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阁。所有参赛的姑娘都准备好了自己的节目,只等左飞飞的一声令下就开始表演。然而左飞飞却迟迟不来,这比赛也无法开始。柳一身锦衣华服,精致妆容,打扮的雍容华贵,艳丽万分。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走进了她的雅致楼。何如意一身洁白,如同清水出芙蓉,干净而又靓丽,高高耸起的发间,别着一朵大红色的牡丹花,也进了自己的碧落楼。两人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清香楼和霞飞楼,眼底划过一丝讶异。凤棋没来很正常,她很少来她的霞飞楼,可是香凝雪怎么也没来?她每年这个时候,不都应该在清香楼里焚香待客么?“姑娘,妈妈到现在都没出现,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翡翠打探到消息后,直径走到柳身边,压低了声音道。“不在飞芸阁么?”柳疑惑。确实有好几日没见到左飞飞了,她这段时间忙着练舞,压根没心思去关心左飞飞在干嘛,现在想来确实有些奇怪。“奴婢也不知道,只知道秋玲一直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进入飞芸阁。”翡翠解释。“派人去飞芸阁去看看!”柳道。都这个时候了,她必须要知道左飞飞在干什么!翡翠领命,吩咐了金银两人前去打探消息,自己伺候在柳身边。……飞芸阁里灯火通明,时不时的传来秋玲的声音。金银两人看着紧闭的大门,也不敢上前去叫门,只能在外面观望一会后,又返回了雅致楼。柳一听两人没打探到消息,不由得神色一变,怒骂道:“没用的东西!真是白养你们了!”完对翡翠道:“你亲自去看看。”“姑娘,等会周公子要来,奴婢……”她还有很多事要做呢,翡翠上前一步解释。去打探消息?她可没有什么信心能打探到点什么。要知道,她可是碰了好几次壁了,也未能进入飞芸阁半步的。“这边有我就行了!”柳怒道。翡翠不敢再什么,只好对柳行了个礼就向飞芸阁走去。一路上翡翠心不甘情不愿,嘴里还嘀咕着:“妈妈也真是,今日这么大的事,居然还不出来,等下若不能打探到消息,我就待在飞芸阁外面不回去了!”这么想的,翡翠的心理也稍微的好受一点了。然而,事实真的跟她所想一模一样,她不仅没叫开飞芸阁的门,还被秋玲臭骂了一顿。翡翠不敢回雅致楼,只好在飞芸阁外面吹着冷风直哆嗦。左飞飞回到仙子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整个万花阁的人,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头烂额。众人一见到她,立马都围了上去。“妈妈,您怎么才来!”“妈妈,万花阁的客人都满了,还有很多客人都没位置了!”“妈妈,往年这个时候比赛早就开始了,今年这……”“妈妈,有很多客人都闹了起来!”“紫烟,放炮竹。”左飞飞并没有理会大家,而是大步的向万花阁的主楼走去。紫烟领命退下。柳看到左飞飞来了,而翡翠还没回来,对身边的金:
“去看看,翡翠死哪去了,让她赶紧回来!”炮竹声一响,烟火也跟着被点燃,仙子居的上空顿时多彩多姿绚烂之极。安子听着烟火声,幽怨的喃喃自语:“开始了……而我们家姑娘……”顺子没做声,替沈锦殊擦拭着脸颊。“顺子姐,我现在就去万花阁去找妈妈!”安子着就要起身。顺子一把抓住她道:“别去了,去了也没用。”“可是我们也不能就这么放着姑娘不管吧!我做不到!”安子嚷道,眼里又蓄满了泪水。“今日你定见不到妈妈的,明日,明日我与你一起去。”顺子轻叹。今是仙子居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左飞飞又怎么会放着比赛不管,跑来看自家姑娘呢?若来,早就来了,何必等到现在?沙漏里的流沙一点点滑落,万花阁里的节目也越来越精彩。转眼比赛就接近尾声,最后的四个节目由往年的花魁来压轴。然而,连一向出场最晚的凤棋也出现了,却依旧不见香凝雪的身影。左飞飞担忧的对身边的紫烟道:“紫烟,你去香雪阁看看,看看香凝雪在干什么。”“是。”紫烟领命走了。柳得意的看着何如意道:“真没想到,香凝雪居然怯场了!”这个时候都没来,这可不像她的作风呀!何如意一脸的讨好道:“姐姐的是,她香凝雪一定知道自己今年会落榜,所以才直接放弃,以免输的难看!”“她以为她不来参赛,就能逃脱不落榜的命运么?”柳冷笑。仿佛已经看到了香凝雪落榜,她越想越开心。“接下来上场的,是我们四大花魁之一的,柳柳花魁!”随着话音落,柳下了雅致楼,翩然出场。无名轩。沈锦殊突然浑身冒汗,口里却不停地叫嚷着:“冷……”顺子以为沈锦殊醒了,赶紧叫道:“姑娘,姑娘。”然而沈锦殊除了叫冷外,再也没有多一个字。安子赶紧又在火盆里多添了一些碳火,找来一床棉被给她盖上。顺子烧了热水,为沈锦殊仔细的擦拭着。“姑娘这是怎么了?屋子里这么暖和,她却叫冷?”安子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来。顺子的眼泪也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一颗颗的往下落。“再这么下去,姑娘可就真的熬不过……”安子低声述。“不要胡,姑娘一定会好起来的!”顺子呵斥道。“我去找妈妈,如果她不派人来给姑娘看病,我就让比赛终止!”安子忽地往外冲去。顺子一把拉住她:“你要干什么?你以为你是谁?能让妈妈来看姑娘,还有法子能让比赛终止?”“妈妈若不来,我,我就从万花阁上跳下去!”“反正都是死,不弱搏一把!”安子死劲挣脱顺子,着就要往门外冲去。“去吧去吧,你去吧,最好早点把你那条命送出去,这样姑娘醒了就不用看着你烦心了!”顺子也不拦安子,而是淡淡的道,完,转身走向沈锦殊。安子身体一滞,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