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帅，我记得你们俩当时觉得先帝哭的比唱的还好听，都差点吐了是吧？”
“诽谤！蓝小二，你丫的逼得诽谤我们俩！我们俩那时候只是吃得有点多，不消化而已！”
奉先殿内哭声阵阵，诵经声不绝于耳。
而毛骧，又去干大事儿去了，把蒋瓛给找来了。
“老大，叫我来有啥事儿？你放心，昨晚的事儿我都处理干净了。”
蒋瓛开口问道。
毛骧摆摆手，“不是那事儿，如今先帝大行，钟山那位是不是要安排一下？”
蒋瓛瞪大眼眸，“老大，你……你要杀赵王啊？那可是陛下嫡长子，我还没活够呢。”
毛骧说道，“陛下这些日子在想着晋江都郡主、宜伦郡主为公主的事情，你可知道？”
蒋瓛点了点头，“略有耳闻。”
“皇太子、亲王、郡王之女，皆郡主也，唯帝王之女尊封公主，想让这两位郡主合理晋封公主，唯有赵王称帝。
然而，天无二日，国无二主，赵王想称帝，唯有追封！同时此举不仅能尊封郡主为公主，还能追封先太子妃为皇后。”
毛骧侃侃而谈道。
蒋瓛恍然大悟，但还是摇头，“老大，这事儿太大了，咱们不能替陛下做主。”
“你忘了钟山闹鬼的事儿吗？你猜这是谁的手笔？难不成你以为真是开平王活了？我们北镇抚司监视到郑国公常茂深夜秘密出京，你再想想先前魏国公无诏调兵，你品，你细品。”毛骧低声说道。
听到这话，蒋瓛细细一琢磨，顿时有了头绪，“你的意思，这是太孙殿下的意思？”
“还不算太傻。”
蒋瓛坐了下来，犹豫道，“杀害亲王，一旦殿下以后要清算我们，把这笔账翻出来，咱们就是诛九族的死罪。
现在也许会是我们的功，但以后也是清算我们的账本啊，帝心难测，如此冒险的事情，不宜贸然行事啊。”
蒋瓛还是比较冷静的。
毛骧轻咳一声，“赵王殿下本就患有轻微脑疾了，若是惊闻先帝大行，不慎失足滑落山坡而亡，那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话一出，蒋瓛倒吸一口凉气。
“老大，你……你……”
毛骧继续说道，“善恶到头终有报，赵王总该下去跟开平王解释一下太子妃的事情吧？常言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赴这黄泉路，赵王与先帝同行岂不美哉？”
蒋瓛听到这话，吓得连连摆手，“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这件事情必须要请示，没得授意之前，不能行动。”
毛骧当即翻了个白眼，“你当陛下不知道钟山的猫腻吗？成年人的默认，就是一种态度，你忘了赵王为什么流放钟山吗？”
蒋瓛咽了咽口水，“老大，三思啊，为自己以后想想啊。”
毛骧站起身，缓缓叹了口气。
“我就没想过善终，那丹书铁券我也只是想着保我家人即可。
怕死，那还掌什么锦衣卫？我不怕死，我只怕家人不得善终。”
毛骧很清楚，锦衣卫指挥使，这个位置是群臣当中最难善终的位置。
因为锦衣卫指挥使知道皇帝太多太多的秘密了。
“这……”蒋瓛还是犹豫了。
毛骧嗤笑一声，“想成为太孙的心腹，总要有个把柄递给殿下做投名状啊，不然你以为太孙放心用你我？蒋瓛，你还是太年轻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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