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皇帝啊,鲜卑女该勾引的是他! 半点不把他放在眼里,真是狗眼看人低! 鲜卑白奴,他记住了! 慕容雁南越舞,脸上的笑容越僵硬。 大将军,大将军视她如无物,不看她一眼。 心灰意冷之下,脚步一错,差点摔倒,又在即将落地时奋力翻身跃起,旋转站稳。 “好!” 张祯大力拍手。 别的且不说,这姑娘的舞蹈艺术造诣很高。 有她带动,将领们也纷纷鼓掌叫好。 慕容雁南欲哭无泪,这叫什么事儿? 就在此时,音乐忽变得更为激烈,她忙带着众女慢慢退往两旁。 又一列鲜卑人出来,男的,全是颀长英俊的少年郎。 舞蹈动作大开大合,充满了力之美感,尽显大漠男儿的风范。 张祯微微眯起眼,惬意地呷了口梨饮。 很好,这正是她想看的舞蹈。 比现代男团养眼多了。 鲜卑之美,名不虚传。 尤其为首的那鲜卑男子,颜值与马超不相上下,眉宇间还多了份端丽清雅。 能将苻坚迷得晕头转向的凤皇儿慕容冲,大概就长这样吧。 不过,据她所知吕奉先不好男色,他们这舞白跳了。 倒是小皇帝,老刘家有这基因 哎呀你在想些什么! 张祯端起梨饮又喝了一口,试图驱散脑中的画面。 眼前忽一暗,吕布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单膝跪在她身前,微笑道,“神悦,好看么?” 高大的身躯,将她挡得严严实实。 张祯:“好看。” 走开啊不要妨碍我欣赏美男! 吕布:“有多好看?” 张祯想说至少比你好看,又怕他暴怒,不冷不热地道,“大将军也长着眼睛,何不自己看。” 吕布看着她不说话,眼中含着微微笑意。 张祯:“起开!” 吕布起身,顺势坐到她身旁,借着桌案的遮掩,握住她一只手腕揉了揉,满脸歉意地道,“还疼么?” 神悦身娇体软,他已经尽量控制着力道,还是处处留痕。 玉白的皓腕上,也有清晰的指印,看得他心疼不已。 张祯脸上发热,低声道,“放手!” 知道自己挣不开,她也不挣扎。 吕布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腕,声音很柔,“是我的错,神悦打得骂得,我都受着。但若想疏远我,那万万不能。” 张祯心累,“我知道了,你先放手!” 她也不能真让他去当鲜卑女婿。
吕布:“不恼我了?” 张祯咬牙,“不恼了!” 吕布这才放手,又往她身后移了移,远远看去,像是她倚在他胸前一样。 如果是往常,马超肯定在心里吐槽吕布护食。 但这会儿,他只想说干得好。 因为他发现,那群鲜卑男竟然妄图迷惑张神悦!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马超都不敢这么做,他们竟然敢! 倘若这不是宫宴,他已经出手揍人了。 慕容野心里也很失落,大将军占有欲那么强,自己只怕找不到机会。 他是真的真的很喜欢靖国长公主,从没见过那么耀眼的女郎。 舞到刘协面前时,顺着舞姿跪下,“臣等誓死效忠大汉!” 所有鲜卑人都出列施礼,齐声高呼,“臣等誓死效忠大汉!” 刘协喜笑颜开,“诸位爱卿的忠心,朕已知之!平身!” 张祯莞尔。 没想到啊,鲜卑人还挺会,呵呵。 栾提呼厨泉却死死捏着酒杯,面目扭曲,很想甩这群白奴几个巴掌。 尽显着你们了是罢?! 大家都在汉廷当人质,就你们戏多! 老老实实的不好么,为何总要跳出来蹦跶? 显得我们匈奴不够忠诚似的! 夜深宴散,出得宫门,栾提呼厨泉找泄归泥聊天,马超也找慕容野聊天。 当晚回宣化巷时,泄归泥和慕容野都鼻青脸肿。 马超还让慕容野给慕容雁南带句话,他不打女人,但京中有女将,不怕死尽管接近大将军。 泄归泥与长老们相对苦笑,深觉美人计也不好用。 你们退下,我来伺候长公主 因临近过年,各地陆续派使者进京朝贺。 而使者们进了京,首先拜见的又往往是靖国长公主。 所以虽然吕布回来,张祯也没有回家,继续住在大将军府里,借大将军府接见各地使者。 也是让世人知道,靖国长公主与大将军同心同德,并无嫌隙。 只是这样一来,就方便了吕布。 宫宴回去,沐浴过后,又忍不住翻墙去张祯的院子。 “神悦,开开门,我有话与你说!” 张祯不答,只做听不见。 吕布转而敲窗,“神悦,我真有事儿!” 张祯依旧不答,还吹熄了烛火,拒绝的意思十分明显。 吕布很失望,又不想打破门窗,只得道,“那你好生歇息,明日我们再叙话!” 听得他脚步远去,张祯也松了口气。 她还真怕他不管不顾闯进来。 又打着火石,点燃了床前的青铜仙鹤灯,打算看几页书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