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一听,顿时感觉有些头疼。面前的少女过于单纯了,就算是一只眼睛看都知道她很明显跟塞汉是一伙的,三月就不怕她被打包送到塞汉面前?
“你怎么那么确信塞汉会杀你们?”这也是艾玛非常困惑的事情。
三月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恐惧说道,“因为他憎恨所有马卡龙人,他杀了很多我的亲人!西科里告诉我的!”
听完的艾玛陷入沉默,西科里说的是对的,远离塞汉对他们两个来说没有坏处。
三月说完,她又严肃地拉住艾玛的手臂,告诫她,“艾玛,你不能跟那个家伙在一起!”
“啊,什么?”艾玛怔愣了下。
“我听别人说你们在谈恋爱,那个男人很可怕,你最好离他远一点!”三月说道。
“我们没有谈恋爱……”
艾玛尴尬极了,流言蜚语真是可怕,灭也灭不掉,到了现在居然还在传播。
三月啊了一声,又抓紧她的手臂,长长的指甲有些陷入她的皮肤,艾玛皱着眉,因着疼痛想要挣脱,但三月的神情看着很着急,像是要哭了。“你知不知道他多凶残?半年前,我走在街上,突然的爆炸……”
“咚咚咚。”有人敲响门,节奏沉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玛,开门。”是塞汉的声音,一下让三月的话哽在喉咙处。
她惊恐地盯着门口,手指颤抖。
怎,怎么办?!现在西科里不在她身边!
艾玛推着她进衣柜,低声告诉她一定不要发出声音。
打开门,站在门外的男性垂下头,看着她微笑。
“怎么开得那么慢?”
“有点事。”艾玛简略回复道,看见他提着小箱子,便问道,“这是什么?”
“进来说话。”
塞汉进门,把门关上后揽住她的肩膀,让她跟着他的方向走到桌子前,扣开锁,里面装着三把型号先进的手枪。
艾玛惊讶地捂住嘴,低声道:“给我的!?”
塞汉有些奇怪她为何这样说话,低头注意到她袖子被揪皱了,他目光一顿,这时,耳朵也听见了不一样的声音,他敏锐地侧过头,看向衣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藏着什么?”他话音未落,动作先一步朝衣柜走去。
藏在衣柜里的三月紧紧捂住口鼻,她惊恐地看着自己无意间撞落的束胸衣。
“你干嘛!”后一步反应过来的艾玛急忙冲到他面前,脸庞发红。“衣柜里有我的隐私,你打开就是不尊重我!”
塞汉停住脚步,他笑着看她的神态有些刺骨的发冷。
“……怎么了?”艾玛故作不知,神色却有些忐忑。
他伸出手,掐住她的下巴,俯身在她耳畔确定地说,“你有事瞒着我。”
然后他直起身,却也没有强硬地打开衣柜,转身坐回到桌子前,她仅仅是看着塞汉的侧面,都觉得冷的够呛。
这是……生气了?
艾玛有些不敢置信。
她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和着声音道:“你生气了吗?”
塞汉微笑:“没有哦,我有什么义务生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是生气了……
艾玛抿紧唇,故作轻松道:“我什么都没藏啊,就是什么衣服没挂好掉下来了而已吧,你用不着那么敏感。”
话音刚落,在这无比沉默的环境中,衣柜突然传出轻微人体碰撞的声音。
艾玛:“……”
塞汉只是一味地微笑。
“很好,看来你又有自己的秘密了。”
这句话让她一愣。
“或许我来得不是时候。”塞汉起身,冷淡说道,“我现在就离开。”
艾玛忙着追上去,却跨不过塞汉的长腿,砰的一声门响,门在她眼前关上了,她抿紧唇,呆呆站了会儿,回头快速把箱子收好放床底,然后打开衣柜告诉三月。
“你快走。”
三月慌乱地点头,差点落下掉在衣柜里的小帽,慌乱地敞开门,她猛然对上门口男人深幽的蓝色瞳孔,见他眼里毫不掩饰的杀意浓烈,三月霎那间惨白了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后的艾玛头疼地捂住脸。
完蛋了。
三月还想说话,却立马被塞汉抓紧衣领揪了出去,紧紧地按在外面的墙上,看见刀光的那一刻她吓得失声尖叫。艾玛连忙上前拉住他的手臂,见他垂头看她,又有些害怕。
“西科里,西科里!!!呜呜呜呜!”
尖锐的声音刺得塞汉脑袋疼,他甩开了艾玛,将刀刺向三月的脖颈,千钧一发之际,西科里快步赶来,徒手抓住了刀刃,温热的血顺着手如滴泉一样洒在三月光洁如玉的白颈上。
塞汉又笑了,他的视线从淋血的手慢慢往上,和西科里对视。
“敢阻拦我,连你这条看不住主人的狗也一起杀了。”他威胁道。
“你尽管试试。”西科里冷静地说道。
艾玛真害怕两人在她门口打起来,心一横,跳到了塞汉背上,他一怔,下意识松开抓着三月衣领的手去扶她,艾玛随即捂住他的眼睛朝另外两个说道。
“愣着干什么,快跑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应过来的西科里立马拉着三月撒腿狂奔。
等人逃走后,艾玛才小心翼翼地挪开手。
气氛沉默着,好半晌,塞汉才说。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知道。”
她当然知道,作为他的同伴,朋友,她不管出于什么立场都不应该阻止他,可是,艾玛咬紧唇,跳了下来,主动站在他面前,眼神坚定地看着他。
“马卡龙小姐是个好女孩。”
“……塞汉?”
塞汉的蓝色瞳孔空洞无神,久久站立没有动作,像是没听见她说的话一样,不看她也不再说话,他的状态太不对劲了。
就像……就像她面前的是一具失去灵魂的空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玛心紧了下,她犹豫着,拉住了他的手,“你没事吧?要不要进来坐坐,喝杯茶?”
被牵着的他无动于衷,艾玛等了半晌,试图拉着他进去,也拉不动,于是讪讪放开,然而就在她放手的瞬间,塞汉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压在墙壁上,如同发怒的猛兽,俯身死死咬住她的嘴唇。
艾玛的痛呼被压在血腥味的吻中,身体被男人压着无法动弹,口腔也可怜地被他狂乱地占据,手腕被捏得发疼,快要碎了,彼此僵持着,恍惚中,她看见那双蓝色的眼睛似乎有了水光。
他退出来,把脸埋在艾玛的脖颈处。
艾玛渐渐感受到肩膀湿润了,湿热的泪水打在她的肌肤上,衣领上。
被吻得有些缺氧的她此刻脑袋混乱。
他这是……哭,哭了?
为什么?
艾玛脑袋轰的一声,耳畔陷入安静,她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手放在塞汉的背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思考人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接下来的两天,艾玛都没有看见三月和西科里,也许是躲起来了,也许是逃走了,而塞汉自那天起,但凡艾玛身边出现了他不知道的事情,都会刨根问底。
除了艾玛为私人空间越来越少感到憋屈外,日子倒也没见血,稳定的度过了。
直到艾玛看见了第四场游戏的人员名单。
——艾玛·伍兹
——塞汉·霍尔斯
——三月·马卡龙
——西科里·瑟
她非常惊讶的表情吸引了塞汉的注意,他侧身看了下,靠在椅背上冷笑出声。
“怎么办,你想保住的人还是要死在我手里。”
另一边的房间,名单明晃晃地摆在桌子上,像是倒数的死亡笔记,少女绝望地捂着脸痛哭,不停问西科里爸爸什么时候会来接她,她旁边的保镖却始终沉默不语。
第二天,属于艾玛的第四场游戏正式开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游戏开始前,在会客厅集合的四人被分成了两组,分别是艾玛和塞汉,三月和西科里,安排在了两个不同的地点,并且提出明确的获胜机制,游戏规则很简单。
「在游戏目的地散落着四十枚硬币,两天后持有不少于20枚的人能赢得最终胜利。唯有通过抢、偷、杀人得来的硬币才能实现所有者的交换,双方自愿交换或提前知情计划而任由他人实现转移的硬币将被视作废弃品,不计入总数。」
翠红的木牌挂着字母,高高的铁网将内部与外围隔绝断开,黑泥堆积,沟壑不平的土地散发着像几年不洗澡的老汉身上的体味。
塞汉摘掉眼罩,目光巡视了下熟悉的周围,突然微笑。
艾玛没想到这次来的地方会这么脏。
她有些无可奈何,抬头,仔细地辨认面前看上去已经失修多年的木牌。
“集……集中营。”艾玛回头看向塞汉,“这里似乎是关押奴隶的地方。”
看见塞汉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电网看,艾玛一愣。
“塞汉?”
塞汉嗯了一声,看向她:“怎么了?”
“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吗,可我这几天脸色一直不好看。”
塞汉淡淡回复道。
你也知道……
艾玛尴尬一笑。
那天塞汉生气后,就没给过她几分好脸色,偏偏又要跟着她,每次都要等到她嘴皮子说破了才嗯哦几声。
刚进去就能看见整个集中营分布的地图,奴隶的住宿在地图最右上边,艾玛正前方百米处是他们白日工作的场所,还有炼油室,炼尸房,澡堂,财务中心……前两个词看得艾玛心里发毛,她直觉觉得这个集中营很不同寻常,怕不单单只是奴役人……
工作的地方能容纳下百来人,许多铁锹矿车被废弃在地上,臭气熏天,艾玛捂着口鼻跟赛格分头行动,艾玛找到了5枚硬币,塞汉找到了7枚。
“如果我们俩进行交换,那这些硬币是不是都没用了?”
“从规则上来说,是这样的。”四个人中一旦有人发生了自愿交换硬币的行为,那么无论发生什么,最终都只能有一个人能存活。
艾玛猜测道,“它敢这样制定规矩,是不是意味这里有某种随时可以检测的工具……”
这时,扇动翅膀的声音响起,艾玛抬眸,看向秃树上逗留的乌鸦,它正低头梳理着羽毛,紫黑色的瞳孔时不时盯着他们,塞汉将硬币射向乌鸦,拖着长音的啊啊声回荡在半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过去俯身捡起,用帕子仔细擦拭干净。
“藏好你的救命钱哦。”塞汉微笑叮嘱道。
*另一边
“呀!”三月惊呼,小心踮起圆皮鞋。
她揪起漂亮裙裾,甚至腾不出手捂着口鼻隔绝腥臭的空气,站在奴隶宿舍里,欲哭无泪地看着地板漆黑长长的走廊。
爱干净的她为难地站在原地,不想脏了自己的衣物。
走在前方的西科里又转回来,在她面前蹲下,“小姐,请上来。”
三月立马爬在了他的身上,紧紧地扒着他的肩膀,途中经过透过门窗,她看见了里面明明空间极为狭小,却摆上了二十几张床,一股窒息感涌上心头,趴在西科里背后嘟嚷。
“这里是哪?为什么那么小的房间会住那么多人?”
西科里听她的疑问,走的脚步不停,声音淡然。“小姐,这里是伯爵大人手下监管的集中营,住在房间里的都是些奴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爸爸?”那就是……属于她家的财产?
三月瞪大了眼睛,半晌,支吾道:“……是不是半年前的那个集中营?不是已经被炸毁了?”
西科里走下楼,面色冷静地观察四周,步伐稳健,健硕的身躯背着她,丝毫没有摇晃。
“是庄园主打造的仿制品,我也没想到,还原度居然会如此高。”
在集中营没炸毁前,西科里曾来过几次,这里拘禁的都些得罪了马卡龙家族的人,无论他们以前身份多么尊贵,流落到这里,他们统统作为最低贱的奴仆,吃着最廉价的粗粮,每日劳作十二小时。几百号人口聚在一起却习惯了一言不发,脸色无一不死灰,缄默地哐哐打铁,挖煤,明明还活着,却如朽木般。他坚信正常人只要在这呆上一两天,就会被寂寞的环境逼得发疯。
他找到七枚便士后,正打算交给小姐,突然意识到规则的要求,便打算让小姐自己找,可是下来的三月又嫌弃地不行,即使看见了掉在地上的硬币干干净净,也隔应得不行,始终不愿意配合。
“小姐……”他有些无奈,“我们必须得按规矩走,您不是一心盼着回家吗?”
三月咬紧唇,揪着裙子不说话。
西科里拿出剑,划开自己的西装服,将布料递给她。
“小姐若实在嫌弃,就用我的衣服来装硬币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月嗯了一声,弯腰捡起,手指哪怕是隔着布料触碰到地面,也浸上一层湿,别扭恐惧弥漫上她的心头,她不愿意细想那是什么。
小姐本不应该受到这种屈辱对待,她应当是马卡龙最耀眼的明珠,成年后会拥有身份尊贵的未婚夫,享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西科里撇过头不去看她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他怕他忍不住替她捡,到头来她什么也没得到。
三月扣扣搜搜地捡到五枚硬币,她话比之前少了,却变得更加黏西科里。
西科里凭着记忆,带她来到西边房子看起来最豪华的一栋,这里的地板干净地反光,大厅和所有房间都喷洒了许多香水,是集中营仅有的最干净的场所。
显而易见,这是为马卡龙人准备的保暖房子,备有最先进的机器来过滤恶臭空气,还有随时提供洗澡的热水设备,即便如此,监管这里的马克龙人还是每天怀着满满的怨气上班,毕竟谁也不想跟一堆邋遢鬼生活。
他们每天的娱乐就是欺辱打压那些废物,扬言只有奴隶痛苦,才能缓解他们的怨恨,稍有不顺洗,大片的奴隶就会死掉,而马卡龙家族总是对本族人的行为格外宽容,毕竟塞不下时总要一部分奴隶腾出空间来。
三月一到这里,看见那些昂贵的花瓶物什,才感到些微的熟悉,慌急火燎地跑去洗澡。留下来的西科里在屋子里搜查了一边,没有见到任何危险,同样的,没有一枚硬币。
这里就像一座安全屋,然而想要胜利,就必须踏出去直面危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经过了一整天的摧残,艾玛能够泰然若之将手伸进黑泥里,将硬币掏出来,等她回头,猛然发现塞汉正一脸复杂地看着她。
她支吾道:“干,干什么这样看我!?”
塞汉没说话。
要是告诉她那淌黑泥是曾经别人混着泥土凝固的血,她一定会大惊失色吧。
可偏偏艾玛还没掏完,她说还有还有,然后陆续掏出了四块硬币,恶趣味十足的庄园在里面抛下了五枚硬币,足足八分之一的数量。
他实在忍受不了,等她将手拿出来时,抓着她的后衣领,朝最西边的房子跑去。
艾玛没想到居然还有那么干净的地方,转念一想,又觉得理所当然,毕竟这里还住过那些上位者,总不能跟奴隶挤一个房间吧?
塞汉忍无可忍地将她丢进浴室。
“你多洗几次,身上太臭了。”
“我没有换洗衣服。”艾玛朝门外的人说道。
塞汉没有回应,过了几分钟,脚步声接近,他敲了敲门,隔着缝隙将找到的米色羊毛裙递给她。
艾玛没穿过,在浴室研究了半天怎么套上身的,洗完澡的她刚拿起园丁服,就差点被臭味熏晕,在厨房找到了角皂,这时,她的目光放在了旁边的白罐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迷药?艾玛一怔,怎么放在这的?
她左右看了下,见没人就把迷药收了。
回浴室的艾玛发现原本守在外面的塞汉不见了,她找了几圈,也没有看见身影,有些担忧是不是遇害了。
“在找什么?”一只手突然搭上她的肩膀,艾玛吓得身体一激灵。
“你去哪了!?”艾玛扭头,看向塞汉时视线顿住。
塞汉微笑:“到处逛了下。”
不知道从哪冒出的塞汉换了身军官的制服,笑容儒雅,体型颀长格外合身,腰间还别着一把枪和一束不知道哪里找到的皮鞭。
“你看见了他们吗?”
艾玛:“谁?三月他们吗?”
塞汉点头。
“没有……我什么都没发现。”说完,艾玛有些心虚,只好盯着某个地方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她一直盯着他的衣服看,他挑眉问道,“我穿上看着怎么样?在那条羊毛裙旁边看见的。”
“还行。”艾玛矜持说道。
“可你刚刚都把眼睛黏在我身上了。”
“如果你真这么想的话,那也太自恋了。”
塞汉不语片刻,笑了:“很新奇的说法。”
他就像这里的长官似的,从远处看,高而温和的男人揽着情人的肩膀,动作间揣着明晃晃的占有欲,他垂头低语,两人表情轻松,构成了一副和谐画面。
三月撞见这一幕,还以为出现了其他马卡龙人,定睛一看,发现是换了衣服的艾玛和塞汉,三月白了脸,被塞汉揪着衣领的画面她历历在目。
在她走后,塞汉带着冷意的目光放过去,他久久凝视着三月待过的地方,如同索命的鬼般令人畏惧。
艾玛心中有苦,她不明白塞汉怎么又朝她甩起了脸色。
难不成她没如他所愿地恭维他,他就不高兴了不成?
真是小肚鸡肠的男人,肚量比酒杯还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嘟嚷道。
塞汉哼着歌,坐在沙发上,敞开修长的双腿,一只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朝艾玛说道。
“过来坐,走了一天了,你不累吗?”
艾玛早就觉得累了,她提起拖地的裙摆,走路的幅度变小,举止端庄地坐在了他的身边,塞汉一直盯着她看。
“衣服还能改变你的性格吗?”
“为什么这么说?”艾玛疑惑地问。
“你穿上这件衣服后,变得很淑女。”
艾玛皮笑肉不笑:“很抱歉呢,霍尔斯先生,我一直很淑女。”
“淑女可不会掏……”塞汉及时止住话,在她追问时抬起她的手,却不正面解释她的疑问,“你啊你,明明知道这地方脏得要命,还敢伸进去?”
“那……”艾玛瞧着他的神色,试探道,“下次你来掏?”
塞汉看她像看傻子:“你对这个动作很有执念?找个工具搅一下就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玛尴尬地摸了摸耳垂。
“好了,今天晚上你就好好休息吧,明天还要继续呢。”塞汉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容满面。
艾玛确实困了,她靠着塞汉的肩膀,很快陷入梦乡,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从沙发挪到了一个柔软的床垫上。
次日醒来,艾玛发现自己果然睡在房间里,没有别人,她伸了个懒腰,下床打算开门,却发现门从外面锁住了,艾玛怔愣了下。
这不像是在防外人,更像是防里面的人会跑走似的……
艾玛只好在房间里打发时间。
这里的椅子垫着缓冲屁股劳累的羊毛毯,她坐着十分舒服,手好奇地在抽屉里翻来翻去,想看看能不能再找出一两枚硬币,结果发现了以前住在这间房间的长官的日记。
这可不像她每天都被强制要求写的日记那般,时间偶尔间隔一个月,半个月。
这本血淋淋的残酷日记除此之外还描述了很多杀人的方法,简直就是活生生的人间炼狱……脱离法律只属于恶人的乌托邦。
其中有个人被长官频繁提起,也吸引了艾玛的注意。
「本该是他来当足球的,但上级要求留活口,也就作罢了,叫住他时,把人头丢给他,他竟然真的当成足球,踢得血到处都是,我们哈哈大笑着,他也笑起来,我不高兴了,他居然连什么是欺负、愚弄也不清楚,我对傻子可提不起半点兴趣,如果不是因为他还有劳动力可以压榨,疯人院对他来说才是更好的选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家伙,总是摆着一副令人厌恶的神情,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害怕和那双眼睛对视,我没理由会怕一个傻子。」
「我命令所有人经过他时都要吐一口水,观察了他很多天,他还在笑,那副痴傻的模样真倒胃口,但同时我也安下心来,相信他确实没有装疯卖傻,毕竟我不信遭遇灭门还被如此侮辱的人眼中没有半点恨意。」
「唯一给我带来快感的,就是他作为霍尔斯家族独子的身份,可身份再尊贵又如何,失去了家族庇佑,谁都可以踩他的脸。」读到这里的艾玛呆住,她惊恐地看着日记,想到,该不会说的是……
「塞汉·霍尔斯,他这个傻子,又把自己弄得浑身肮脏。」
门的开锁声响起,艾玛立马把日记推了回去,转身看去。
进门的塞汉端着餐盘过来,见她面色不对,不经意地问了嘴。
“哪里不舒服?”
“没有。”艾玛吃上了他端来的早餐,咀嚼了半天的日记内容,才向他问道,“你以前生活的地方……就是这里?作为一个奴隶生活?”
塞汉拖着椅子坐在她身边,撑着脸淡淡回道,“嗯,猜对了呢。”
他目光下垂,落到未完全关上的抽屉里那本旧厚的日记,拿出来随意看了几眼,他不禁微笑。
“啊,倒是勾起了我不少的回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玛不知道他怎么笑得出来,明明她看那些文字的时候,感觉身体的血都快要被冰冻了。
“你为什么要选择装傻?他们只会变本加厉地对待你。”
塞汉思考了会儿,说道:“因为很新奇。在我来到这里之前,围着我的人哪怕怕得腿抖,还要背着良心赞美我,而在这里的人,却又是另外一个态度。”
明明没有玩具,那些人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在他的常识里,痛了是会哭的,那些奴隶又为什么被沾着辣椒水的鞭子抽打时一声不吭?他有好多不清楚,不了解的事情。
十三岁被抄家,在集中营呆了四年,十七岁时的他失去了探索的欲望,逃了出去,隔了八年,在机缘巧合下塞汉被重新勾起了集中营的兴趣,借着一把火引燃了他在集中营安下的大面积爆炸装置,观赏了最美的烟花。
时至今日,马卡龙家族颁布的悬赏令至今被挂在雇佣兵的列单上,金额高得吓人。
他把这些一一告诉了艾玛,没有任何的保留和修饰。
“……”艾玛脸颊滴汗。她扯了扯嘴角扬起略微僵硬的微笑。
她相信自己没有错觉。
塞汉,就是个很恐怖的人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天气转凉,第二清晨,这栋房的圆桌上摆放了一张所有人持有硬币情况的卡片。
10枚—艾玛·伍兹
12枚—塞汉·霍尔斯
9枚—西科里·瑟
8枚—三月·马卡龙
艾玛放在烘干房里的衣服已经干了,将这身迈不开腿的裙子换下,跟塞汉一起离开了房子,去昨天未到过的地方寻找最后一枚硬币。
等他们走后,西科里和三月出现了。他们同样看到了卡片,三月眼睛底下青了大片,精神颓靡,旁边的西科里安慰似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让她回房别乱走后,自己走出了房子。
艾玛走了很多地方,很可惜都没有找到。
最后一枚硬币藏在那么多可能的地方,艾玛甚至怀疑他们之前没找干净漏掉了,眼瞅着接近晌午,艾玛越来越焦虑,正在看地图的塞汉瞥了她一眼,开口道。
“急什么,不是还有最后一处地方吗?”
他的手指着地图场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两人又来到炼油室。
缺少工人的炼油室机器已经停止运作,推开门,一股挥之不散的油烟味冲鼻,机器里装着没打扫干净的尸骨,艾玛摸索着地面和桌台,眼里突然撞见一堆散乱摆放的名单。
名单里都是人,每个名字后面都写了数字。
“……”艾玛没说话,她无法将自己猜测的事实说出来。
两人几乎快把地板翻过来找了,还是没找到。这时,塞汉的目光盯向机器。
轰隆隆的机器运作声响起来,试图看破天花板的艾玛回头看向塞汉,他正站在机器面前,隔着玻璃望着里面哗啦旋转的尸骨,尽头的蒸馏管里放着陈年的黑色油脂,正在高温下逐步成为气态。
艾玛本想说他一两句,但她很快注意到机器里不同的,清脆得更像是硬币碰撞机壁发出的声音。
塞汉停下了运作装置。
“在里面呢。”他朝艾玛勾唇。
艾玛哦了一声,发现塞汉没动,只是安静地看着她,似乎是想要她拿这一块硬币。
于是艾玛找了根撬棍,将玻璃砸碎后,鼓足勇气闭眼在尸骨里寻找硬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汉出声:“你闭着眼睛,是要打算找到猴年马月?”
艾玛睁开一条缝,看见塞汉站在她面前似笑非笑,她嘟嘴。
“你别催……”
塞汉微笑道:“这个时候又不慌了?”
之前慌成什么样了,总感觉再不找到,下一秒她又得像幽灵岛那晚发疯。
摸到了最后一块硬币。
现在艾玛11枚,塞汉12枚。
相对应的,西科里9枚,三月8枚。
想要胜利,艾玛就必须从西科里手里拿过那9枚硬币。
艾玛咋舌:“我去抢西科里的硬币,真的假的?”
塞汉挑眉:“为什么要抢,直接杀了不就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她不说话,塞汉就知道又是她那该死的良心在作怪了,笑容微凉,“善良的女孩,你这样迟早会拖累我。”
“……可是像你这样随随便便杀人才不正常吧……”
“所以,你是怎么想的?”
“……我跟他没有怨恨,他是个很忠诚的人。”
“那你第一场游戏是怎么获胜的?”
“他们都是我的仇人……而且不是我动手的,是那个……怪物!”
“我以为你在庄园待的时间比我久,不需要我教你如何获得胜利。”
艾玛还想说话。
塞汉抬手不耐烦地制止她的动作,语气骤然冰冷。“行了,善良的女孩,你想不动手,那就我来,我一个人活下去。”
“诶?”艾玛抬头看他,眼睛瞪大。
塞汉却直径走了,只留个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玛浑身一颤,她几步跑上前追他,拉他的手被狠狠甩开。
艾玛呆怔在原地。
搞什么鬼啊,他又再发什么疯!
她神情迷茫,突然,从背后伸出一只手死死地捂住了她。
“唔唔……!”艾玛惊慌地挣扎,抬眸对上西科里冷漠无情的脸。
他尾随他们很久了。
此刻落单的艾玛简直就是香饽饽。
艾玛想要挣脱,捂嘴的那只大手却纹丝不动,甚至掐住了她那双乱动的手,因为被男人的体重,她被迫跪在了地上,窒息感越来越重,眼前黑影一片,沉闷的喊声很快陷入沉默。
昏迷的她被西科里拖着来到一间黑屋,行动间,艾玛的衣领掀开了,露出一大片白皙肌肤,西科里目不斜视地将她衣服整理好,拿出绳子将她紧紧捆绑在柱子上。
他夺过装有硬币的袋子,数了数,是原封不动的11块,站起身要离开时,声音冷淡。
“非常抱歉,伍兹小姐,虽然你救过我们,但我更想三月活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她应该在房间里等得快哭了吧。
西科里有些失神地想到。
那个通缉犯身手了得,他没想过自己去抢通缉犯的硬币,保不准还会被反杀,而他的小姐甚至连看别人杀鸡的勇气都没有。
他如果能死在小姐手里,倒也算不上太坏,等小姐回到马卡龙家,她又是光鲜亮丽、明媚夺目的。
刚出门,一只冰凉的手搭上他的肩膀,一句仿佛是熟人间的一句问候打破他的侥幸。“要去哪儿?”
西科里侧头,还没看清说话人的脸,就被撬棍重击敲倒在地,他倒在地上紧捂腹部,疼痛之余,塞汉的脸清晰可见。他挂着习惯性的笑容,丢下撬棍一步步朝他走来。
“我还在找你呢,马卡龙家的小狗。”
他说的话断断续续地传入他的耳朵。
西科里没想过他会半途折返,大意了,他紧紧握着手里新得到的11枚硬币,蹬着脚想逃走,却被塞汉抓住了腿,他只好被迫朝他发起攻击。
塞汉身形灵敏,接连躲过后,一拳打上西科里的脑门,他踉跄着倒在地上,眼前景物旋转,突然看见模糊的人影拿出腰间的皮鞭,啪的一声扇在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许你尝过这滋味。”塞汉说道,出手毒辣。
他的腕劲比西科里遇到过的任何人还要重,凛冽带着刺痛风声的鞭子接二连三地落到他身上,痛得他站也站不起来,尤其是那双手,被扇得血肉淋漓。
塞汉身穿集中营长官的衣服,笑着把人打得皮开肉绽,打尽兴后,蹲在西科里面前,拿起地上的袋子,一手用皮鞭抬起他的下巴,微笑着欣赏了好一会儿自己的作品。
“你们近几年吃得太好了。”
塞汉的声音在他耳朵里像隔了一层膜有些失真。被血打湿了半张脸的西科里艰难睁开眼,面前的男人微笑的弧度从一开始就未曾变过,如此古怪,却又如此熟悉。
啊,为什么会如此熟悉……
西科里:“我想起来了……”
塞汉挑眉,问他:“想起来把你那小姐藏哪了?”
他不回答,只是发出冷笑。
西科里来集中营的次数不多,在数百的奴隶中,他曾经一眼看到了在坐在楼梯上微笑沉思的男孩,见到的第一眼,西科里就觉得他十分特别。他的眼睛如其他奴隶一样空洞,却不麻木。那是霍尔斯家族的独子,有记录员告诉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来,爆炸摧毁了集中营接近三百条生命,家族表面宣称是气体泄露,实则背地高价通缉凶手,看到通缉犯画像时,西科里并不觉得意外。
集中营并非全是马卡龙人,还有其他无辜者,塞汉比谁都清楚,可是西科里没想到他居然毫无任何心理负担,始终挂着同一个笑容活到现在,如今还搭上他的性命。
恐怕这个人真的如自己族人所传的那样,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
对生命没有任何敬畏,无论是亲情、金钱、还是地位,乃至尊严他都能抛弃。
小姐……西科里吐出一口血,血腥气包裹在他的周围,直到最后的关头,他仍旧如此想着自己的主人。
只求小姐不被找到,活到游戏结束,或许马卡龙家族还能给她最后的一线生机。
他的反应让塞汉感到无趣。
“啊,如果你的反应能像那些长官一样就好了。”
爆炸前,塞汉曾虐杀过几条长官性命,也许他从里面体验过一点快乐,但很可惜,转瞬即逝,因此他并不着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外面没了声音,房门被有人推开,一缕缕阳光照进黑暗的地带,女性昏迷的模样映入来者眼底。
咔哒咔哒……对方鞋子踩在地上的声音逼近,一股血腥味入鼻,艾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下一秒,双颊被人掐住,“唔!”她发出一声呜咽,来者俯身吻住了她,熟稔地咬起她的嘴唇,她疼地直皱眉,撇头想逃离,被男人步步紧缠,他控制着她的身体,迫使彼此唾液交融,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肌肤上,激起她的颤栗。
“塞……汉……”
艾玛艰难地说出他的名字,原本激烈的吻变得温和,他仔仔细细地扫过她口腔每一处,掐着她脸的手往下,将她为了透气解开的第一颗纽扣扣上。
“走光了。”他退出来,贴着艾玛迷糊的脸说。
艾玛渐渐回过神。
他的指腹亲昵地抚摸她的耳垂,揉红了她的脖颈。
等两人平复下来后,他解开了绳子,期间艾玛一直没说话。
“走了,回去找大小姐。”塞汉起身,半命令道。
艾玛:“你不是想自己一个人吗?”
又叫着她一起干什么……
“走不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玛不说话。
塞汉见状,微笑俯身,拍了拍她的脸。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走不走?”
见他真打算自己离开后,艾玛很没骨气地起来跟着走了,后来越想越憋屈,只能在他身后小发脾气,一直踩他后脚跟。
塞汉:“……”
他抓过艾玛,将她推至身前,在他面前,她一米六几的身高看上去小小的。
几个小时让她的心情大起大落。
塞汉这个人真是奇怪。
她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奇怪的人。
艾玛抿紧唇,打开门,气鼓鼓地踩上楼梯,发出咚咚咚的声音,没听见身后跟来的脚步声,她回头看了眼,塞汉不知道又去哪儿了。
她叹气,有些哀愁。
这可怎么办,她现在是一枚硬币也没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玛……艾玛……”这时,有个房间门敞开了,露出头的三月朝她小声喊道。
她居然还敢跟她打招呼……
艾玛心情有些复杂。
三月待的房间最为豪华,她穿着巴洛克风格的裙坐在纱床上,艾玛第一眼就被惊艳住,看样子西科里把她保护得很好,确实不得不说,被钱权娇养出来的女人和旁人差别不是一般大,她好像生来便适合待在精致的囚笼里。
三月抓上她的手臂,面色有些焦急。
“只有你一个人回来吗,其他人呢?西科里怎么样了?”
“他……”艾玛话音一转,“他跟塞汉同归于尽了……”
三月浑身瘫软,眼睛失神,喃喃道:“不会的,西科里很厉害的,他的剑术一流,得过很多奖章。”
“……他们一起滚进了运作的机器,碎成了一团肉。”艾玛撒谎的技术一如既往。
“……”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那么任性,因为一句答娜在这儿就揪着他来了,我失去了他……”少女摇着头,蜷缩成一团小声啜泣着,想将死的家猫那般哭得令人怜爱。
艾玛的目光落到三月身上,想起西科里被勒死的场景,于心不忍,这时,她的脑海突然想起塞汉的那句“你会拖累我”的话,她抿紧唇,看着面前的少女陷入了迷茫。
三月捂着脸,哭得气喘吁吁,同时拽着艾玛的衣袖,不肯放她离开。
她异常的脆弱,束胸衣抑制着她的呼吸频率,让她连哭都哭不成样子,白里透红的脸让人怀疑是否下一秒就会应声倒地。
艾玛叹气,把她抱在怀里,像大姐姐一样轻声细语安慰着她,三月揪着她的衣领哭成了泪人。
时间一点点过去,差不多等三月平复心情后,艾玛起身要走。
“不要走!”三月没有放手,眼神哀求。“艾玛!能不能留下来陪我,我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