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被赶鸭子上架的嫌疑,但葛越的话不无道理,不回援的主意本就是他拿的,那么写信的事情自然就落在他头上,他推脱不得。
杜满手持毛笔,洋洋洒洒开始写信。
其用词之讲究,态度之诚恳,比他以前见过的婚书还要好上千百倍。
半柱香的功夫后,杜满写好了信,把毛笔搁在笔山上。
站在他身旁的葛越把信拿了起来,迎面大口一吹,将上面尚未完全干的笔墨吹干。
“满哥的字越发好了。”
葛越赞道。
杜满挠了挠头,“这是二娘军师要求的。”
“说是二娘大哥称了王,咱们就是正儿八经的将军了,得多读书多写字,不能再跟以前一样做个大老粗。”
“别墨迹了,快给二娘送过去。”
胡青站在杜满的另一侧,自然看到了上面写了什么,见葛越与杜满两人攀谈起来,便忍不住催促道。
葛越把信整齐叠起来,“知道了,这就好了。”
亲卫递来信奉,葛越把叠好的信纸塞到信奉里,用火漆一盖,便让斥卫送到姜贞手里。
哪曾想,斥卫刚拿到杜满写给姜贞的信,姜贞写给杜满的信便被另一个斥卫八百里加急送了过来。
从中原之地赶来的斥卫一路上跑死了不知几匹马,整个人风尘仆仆,像是在风沙里打过滚,看上去颇为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