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踌躇之际,有亲卫过来问道:“何事?”
亲卫小声禀报道。
“哪里来的?”
“有劳小将军了。”
“十万火急,立即交付总兵大人。”
虽然御史官小,可毕竟此地是辽东,时常爆发战事,所以刘台这次出行,带来了自己的卫队。
这信筒就交给我,我进去送。”
巡按御史是个什么官?
秦得倚扭头看了眼于志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小声说道:“你以为大帅会鸟这个窝囊废,也是没得办法的事儿。
“这就是李大帅的公子,穿着这身铠甲真是威风,将来定能继承大帅衣钵,为朝廷建功立业。”
“门房休息,等着。”
早就听说大帅带兵打仗本事,今日相见实在欢喜的紧。”
区区七品小吏,却是由堂堂辽东总兵官亲自带领诸将出城迎接。
居然还要出城迎接这么个芝麻小官,实在丢人。”
亲卫当即大喜,总算不用硬着头皮进去挨训了。
等刘台的轿子过来,他还是下轿和李成梁寒暄一番,也算是给足了李成梁面子。
李成梁虽然升官,可手底下还得有信得过的人帮忙掌控局势才行,有道是一个好汉三个帮,就是这个道理。
“哒哒哒”
就算发现什么问题,也要和和气气的,不能和丘八闹出矛盾。
好吧,这点,其实从万历皇帝年幼就能知道。
李成梁身后的副将于志文、秦得倚都是其心腹之人,在李成梁刚刚发迹时就选择投靠,这些年也是官运亨通。
秦得倚小声答道。
于志文侧头看了眼于志文,好奇问道。
“胜负如何?”
不过等他快速浏览战报后,脸色已经阴沉的吓人。
摆谱,那还是在关内,清平的地方摆好点。
信使把竹筒双手呈上,交给迎过来的军将。
说着,李成梁就把自己面前的酒杯拿起,递给了李如松。
至于御史这样的官员,自然是没有这笔银子的,只能是从地方卫所里选调,军饷也直接从兵备道领取,只是不经过卫所长官的克扣。
“这是犬子。”
和首辅大人的门生处好关系,自然就有希望和那位贵人搭上关系,以后的路就不要太好走了。
军将大声问道。
无非就是都察院旗下的一条疯狗,专司辖区内官员监督之责,换句话说就是弹劾人的官儿。
信使大声答道。
我听大人提过,这文官也分三六九等的,不是是文官就高我们一头。
没啥背景的,敷衍下就成,可真遇到有朝中关系的,还是客气点好,适当巴结也不是不行的。”
军将忽然压低声音问道。
“孤山堡,长甸战报。”
听到他的问话,信使一下子低下头,没有吭声。
李成梁一把从李如松手里接过信筒,快速拆开,取出里面的公文。
之后趁着长甸大营不稳,贼酋引兵复攻大营,我军大败,逃回孤山堡不足千人。”
“小将军,是不是先禀报大帅。”
辽东近年大小战事,功劳簿上总会出现他们的名字。
十岁孩童,如何治理偌大一个国家,还不是要靠朝中那些大人。
“刘大人过誉了,末将也只会带兵打仗这点了,可比不得大人习得治国韬略。
回身看着堂上喝酒的众人,亲卫这时候左手向后一挥,示意人先退到一旁,他这才拿着信筒往回走。
那亲卫只得接过这个烫手山芋,守门军将适才的犹豫他已经理解了,此事确实不好应付。
“谁?”
秦得倚看了眼前面策马奔驰的总比分李成梁一眼,这才小声说道,“否则你以为大帅会如此,带着我们出城迎接。
很快,侍者送上美味佳肴,又有侍女捧着酒壶殷勤服侍。
就算如此,成为辽东文官的护卫,也是卫所军户争着抢着干的差事儿。
李成梁适时又介绍道。
李如松看到此情,自然是猜到了,怕是结局相当糟糕,远不是打个败仗那么简单。
“来,你代为父敬大人一杯。”
在要进门的时候,他一眼瞥见门旁一个二十多岁小将,而他正好斟满酒水,放下酒壶的时候顺势往外看了眼。
入席之时,李成梁和刘台又是好一阵谦让,这才李成梁坐主座,刘台就坐在他左侧。
说完,军将就把信筒双手递了过去。
对于早早投靠的人,发迹后的李成梁自然也不会吝啬奖赏。
“大帅武力超群是肯定的,不然也大不了这么多胜仗,可这又有什么办法,人家是文官,而且我曾听大帅说过,这个姓刘的在朝中很有背景。”
在辽东这个战区,最好还是对武将客气点,免得什么时候出行被人打了冷枪,那才叫人后悔。
“父亲。”
其实是从辽东卫所里选调的勇武之士数十人做为仪仗,也是保护他的重要武力。
当他们进入府邸后,有下人送来温水湿巾擦去尘土,这才入席。
城楼下,众人马匹早已经就位,下城后纷纷骑上各自马匹在总兵官李成梁的带领下向城外驰去。
好吧,再往下的将官,根本都得不到将军官职,最多就是队官了,根本没资格在总兵官面前出现。
李成梁在这位刘御史面前,姿态放得很低。
朝廷允许各地的总督、巡抚从公差银里划拨一批给自己,组建所谓的标营,护卫自身安全,那也是因为他们是朝廷的二、三品大员。
急促马蹄声响起,一匹快马从南门冲进了险山堡。
说完话,李成梁带头走下城墙。
随后诸将呼啦啦起身,带翻不知多少桌椅,甲片也因为剧烈运动不断碰撞发出响声。
“大帅,出兵吧,宰了王杲,屠了古勒城。”
喧哗中,不知谁大喊一声,随即引得其他将领纷纷跟着喊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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