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李善长，真的感觉自己很冤啊。
自己真没想结党营私，培养出第二个胡惟庸来。
你妹的胡惟庸，死了都还要害我！
靠！
“起来吧，明天去领了官服和文书，走马上任去吧。”朱雄英虚扶了一把。
“多谢殿下。”北宫折雪谢恩起身，坐回原位。
朱雄英看向人群，“你们当中，有人是考上来的，有人或许是通过作弊上来，但侥幸没被查到的，但是孤要告诉你们一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都好自为之。”
“学生谨记太孙殿下教诲。”
一众学子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朱雄英嗯了一声，“一甲第二名的榜眼，是个女子，孤很意外。”
这女子听到这话，忙走出来行礼。
“学生张楚灵，拜见陛下，拜见太孙殿下。”
朱雄英没有叫起身，而是看向众人。
“也许你们会好奇，朝廷为什么会点一位女子为榜眼，但是排名的时候，孤也不知道她是女子。
孤记得她的第二道题，敢不敢做那背负亡国之臣的骂名，行那敢为天下先的改革之事，你们知道她是怎么答的吗？”
听到朱雄英问话，众人一阵沉默。
文官集团心思立马活络了起来，朱雄英这绝对不是一句简单的问话。
搞不好就要阴阳某人。
或者又要指责某人还不如一个女人。
“请殿下赐教，臣等也想听听这位女榜眼写了什么惊为天人的话。”某官员站起来打头阵。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什么叫敢为天下先？武则天称朕建制，这叫敢为天下先！但说白了，什么叫敢为天下先？那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触碰无数人的利益，利益既得者就都是她的敌人，圣人道德经里有言，我恒有三宝，持而宝之，何为三宝？
所谓三宝，一曰慈，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你们这些读书人，提笔写尽天下事，可曾低头看苍生？”
丸辣。
来了来了，他来了，他带着脏话看过来了。
朱雄英果然是又要骂人了。
“臣等知罪。”一众文官齐声道
反正臣等知罪、陛下息怒、臣不知、臣不敢之类的话，他们早已用得滚瓜烂熟。
“知罪？你们罪在何处？你们还有几分文臣风骨，还有几分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斗志！你们只剩满腹计谋！
孤知道，你们当中有些人初入官场时，都是一腔热血，想着执笔平天下、安万民，可为什么最后却变了？
读书识字，不明事理为何，发奋图强，不为民贵，只望登天榜，入将相，宦海沉浮之中，有人愈发锋芒。
也有人放弃儿时梦想，沉沦其中，而你们所求太多，所怨太多，反而不知道这知足二字，浅显道理！
理想与现实，往往痛苦的，不是它们本身，而是你自己，你们问问自己，这官做到多大才算大，钱捞多少才知足！”
朱雄英再度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