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吕布感觉遥遥无期。 都城峻工? 新都城在哪儿还不知道呢! 低头看她,声音中满是质疑,“神悦,你真不是搪塞我?” 张祯举起右手,郑重道,“保证不是!” 吕布定定地看着她,“不是就好。” 如果是,那可大大不妙,他会很生气。 他生气的后果,神悦肯定不想看见。 察觉出他不像之前那般具有侵略性,张祯也松了口气,委婉地道,“大将军,夜深了,明日再见。” 吕布:“嗯。” 放下她走到窗边,忽又转身回来,一把抱住。 张祯不敢挣扎,依在他怀里,能听到他剧烈的心跳声。 好一会儿,听见他哑声道,“神明悦你,吕布也悦你,你知道么?” 张祯没说话,轻轻点头。 她又不是木头人,怎么会不知道呢? 时常能感受到他汹涌澎湃的爱意。 试探着伸出一只手,虚虚环住他搂抱自己的臂膀。 吕布心里像被羽毛拂过,酥痒柔软,亲了亲她的头发,开窗跃下。 他还有很多话想说,又觉得不必再说。 神悦都懂。 他也不能再不走,温香软玉在怀,会犯错。 神悦,这比焚书坑儒可强多了 次日,张祯刚到大将军府,蔡邕、蔡琰父女就匆匆赶来。 手里各拿一本书,举到张祯面前。 “神悦,这是什么?!” 张祯轻笑道,“诗经。” 水力打浆机、纸张机还在研发中,但活字已经制好了一批。 台舒采用的是铜刻字,易于上色,字迹清晰。 她赶在生辰前印出了五百本诗经,用于回礼。 但并未特别说明,只默默放在礼盒里,跟回的其它礼物混在一起。 当时她就猜测,最先发现异样的也许会是蔡家父女。 果真没料错。 蔡琰很激动,“我知道,这是诗经!可为何这两本诗经一模一样?” 昨晚回去,她亲自整理张家的回礼,就发现了这本诗经。 纸张是上好的蔡侯纸,淡黄、平整。 字体则是隶书,蚕头燕尾,笔法端凝,但在她这样的书法大家眼里,也是乏善可陈。 比较有意趣的,是每页页脚还画了朵小小的梅花,增添几分雅致。 当时她想,抄书者是爱梅之人。 随意翻了几页,忽然发现,每页上的梅花都如出一辙,花瓣、花蕊一成不变。 像是印上去的。 这也不足为奇,有些雅士,确实喜欢在书本上留下印记。 可每页都印,会不会太过了些? 而有了“印”这个想法,再看那些字体,就感觉说不出的奇怪。 于是拿着书去找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