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谢敛微不可见地蹙眉,眸光在窗上掠过,却还是没有过去关窗。那些毁谤之词愈演愈烈,变得吵闹起来,彻底将他骂做阎罗恶鬼。
他注视着少女的神色,片晌。
只是道:“天色不早了。”
然而一向好说话的女郎,只是悄悄看着那碗药,挣扎着说道:“我今天不出去也可以。”
她看着那碗药,眉头蹙起,仿佛在面临着天大的困难。
谢敛一时间,没有出声。
而宋矜也有些苦恼,正犹豫着,怎么才将他打发出去。
便听他道:“药里放了糖。”
宋矜一愣,刚想出来的借口顿时没了用处。她默默端起药碗,当着谢敛的面,慢吞吞一口一口将药汁咽下去,苦得眉头轻蹙。
她一喝完,就端起水漱口。
但只是漱口无用,宋矜倒水猛灌了好几口,呛得咳嗽出声。
但眼前被递来一包酿梅子,白绒绒一层糖霜。
宋矜苦得作呕,想也不想地接过酿梅子,含入口中。她止住了苦意,才微微仰脸朝着谢敛看过去,青年慢条斯理地又打开了包甘草桃脯。
“我听蔡嬷嬷说,你最怕苦。”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