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老程正在大帐之中，准备应用之物，打算率领军队去偷袭乙支文德。他正在为如何渡江而发愁，不知道那些手下人把竹筏都准备好了没有。此时，忽见钱杰从帐外跑了进来：“程先锋，你快随我去看看，那鸭绿江的江面上，是些什么东西？”老程一听，也是吃了一惊：“有什么情况吗？”“我也不知道，你看看再说。”老程和钱杰两个人骑着马来到了江边，老程借着月色仔细观看，好像江面上是有什么东西在动，一起一伏的，也看不出是什么来。老程低声地问道：“难道又是怪兽来了？”“我看不像，倒像是人哩。”“难道说，乙支文德在陆地上和天上吃了败仗，又想从水里找咱们的便宜吗？”“极有可能啊。依我观察，那黑乎乎的东西里面藏的就是人啊。”等到离近了，老程定睛观看，可不是吗？从江面上游过来的数百个怪物并非什么妖怪，而是高句丽军士。老程一看，心想这乙支文德算是和他杠上了，明的不行就来暗的。老程见对方人太多，赶紧对钱杰说：“我们快上马回去，通知兄弟们准备迎敌。”“诺！”两个人骑上马就往回跑。那些已经过了江的高句丽军士跟在老程的身后就追，他们一边在后面追，一边用弓箭射击。老程一个没注意，屁股上挨了一箭。直把老程疼得呲牙咧嘴，一只手捂着屁股，另一只手挥动大斧子拍打着马的屁股：“哎哟，疼死我了，驾！”
钱杰不知老程伤到哪里了，也是唬得不轻：“程先锋，你没什么事吧？”“屁股上挨了一下，俺老程皮糙肉厚，这也算不得什么。”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前面那个大胖子就是程咬金，不要放箭，抓活的！”老程听声音十分熟悉。还好，有了这么一句话，那些高句丽的军士不放箭了。好在老程他们有马，跑得快，而那些人没有马，追不上老程他们。老程和钱杰这才把他们甩掉。老程回到军营之后，把这件事简单地对翟让讲述了一遍。翟让听了之后，也是吃惊不小，心想这些高句丽人，可是什么点子都能想到啊。不过，他也不得不佩服高句丽人的水性和身体素质，真是太好了，这么冷的天，难道他们不怕冷吗？老程说：“紧急集合！他们来得正好，省得俺老程还要去找他们了，既然他们已经来了，兄弟们给我打起精神来，把他们全部消灭，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报仇！报仇！”众军士喊道。不一会儿，那些高句丽人就冲到了近前，原来凫水过来的，不是数百人，而是有数千人之多。领头的正是乙支文德。乙支文德总是打不赢程咬金，不免有些急躁了起来。那些高句丽人的功夫的确不错，而且他们的箭法也是非常出众的。好在老程事先有所准备，如果事先毫无防范的话，这一下就被人家给端了老巢！老程领着数千骑兵，高声喊道：“兄弟们，不怕死的，给我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