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晕晕乎乎地被牵进了内室。
内室不大,绣衾罗帐,只是方才那股甜腻的香味儿更浓了。
宣灵定睛看了看,铺了软毯的地面上摆着一鼎鎏金螭兽香炉,光看外表就价值不菲,他忍不住心里犯起了嘀咕:这醉花楼这么阔绰的吗,连个小倌的房间都装饰得如此精致?
没等他深想,谢玄霖就把他领到了琴桌前。
琴桌置于窗下,安着一张古琴,面前只有一张金丝楠木椅。
宣灵眨了眨眼,疑惑道:“……我站着听你弹吗?”
下一秒,他就被推得一个踉跄,跌坐进椅子里。
——然后谢玄霖再自然不过地坐到了他的腿上。
宣灵:“……”
他脸涨得通红,犹如煮熟的虾子,一时间全身僵硬,手足无措,磕磕巴巴道:“你……你做什么……”
谢玄霖回头看了他一眼,笑眯眯道:“我重吗?”
倒是不重。
甚至可以说是太轻了。
宣灵视线晃过对方一片雪白的颈子,纤纤细长,因为转头的缘故,脖颈处的线条收紧,漂亮又利落流畅,肌肤光滑细腻,宛若美玉。
霎时间他只觉得全身血液都涌上了脑袋,喉咙干渴得紧,目光像被烫到似的,倏地移开,大脑直接宕机:“不重……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