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周瑜的提议,为了避嫌。 张祯没有什么想问的了,看吕布一眼。 吕布极有默契地道,“远征要紧,你二人早日回去罢!” 神悦说了,不想留他们过年。 孙策:“我们还能回去?” 周瑜也是大喜过望,不敢置信地看着吕布和张祯。 吕布笑道,“怎么不能!” 张祯:“两位智勇双全,自当为国效力。” 孙策迟疑道,“那,舍弟呢?” 说了这半天,就没说到孙权。 吕布垂眸,张祯冷淡地道,“永世不得进京,永世不得面见本王与大将军,三代不得入仕!” 孙权崩溃嚎哭,“叔父,小姨” 几代不入仕都行,但他不想再也见不到他们。 张祯厉声道,“退下!” 孙策心知他们对孙权已是厌恶至极,赶紧捂住他的嘴,迅速拖着离开。 这种惩处,已经比他预料中宽容太多了! 周瑜施了礼,也匆匆追出去。 马孟起,你找死! 当天傍晚,孙策使人送来了赤兔马。 原来,神驹有灵,那日吕布落江,赤兔悲鸣不已,甚至还想跟着主人跳进水里,被吕蒙的手下拦住带回。 好马谁都爱,吕蒙也想占为己有。 但孙权听说了此事,派人去要,吕蒙也不敢不给。 之后便一直关在马厩里。 孙权本来的打算,是将赤兔还给张祯,又担心她睹物思人,愈发狂怒,因此犹豫着没做出决定。 后来情绪太过激动,不小心忘了。 直到回家后孙策提及,才猛然间想起。 还有吕布的方天画戟,他也一直收着。 这般重要的物件,他竟然忘记归还,孙策气不打一处来,一边派人送去,一边又揍了孙权一顿。 孙权心如死灰,任他暴打。 周瑜只觉这小子又可怜又可恨,但也不能看着他被孙策打死,只好站出来阻拦。 孙母听到动静,带着幼子幼女跑到院里,一把抱住长子的手,哭成一团。 周瑜叹口气,坐到一旁看他们哭。 也是张神悦和吕奉先手下留情,否则这一家哭的人都没有了。 孙家如何混乱,吕布既不知道,也不在乎。 轻轻抚摸着赤兔的脖颈,充满感情地道,“兄弟,你也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自从回来,他没问过赤兔的下落。 不是不想,是不敢。 赤兔于他,并非普通的坐骑,而是出生入死的伙伴。 张祯也拍拍马背,笑道,“好马儿!” 赤兔把头凑到她面前,很是亲近。
张祯又惊又喜,这马以前可高冷了,她拍几下它就烦。 可能也跟人一样,经历过分别,才知珍贵。 跟赤兔玩了会儿,突然想起另外两个小家伙,长空和凌云。 本指望它们找吕凤仙,结果自己飞没影了,也不知还会不会回来。 横吕布一眼,道,“为着找你,损我两头海东青!” 吕布被她看得酥了半边,笑道,“海东青,咱们不是一人一头么?” 张祯:“不,都是我的!” 吕布点头,“好,都是你的!就连我,也是你的!” 此言甚是动听,张祯嫣然一笑。 马超:“两位,我还在这儿呢!” 他理解他们的心情,但打情骂俏这种事,是不是应该背着人? 光明正大不太好罢? 吕布漫不经心地道,“你可以不在。” 马超: 张祯笑着解围,“马将军,何事?” 马超:“无事,只想问问,咱们何日回京?” 张祯奇道,“高将军没跟你说么?多则五日,少则三日。” 昨日,高顺已率前军拔营,她和吕布没走,主要是为了等朱皓的消息,顺便处理些杂务。 马超:“或许说过。” 其实他只是找个理由来见大将军。 深吸口气,看着吕布认真地道,“大将军,你平安归来,乃是天下之福!末将十分欢喜!” 吕布:“你真这么想?” 马超铿锵有力地道,“真!” 吕布要笑不笑地道,“可我怎么听说,你到处嚷嚷着要当我的替身?” 马超立时涨红了脸,下意识看向张祯。 张祯微笑,“不是我说的。” 马超看向吕布,气愤地道,“是谁在大将军面前乱嚼舌根?” 要让他知道,非赏几巴掌不可。 吕布:“多了。你老实交待,有没有说过?” 马超怔了数息,硬着头皮道,“有!” 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 吕奉先若要打,那就来罢! 然而吕布并没有动手,只慢悠悠地道,“小马将军,天上不会掉馅饼,平日里少做些美梦。” 要换了以前,他肯定暴怒,不把马超打得满头包,他都不姓吕。 但现在与神悦心心相印,不觉得这是多大的事儿。 爱,让他变得宽容。 马超郑重拱手,“末将受教!” 吕布不耐烦地道,“那就滚出去罢。” 杵在这儿很多余。 马超施礼退下,走出一段路,忽然回头叫道,“大将军,若你又出意外,我还是想当你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