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回到宫里的朱雄英,毛骧就主动来了东宫。
朱雄英调侃道,“你堂堂北镇抚司指挥使,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怎么今儿个有空大驾光临?”
毛骧赶忙跪下,“殿下言重了,臣诚惶诚恐。”
朱雄英摆摆手,“好了,说事儿吧,孤困了。”
“直隶省委副书记祁政聿举报,省委书记谢纪淮向他行贿,两人当年在元朝任下为官时就是同窗。
大明开国之后,两人也算是兢兢业业,有吕本在前,大明对降臣并不严苛,两人也算步步高升,成绩斐然。
据举报,谢纪淮先前几十年一共向他行贿五十五万两银票,古玩字画估值不低于五十万两,黄金两万两。
大明今年改制之后,朝廷搭好省委五人组班子,谢纪淮身为直隶省委书记,向他这个副书记直接行贿二十万两银票。
让在委会上紧跟谢纪淮脚步,此番恩科,为了拉祁政聿下水,谢纪淮再度行贿十万两银票和一万五千两黄金。
还有秦朝时期的古玉、以及美人两位,他还揭发直隶省长何绍唯早已是谢纪淮的人,两人早已狼狈为奸。
更检举谢纪淮向省政法委书记陈胜宏行贿,虽然还没完全成功,但也快了,两人关系已经来往密切。
也想贿赂总督常升来着,但是奈何常家对这些文官闭门不见,可谓求路无门,另外根据陈胜宏的揭发。
省委人事部部长顾尚文是谢纪淮的连襟,同时还是现任礼部副尚书顾炳文的弟弟,此次恩科两人大开方便之门。”
毛骧从怀里掏出一张张供词,恭敬递上。
朱雄英听到这话,愤怒的将桌上奏折等东西扫落在地。
“都和光同尘了是吧?那孤身上担着的两京一十三省的百姓要依靠谁!直隶近三百万百姓,能依靠谁!百姓能依靠谁!”
朴道斯赶紧跪下,“殿下息怒。”
毛骧继续说道,“根据这些人的交代,八百里加急的考题,是他们安排人捷下来的,然后重新密封,还伪造了朝廷印鉴盖上去,弄成一副没有被拆开过的模样。”
这话一出,朱雄英直接把桌子给踹翻了,毛骧吓得赶紧往边上跪了。
“欺天啦!伪造朝廷印鉴!他们要干什么?这已经不是要把持一方了,这要是裂土称王,搞个国中国了是吧!朝廷一份他一份是吧?”
毛骧已经感觉到朱雄英的怒火凝成实质,但还是继续汇报。
“殿下,您还记不记得先前您和临时郡王李景隆出宫,在路上碰到的倭奴商队?被京兆伊当街处决的那个。”
朱雄英目光一沉,“怎么,他们还勾结倭奴?”
“据……据交代,他们是伪装成商队,是来接触京城高官的,倭奴那边想要窃取大明洪武大炮、火铳的制作图纸。
倭奴还给那些高官府上送去了银子和女人,那些商队里的货物并不是货物,而是白花花的银子。
他们收买朝廷官员,而朝廷官员出卖朝廷机密,而且还走私甲胄,据暂时查明的数据,走私甲胄已有三万具。”
毛骧也是哭丧个脸,完全没想到能抓到这么多大鱼啊。
而且这么多大鱼还他妈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