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毫没有! 轰山雷他们都没办法,何况是比轰山雷更强大的撼地震天雷。 这根本不是凡人可以对抗的力量! 轰山雷,可能就是专门用来开山挖矿的。 所以张神悦才一点儿都不珍惜,随随便便就用了。 刘诞、刘瑁、刘璋三人因方才承诺过要为朝廷寻矿藏,此刻不由生出种紧迫感。 轰山雷在手,金牛山很快就会被开采完,他们得快些行动,否则就供应不上了。 张祯暗暗观察众人表情,感觉很满意。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不枉她安排这场演出。 各位亲,千万不要反哦。 要是反了,我只好请你们上西天,那多不美观呀。 “兄长,此地有震动,恐四方不安,还请派人抚民!” 刘范还在心神不宁,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忙道,“多谢神悦提醒!” 立刻派人奔往四方。 张祯又在附近选了块合适的荒地,用于修建冶炼工坊。 冶炼好的熟铁怎么运到长安,也规划出线路。 做这些事情时,她并没有避开益州众人,甚至还让他们出主意。 姿态坦荡大方。 仿佛在说,我把你们当自己人,所以什么都不瞒。 但如果你们不想当自己人,我也不怕,尽管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需要张祯亲自参与了。 这项目的总负责人是张郃,技术总监是蒲象,后勤支持是高顺和陈宫、贾诩。 怎么调派人手、怎么开矿、怎么冶炼、怎么建工坊,都由他们具体去操作。 她一向认为,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才能事半功倍。 最忌外行人瞎指挥。 而知人善用,是她最大的优点。 所以夕阳西下时,她已经完成自己计划表上的事项,打马回成都。 看着她的背影,严颜跟好友怅然叹道,“刘家坐失益州,已成定数。” 他并不是想背叛朝廷,或者自立一方。 可当初追随刘焉入蜀时,是真的想做一番大事业。 他的好友名叫胡庄,是一名益州豪族,笑道,“严兄谬矣,天子也姓刘。” 益州,从来不是刘焉家族的。 严颜自知失言,“胡兄说得对。” 顿了顿,又道,“我曾听闻,荆州名士庞德公,评说张神悦是行于大道者,当时还不以为然。如今见了,方知是真的。” 胡庄轻叹,“是啊!” 行于大道,是以堂堂正正,无私无藏、无畏无惧。 而今日目睹这一幕的人,又有谁敢再生乱? 反正他不敢。 不知不觉间,朝廷已有了横扫益州的实力。 他现在该想的,是如何攀上张神悦和吕奉先。 区区轰山雷,哪及大将军分毫?
“她这是在敲山震虎!” 刘焉沉沉道。 白日里,成都也有轻微的震动感,当时他以为是远处地动。 没想到是张神悦炸山开矿。 这小女郎,一等一的心计。 如果他有这种女儿,拼上全部身家,也要助她成就大业。 可惜没这福气。 刘范沉吟道,“如此也好,免得益州有些人不安分。” 刘焉: 定定地看着长子,想看出他这话是随意一说,还是真心所想。 片刻后,他失望了。 长子真是这么想的。 刘范被他看得不自在,“父亲看什么呢?” 刘焉有句蠢才不知当骂不当骂。 刚要说“张神悦主要震的是咱们家,不是别的什么益州人!” 又强行忍住。 局势不同了,蠢而善良的长子,也许能在张神悦手下活得更好。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揭破? 就让长子以为张神悦震的是别人罢。 在长子心中,他跟张神悦是一个阵营的。 这样也不错。 “那轰山雷什么模样,你可曾看见?” 刘范:“神悦后来让我看了,灰朴朴的一个圆球,有些像寒瓜。” 刘焉:“真有那般大的威力?” 刘范点头,叹道,“父亲是没在场,如天崩地裂,如雷霆万钧!” 那场景,回想起来他都会被吓着。 刘焉沉默片刻,疲倦地挥挥手,“我乏了,你下去罢!” “诺,父亲好生安歇。” 刘范不敢打扰,施礼告退。 他没走一会儿,刘璋来了。 问过安,忧心忡忡地道,“父亲,张神悦对我家,似乎还有猜忌之心。” 他也是在回来的路上想通的。 张神悦想震慑的,可能还包括他们家。 否则就会告知他们轰山雷的存在,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也不至于出那么大的丑。 什么都不说,分明是存心吓人。 刘焉暗想总算还有个不那么蠢的。 但事到如今,不蠢也没用了。 慈蔼地道,“无妨,不管她如何猜忌,如何防备,我儿只需谨记一件事。” 刘璋洗耳恭听,“请父亲指点迷津!” 刘焉缓缓道,“张神悦是天子亲封的长公主,虽不姓刘,也是皇亲。咱们家是宗室,与她是自己人。” 刘璋:“这样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