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夫点了点头,沉声道:“按秦律,吕不韦所犯之事,当诛!”
话音刚落,吕不韦安插在朝内的宾客立马齐齐出列,跪地落泪高呼。
“大王,还请饶恕相邦。”
“嫪毐谋逆之罪,不在相邦之身,人有七情六欲,岂可全怪罪在相邦身上?”
“是啊,先王与相邦情深义重,当年更是散尽家财接回先王,岂能因此而诛?”
“......”
这些人倒也算是忠心,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敢出面为吕不韦求情,甚至将一些不能拿上台面的话都给讲了出来。
高台上的嬴政想到自己父亲,心中顿时有些动摇,见到此景这些人立马加大火力。
就在此时,恶夫开口了,“大王,吕不韦之罪责难逃,更何况其扫除异己,于朝堂内卖弄权术,横加拉拢官员,妄图架空王权?!”
恶夫知道嬴政所想,其并不是优柔寡断,而是不想落人口舌,赵姬负他在前,他尚且可坦然自若。
可面对传位于他的父亲,岂能擅杀对其有恩之人,如此岂不是陷父亲于不义?
恶夫可不想放过吕不韦,眼珠子一阵乱转后,说道:“大王,吕不韦罪责难逃,但念在其辅佐先王有功,不如就罢黜了他的相位官职,回封地颐养天年吧!”
此言一出,吕不韦猛地看向恶夫,暗道恶夫还真是个体及嬴政的好臣子,就好像当年他和嬴异人之间的情谊。
嬴政看着恶夫警示的眼神,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就依恶夫所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