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涿点点下巴,拉着凳子调转方向,又风轻云淡的看向了电脑。
谢奚桃憋闷的粗暴换上睡衣,跺着脚走过来坐下。
两人如常讲题,无事发生一般。
只书桌前被冷落的书页记录着此前躁动,吹不散燥热涌流的铁皮扇回忆着此间青涩。
爆发淹于寂静广阔的蓝色海面,焦灼藏于昏黄沉默的台灯下。
安静还与安静,燥热还于燥热,欢愉从未发生,勾引与反击也只是年轻男女的夏装讨论罢了。
周三一早,郝柏修顶着嘴上的伤到教室,班里人看到后侧目偷偷腹诽,有好奇想问几句的,对上郝柏修冷漠眼神迅速溜走,张哲茂隔着两排看到,“嘿呦”一声直接喊了过来,“耗子,你嘴怎么了?又跟人打架了?”
郝柏修眼皮撩起看了他一眼。
张哲茂莫名奇妙,总感觉刚才被他白了一眼。
翟向渺瞧过来,笑了一声。
严涿转头,没有感情的对着破相的翟向渺拍了一张,然后转过去审看起来。
郝柏修:“……”
谢奚桃正摇头晃脑背书,瞥到他伤口也停下,“你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这嘴上的伤口形状有几分眼熟。
郝柏修从抽屉里捞卷子,语调平平说:“家里碗磕的。”
“……哦。”
翟向渺:“……”
严涿嘴抽了抽。
张哲茂一头雾水。
谢奚桃眨眨眼,“没打架就行。”
说完放下心,她接着转身背书。
上完前两节,班里的人萎靡不振的要趴下,学委站起来拍拍手,“走,都下去跑操。”
“朱城,阴天欸,一会说不定都要下雨了,还跑啊。”有同学想逃避。
“别赖,都快点起来,《运动员进行曲》都响了。”
周围哀声一片,看着外面飘过来的满天乌云 ,有气无力的认命起身去跑步。
张哲茂好久没打球,抱了篮球想抓郝柏修约一场,刚走到后排,就见他拿书起身,“补习,别跟我。”
说完,转身就往外走了。
张哲茂:“你他妈现在去补习?骗鬼啊,全校都要跑操谁给你补去。”
郝柏修跟没听见似的,干脆利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