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岸与秦庆东相视互看,最后裴岸垂下头来,吃了口火腿煨笋汤,“看好的日子,宫里也认可,应是不会。”
“若金拂云或是雍郡王身子不适呢?”
宋观舟设身处地,替金拂云想了诸多逃脱亲事的办法,刚说完,秦庆东就笑了,“除非是死了,否则抬也要抬去拜堂成亲。若是雍郡王不能拜堂,寻个皇室宗亲替一下,也使得。”
“这亲事听你二人说来,是毫无悔婚转圜之地了?”
裴岸看向宋观舟,眼神里多了抹认真,“自然没有,虽不是圣上赐婚,但太后娘娘懿旨一样不容悔过,如溪回所言,除非二者之间其一身亡。”
听到这里,宋观舟摇头失笑。
长叹一声,方才说道,“情爱二字,让人鬼迷心窍。若我与旁人看来,雍郡王也是数一数二的好夫婿,金拂云本就是望门寡,还蹉跎到双十年华,得配这般英俊伟岸的丈夫,已是多少贵族千金磕破头求不来的,偏她心里只有你。”
再是聪慧,重生过来,却还是堪不破爱情。
秦庆东听到这里,面色多变,最后掩口闷笑,“情爱说来容易,但真正是欢喜一个人,只怕山河都阻不了。”
宋观舟耸肩摊手摇头,“恕我不能理解。”
不理解?
裴岸侧首,颇有惊讶,宋观舟目光如炬,迎了上去,“四郎,我说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