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长如实回答道。
朱雄英微微一愣,“难怪啊,难怪说省委有人啊,看看这直隶的省委班子,都是好出身啊。”
“殿下,是叫停科考,把这些人停职审查吗?”李善长询问道。
有点摸不准朱雄英的意思。
朱雄英摆摆手,“不必,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传旨,府考、省考、国考,新增抽查凡中榜者,随机抽人、抽考试内容段落背诵,不能答出来或不能对答如流的,全部收监彻查!”
李善长闻言,忙道,“臣遵旨,不过这恐怕会让人有侥幸心理,正所谓除恶务尽。”
朱雄英摇摇头,“没办法办到,天下贪官那么多,再严的律法也不能阻止贪官的出现,因为人性的贪婪远超想象,不过这种人总有露出马脚的时候,也还好这些考试的都是下放村镇县去协理执政,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是,臣明白了,马上去办。”
李善长应声道。
朱雄英站了起来,“改革的浪潮并非风平浪静,暗礁潜藏在波光粼粼之下,随时可能给前行的船只带来灭顶之灾。
旧思想与新理念的碰撞、利益的纷争、未知的风险,如狂风骤雨般袭来,一些官员在激烈的竞争中摇摇欲坠。
很多人在改革的快速节奏中迷失方向,被时代的列车无情抛下,也有人如履薄冰的成功走到对岸。
所以说,既是风光无限,也是危险无限,想着初次恩科不完善,就想浑水摸鱼,他们这些人打错了算盘!
仗义多是屠狗辈,负心皆是读书人,孤可算是深刻体会到了,作为封疆大吏,还不知足!真真是其心可诛。”
李善长听到这话,低声道,“殿下,这好像是你逼的。”
“孤逼的?”朱雄英一愣,啥意思?
李善长解释道,“他们失去了沿海利益,又在凑钱补齐盐税,口袋空空,只能想办法捞钱了啊。
至于所谓的文人风骨,几百年前就已经没有了,对他们而言,风骨才值几个钱?利益够大,才能铤而走险。
您想象,随便代笔或替考,一人就是几百上千两银子,那十人呢?百人呢?千人万人呢?又得是多大一笔钱?
而且新制度改革下,官位空出那么多,他们自然想安插自己人上去,科考的利益太大了,值得他们铤而走险。
治理天下,朝廷只是决策,要想施行,还是要靠下面的人,他们一旦把控制下面,也就扼住了朝廷命脉。
如此高的回报,他们铤而走险是正常的,毕竟他们这些人都是时代从商,算计这个,筹谋那个。”
朱雄英让他们损失这么多,他们肯定是要找补回来的。
朱雄英叹了口气,“宋国公在江南之地,还没杀得他们怕啊!既然秦淮河的水不够红,那就染红它吧。
科考,乃国之根本!国之基业!绝不容有失,孤也想知道,把秦淮河水染红,得要杀多少人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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