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cao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好弟弟。又来了……她又开始做那些奇怪的梦了。昏暗暗的光线,层层叠叠的帐幔,欲言又止的自己,想推又抬不动的双手,亲吻并抚摸着自己的那个人……guntang刚硬的性器,自己被他带动着律动的腰肢……要醒又醒不来的一场梦,沉沦、不断的沉沦。一切都是那么模糊,梦中只有一道模糊的身影。似乎,看不清人也没关系,享受即可,总归不过是一场梦。醒来时,她第一时间便是摸向自己那里,果然,一手的湿润粘稠。沈墨耳尖微红,很快就镇定下来,一大早便叫了水,沐浴后才坐在梳妆台前,由玉珠自己梳头。“娘娘今日想梳个什么发髻?”沈墨有些心不在焉,“就……随云髻吧。”她盯着镜中的自己,略有些惆怅,大抵是闲的,自打退下高位后,她便总爱做一些难以言说的梦。而昨夜梦中的人,她虽不知道是谁,但大抵不是沈砚。她如今……已很了解哥哥。沈墨再次不自在起来,随口一问,“今早小厨房做了些什么?”玉珠脸色一变,手上动作不停,手指翻飞间,一个灵动的随云髻便已梳成。玉珠小声,“今天是二皇子亲自下的厨。”“谁?”“二皇子……”“……”玉珠说完便害怕的呲牙,一看镜中人的神情,只见女郎眉眼一怔,果然也露出几分痛苦。“哎……”沈墨头一次在她们面前生气,苦恼不已,“你们怎么不拦着他?”“婢子们发现时,二皇子都在装盘了。”玉珠欲哭无泪,“实在是太早了……”“哎……”又是一声叹气。宣文可不是个会做饭的人,他只会烹茶,甚至最开始连削水果都不会,一个梨经他的手一削,能少一半的重量。她黑着脸,让宣文张嘴,将那果rou实足的皮一节节塞进少年的口中。在他不可置信以及忍不住要反胃的神色中,盯着他,不准他吐。幽闭时她病了一场,送来的饭原封不动的退了回去,等自己觉得饿时,身边就只剩一碗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是饼还是粥的东西。她吃了一口就不省人事,当晚就又发了烧。病好后玉珠悄悄告诉她,那是宣文自告奋勇做的,她们想拦实在没拦住。宣文的饭可以用三个词语概括,难以想象,难以下咽,难以为继。玉珠拿了两支簪子给她做选择,沈墨选了左边的一支,玉珠手稳的替沈墨插上,慢吞吞的说,“二皇子折腾了许久,小厨房门口的桶里倒了一堆堆的废料,婢子几个偷偷闻了一下,都说似乎在哪里闻到过。”“噩梦里……”“……”来到正厅,宣文已然站在门口恭候,少年马尾高束,仅以一支竹叶发簪为固。一身米金色窄袖锦服,下摆绣着江山纹,玉镶金玉带銙将少年劲窄的腰身束的更为挺拔。一见她出来,宣文恭敬的向她见礼,“娘娘万福。”“嗯。”宣文仪态庄重,眉一低是矜贵俊雅,抬眼一扫,看向她时又是毫不遮掩的桀骜,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只取决于注视的对象是否是她。沈墨刚弯起的唇角悄无声息的沉下,她察觉到了危险,就在他抬眼望向自己的那一瞬。再细一瞧,宣文却乖顺的看着她,少年黑润的眼中,透着一丝对自己的期待。“坐吧。”扫过几眼后,她如慈母般的夸赞他,“景湛今日甚是好看。”濯濯泉中玉,萧萧风下松。天潢贵胄的威严与气度,与少年的冷傲融为一体。只是一对上他的目光,她便头痛,更头痛的,是宣文又心血来潮,突然下厨。“娘娘,这是儿臣亲自下厨,为您做的桂花粥,还请娘娘品尝。”说着,宣文从食盒中将东西取出。沈墨如坐针毡,强行端坐,“景湛纯孝。”她就吃这一次,然后告诉小厨房,严禁宣文再踏足那里,不准他再浪费粮食。盖子一揭,却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惨烈。粥鲜亮微黄,缀以点点细碎的金黄小花,气味香甜醇厚。沈墨尝了一口,很甜,桂花的香味融入粥底,暖入五脏六腑。少年紧锁的眉头,在看到沈墨喝下第二口时瞬时舒展,他自然的道,“景湛是您最疼爱的孩子,自然纯孝。”沈墨喝粥的手一顿。梦中那昏暗旖旎的光忽然盛放,一道朦胧的声音在脑中猛的炸开,“记得是我,您最疼爱的孩子,景湛。”沈墨愕然抬眼,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少年。梦中的那个人,忽然就有了模样,正是面前这个,被自己驯了无数次的好弟弟,沈琮。“娘娘,怎么不吃?”少年接过她手中的勺子,舀了一勺递到沈墨唇边,半蹲,“就让儿臣侍奉母亲。”沈墨不为所动。宣文乖顺,“‘再难也要吃饭’,母亲亲口所言,儿臣谨记在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