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进浴室一整个下午,她蜷缩着身子趴在桌上,小腹剧烈坠痛。这次的例假来的汹涌,邝美香身下的板凳散发着一股nongnong的血腥气。整个人浑身上下又臭又脏。她没去买学校便利店的卫生巾, 太贵,压根也没有想过问其他女生借卫生巾。硬生生熬过两个小时的课程,她支撑起散架的身体,收拾课桌上的东西,今天放学,她不得不去洗澡。如果有人问,邝美香带着一屁股血渍在路上走不会感到羞耻吗?那么她一定会回答——会的。只是当恐惧持续盘旋萦绕心头的时候,她会下意识忽略其他情绪。无视公交车上陌生人的各种或灼热或探寻的眼神,她在妇保院下车。这里有免费的热水供应也有免费的床睡,是流浪者的理想下榻地。可邝美香面色发青,满含怖色。她望着人来人往的重症病房走廊,突然产生了退意。每间病房人满为患,进进出出的家属患者,没有一个空房间可以让她无所挂碍地洗个热水澡。奈何腿间的血丝越来越多,黏腻发臭,她焦躁地按下电梯,准备去拿自己藏在在二楼的东西。二楼楼梯间的一个消防拴门没有锁,邝美香在这里藏了一点不值钱的个人衣服用品。从里面掏出仅剩的一片卫生巾,又拿了一套换洗的衣服,她打算去二楼普通病房碰碰运气。好在真找到一间病房,床位都空着,没有人。她走进洗浴间,发现门锁是坏的。邝美香犹豫了一下,从病房里搬出一张板凳抵在门前。她告诉自己,速战速决,不要拖延。邝美香望着头顶的白炽灯,眼睛注视着刺眼的强光,以此来获得一点安全感。迅速脱掉衣服,她时不时望向门口,害怕会有人突然进来。拧了拧自己大腿上的rou,她哆嗦着打开淋浴头,热水如甘露般倾泻 从头到尾冲向她的每一寸皮肤。被这种久违的暖意覆盖,冰冷的身体在缓缓回暖。她低头看到自己突出的肋骨和瘦成杆的大腿,心里感到一阵厌恶。看到地上有一大瓶沐浴露,她蹲下挤了一些在手心。柠檬的清香在身体上滑过,带来一阵清凉。抹了一些沐浴露在头上,她闭着眼睛感受热水的冲刷,惧意在一点点清退。……覃嘉泽帮父亲办完出院手续,回头发现新买的沐浴露没有拿。他又返回去取。邝美香刚擦完身体,准备换上衣服,覃嘉泽就打开门进来了。门前的凳子没有起到任何阻碍,邝美香两眼发黑,手里的卫生巾掉在地上被水淹没。出于男性的本能,他感到惊讶的同时却不由自主地看向她的身体。不符合她体重的饱满圆硕的水滴型白乳高耸着,与之形成反差的是她纤细到夸张的腰肢。她瘦的太厉害,除了天赋异禀的胸臀,身上找不出一点rou,肋骨胸骨突出,好像随时都会折断。邝美香整个身体都在发抖,巴掌大的脸涨的通红,头发上的水滴滴答答流进她的锁骨,她牙齿咬得吱呀作响,大声疯喊:“滚出去滚出去!我叫你滚出去!”对上那双满含泪水的红眼,覃嘉泽浑身一震,反应过来后迅速把门关上。他站在门口没动,门锁坏了,他有责任在这里守着,防止其他人进来。等了十多分钟里面不见有动静,覃嘉泽感到不太对劲,敲门问她:“……你还好吗。”邝美香穿好内衣,纠结地看着地上已经泡水的卫生巾,她在犹豫要不要擦干净重新用。听到覃嘉泽居然还在外面,邝美香心中郁结,索性冲外面喊了一声:“你把我卫生巾弄掉了,赔我。”覃嘉泽的声音里带上一丝难得的愧疚“我去买……我刚刚是站在外面防止别人进来……”覃嘉泽叫住查房的小护士,让她帮忙看一下,防止有人进来。没几分钟,覃嘉泽已经提着一大袋东西跑回来。他只让护士把卫生巾转交给邝美香,想了想,嘴边的歉意还是没说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