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长迎宾车驶过花园偌大花园间笔直干净的车道,从车窗内可以看见有园丁仍在精心打理园艺,黑色的长道往深处延伸至门口几棵高大柏树掩映下的白色欧式别墅。
车子在别墅门口停下,但并无主家在门口欢迎,而只有身着考究制服、佩戴白手套的侍从在宅邸门口等候迎宾。
迎宾车开走的时候,林宛蔓还在着急地理开衣裙上的褶子,然后叫住已经要迈开步子的阮懿,一只手扣住他的肩膀仔细检查仪容。
“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答不上的就等妈妈来回复......不能出错知道吗?小懿,我们的机会只有这一次,是妈妈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决不能出错......”
林宛蔓特地为今天画了精致而大气的妆容,妆面遮盖之下还隐约可见已经快要恢复原状的、不知道何时印上的掌印。
她的表情诡异地镇定,语气有些急,还依稀可辨在医院时那种神经质一般的偏执。
类似的话阮懿已经在家里和路上听过不下十遍,隐隐蹙起的眉心和沉默出卖他的不耐烦,林宛蔓连这点也不允许,立刻用指腹去抚开那点折痕,确认道:“听见了?”
阮懿点点头,知道该怎么做。他闭上眼,嘴唇微张吐息,再重新睁开眼。
林宛蔓看着完美得像艺术品一般的儿子,满意地笑了,这才款款迈开步子踏上台阶朝宅邸大门走去,阮懿跟在她身后。
门口的侍从见来客走近,欠了欠身,彬彬有礼:“尊敬的夫人,您是否有与主家预约?”
她双手都带了黑色的蕾丝手套,只是拎手包的那只纹丝不动。林宛蔓用能活动的左手从手包中掏出那张黑色的名片,上面有金线简笔勾勒阮穆的成名画作,名片一经给出,便代表阮家主家的邀请。
即便阮弘文在世时没少不成体统地带她出入各种高档场合,现在由她亲自应邀,仍是有些没底气地手细细发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侍从没对那只颤抖的手说些什么,接过名片正反检阅,再双手递回:“请夫人告知身份与姓名,稍候通报。”
林宛蔓脸色变得不太好看。她要如何介绍他们母子?阮弘文的情人和他的野种?
她咬了咬嘴唇:“阮弘文的儿子阮懿......和孩子的母亲。”
阮弘文在外有个小三和孩子已经是越州人尽皆知,所以侍从只是顿了顿,仍然保持着良好的礼仪,连恭顺的声调都没有变:“好的,请您稍等。”
没有遭受想象中的侮辱,林宛蔓这才面色稍霁。
几分钟后,侍从回来。
“让您久等了,”侍从躬身表示歉意,又做了个引导手势:“请阮少爷。”
林宛蔓这就要带着阮懿往门里走,但一只带着洁白手套的手横在她身前:“很抱歉,夫人。主家的意思是,请阮少爷。”
侍从在结尾的四个字微微加了重音,个中意思不言而喻。
林宛蔓方才还挺起的肩背肉眼可见地下塌,难以掩饰脸上屈辱神情,好一会儿才嘴唇微微发抖转过身子,带着焦虑的嗓调和难堪的表情絮絮叨叨地交代阮懿:“......小懿,妈妈不能陪你去了,你自己......”
“你知道这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对吗?”
阮懿尽管只有十八岁,但阮弘文和林宛蔓那种堪称怪异的教育下,竟对这样的情况也能保持镇定。他眉目间是认真,带着他知道怎样最能取悦人心的美丽微笑:“放心吧,母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宛蔓眼看他走进门里。
阮懿不疾不徐跟着侍从穿过空荡得只用来衬托别墅宏大的门厅,门厅内除了必要的灯饰,只摆放有一方封在通顶玻璃里的巨型雕塑,大抵是同整座宅邸一并建成。那显然不是那位名家阮穆的手笔,毕竟他只是个画家。那是某个不知名艺术家的杰作,但作品的抽象感倒是和阮穆笔下难以理解的的作品有着共同之处。同样的通顶的白色不规则柱体宛如一整块逐渐收紧的白布,布面顶出或手或脸、或其他不具名物品的形状,一张张脸像被白布蒙住脸,只能通过张开与闭合的嘴、脸部放松或绷紧的肌肉判断是挣扎或是愉悦、痛苦亦或是享受。
这东西怎么看怎么都有点毛骨悚然了,而在宅邸最显眼的位置摆放这个事实更是让人匪夷所思。
阮懿的眼神一路黏着在那件雕塑上,直到离开门厅不再能观赏。侍从带着他继续穿过长长的回廊,调转方向,一片宽阔延绵修剪平整的草坪出现在阮懿眼前,果不其然,侍从带着他坐车一路前往发球台。
远处几个穿着高尔夫运动专业装束人影逐渐清晰,人群中心是那对发间夹了不少银丝,仍显得精神奕奕的老夫妻。细看那双带着堆叠纹路的笑眼和周身散发难以忽略的威严,不难识别出那就是阮家当今的主事人。
侍从却步于几米之外,余下的路程阮懿自己步行往前。阮老身边的人不明身份的人中,有几个已经注意到阮懿的到来。但他们并没有任何人打算打断正在酝酿挥杆的阮老,只带着某种揶揄的神情互相给对方使眼色。
杆子破风的声音传来,有人借机喝彩奉承,也有人小声惊呼:“哎呀”。
阮老还没来得及欣赏自己这回打出的是个什么球,就被这声惊呼分散了注意:“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就是……”那人的视线看向正巧走到阮老身后,险些被高尔夫球杆后摇打中的阮懿。
阮老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阮懿西装笔挺,秀丽莹泽的黑色长发扎起,叫人一眼惊艳优越的骨相和五官因此尽数展现。他的眉目并不因刚才的险情而展现出畏惧或慌乱,就这么宠辱不惊,噙着得体而落落大方的微笑站定,没有开口就冒失地称呼什么祖父,得体道:“阮先生。”
阮老看着那张和他亲生儿子有着许多相似之处的脸,眼睛微眯,一双眼睛很是锐利。他没说话,只是活动活动肩背,把球杆递给身边的球童,才不紧不慢开了口:“怎么,弘文可不是个称职的父亲。他没教过你打高尔夫球吗?在别人发球时不要站在后面。”
还没等阮懿回答,他又话里带着些试探的意味:“哦,我忘了,那个小屋子场地有限吧。弘文做父亲想必也是不尽责,母亲更是不值一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懿神情未变半分,主动规避直接刺向他的利剑,就好像从未听到对方侮辱他的母亲,还要主动引话头。他垂下眸子,好像真的有再伤心地怀念什么人,声音温柔:“怎么会呢?父亲对我是尽责的。伴我成长,还把从您这儿还有那位身上学到的都传授于我,只是他常常告诉我,他有愧未能陪伴阮先生和阮夫人。”
谁人不知阮弘文自归国之后就是个花花性子不着家,阮老和老夫人就这么一个儿子,就算再怎么气他急他的浪荡,总也惦记着,更不要说而今白发人送黑发人,愤怒已随着冤家的离去而逐渐转为缅怀。
现如今眼前站着和自己儿子相处的最久的人,不论对方说的事情真假与否,都恰好说到了他们感兴趣的点子上。
二老对上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对阮懿的态度都稍稍放缓了些。阮老夫人再开口,是个白脸:“你母亲……差人送来的画我们都已经看到了,画的不错,真的是你画的?平时弘文坐着不动给你做模特吗?”
林宛蔓在上次别墅夜袭前送出的阮懿给两老画的油画肖像已经被高倩英尽数销毁。好在她仍保留着阮懿画的阮弘文,偷偷送出后,已过世儿子被记录下的一颦一笑反而更能慰藉两老的丧子之悲。
阮懿顺着二老想听的说下去:“虽然父亲并不作画,但他年轻时在阮先生敦促下学到的基本功仍未荒废,见我喜爱作画,便常常教授我基础,也给我做模特,指点我进步……父亲对于艺术见解独到犀利,常常跟在他身边的我也幸而学到了些许。”
“哦?是吗。”阮懿口中提到的阮弘文显然更符合老人家曾经对于儿子的期许,所以即便阮老明白他这是要推销展示自己,也宽宏大量给他机会,只为多听到一些已故之人相关的事:“说来听听。”
阮懿在这时唇角和眼睛都多弯了些,是个放松、带着怀念的微笑:“父亲有时也有些孩子气的一面,他常常突然出题考验我对于事物的体会。有一次他拿着多年前的家庭录像在看,忽然就问我能不能看出本宅门厅的雕塑究竟是个什么主题。他曾经问您们,但未能得到答案,不过他已经猜到了,并且告诉我,我的猜测与他一致。”
阮老本就没什么艺术天赋,父亲阮穆又未曾告知他,他自然也不知道门厅那个怪异雕塑的含义。这会儿阮懿提起,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嗯,所以究竟是什么主题呢?”
这时阮懿又表现出些为难:“在这或许并不方便……”
老人听儿子的事听得兴致正浓,怎愿败兴。当即挥挥手,身边人便都自觉退下,只余二老一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懿没等他们催促,仍谨慎地压低了些声音:“我看着录像,想了一个晚上,告诉父亲,那座雕塑的主题是……罪恶的爱情。那是我十三岁的时候,他哈哈笑我人小鬼大,但还是很高兴地说我体悟得很准确呢。”
闻言阮老一愣。
关于阮家的那位名家阮穆,有个不为人知的家丑,只有阮老一个人知道。而若非亲生儿子撞见了父亲的情事,或许这桩家丑会永远深埋地底。
这位已经苍老的家主,曾在少年时代亲眼看见自己的父亲阮穆和那个年轻雕塑家在床上赤裸交缠。
阮老当即脸色就有些拉下来,而老夫人毕竟不知真相,只因听到与亡儿相关的趣事而眼睛湿润。她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凑近了对丈夫耳语:“没想到那样的野女人也能生出这样端庄懂事的孩子,完全不是我一开始所设想的那种任性孽种。阿游不及他啊……”
阮老拼打几十年,慧眼如炬。即便难以确认阮懿究竟从一个雕像中猜到了多少,也难以得知阮懿提及此事究竟有没有除了证明自己能力之外的其他试探目的,仍对这个表现远远超出同龄人水准的少年抱着几分审慎。
阮懿知道此时不是他能打扰的时间,于是乖顺地退了一步,留出二老的私密交谈空间。
阮老沉吟片刻,低低叹了口气:“先走流程去做个dna检测吧。”
话音未落,一道凌厉的女声横空而现:“什么贱种也敢出现在阮家?!”
紧随而来的是一记重到骇人的巴掌声。二老回头看,阮懿身子因重击而踉跄后退,那张漂亮白皙的脸上迅速浮起红色的掌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阮懿方才的自若神情被这一巴掌击碎。
女人无名指上的戒指在他脸上打出迟来的血痕,渐渐跟着掌印浮现。阮懿头微微偏着,很是狼狈可怜。
来人一身简单高级的香槟色连衣裙,五官和本人的气质一样大气。她未施粉黛,皮肤保养得很好,更是能看得出有在用心管理自己的身形,只避无可避的一些岁月细纹出卖她的年纪。这个女人脸上未见怒意,但气势上压迫感十足,傲慢与不屑似乎不止是当前唇角眉梢上的情绪,而是来自骨子里自持与自骄。
她将手收回在自己胸前,抱臂冷视眼前的少年:“我不管林宛蔓那个坐台女又使了什么龌龊招数躲过我的眼睛把你送来。你回去告诉那个坐台女,只要我高倩英还活着,她就永远别浪费时间做梦爬到我的头上来撒野!”
阮老夫人于心不忍,上前半步想要制止,被阮老拉住。
阮老给自己的老伴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干涉。阮老夫人不懂,但还是皱皱眉没再多话。
再怎么暴烈的言辞,阮懿都一言不发静静忍受。高倩英不满于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枪口调转:“爸,妈,你们今天让他进门又是个什么意思?!我几十年的用心侍奉,换来的就是我儿子要不得清净和这种下贱私生子争夺阮家的结果是吗?”
还没等两位老人对此回复什么,一直沉默的阮懿此时倒是带着隐忍的委屈开了口:“高姨,您再生气都是应该的,但都请对着我吧。爷爷......阮先生和阮夫人并没有什么错,请多为老人的身体考虑。今天我来的目的,我都可以和您解释。您误会了,我不是要来和阮少爷争什么,不要因为我生这样的大的气。”
高倩英很清楚林宛蔓的行为作风,而今在阮懿的言辞间瞧见她所鄙夷女人耳濡目染的痕迹,真是气极反笑:“哈!看看那个坐台女教出的什么好儿子?你给我闭嘴!”
阮懿却在这时适时没听,眼中闪着泪光,鼻头通红,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来:“高姨,我只是很想回家。我什么都不争的,我也想做承欢膝下的孙儿!父亲就那样走了,或许作为他的孩子,我至少也能给阮先生和阮夫人一些慰藉......”
阮老在一旁观察阮懿的反应,眼中明暗不定,似在考虑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阮老夫人心肠软,都是孙儿,她并不考虑那样多。她本就因方才阮懿展现出的优良教养而心生好感,现在见那张天使般的脸露出这样的神情,更是心疼得不行:“英儿,你别说得这么过分。一个孩子,说什么争不争呢。这么多年他也没出现过要争什么呀......你看他连爷爷奶奶都没敢叫。我们都知道你这些年因为弘文委屈了,不会让你担心的事情发生的。但这孩子毕竟也是弘文的亲生骨血啊,这......”
听见阮老夫人的话,高倩英脸色更黑,阮懿这种不争不抢的言论别人信不信,她第一个不信。但此刻,她知道林宛蔓这次赢了。在长辈面前自持多年的良媳模样出现裂痕,表情有些扭曲,歇斯底里道:“爸,妈!弘文的骨血又不是只有他一个!认了这贱种,你们要阿游如何自处?!”
“这......”
“英儿!”一直作壁上观的阮老终于带着开口,不怒自威:“收收你的脾气,在长辈面前像什么样子!”
高倩英这才注意到自己仪态有失,闭口管理表情。
阮老脸色沉沉,对仍站定在一旁的阮懿道:“......你先回别墅里。”
阮懿垂下眼,微微地点头,姿态端庄而恭顺:“是。”
等他走远,阮老沉吟片刻,对高倩英严厉道:“你还提阿游?你先告诉我,他现在人又在哪儿鬼混?他上回喝醉了送出去的那辆兰博基尼要回来了没有?没要回来,那么赚回来了没有?看看他这样子!”
被戳中了软肋,高倩英气焰一下消了大半,转过脸去不愿答话。
送车乌龙让她的亲生儿子阮游挨了好几鞭家法,不愿再被爷爷奶奶痛斥二十好几还不成器的阮游从此再没回过本家,决新一定要创一番事业给爷爷奶奶和妈妈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老知道压下她的脾气了,这才面色稍霁,恩威并施道:“阿游顽劣,弘文更是浪荡。我知道你这些年受了苦,眼睁睁看着你从当初进来阮家那个乖巧伶俐的媳妇变成今天这样,做长辈的岂有不痛心的道理。”
阮老不说还好,高倩英本就情绪上头,一把她的人生道明,她便忍不住眼眶发酸,喉间发苦。
她根本是在为年少时的愚蠢付出代价。见到阮弘文那年,她才15岁,正是少女怀春的年纪。无非是在阮老寿宴时被邀作客,迷了路闯入阮弘文的画室,看到俊朗的阮弘文醉意醺醺,那种她从未见过的颓唐不羁的气质深深吸引她。阮弘文只是狂放地撕了一张已经堪称完美的画,少女的芳心便从此倾许。
她本是那样清高自傲的人,舍下身段主动接近,把阮弘文的默许误会成对方的斯文内敛品质,怀着莫大的幸福成为他的妻子。
而后才发现......阮弘文究竟是什么人!
她还记得她第一次知道阮弘文在外面包养情人,看到林宛蔓的照片时那种狂怒的撕裂感,妒火让她第一次失了仪态,她质问阮弘文,那样的下流女人究竟有哪里值得他一看?论美丽甚至也不及她!
可阮弘文是怎么回答的呢?
他那事不关己的语调,就好像曾经她陪着他去画廊里,鉴赏到那些他觉得毫无价值、浪费时间的作品时那种叹谓:
“美吗?我这辈子唯一在你身上看到‘美’的时刻,就是你带着脆弱、必然会破碎的梦想嫁给我的时候......但英儿啊,多么可惜,你的美丽却只能走到这里,而我还要去追寻新的美,由我亲手造就的、真正的美。”
高倩英这时才明白他们结婚当天,头纱掀开时她看到阮弘文脸上那种有些病态的笑容究竟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搞艺术的都是疯子!他明明不爱她,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坠入一个再也出不去、将人扭曲的泥沼中。
她也曾爱他的......她也曾那样爱他。
是阮弘文亲手毁了他们之间本应遵守的忠诚契约——
“阮家能有今天,高家的助力功不可没。所以这些年,我们从没亏待过你们母子,你和阿游要做什么,我都不干涉。”老爷子没看出高倩英神思飘忽,冷哼一声,意有所指:“可我看,你现在是越来越不把我这个快要入土的老头子放在眼里了。”
“爸!您怎么这样说?......您知道我一直很敬重您和妈!”高倩英被阮老的话拉回思绪,不可置信地辩解道。
“哦?是吗,”阮老沉声:“那你告诉我,那个叫阮懿的孩子,他的手是怎么废的?”
高倩英脸色一变,傲色渐褪,顿了片刻,恨恨道:“那个贱种,玩这种告状的把戏......”
“别张口闭口就是贱种了,那孩子一个字也没提!再说,他还流着弘文一半的骨血!”阮老厉声道:“弘文出生起,我就在等儿孙中再出一个名家延续阮家的兴荣。阿游没希望,好不容易又有个了个苗子,你拦截消息、毁人天才,这是做的什么事!”
高倩英显然有些心虚,但还是故作轻蔑:“阮家的兴荣难道就只系在一个名家上吗?有我高家在,阮家不必走那些弯路。”
阮老听她这样傲慢,很是不悦地眯起了眼睛:“英儿,话可不要说的太满。我明白你一向要强,有些手段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阿游惹出来那些事,你那些周旋的伎俩就足够了?......你该要明白还有谁在背后打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倩英听懂了,再次沉默。
阮老摆摆手,下了定论:“阮懿那个孩子既然是阮家血脉,就必须认祖归宗。既然他手已废,他这样一无所有的模样如何能威胁到阿游的地位?”
高倩英再要抗议,阮老抬手制止她,继续说道:“不用再说了,我也是为阿游考虑。有危机才会有进步,阿游现在这个样子,实在难堪大任。阿游是我亲眼看着长大的孙儿,我自然更偏袒他。但英儿,慈母多败儿!作为母亲,你要是真想他好,现在就不该再一味遮风挡雨!”
“好了,我累了。既然我这老头子还没死,阮家家事总归还是我说了算。现在你更该做的,是去教育阿游,英儿。”
这就是要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