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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鸥和茅蒐收到了不少令他们惊喜的消息。
参加机遇杯的新人灵异侦探全部都没事,且北风京都不知为何已经在他们联系之前就了解了事情的原貌,并且派来了增援——那些乘着直升机过来的高手们只需要再半个小时就到达了。
而现在神灾的源头也似乎遇到了很大的麻烦,没有进一步的将魔都控制。
而重伤的越昇奇和张汀缇娜目前都已经得到了良好的收治,现在正在医院中接受治疗,并没有生命危险。
整个过程没有精彩绝伦的大战,没有悲情的牺牲。这烘托铺垫了这么久的大事情,就如同毫无难度的期末考试一般——没开始前紧张得有跳楼的冲动都有,但考完(劫后余生)的狂喜之后却令人有些怅然若失,令人有些索然无味。
好了伤疤就忘记了疼,人嘛.......就是这样的。
要么怎么说人从历史之中学会的唯一一个教训,就是无法从历史之中学到教训呢......
那么,已经觉得优势在我,放松警惕的赤鸥和茅蒐也没有闲着。在用着张汀缇娜告知的方法恢复了魔都灵异管理局上下的记忆之后,他们朝着铛马路420弄出发了。
通讯已经在隐士源水晶球灵所构造的空间内部重新接通,目前化为了球灵的言之干员已经得到控制,所有的灵蝣也在那些新入职灵异侦探们的努力之下镇压。
只有收到伤的报告,没有收到死亡的报告——就算灵蝣的数量吓人,每一个能做灵异侦探的人都有自己的过人之处,就算是后辈也不是吃白饭的。
于是,“这一次过去只是收尾,会非常轻松”的感觉理所当然的降在了他们的头上。
没办法,无论怎么说,客观时间只是来到了约九点——整个最终作战的过程根本就没几个小时。要知道就连二战中最快投降的丹麦都撑了足足四个小时,看起来,这神明被处理的方式比闪电战还要闪电战——
那能给人什么感觉?一场电影的时间就过去了。
“啊——感觉人生之中最漫长的一个两个小时已经过去了,总算好好歇歇了能。”赤鸥伸着懒腰下了车。
“哎,歇歇吗.......”茅蒐脸上挂满了阴云,“副局和‘神学家’都伤成那样,局长也......”
“鲤桑局长的葬礼在后天。”赤鸥打断了茅蒐,朝着那旧居民楼走去,“现在别提这个。”
茅蒐看了一眼那已经划上了警戒线的居民楼,还有身影迅速向前和黑暗融作一体的赤鸥,闭上了嘴巴。
“现在,让我们好好放松,欣赏后辈们作出的结果吧。”
说到这里,赤鸥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转身对茅蒐道。
“对了,我们队里是不是少了两个人?我们应该和他们一起进去。”
“什么两个人,嗯.......?”茅蒐经赤鸥这么一提醒,也似乎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对哦!但......他们应该不会迟到才是?”
一声明亮的刹车声划过嘈杂的夜,伴随着卷起的风,一辆车用一个相当危险飘逸的漂移滑进了茅蒐和赤鸥身边的车位。
毫不拖泥带水的,车门被打开。
车上走下来两人,其中一位身着暗蓝色调的礼服,披黑色的斗篷披风,头戴着有些浮夸礼帽,扮相令人咂舌的男人。另一位,则是一位身着白洁连衣裙,头戴着太阳软帽,一举一动如若最无垢圣洁那些教会圣女的女士。
他们的身后,一曲来自异宇宙,当地人听不明白语言的,由伊迪丝·琵雅芙(EdithPiaf)演唱的《NonJeNeRegretteRien》正优雅地烘托着他们的出场。
Non!Rienderien.../不,没什么
Non!Jeneregretterien/不,我一点都不后悔
Nilebienqu'onm'afait/无论人们对我好
Nilemaoutçam'estbienégal!/或对我坏,对我来说全都一样!
没错!正是林心莹,以及已经伪装成怪盗DK的李昂斯!
他们是怎么样?这一个世界通缉犯,一个英格兰特通缉犯,竟然当着两个灵异侦探的面如此高调,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这里,是要干什么了?
见到这番场景,茅蒐和赤鸥当然不会无动于衷,他们.......
“哎哟。”赤鸥显然是很惊讶的,“真是想不到两位研究神秘学的学者竟然会这么炫的车技!”
“我得说吓了我一跳......”茅蒐没有反驳赤鸥,“下次别这么飙车了,两位这边请吧。”
话毕,两位灵异侦探竟然带着两位通缉犯大摇大摆的要走进恶灵领域,也是他们的任务区域了!
不对,为什么只是看着!......他们难道真的背叛了吗?
“哼哼,我说什么?根本不费吹灰之力。”李昂斯就这么当着茅蒐和赤鸥的面,和林心莹大声密谋。
林心莹见如此,也没有了顾忌,直接问道:“是虚无之月吗?”
“没错,现在虚无之月已经很听我的话了,简直就温顺得像一只经过绝育手术的小猫咪。”李昂斯手持着刻着“艮”的古龙文水晶,脸上就差把“得意”两个字写上去了,“作为那次造神的废料产物,它自然也是有这么那么一丢丢的‘篡改’权能,只不过相当之弱,连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萝莉都控不住.......”
“呜呜呜,砰!(什么意思,让我帮忙干活还要呛我?)”
在地上瘫成了一大团黑暗,包围了铛马路420弄的虚无之月发出了那种独特的声音。听上去......自然意义不明(括号内容是作者贴心的翻译),但能感觉得到它似乎有些不满。
而面对这样的抗议,李昂斯甚至懒得向虚无之月说话。他只是给了虚无之月一个眼神,那古怪的声音就平息(屈服)下来了。
“小萝莉......?”林心莹没有理会虚无之月,她只是好奇李昂斯说的是谁,毕竟当时她不在现场。
“就是云天璃啦。”李昂斯略有些嫌弃的瞟了一眼虚无之月,“那时候这废物点心想通过篡改天璃手上的‘杰斯特克(justeco)伪典’以及‘鹿格罗(regulo)之笔’来对云天璃进行‘转化’。”
“抱歉,我不知道从哪儿开始吐槽了。”林心莹轻轻吸一口气,“首先是你称呼云天璃为小萝莉......”
李昂斯顿了顿,随即神色严肃地摆手:“我先说明我不是萝莉控其次我对纸镜也没有那个意思所以您大可放心.......”
“哪跟哪啊!”林心莹已经是以手捂面了,她突然发现扯淡这方面自己完全没法和李昂斯比,“我只是觉得人家云天璃已经十九了,被你这个外貌顶多是大学生的家伙叫小萝莉很怪的好吗!”
李昂斯哦了。
“还有,你说云天璃手上那个是杰斯特克伪典和鹿格罗之笔?”林心莹将捂面的手放下,“且不说为什么这两个东西会在云天璃手上,就是退一步说,它们可都是神之遗物,没有自我意识也有基本AI。说到底,这俩玩意儿是怎么认同她当主人的?”
说着说着,几人就像是春游那样跨过了边界,来到了落入黑夜的恶灵领域。:篳趣閣
李昂斯也显然没有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他笑着这么说道:
“心莹姐,这可是你们家事啊,我这么说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