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幼安不喜贺疆,但也不得不承认,因着贺疆,可以拒了不少脑满肠肥的混账老东西,可让他失算的是,贺疆与金拂云的亲事毫无波澜。
雍郡王府大兴土木,修缮新置,都为了新王妃的到来。
再听得内线传来,郡主别苑里头,金运繁夫妻也有条不紊的给大姑娘置办嫁妆。
裴岸与秦庆东,竟然无动于衷?
宋幼安转念一想,罢了,不中用也好,反正姨娘平安,他的目的达到,而今再来求时,是因着瓦舍之地几个老鸨,竟差人去问了他姨娘的汉子,意图要买了兄弟去做小倌人。
他无甚良心,却容不得宋家最后一点血脉,雌伏男人之下。
如此大罪,他受来就是。
裴岸沉吟片刻,“明日寻个空,你差人把孩子送到这茶馆里,我自会吩咐人来接。”
“多谢师兄!”
宋幼安说得真诚,引得裴岸冷笑,“你也不怕我转头卖了你兄弟?”托付的几乎是宋家的身家性命。
“师兄,是先生指的路,我纵使不敢到你跟前露面,可先生高徒,总不会错了眼。”
其实,裴岸不是宋幼安的首选之人。
他知道这样达官显贵出来的公子,从来是瞧不起自己这出身,幼弟送去,无人依靠,定也要吃许多苦头。
可有什么办法?
他找不到那位姐姐。
曾经在书肆侥幸见过,当时想着不问个来处也是少些烦恼,而今求问无门,那书肆里头上下都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