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格教授的神情表明她立刻想到尖叫棚屋中有什么了。
“我搞砸了,是不是,阿不思?”小天狼星哑声问,“但是我无法相信。那个叛徒——那只老鼠——威森加摩不是已经宣判他的刑罚是摄魂怪的吻了吗?怎么会突然变成了终身监禁?”
麦格教授抬起头看着他,看起来非常困惑不解:“阿不思,这是怎么回事?”
“然后我决定走一条老路回来,因为我当然不能从正门回到霍格沃茨,费尔奇和洛丽丝夫人正在虎视眈眈。不管怎么说……我走进了尖叫棚屋。”
……
庞弗雷夫人说:“看在你的身体的份上,布莱克先生!”
“他去哪儿了?”安东尼问。
斯克林杰已经划动着魔杖,召唤出来又一艘小船。他正在将两艘船拴在一起,闻言抬起头,锐利地看向安东尼:“对了,你也会开船,是吗,安东尼教授?”
……
……
“你还好吗,斯内普教授?”安东尼问。
他和斯内普一起走出了小船。
麦格教授在看到他发射的红色火花后立即赶来了。
摄魂怪围绕着小船飞舞着。他们已经驶入了迷雾中,和邓布利多与斯克林杰的船失去了联系,安东尼的荧光闪烁也只能照亮附近非常小的一片区域,偶尔会看到翻飞的摄魂怪袍角。
……
嘟嘟朝着他鞠了一躬:“嘟嘟把他放在了一個不会吓到别人的地方。只要邓布利多教授找到合适的地方,他就可以被埋葬了。”
“这是个很长的故事,米勒娃。不过,我会保证小矮星彼得被合适地安葬。”邓布利多说,朝着悄无声息出现的两只家养小精灵点了点头,“谢谢,麻烦你们了。”
它们把脑袋聚在一起,商量了一阵子,然后抬起头。嘟嘟审视地看了看彼得的尸体,打了个响指,彼得就消失了。
“天啊!”麦格教授惊呼道,“小矮星彼得!”
“他已经死了。”斯内普冷酷地说,“布莱克是去杀他的。”
离开摄魂怪后,斯内普似乎稍微放松了一些。彼得的尸体依旧软绵绵地横躺在地上。斯内普将自己那件昂贵的巫师袍稍微提起来了一些,避免彼得头发稀疏的头顶蹭到袍角。
麦格教授不可置信地说:“于是你决定去阿兹卡班?小天狼星,你的责任心——”
安东尼和邓布利多还有斯克林杰互相看了一眼,主动站了起来,让小天狼星姿势别扭地侧躺在一条座椅上,扶着码头的木头柱子离开了船。趴在码头上的熊动了动脑袋,目光跟随着安东尼的路线。
斯内普沉默地跟了上来,安东尼便姑且当作他默认了这个安排,转向了仍然在不远处停留着的摄魂怪。
“我不敢相信。米勒娃,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但是阿兹卡班对于阿尼马格斯来说并没有那么恐怖……你知道,当我们变成动物的时候,我们的感情也变得简单许多。有时候,当情况变得非常难熬,我就会在监狱里变成一条大狗……对于摄魂怪来说,它们可能只是奇怪我的感情怎么突然变得简单了吧,但是阿兹卡班中有太多已经被折磨疯的人……总而言之,它们并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我在那里看到了彼得。”小天狼星说,音量又一次提高了,他靠在病床床头,眼中闪着怒火,“他说自己已经从阿兹卡班逃出来了。”
“呃,我不太会。”安东尼说,跳进了新出现的小船中,“但是我有其他办法。”
他们从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快速经过。在惨淡的街灯照耀下,悬浮着的小天狼星和彼得都投下了长长的、骇人的影子。
“然后我看到詹姆的尸体……”他用力地吞了口口水,“我冲过去,詹姆的尸体看起来太过年轻了一些。我停下来,突然意识到那是哈利的尸体。
“我想知道我们现在在哪儿。”安东尼嘀咕道。
“小天狼星,”邓布利多说,“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我不敢相信哈利会死亡,但是虫尾巴又出现了。虫尾巴就是小矮星彼得,那是……那是我们给他的绰号。我、詹姆还有莱姆斯,我们总是叫他虫尾巴。
……
“是的,是的,我知道。”他说,“我今天下午从校医院中偷偷离开——”庞弗雷夫人不快地哼了一声,“去古灵阁取了点钱,在对角巷买了些东西,想要带给哈利他们。我有些饿了,看到街角有一家快餐店……”他笑了一下,“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快餐了……”
“发生什么了,亨利?”麦格教授问,然后看到了一旁的邓布利多和斯内普,“哦,天啊,西弗勒斯!阿不思!你们找到他了?”
“那家三明治闻起来不错。”小天狼星说,“我吃了薯条,然后看到了报纸。报纸说彼得的最终结局是阿兹卡班终身监禁,但是我明明记得威森加摩法庭宣布的是摄魂怪的吻。
校医院中安静极了。
小天狼星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重复道:“我受不了了。我变成狗,咬死了他。然后我突然发现那是博格特。我想起来他应该还在阿兹卡班中,我还来得及阻止一切。这一次我不会来得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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