,却总是对她格外照顾,一度让她陷入被照顾的迷恋里,如果她还活着……艾玛摇头,撇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这时,半敞开的门被打开了,从房间里走出另一名绿瞳女子。
她皮肤如乌木般漆黑,那双绿瞳却格外明亮耀眼,卷发卷至腰间,穿着性感美丽的纱裙,脖颈手臂戴着数不清的黄金首饰,嘴角微翘,像一只神秘的、来自埃及的猫。
下一秒,艾玛措不及防地从男子口中听到女人的名字。
“答娜,你太慢了,每次都要我等那么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答娜……
她就是三月的朋友!?
答娜没注意到艾玛,听到自己的伴侣这么抱怨道,她微笑着扯他耳朵。
“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斯利,我就这样的人,你要是不想跟我过就赶紧滚。”
斯利抓住她的手腕,搂过她的腰,亲了她一口,低声道。
“怎么会呢,你知道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答娜哼了一声,微笑着转头,看见了艾玛,惊讶道。
“你好。”
她的目光在艾玛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艾玛略微歪头问她:“请问你认识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答娜摇头,勾唇:“不认识,我们是第一次见面。”
艾玛不信。
她刚刚的神情分明在告诉她,她知道她。
答娜没说谎。
这确实是她们第一次“正式”见面。
斯利不耐烦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非常抱歉,这位小姐。我们还有事,得先走了。”
“没关系,先生女士,我很高兴遇到你们。”
艾玛微笑着侧过身,让他们离开。
斯利冷淡瞥过她,占有性地搂紧答娜的肩膀。而答娜捂着唇发出低低的笑声,尾音勾人得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玛观察他们离开的身影,总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违和感。
一直到晚上用餐,艾玛才看见塞汉,他斜靠在位置上,被扇过的那边脸居然还有些红,她有些心虚地移开眼。
敏锐注意到她情绪转变的塞汉说:“怕了?你打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
她现在不想跟他说话。
拖拉凳子的刺耳声音响起,塞汉将她的椅子硬生生拉近了,凑近她,仔细地观察她脸上的表情。
“……”艾玛被盯得起一身鸡皮疙瘩,抬脚要踹他的椅凳,被他一手擒住,同时倾身逼近。
眼瞅着两人距离越来越近,艾玛不知怎的,天马行空地想起了在游戏里他们亲时的嘴唇触感,脸部立马发红,她撇过头,还是闷不作声。
见状,塞汉放开了她。
一旦两人都不说话,那氛围感很窒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从她包庇三月的那刻起,两人的矛盾就一直存在,若是认真算账,反倒是她先一步破坏了两人的关系,可她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觉得自己没问题,她才不会主动向他讨好道歉。
思绪恍惚间,餐桌上突然发出一声大动静。
人们把不悦的目光转向动静处,是艾玛早上碰到的那对情侣。
答娜旁边站着面色平静的管家,后者刚俯身把什么消息告诉了她。
那对情侣此刻的表情完全变了副模样,仿佛早餐那般甜蜜幸福的时刻根本不存在,答娜捂着脸哭泣,她发疯地捶打斯利,嘴里叫着。
“都怪你都怪你!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为什么不去死!”
斯利脸庞神情也很不好,他沉默着接受女友的怒火,在别人劝阻的时候拉住了对方要伸过来的手,并且吼了他们。
“滚!”
这一吼,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艾玛猜测,大概是管家把三月遇害的消息告诉了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答娜的情绪实在不稳定,为了避免她再度爆发,斯利将她带回了房间。
餐厅终于安静下来,却已经扰了大部分人本就聊胜无几的兴致。
房间里,答娜在哭,她的妆被哭花了,一直说着对不起三月。
斯利靠着墙深呼吸,因为她一直念着别人的名字,那双暗色的瞳孔隐隐发绿,透着阴毒。
半晌,他爬上床,握住女人消瘦的肩膀,低声说着。
“别哭了,妹妹。”
斯利发出滚烫而灼热的呼吸声,他亲着女人的嘴,俯身一点点侵蚀她。
答娜却始终捂着眼睛,不说话。
背叛了三月的她本就很愧疚了,得知死讯的她此刻更是陷入痛苦。
只有斯利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月那么傻,又那么单纯……还曾跟她说过,将来她嫁入她家和她成为姑嫂后,彼此还是一如既往地亲昵叫着对方就好。
她恨斯利,但是她更恨那个人。
那个欺骗三月的骗子……她不会原谅他的,以及杀死三月的人,她一定会找出来!
对不起,三月……对不起。
她在心里无数遍向自己的好姐妹道歉,陷入快感的深渊。
*另一个房间
艾玛将箱子打开,把枪放回了凹槽,看着整整齐齐的三把抢,都是塞汉毫不吝啬给予她的物品,箱子底部还有不少弹夹,这些枪她几乎不怎么用,唯一掏出来的时候还是对着他的脑袋。
艾玛叹气,有些苦恼地想着摆脱塞汉,以及把这些枪还给他的方法。
“在想怎么还给我吗?”耳畔突然传来塞汉的声音。
艾玛吓得身体一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快速回头,看见大开的房门以及近在咫尺的塞汉,懊恼自己进门前怎么忘记了关门。
塞汉伸出手,压住了她的肩膀不让她起身。
艾玛木着脸:“你想干什么?”
“我来只是提醒你,不要再对我露出疏离的表情了。”他说。
凭什么他就可以,她不行?
艾玛听着有些生气,她正要推开他的手,塞汉接下来的一句话打断了她的动作。
“每次你冷脸对我,我都好想杀了你。”
一股寒意攀上后背。
艾玛恍然醒悟。
在她包庇三月时,塞汉也只是选择对三月下了死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天塞汉对她态度实在是过于温和了,以至于让她忘记了……
她是被威胁着留在他身边的。
自始至终,他们的关系就不对等。
她默着不说话。
艾玛想抽回手,被他紧紧握着,手关节都快被捏碎了。
“……疼。”她低声示弱道。
这个方法很有效,塞汉立马松了力道,抓住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揉按片刻,然后带着她的手轻轻覆盖上他的脸,似乎意犹未尽。
他在回味什么啊……
艾玛头皮发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艾玛被塞汉吓出一身冷汗,他阴森冷淡的语气将她最初对他的恐惧勾了出来。
她闭上眼,今天晚上总睡不好觉。
宵禁时刻,斯利出了门,他靠着门扉点燃了香烟,他阖上眼眸,露出的锁骨抓痕森森,突然,脚步声响起,他幽幽睁眼。
“现在是宵禁时间。”一道男声传来。
斯利叼着烟,歪头看他。
“是你啊。”他淡淡说道,“怎么还没死?”他还以为12年前的霍尔斯族人就已经被杀光了,居然还有漏网之鱼。
“当然是被马卡龙人抓去当壮丁了。”
塞汉幽默的话让斯利发出笑声,“那看样子这些年玩得还挺开心啊,行走的瘟疫?”
塞汉反唇相讥:“不如你,巴利尔家的白眼狼。”
斯利不怒反笑,笑完后,平静地吸了口烟,沉默片刻后说。
“是你杀了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怀疑我?”
“因为她是马卡龙人。”
“答对了。”
“你来干什么,还想杀了我们?”
“猜对了。”
斯利闻言,笑了下,他掐灭烟头抱住手臂,走到塞汉面前,虽然身高要矮对方一截,气势却完全不输他。
“别想吓到我,真要杀人,你会在这儿心平气和地说话?”
斯利知道塞汉向来直奔主题,他很少会花费心思去经营一件事,他小时候经常拿刀肢解一些玩偶,那把刀也随时有可能会捅向别人。
他杀人通常是随心而起,没有征兆,也没有任何预告,但有时心情好,或许还会笑着说,我要杀了你,然后留给别人逃跑的时间。
恶毒的人总是惜惜相惜。
一如他们小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斯利还有些怀念小时候跟塞汉一起作恶的那段时间,因为他们是同一类人,对待旁人毫无怜悯同情之心,自私自利完全嵌入了他们身体的每一根血管。
不过他至今忘不了,三人第一次在宴席上见面时,答娜望着塞汉神情怔愣的场景。
出于比较心理,斯利以朋友之名接近塞汉,一边跟着他作恶,一边忍不住嫉妒,直到发现这家伙对一个女孩有了极强的独占欲,他才安心缩回了答娜身边。
半年前听闻马卡龙家的集中营被毁掉时,他就猜到会是这家伙干的。
毕竟这个怪物怎么可能会死得那么早。
不过呢。
他没死掉真是太可惜了。
塞汉:“你们两个最好离她都远点。”
她是指谁,斯利自然清楚。
斯利挑眉:“多稀奇,你居然会怕我把你小时候对她干的坏事告诉她。不过看样子,你留给她的印象也不深嘛,这才过几年,你就被忘的一干二净。”
塞汉没说话,笑容一如既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是这张一直戴着面具的脸令他感到恶心。
“诶,行吧行吧。”斯利无可奈何,又笑得狂妄。
“记住你说的话。”塞汉再次警告道。
“当然了,不过她要凑上来的话,那也没办法哦。”
这个作恶多端的家伙,如果他的家人没拦住他,也没有那场灭门事件,恐怕那个女孩就被关进了笼子,像豢养精贵的宠物一样被对待,也许十年都不会让她见着外面的太阳。
啊,他也想过对妹妹做这种事呢。其实也付诸行动过,但不出两天,她就恨他得要死,于是他心再痒也就放下了。
小时候他跟答娜分开各自学习,答娜接受了太多来自社会的道德束缚,导致最开始他走一步都步履维艰,直到现在,她才愿意接受他。
斯利在门口待了会儿,等烟味散去后,才打开门进屋。
然而,穿着白色棉麻睡衣的女人站在门后,那双绿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斯利:“…………怎么没睡?”
他抬手,揽住答娜的肩膀,亲昵地俯身亲她,将她一步步带向床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在跟谁说话?”答娜问他。
他含糊道:“一位旧人。”
“真稀奇,在哪儿都能碰上跟你一样的烂人。”答娜不忘贬低他。
斯利低头咬住她的耳垂,哑着声音道:“可是你就喜欢这样的我,不是吗?”
答娜没说话,半晌,她拧他的手臂肌肉。
“到底是谁?”
斯利还是没打算告诉她。
她笑了:“不跟我说,那我就猜猜,仇恨马卡龙人的那个人,是不是姓霍尔斯?”
仇恨马卡龙人?
斯利听闻有些想笑,但并没有反驳。
不可能是仇恨,顶多就是因为他存有戏耍的心理,仅此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对霍尔斯夫妻一定是被恶魔没日没夜地诅咒过,才会生下如此冷漠而没有心的怪物。
不要试图给怪物绑上道德的枷锁。
斯利神情没有变化,只是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然而很了解他的答娜已经知道答案了。
她笑了。
“如果我说我想杀了他,你会帮我吗?”
斯利埋在她脖颈处,声音低沉:“那你打算给我什么好处呢?”
答娜笑得更欢了。
“你不是说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吗?”
“但是亲爱的,我需要你做出承诺。”斯利一步步引导她。
“什么承诺?”她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勾起唇笑了:“回家以后,主动回到属于你的笼子里。”
“……”
答娜没说话,黑暗的记忆侵袭她的脑海。
那还算家吗?
她只感到窒息,厌恶,恐惧。
一夜都没睡好的艾玛起得很早,在入户厅看到别人正在准备游戏,快步走向餐厅时,她又撞见了加里。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三四个人围在他面前,将他逼至角落,手拳相踢,殴打他,嘴里还嘻嘻哈哈叫嚣着打死他。
艾玛皱眉,抓起餐桌上的热水朝那几个人泼去。
“啊啊啊啊!”
那几个人立马被烫得跳脚,回头凶狠很地看着艾玛,被堵在角落的加里抬起头,那双被水色过度润过的眼睛带上复杂情感。
“你少管闲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岂料,艾玛一句话不说,又抄起一壶热水朝他们泼去。
这时,急忙赶来的管家阻止了即将不可收拾的局面,口头上训诫警告了两方,又带着加里匆匆地找维萨克医生上药。
啊,管家连这种繁琐的事都要处理,还真是忙碌。
艾玛这样想道,然后对着那些人笑了下,神态竟与塞汉有三分相似,看得那群人心底发怵。
等他们走后,鼓掌声响起。
“还真是见义勇为呢,艾玛小姐。”塞汉阴阳道。
艾玛抿唇:“你早就坐在这里了?”
“当然。”
他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她捂着脑袋,叹气出声,“你真是的……”
塞汉走向她,揽过她的腰,感受到怀里纤细的腰身曲线,他低声轻语,“艾玛小姐真不怕自己好心被人惦记上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脑子里不断地回想刚才加里露出的那恶心中透着熟悉觊觎的眼神,塞汉心情变得十分糟糕,他微笑着,将杀人欲望深深压抑。
他真希望那个蠢货现在就跳楼死掉。
艾玛不知道塞汉脑子在想什么,但她明显察觉塞汉的情绪不对劲,甚至变得狂乱,让她产生逃离的想法。
她张嘴,正要说话,塞汉低头问她,“想不想去打猎?”
被他的话带偏心思的艾玛有些纠结选择,“现在已经入冬了,大部分动物都藏起来冬眠了吧?”
“这样什么呢,如果你想,那我随时有时间。”
塞汉掐了掐她的脸。
艾玛摸上脸,因为他突然触碰她的动作,心跳动得有些快,她撇下眼思考,不去看他此刻的表情。
此刻观察她反应的塞汉淡淡微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艾玛没去打猎。
简单吃完早餐,她和塞汉分开,回房间换了一身园丁服,开始将房间的盆栽搬向已经干净无异味的花园,她的房间已经堆不下了。
此外,她还修理了二楼楼梯的损坏处,之前并未完全修补好,因为她拿这种小技巧对付了一个让她很厌恶的男人,她很擅长这些,毕竟一个人在外生活,总要学会自己解决各种繁琐细事。
庄园人际关系残酷冷漠,但艾玛能在做这些事时从中抽离出去,享受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
下午,天边出现太阳轮廓。
艾玛正蹲在花园观赏自己的手艺,听到脚步声,她回过头,面露微笑。
“是洛尔先生啊,你的伤好点了吗?”
他手臂那些缠上了绷带,好像很害怕与人对视,面对她简单轻描的问候也深感压力,咬着指甲半晌,小声回道。
“涂了药,好点了……谢谢你。”
艾玛起身:“那就好,洛尔先生瞧,我新培育出来的雏菊,很漂亮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语气有些得意。
加里垂眸,因为艾玛挡着那盆栽,他吃力地伸头,仍旧看不清,似乎有人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侧头低吼道。“我知道,你别管就是了!”
然后他咬紧唇,抬脚走到艾玛旁边,美丽的雏菊终于展现在他面前。
大片的雏菊,颜色不一,白中透黄、粉,橄紫色,玫红色花瓣交错在一起,个个被主人娇养着盛开,微微摇曳的腰身仿佛在向他们问好。
“……很美丽,我很少在庄园看到这样鲜艳的色彩。”加里夸赞道。
艾玛弯眸笑起来,“啊,我就是觉得缺了点颜色,才养的它们。”
加里点头,一时间竟没有话题讲。
他尴尬地站了会儿,打算离开。
这时,艾玛问他:“洛尔先生能跟我说说,你究竟在跟谁说话吗?”
加里身体僵住,看向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
直到这时,艾玛才彻底看清他的脸。
他长得清秀,幼态脸,有些可爱,却带着一股不舒服的怯弱劲,那双棕色瞳眸也不灵光,像是在警惕着什么,不时东看西望。
最让艾玛感到好奇的,还是他为何会自言自语。
加里沉默了会儿:“那是另一个我。”
艾玛歪头:“你的意思是你能看见另一个自己?是什么样的?”
“他……比我更有主意,很多时候的决策都是他在做主。”
理解起来有点深奥呢。
但是怎么可能有两个自己的存在呢,并且还能时刻保持通畅的交流?
艾玛笑了笑,注意到加里的手臂渗血后,她提醒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里,你该换药了。”
“加,加里?!”
加里被这个意外的称呼吓到了,很快他的脸浮起一片红晕。
艾玛有些惊讶他的反应:“嗯……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他撇头,让艾玛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当然,你当然可以这么叫,艾玛!”
他的语速急促,语气高昂,欢快中又带着欣喜。
面前的少年在艾玛眼里有些陌生,不论是他的语调,还是诡异的侧脸笑容,明明刚才,他的态度都是小心翼翼的……
艾玛欲言又止,抿唇沉默看他离去。
算了,这座庄园谁都有秘密,没必要的时候就不要冒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人走了,艾玛收回心神,蹲下来继续欣赏雏菊,还不忘拔掉那些杂草,这时,她的感觉怪怪的,却说不上来。
殊不知,本该去换药的加里一直靠着门,那双暗处的眼睛一直盯着她……
喜欢……她好可爱……
真是漂亮的女孩。
加里收回目光,捂着脸瘫软在地,发出呵呵的恐怖笑声,突然又精神抖擞,将手臂的绷带扯开,伸出手把伤口扭得乱七八糟,他的脸失色得很快,抖动的唇白得吓人。
维萨克房间
房间里来着不少人,维萨克忙得不可开交,他的床柜旁,是他和妻子的双人相片,他叮嘱来的患者饮食清淡,余光瞥过后面一直不语的少年。
“你来干什么。”他平淡说道。
“来干什么?”加里扬起脸重复说道,那张清秀的脸张扬艳丽,他邪笑着,抬起抱臂的手,血渗出得非常多,染红了凌乱的绷带。“当然是来重新包扎的啊~维萨克医生~”
维萨克听到这句话,抬头看了下加里,后者毫不避讳地对着他的眼睛,和记忆中怯懦的男子形成强烈的对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换了个人格啊。
维萨克平静垂眸,将镇静剂扎入患者体内,声音冷淡。
“你这几天没吃我给你的药?”
加里呵呵笑着:“很意外吗?其实一次都没吃过呢,药一开始就不知道丢哪了,杀死我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做得到呢?”
维萨克低声笑了笑:“那你要杀了他吗?其实你才是主人格吧?老是把身体控制权让出来,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加里无趣地看着自己的手臂。
“啊,感觉太无聊了。”
维萨克将其他人赶出了房间,关上房门,低声说道。
“那你应该早就注意到,那个男人盯上你了。”
他似不知:“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汉·霍尔斯!他知道你们的行动了,这样下去你们两个迟早像男人说的那样被砍头丢在主人桌子上。”
“这也没办法啊,你主人不就是想要我看着他们吗?”加里。
维萨克无语半晌,开口道。“疯子吗?”他抱手摇头,“也没让你把性命搭进去,给个监视的任务也能做得那么糟糕,你无药可救。”
“再说一句,我受命委托的人,跟你侍奉的不是同一个,而且死不死这件事情,用不着你操心。”加里。
维萨克笑了:“只是提醒你不要越活越愚蠢。”
“说他就行了,别带上我。”
加里脸上带上毫不犹豫的嫌弃。
那个蠢货,一点小事就叫苦叫累,要他命令了才敢做,就连接触人都是问题,害他的身体吃了好些苦,加里确实在考虑要不要杀死另一个他,但是想了想,还是作罢。
加里瞥过那个相框,笑容略深讽刺道:“你还真是大情种呢,人家一句妥善保管妻子的尸体,你就给他当牛做马了。”
“你什么都不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都不懂?
加里咀嚼了这句话,笑容满面。“啊,也许我以后就懂了也说不准呢?”
“是吗。”
维萨克只是回了一句,利落地给他包扎完后,敞开房门,下达逐客令。
“时间不早了,慢走不送。”
加里耸肩,无所谓地笑了笑,突然猛地扇向自己的脸,他面部表情一僵,随即换成一张怯懦惶恐的脸,像被打老鼠般溜了出去。
目睹一切变化的维萨克低声笑了笑。
加里可是他这里的常客。
真好笑啊,居然放任自己出去到处受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过了些时间,出现了少见的太阳天,艾玛起了打猎的心思,叫上塞汉一同前往树林,外面的树干光秃秃,些许风霜染在枝头。
一对情侣站在树下。
艾玛没想到会那么巧,又遇到他们。
不过他们在庄园能活动的空间也并不大,倒也不是很稀奇的事情。
他们两手拿着枪,似乎也有打猎的喜好。
斯利和答娜同时看见了两人,前者没什么反应后者则是挑眉打招呼,她的目光在塞汉身上停顿了下,落到艾玛身上。
“早上好,两位。”
“早上好,先生和小姐。”
艾玛挥手,走了过去。
答娜则礼貌回笑。
两个女人走在前面闲聊,内容绘声绘色,跟着的男性们并肩走在道路上,比起打猎的目的,这更像一场了解彼此的散步。虽然斯利对被别人打扰了二人世界多有不满,兴许是答娜许久未有如此轻松的脸,也或者是其他原因,他也作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艾玛看见有白色动物在林中穿来穿去。
答娜见她下意识立马掏出枪,动作娴熟,认真瞄准猎物,嘭的一声,她再放眼看去,松鼠应声倒地。
跟在身后的塞汉毫不吝啬地赞美她。
是谁教的已经明显了。
答娜沉默了一下,笑了:“果然只要是对你,他都很有耐心教啊,丽莎。”
跟在两人身后的塞汉猛地回头,看向答娜的眼神阴蛰。
艾玛:“诶?”
她不可思议地看向盯着答娜,有些意外、困惑。
丽莎。
丽莎·贝克。
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她的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答娜为何会知道她的旧名?
果然她的直觉没有错,答娜就是认识她!
那双沉默的蓝色眼眸盯着她,却又像在看一具尸体。
斯利走上前,搭在答娜肩膀上,将塞汉视线阻隔,一边出声解释道。
“她叫艾玛,你怎么了,是没睡饱,看错眼了?”
他搭在她身上的手暗中使劲,答娜瞥见塞汉阴冷的神情,回过神来,勉强笑了下。
“哦,瞧我,这几天是越来越糊涂了,连名字都能叫错,请原谅我的冒失,艾玛。”
很拙劣的演技。
旁边的艾玛木着脸,内心评估道。她自是不信,但也没急着问答娜,而是嗯了一声,打算哪天单独跟答娜谈谈。
不管是塞汉,还是答娜。
艾玛都感觉他们对她的态度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她九岁被送往孤儿院开始,她不停地被孤儿院院长虐待,逼着乞讨,偷抢食物,后来又被关进疯人院的禁闭室,日复一日地接受痛苦麻木的电疗,那些手术让艾玛丧失了一部分幼年的记忆,他们很大可能在她丢失的记忆里出现过。
艾玛掩去眼底的复杂情绪,她抬起眸笑意盈盈,“或许趁着今天,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答娜怔愣了下,抿笑轻声,“是的。”
“要不要来场比赛,看谁打猎打到的最多?”
“如果是来自你的邀请,我很荣幸。”
激起争胜欲的两位女性穿着简练的衣服,在森林里奔走。
斯利不是很放心地瞟了眼答娜,转身向塞汉道歉。
“我很抱歉,那天的事情我并没告诉答娜。”
塞汉勾唇微笑,一反常态道:“没关系。”
他的谅解反而让斯利握紧了手,斯利见他脸庞笑容明媚,目光追逐着艾玛的影子,他捉摸不透塞汉此刻的想法,叹气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汉不语,却一直盯着两个人,但凡距离稍微接近,他的手指都会烦躁地敲打手臂。
最终,以艾玛两只,答娜三只险胜。
答娜笑容满面,直到四个分开走,她的笑容才淡下来,略显疲惫。
“你该跟我商量一下。”斯利走在她身边说道。
答娜挑眉:“为什么一定要跟你商量,我想做就做了。”
答娜并非是无意透露丽莎的消息,她故意的,庄园隔音效果并不好,她听清了昨晚他们所有的对话,塞汉对那个女孩很珍视,甚至不想让她回忆起小时的记忆。
她就是要让艾玛想起来。
想起来那个恶魔对她做过的所有肮脏事。
斯利低声哼笑:“那也得你有承担后果的能力才行。”
答娜哈哈大笑:“我不在意,斯利,我不在意了,三月都因为找我死了,我还活着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斯利面色冷淡下来。
他已经不止一次在她口中听到马卡龙三女的名字了,嫉妒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他吞没,斯利深呼吸一口气,紧握的手掐出血。
答娜勾唇冷笑:“别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如果不是你囚禁我,我也不会错过向三月写信报安心的时间,她也不会被骗到这里,你也是凶手,斯利。但如果你觉得实在难过,等我死了,你也下地狱来陪我。”
斯利盯着她半晌,一笑:“如果这是你希望的。”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进。“可你不是一直说,在我身边就像地狱吗?还是说,你觉得死在塞汉手里很幸福?”
最后一句,彻底撕破两人多年维持的情侣伪装。
答娜跟着笑:“你还不承认你是个善妒的人?”
已经过了十多年了,再美好的感情也会磨灭的。
答娜确实喜欢过塞汉。
塞汉很聪明,漂亮,领导能力出众,她没有理由不喜欢。
幼年时代的她十分着迷同龄却表现完美,举止卓越的塞汉,可不论她怎么接近塞汉,邀请他娱乐,喝茶,都感觉两人始终不在同一个思维轨道上,他的态度始终是轻淡的,冷静的,甚至可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他再可怕能可怕到哪里去呢?
答娜不像他家的仆人那样唯唯诺诺,她从来不怕他,也从来不担心他会伤害她,虽然现在想来她的想法天真愚蠢,但那个时候她确实很想亲近塞汉,觉得他简直就是她心目中最独特的王子。
而且她也非常清楚自己背后的家族势力多么庞大,塞汉要是跟她翻脸,那就是意味着霍尔斯家族跟巴利尔家族翻脸。
于是,试图激怒塞汉是答娜小时候经常做的事情。
塞汉对她幼稚的把戏只是抿唇淡笑,如同温和的水,给她一种正在被包容的错觉,然而他不当面戳破她的心思,却也忽视得彻底。
答娜并没有引起他的愤怒,同样地,也没有给他带来任何情绪价值。
与她的无功相反的,是在生日宴上被塞汉偷偷藏进宝箱里被带进来的丽莎,她陷入了昏迷,浑身缠着红色礼带,被塞汉当成属于他的生日礼物,在没有任何霍尔斯族人发现的情况下,关进了他的房间。
大人总有自己的事要做,同是小孩,了解的情报更多。
经常来霍尔斯家的答娜观察到了。
她仰望了很久的男孩,被另一个她从未见过的,不属于他们阶层的女孩偷走了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嫉妒,于是潜入塞汉房间放走了丽莎。
被发现的后果也非常可怕。
如果没有塞汉父母的制止,恐怕她已经被斧头砍断了双手,即便如此,她还是被发疯的塞汉推下了楼梯,躺了一个多月。
出事后,即便有合作关系,两家气氛都有些紧绷,她畏惧塞汉,渐渐的,也就不再喜欢,开始把精力放在了同时期变得奇怪的兄长身上。
是什么让斯利觉得她对塞汉恋恋不忘?
因为塞汉该死的魅力?
哈哈哈哈哈。
没有人在了解他腐烂的内心后还会爱上他。
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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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窗外边际隐隐约约传来鱼肚白的光线。
塞汉正在拿着棉帕擦拭身体,淅淅沥沥的水声中,他听见外面传来不合时宜的马蹄声,将帕子丢回桶中,披上外套走到窗边,撩开窗帘瞥去。
手表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五点,管家早已穿戴整齐,出门迎接马车,身后的女仆端着盘子,声势浩荡。
下了马车的人脸虽然因为距离看不清,言行举止却格外高傲。
马卡龙家的人,来调查庄园了。
速度真快啊。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赶来的,也只有那位到处做生意,离庄园最近的马卡龙人,三月小姐的二哥。
太格耶·马卡龙。
太格耶受父亲委托马不停蹄,一路颠簸地赶到这,刚下马车就得到了还要等仆人收拾好房间才能入住的糟糕消息,困意席卷着他,美梦得不到回馈,气得他破口大骂,将积郁多天的怒气一股劲地撒在管家身上,这时,他突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窥视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顿时,一股寒意从脚底上涌,可当他抬起头时,除了一窗窗黝黑的玻璃,他什么也看不清,那些放下的窗帘,隔绝了窥视者的视线。
该死的。
他不愉地皱起眉,低声咒骂了下,带着侍从进了庄园大门。
天色渐白,他坐在最好的位置,吃着那些平常的粮食,觉得没味,十分嫌弃地让侍从拿了特制的美味果酱来。
叫叫嚷嚷的声音透着趾高气昂。
毕竟这座庄园完全比不过太格耶的房间装修,即便他不懂那些挂在墙壁上的艺术画,但他相信没有什么是钱买不下来的。
措不及防间,太格耶高傲的眼神措不及防撞见那对巴利尔兄妹,他的神色一下僵了,很显然,他对这两人的存在异常敏感。
他们不应该在自己家缠缠绵绵,醉生梦死吗?
“又是你们。”他眯着眼睛,声音低沉。
答娜敷衍地打了个招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斯利更是把他无视得彻底。
这对……不要脸的男女!他们的态度气得太格耶牙龈疼。
他甚至不齿说出他们的关系,早知三月会因为他们出事,他说什么也一定要求父亲换一个联姻对象。
“我早就跟三月说过与你在一起只会害了她!”太格耶盯着答娜冷声道,“你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你对三月做出了任何不利的行为,不然我不会放过你们。”
这句话答娜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她懒散抬眸看了太格耶一眼,像是在看跳舞的小丑,又低头吃饭。
一直当背景板的艾玛抬起头来,好奇地看了眼太格耶。
又来了一位马卡龙人。
艾玛听着那些话,心里想着,一边抬眸看塞汉。
他淡淡地看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脏了。”他提醒道。
诶!?
艾玛低头,看自己的围裙沾了点燕麦片,她刚伸手,塞汉就拿起了帕子,俯身帮她干净擦去。
早上来的轰轰烈烈,吃完早餐就对庄园展开了调查,就连庄园主的书房也检查过了,太格耶没找到不对劲的地方,不过他可不敢空手回去,翻来覆去始终是一样的结果。
找得他心烦时,答娜出现了。
并且告诉他,她有三月的真实消息。
太格耶坐在椅子上,微微抬高下巴,趾高气昂地看着对面的答娜,手指不耐烦地敲击桌面,语气压抑着焦躁。
“你最好说清楚。”
答娜微微一笑。
“你还记得塞汉·霍尔斯这个名字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格耶回忆了下,脸色大变:“提他干什么!难不成……”
答娜打响了个手指:“猜对了,太格耶,他杀死了你的妹妹,现在还在这栋楼里呢。”
真相赤裸裸地摆在他面前。
太格耶拳头收紧,愤怒和恐惧卷席了他的身体,英俊的脸僵硬颓败,沉默了半晌。这件事情需要及时告诉他的父亲。他坐起身,在答娜出乎意料的眼神走到书桌上,沾上墨水奋笔疾书。
带着马卡龙家徽的信件被信鸽携走,他回身继续询问。
“我的妹妹怎么死的?”
答娜勾唇:“塞汉解决了她没用的保镖,在房间里用一把长刀刺穿了她的胸口,哦,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但是如果没有我,谁都不会告诉你。”
他沉默了顺:“是因为庄园的主人?”
“是的。”
其实知道三月那场游戏详情的人没几个,但答娜模糊掩盖了过去,再次将太格耶的仇恨转移到了塞汉和庄园主人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格耶过于惺惺作态,但他背后的马卡龙家族却是一颗翻盘的关键棋,势力遍地,权力庞大,曾经灭门名流万世的霍尔斯帝国的幕后黑手,经它插手,这座垂死的庄园早日倒闭。
答娜垂下眸,掩去眼中的复杂情绪。
这时,突然的枪声响起。
太格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连忙来到窗帘边撩开。
修长的男性披着黑色的大衣,长身站立在喷泉旁边,手里拽着信鸽的脚,猩红流淌的血染红了信鸽洁白的羽毛,他宛如地狱的骷魔,在太格耶的注视下缓缓撕掉信件,最后,朝太格耶的方向扬起淡淡的笑容。
“……!”
太格耶面色沉重,他像是被锁定的猎物,身体僵硬无法动弹。
身后的答娜见他反应,自知是告密信件被拦截了下来,她再不甘心,也最终只能发出无奈叹息,控制着时间,转身离开。
太格耶放下窗帘,身体不住地颤抖,这并非全是因为害怕,眼里的彷徨顾忌慢慢转化成野心,手颤抖着放在腰间的剑身上,剑柄栩栩如生地描摹着一匹孤马的圆形徽章,他突然咬紧牙关,利益熏心。
这是一次来之不易的机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由他亲自逮捕了通缉犯,那家主之位他必坐无忧,再也不用担心他那平庸的大哥会夺取他的地位。
太格耶随即叫来自己的侍卫,简略告知他们现在的处境后,讨论接下来的行动。
回到房间的答娜坐回了书桌旁,没过一会儿,门把打开,进屋的斯利端着刚做好的火鸡,他瞟过桌面未动过的书,神色不变地放在一旁,唤她名字。
“答娜,你想吃的东西我已经做好了。”
答娜应了一声,抚摸着脸庞的刘海,露出美妙的笑容,亲吻过他的脸后,她吃着食物不停地夸赞。
“熟悉的味道!一如既往的好吃。”
斯利坐在她旁边,撑着脑袋看着她吃,似乎永远都看不腻,他亲密的擦了一下她的嘴角,不经意的说。
“你刚刚去了哪里?”
答娜笑应说:“没去哪儿,我一直都在这。”
斯利不说话,神情若有所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色转暗。
塞汉将信鸽丢进烧得旺盛的壁炉里,一瞬间簇拥而起的火光摇曳,投在昏暗的厨房里像张牙舞爪的恶鬼,它的身躯扭曲,燃烧发出的诡异声音仿佛恶鬼咆哮着不甘,直到黑影挡住了火光,温暖的颜色打在塞汉脸上,他微微撇头,看向角落不知何时站住的管家。
“怎么了?”他声音慵懒询问,明暗不一的脸庞似笑非笑。“是他需要我了吗?”
管家手放在胸口,弯腰行礼:“是的,霍尔斯先生,要了解具体事务,还请您与我一同前往书房。”
“当然。”塞汉转身,张开双臂向他走去。“无论是看在昔日好友的份上,还是作为找到我想要的人的回报,我都没有理由拒绝。”
“您客气了。”管家低头侧身道。
塞汉微笑,越过管家离开。
书房是禁止外人进入,且不被无干的人员所知晓的地方。
书房里,一张相片被主人摆在桌面上,那是一位小女孩,金色的长发,纯洁的蓝瞳,穿着白裙对镜头笑的明媚,主人非常珍视它,一遍遍地用帕子精心地擦拭。
听到声音,奥尔菲斯侧过身,单眼镜片下的眼睛精明,他擦着手,慢条斯理地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尔斯先生,很高兴我们又见面了。”
其实他一直在关注着塞汉跟艾玛的行动,塞汉也知道。
他甚至把两人刻意安排在同一轮游戏里,显然,这种隐晦的示好让塞汉也散发了相对的“友善”态度。
他挥退了管家,站在椅子旁边颔首示意。
“请坐。”
书房透着一股淡淡的药剂味,那是奥尔菲斯调剂过的实验物品的味道,像他这个人一样危险,然而并不潮湿,他很注重保存那些日记,提防虫鼠啃噬,因此时常用干燥剂除湿。
他给塞汉倒了杯茶。
“叙旧就不需要了吧。”塞汉说。
奥尔菲斯坐回了椅子上,声音低沉发笑。
“即使你从未跟我说过你的事情,但我很清楚你跟马卡龙间的恩怨,我只是想说,即使过了五年,我们的合作仍然生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想我杀了他们?”
奥尔菲斯微微颔首,微笑。
“这正是我所想的。”
“我知道你不会拒绝。”奥尔菲斯说,“这就是我给你邀请函的理由,我相信你对庄园的未来很有帮助。”
他见塞汉不语,也不着急,只是突然换了个话题,又说道。
“你一直对噪音深恶痛绝,三楼是庄园最安静的地方,给你安排的住宿,可还满意?”
“自然是非常满意,奥尔菲斯先生,冒昧的问一句。”塞汉抬眸,直视奥尔菲斯的脸,笑容微扬,“你想这么做是否是因为知道了那位德罗斯小姐,你一直寻找的妹妹如今还活着,并且想将她引进来?”
奥尔菲斯沉默了会儿,靠着椅背,那张被天神眷顾的脸轮廓深邃,那双眼睛似有万般深情,他喝了口茶,声音不急不缓,却带着警告。
“此事不提,希望我们合作愉快,霍尔斯先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大晚上的,厨房还在燃着火,那壁炉里的肉香味飘了出来,吸引了半夜和饥饿作斗争,出来觅食的加里,他嘀咕着,一边掏着管子在煤炭里扒。
突然,一道黑影侵袭过来。
加里回头,撞进塞汉深邃的眼瞳里,他吓得失声尖叫,下意识抱住脑袋,却比不过男人抬腿的速度,头颅受到重击,人瞬间昏倒在地。
塞汉将刀具放在手中掂量了会儿,垂眸看着加里的眼神十分危险,他抬起脚狠狠地碾过加里清秀的脸,才转身离开。
等他走后,原本昏倒过去的加里突然发出爆笑声。
他抬起身,眼神迷离地捂着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