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真看了一眼就不能再看,紧阖眼帘心中暗道荒唐。
苍厘见人不吭声,当他还在调息,自个儿起身出桶,褪去湿衣,拿了块细绢布将身体擦干。又套上新衣,取案上的凉茶喝了一口,才觉牧真死死闭着眼,双颊绯红。
“你怎么了。”
“你穿好了吗?”
“讲究,也不是没看过。”
“我没看过!”
“好,我出去了,你自便。”苍厘都不和他争,拭干了头发先往榻上躺。
一躺又觉不对,道浴桶和床榻怎么都只一个,就算不考虑他,也得考虑他们圣灵子吧。
再转念,道或是这库房藏着什么秘宝,不叫他离了牧家人的眼睛才行。
苍厘双掌一错,尝试运气。鼻息间的酴釄腥甜此刻已淡不可感,他闻见了更为复杂生动的气息。
百味陈杂,百感交集。
好一会儿,牧真迟迟而来,拂灭烛火,放下帐子,束手束脚躺在一边。静默良久,兀然道:“明日仪式结束后化壶,我打算在师父那里闭关。最近天雍府不是很太平,我怕再出篓子,身体又丢了。”
“……想得好,但没必要这么实诚。”苍厘反问,“这附近有什么常人不得进入的地方吗?”
“问星坛下面就有一处,叫做怀星窟。”牧真坦陈,“老祭器都封存在里面,只有星见之力才能开启。”
“或许你听过狡兔三窟。你在窟里闭这一关,大概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