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的八月格外的热,下了火车,谷翘顾不得擦汗,从兜里掏出陈伯伯家的地址,拖着鼓囊的化肥袋子去找公交车。公交车里比火车还要挤,她被挤得看不见汽车标记的路线图。等坐了五站,她才发现自己坐反了。
等谷翘拖着行李从公交车挤下来,她连人带衣服仿佛被人给蒸了一遍,一张脸红是红,白是白。
谷翘站在公交站牌前等下一班开往针鼻儿胡同的公交。她爸爸的朋友陈伯伯就住在针鼻儿胡同。谷翘头一次在街上看这么多车,不过大多车都长得差不多,颜色就那几种,最显眼的是黄色大面包。谷翘从公交站牌的大幅广告上认出街上跑的小红车叫夏利。
谷翘的视线从车转到人。这个城市这么多人,却找不见娄德裕的影子。
娄德裕是她爹,谷翘随母姓。娄德裕一年前带着家里存款离开后,就再没回过家。直到三个月前,(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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