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这才魂魄归体,脸上骇色转为悔恨,黄豆大眼泪滚滚而下。
“大哥,是我害死了珏哥,是我害死了他”沈满脸悔恨,神情因痛苦变得狰狞。
饶是沈琰之前已经隐隐觉得不对劲,此刻也被这一句话惊的大惊失色。
他立时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望四下里望了望,才退回房间。
“扑通”、“扑通”,沈琰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加速。
他固然念着宗房大老爷昔日恩情,也愿意以后为沈珏尽一份心,可并不代表着愿意让兄弟两个一起给沈珏陪葬。
他黑着脸,看着沈。
沈琰本不是笨人,沈即便还没有细说根源,可是想着沈珏殇亡之日正是沈卧病之时,便长吁了口气,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泪如泉涌,哑了嗓子道:“那日,我有事去寻田山长,走到书房门口时,正好听到大哥在里面说话……我便退了出来,心里有些憋闷,就出了书院,不知不觉走到坊南的树林……珏哥跟了过去,陪着我呆着……我出去的急,身上穿的薄,珏哥就脱了马甲给我……”
说到这里,沈已经是泣不成声。
沈琰呆呆地坐在那里,已经傻住了。
看着弟弟悔恨不及的痛苦模样,沈琰苦笑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不过是几日前的事,沈琰自然记得清清楚楚。
是田山长有意许婚,将女儿许给沈,被沈琰婉拒了。虽说自己出身实不光彩,可是为了不让田山长因亲事不成心生嫌隙,沈琰还将自己与二房的渊源与自己的为难之处说了一遍。
田山长虽有些意外沈琰兄弟是尚书府堂亲,不过也只是意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