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没学过相关的知识,却看过众多谍战剧。 照猫画虎,有时候也能唬人。 尤其是唬那些没见过老虎的人。 之前想着,不成也没事,就当做为大军压境做点准备。 成了当然更好,大家都省力。 不过,写信的为何是刘范而不是刘焉呢? 正想着这个问题,吕布已问了出来,“神悦,来信的为何是刘范?” 张祯沉吟道,“刘焉可能时日无多了。” 吕布: 看她的目光一言难尽。 张祯敏感地道,“怎么?” 吕布:“你文和叔也是这么说的。” 为何? 跟神悦心意相通的为何是贾文和,而不是他吕奉先? 张祯:“呵呵,这也不难猜。” 就算她没看过三国,不知道刘焉去年就应该病逝,也猜得出刘焉大限将至。 否则,跟朝廷示好的就不会是刘范,而是刘焉自己。 这时代的掌权者,可没有主动退休一说,都是被迫退休。 哪怕接自己班的是亲儿子,也得死在任上。 吕布斜睨她一眼,“本将就没猜到。” 他还以为,刘范来信是因为刘焉拉不下脸。 哪能想到是刘焉快死了! 虽然还没死,但贾文和、张神悦都说他时日无多,那就是给他在黄泉挂了名,不死也得死。 哄吕凤仙,张祯驾轻就熟,笑道:“那是因为,大将军的长处不在揣度人心,而在沙场征战,当世无敌!” 但这次吕布没被她轻易哄好,凉凉道,“只是当世?” 张祯:“史上毕竟还有霍去病,以及” 当世无敌就不错了,还想怎样? 吕布:“谁?!” 霍去病是他的楷模,他认。 除了霍去病,还有谁配与他比肩? 张祯:“楚霸王项羽!” 吕布无话可说,倒在马车软榻上自闭了。 楚霸王项羽?你咋不说神仙! 神悦看不起他,好伤心! 张祯:“大将军,自重!” 请问你是在撒娇吗?还是撒泼? 跟你的形象完全不符啊亲! 而且这么大一个人躺下,感觉哪哪都是他的腿,存在感太强烈。 吕布忧郁地道,“神悦,我心口疼!” 心口疼? 那可是多种疾病的早期症状。
张祯很关切,连忙靠过去道,“怎么个疼法,一阵一阵疼,还是一直疼?直接去青囊堂罢!” 吕奉先可千万不能出事! 见她这么关心自己,吕布很受用,低笑道,“你揉揉就不疼了。” 伸手要拉她。 但因他前科太多,张祯也下意识防着,机灵地后退一步,没让他得逞,感觉很得意,“哈哈” 还没笑完,马车忽然一个颠簸,她没站稳,向前扑去。 吕布连忙跃起接住,“神悦,天意啊!” 微一用力,将张祯压向自己,一手揽腰一手搂肩,抱个满怀。 许久没抱了,甚是想念这柔软温热的娇躯。 张祯: 伏在吕奉先坚实的臂弯中,她只想问马夫一句话,你拍偶像剧? 师君偶得一物,欲献予殿下 回到大将军府,贾诩、陈宫已在中堂等着。 互相见过礼,贾诩又递上一封信,微笑道,“张鲁写来的,大将军刚走,信使就到了。” 神悦是怎么折服这张鲁的,他到现在都有点想不通。 明明都没见过面,只是通过几封信,张鲁就心甘情愿为她所驱使。 换个人,就算提拔了张鲁为汉中太守,也不能这么得心应手,如臂使指。 就这么左一拳右一脚,毫无章法,却硬是将刘焉打颓了。 原先他还以为,朝廷若想收回益州,必有几番恶战。 如今才知自己想得太过复杂。 这个问题,他也与陈宫讨论过。 陈宫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张鲁与神悦一样,都是留侯后人,又都修道,天然就是同盟。 他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陈宫又说,得道多助。 嗯,这个理由他还比较容易接受。 得道多助,意味着一种势,一种天时地利人和的势。 大势所趋,万事万物莫敢逆从。 张鲁如果够聪明,就不会与这种大势对着干,只会借势升腾。 事实也证明,张鲁不傻。 张祯看完,内容与刘范的相似,也是请她派课农司入驻。 用词就亲近多了,一口一个贤妹。 仿佛是失散多年的、异父异母的亲兄妹。 吕布在一旁道,“不对啊,他在汉中,刘范在成都,他的信应该比刘范更早到达长安!” 张祯:“大将军,不用在意那些细节啦。” 或许张鲁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可那不重要。 因为,他若敢有过分之举,就得面临刘焉和朝廷的双面夹击。 吕布认真地道,“怎么能不在意呢?他这信来得迟,就说明他并没有一开始就决定归顺朝廷!定是得知刘范写了信,他才不得不写!这厮莫不是有异心?” 最好是有。 他的方天画戟,已饥渴难耐! 张鲁这厮,写给神悦的信件总透着种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