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玄机扭头,看?到身后?车窗外面关筝大大的笑脸。
关筝打开?车门:“我带您去食堂,木奶奶刚才去见张道?长?了,叫我在这儿守着你。”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地上湿漉漉的,四周的树木青草上都挂着水珠,冬日里树叶苍翠,瞧着越发冰冷。
“小大师我抱您?”
“不用,我自己走。”
她都六岁半了,除了奶奶和爸妈,她现在已经不喜欢别人抱她了。
“唧唧!”
木玄玑走到食堂那?边,就看?到野王站在桌子边吃早饭,它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盆,盆里装着好多切好的肉。
野王也看?到她了,欢快地叫着,就是不肯跑出?来迎接她,好似不想踩到稀泥一般。
关筝跟木玄玑解释:“昨天不知道?野王过来,就没?给他准备吃的。今天早上后?勤那?边多弄了十?斤肉过来给野王吃。”
木玄玑不在意这个,在木家寨的时候野王在家吃的时候也少,大多时候都是自己去山里打猎。
“我奶奶呢?”木玄玑左右看?了看?,没?看?到她奶奶,张道?兴他们倒是都在。
张道?兴迎过来:“今天一早常春县那?边派了一个师过来,刚才齐师长?把叶主任和你奶奶叫过去了,可能是问?你的事?。”
西南边境这边驻扎着不少人,仙水镇这边的地形不适合大规模进攻,所以不是重点防守的地点,平日里只驻扎着一个独立团负责日常巡逻。再?有张道?兴他们负责阻拦一些黑巫从南岭进入到这边境内,一般情况下兵力就够了,前几年都是这么安排的。
最近情况有变,司令部那?边不放心,就派了一个师过来先看?看?情况。木玄玑点点头,打量着张道?兴:“叶主任说你昏迷,葛术中蛊毒重伤?”
“哈哈哈,我就是倒霉撞上了,昏迷了一会儿就醒了。葛术的情况比我严重,解了蛊毒后?伤口的阴毒拔除不干净,现在还躺在床上等您救他呢。”
“为了以防万一,我带了镇魂针过来。”
张道?兴猛拍大腿:“我都把这事?儿给忘了,幸好您早有准备。”
秦思打了饭菜过来:“小大师您先吃饭,吃了早饭再?去给葛道?长?解毒。”
“好。”
木玄玑刚坐下,野王就凑过来了,木玄玑摸摸他的脑袋:“别闹我,自己吃饭去。”
“唧唧!”
野王不答应,还想摸摸,这时候小黑和小红支起上半身突然从木珠子里冒出?来,吓得野王唧唧地躲开?。
“这是……蛊王?还是两只?”
在西南边境待了三四年了,张道?兴对蛊虫非常了解,一看?就知道?这两只蛊虫不凡。
张道?兴凑近了仔细看?:“哟,身上还没?沾过血气,没?有在蛊虫堆里尸山血海拼杀过来怎么可能会这么强?”
“什么蛊王?我看?看?。”
普通人一听到蛊虫就恨不得离这个地方一百米远,食堂里的玄门大师们则纷纷凑过来,好奇地盯着两只蛊虫。
“哟,还真是蛊王!身上没?有血气,天生地养就能这么强?”
“不愧是小大师哈!”
“不瞒你们说,我们家世世代?代?都养蛊,深山老林里偶尔能见到一两只天生地养的蛊虫,但是这么强的还是第一次见。”
“切,你说的那?是普通蛊虫,你看?看?小大师这两只,身上浮着一层阴气,绝对不是随处可见的蛊虫。”
两个云南过来的大师吵起来了,木玄玑微微皱眉,秦思赶忙把人都请走,先让小大师把早饭吃了再?说。
张道?兴走之前特?意看?了眼手串儿,修道?之人身上不缺手串儿,小大师这串东西千金难买啊!串珠上的阵法他勉强能看?明白,就是这木珠子的材质是什么木头?
木玄玑没?想跟他们解释什么是阴沉木,吃了早饭后?就去看?望葛术,简单把脉后?就叫秦思把镇魂针拿来。
众目睽睽之下葛术被扒光上半身衣裳,他冷得一哆嗦,双手抱胸柔弱无助地捂住心口:“你们别看?着我,我不好意思。”
“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笑死个人!”
“谁乐意看?你这个小身板呀,我们是想看?小大师怎么拔出?阴毒。”
“赶紧的,大冬天的你不冷啊,赶紧叫小大师给你扎完针你也好穿衣服。”
“就是,就是,还是不是男人?”
一群看?热闹的老头站在最前面,脖子都伸长?了,就等着小大师下针,嘿,葛术你个臭小子还扭捏起来了。
葛术被围观群众一顿挤兑,慢慢松开?手,咬牙:“来吧!”
站在一众老头儿后?面的关筝没?忍住笑出?了声。
葛术没?吭声,关筝那?丫头的声音他熟悉的很,哼,等他好了回?头再?跟他们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