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准了!”张顺闻言不带丝毫犹豫,干脆利索的答应了。
原来这寿州本称寿春,位于凤阳以西一百八十里,控扼淮颍,襟带江沱,为西北之要枢,东南之屏蔽。
更直白一点的说,就是控制淮河流域至长江一带的交通要道。
其上游便是颍州,然后一分为二,一路是经过张顺的老家陈州的颍水,一路是通往汝宁的淮河。
如不能占据此处,潞王系残部顺流而下,凤阳府就会得而复失。
“那……那罪臣就前去劝降驻守在淮安的漕运总兵刘泽清!”钱谦益闻言犹豫了一下,也主动开口道。
“好,你也准了!”张顺点了点头,顿时大喜。
江淮一带,又称淮泗。
其中淮自然是指淮河流域,而泗则是指泗水一带。
这泗水本是淮河的最大支流,自京杭大运河开通以后,泗水成为了大运河的一部分,而位于泗水河畔的淮安正是控扼泗水,或者说大运河的重镇。
一旦寿州和淮安再落入义军之手,对于江浙一带来说,无异于泰山压顶之势。
“什么,凤阳丢了?”距离凤阳最近的祖宽最先得到了消息。
“是啊,这大明朝药丸呐!”祖大乐笑了笑,一脸无奈道。
“祖大寿已经投了,辽西将门也投了,咱们还坚持什么?”
“这……”祖宽闻言一愣,不由不敢置信道,“他许诺了什么?”
“什么都没许诺!”祖大乐摇了摇头,苦笑道,“原来威震天下的辽西将门,在他眼中什么都不是,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凭什么?”祖宽不由声音大了起来。
“就凭人家不依赖辽西将门一兵一卒,歼灭后金十万精锐,阵斩虏酋洪太及麾下名王阿济格、济尔哈朗、豪格一干人等。”祖大乐面带讥讽道。
“好吧,他却是有这个本钱!”祖宽闻言心中不由一阵失落。
他虽然明面上是祖家的一个家奴,实际上却是一个职业武士,或者说骑士。
他和广大辽西精锐一样,自小学习武艺、骑马、射箭以及兵书战阵等军事技能,为的就是用身家性命搏一场富贵。
依照他们的心思,天下兵马大抵如此了。
谁曾想,还是一个洪太横空出世,打得辽西将门损失惨重。
然后,又有一个张顺,直接打得后金国家家戴孝、户户披麻,几乎一战而灭其国。
在如此强烈的对比面前,他们这大半辈子的奋斗却好似一个笑话。
“降了吧,降了吧,天意如此,人何以堪!”祖宽不由长叹一声,取下了头上的头盔,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
“中都没了!”当钱谦益亲自赶到淮安城之时,漕运总兵刘泽清正在布防,准备和沿河而下的洪承畴决一死战。
然而,就在这时,他听到了这个不敢置信的消息。
“是的,是的凤阳城没了,南京城也危在旦夕!”钱谦益苦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