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敬臣和王齐声道:“哪里不简单?”
刘冕冷静得有点异常,平静说道:“你们想想看,以突厥一惯的作战风格,区区六千兵力把守的丰州孤城,还有围攻的必要吗?我若是默啜,我若当真是有心从这里打开一个突破口,必然一鼓作气以最快的速度拿下丰州,然后火速南下,不给我们准备迎敌集结兵力的时间。”
二人恍然大悟:“对呀那他这么做,是为什么了?”
“现在还不清楚。”刘冕陷入了沉思,背剪着手在房间里踱着步子“反过来想一想,他们没急攻进取而是故意围丰州而不攻,那就很有可能是要调虎离山,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而且丰州在黄河以北,突厥大军围城。那几个小卒还有可能逃得出来报信吗?分明就是突厥有意做戏放他们出来的。等我们将兵力一股脑儿的扑上去,他们就像风一样的逃散了。这样一来,我们就完全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到那时,他们再从别的路线杀到河陇腹地谁来抵挡?”
“那那我们就在这里坐视不理,看着丰州沦陷、六千余将士死于敌手吗?”马敬臣着急的道。
“马敬臣。”刘冕沉声说道“这个时候,切忌慌乱。否则,沦陷的不止一个丰州、死的不止六千将士“呃”马敬臣强咽下一口气,不甘心的点头“行,我冷静。我听你的。你说说,你有何打算?”
刘冕看了二人一眼。移开眼睛看向窗外:“等。”
“等!”
“没错,等。”刘冕缓缓的长吁着气“再等两天,我要看他们究竟想干什么。如果丰州破,则我们好整以暇在灵州御敌便是;如果丰州仍然未破,那就充分证明他们是有后招,我们更不可以扑上去中了他们的计。于今之际我们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二人无言以对,只得保持沉默。
刘冕没兴趣给他们反复解释,摆了摆手道:“夜已深,你们去休息。那几个小卒来报信地消息。要封锁,不可在军营里扩散。”
“是”二人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刘冕深呼吸。调节着自己地情绪。
其实。他自己比马敬臣更加心急。更加恨不得马上率军扑向丰州解救那里地六千将士。可是不行。万一突厥人当真是在调虎离山。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丰州是个贫瘠地军镇。除了地理位置地重要性对突厥人来说没有任何油水可捞。他们就算真要拿下那里也是不会止步如此。必然会有进一步地行动地。
刘冕暗自握紧了拳头咬紧牙关。眼神更加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