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攻击,为盛宴打掩护。 “用传送卷轴!”邵岩喊道。 盛宴很有眼力见地撕开卷轴,丢在望宁的脚下,传送卷轴发出耀眼的光芒,逐渐吞噬掉望宁与容瑟的身影。 在卷轴即将关闭,邵岩立即跳到卷轴的传送范围里,又往盛宴看去,想叫他一起进阵。 不成想盛宴手掌摊开,又取出个传送卷轴,迎着他惊讶的目光之中,在传送卷轴关闭的最后一刻,猝不及防地出手,掠走了容瑟! “——!!” 望宁想也不想要追出去,邵岩眼疾手快拉住他,传送卷轴关闭上。 “容瑟——!!” 望宁的眼底一片赤红,眼眸阴戾,满是疯狂的执拗。 — 白光闪烁,邵岩与望宁的身影消失。 宣木意识到发生何事,盛宴已经撕开第二张传送卷轴,抱着容瑟的尸身脱身。 “追——!!”宣木胸膛剧烈起伏,气得双目暴突。 — 传送卷轴的传送目的地不固定。 等眼前的白光散去,盛宴出现在一条宽阔的山石道路上,路两侧是一片密林,在暗淡夕阳光下,愈发昏暗。 ——像是人间的某个地方。 盛宴淡淡扫了一眼,视线便落回怀中的青年身上。 青年无知无觉地闭着眼,浓密的睫毛在面颊上投下两道扇形的阴影,乌发瀑布一样散落,苍白的雪肌在光下似是染了层薄薄的雪霜,白皙柔美的脖颈裸‖露着,上面的齿印沁着丝丝鲜血,明显得骇人。 盛宴眸光一动,宛如毒蛇阴冷湿滑,就好像有什么觊觎已久的猎物终于跌进了他精心织造的密网中一般。 他终于被他攫为已有了。 从他多年前为容瑟心魔入体,容瑟就该是他的。 他是第一个爱上容瑟的人,他为容瑟心神不宁的时候,望宁还不知道在哪里闭关,他才是真正应该得到他的人。 盛宴呼吸沉重,头埋进容瑟的颈间,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淡雅的青竹香,眼神炙热幽暗,是吞噬一切的疯狂! 鼻梁偶尔触碰到青年脖颈间的肌肤,细腻冰凉似冷玉般的触感如同一道电流,从他的头顶沿着脊椎蹿下,盛宴头皮一阵发麻。 他全身肌肉紧绷着,控制不住地兴奋,眼眶渐渐变赤红,像野兽一样的粗‖喘,那些肮脏、下流、不可说的欲‖望瞬间攀爬到顶峰! 便没注意到,青年垂落在半空中的莹白指尖,微不可察的跳动了一下。 第114章 重逢 咻—— 传音石骤然闪亮, 是独属于季云宗的秘术传音,催促他快些回宗门。 盛宴闭了闭眼,似忍了又忍,恋恋不舍的从青年颈项间抬起头来。 在宗门里能用秘术给他传音的人不多, 颜离山知他在外办事, 不会贸然打扰他。 除了邵岩, 盛宴不作第二个人想。 而邵岩的目的, 很显然是想问他关于容瑟的下落, 逼他交出尸身。 ', ' ')(' 他不可能不回宗门,但是带容瑟回季云宗肯定是不行的,按照望宁的疯狂劲儿,必然会抢走容瑟,让他连影儿都碰不到——一如三年多里一模一样。 他在暗处窥探着,嫉妒得抓心挠肺, 却毫无办法。 但四下里又空旷,若找个偏僻的山洞放置容瑟的尸身,难保在他离开的期间, 林中不会有什么猛禽凶兽。 盛宴沉着脸,顺着望向山石路延伸的方向,一般在路的尽头会有城镇。 盛宴眼眸微眯,心里反反复复地蹿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越想越觉得可行。 所谓大隐隐于市, 有时候看似很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 — 夕阳余晖渐渐退却,繁星缀上夜幕。 十剑城中四处掌灯, 酒肆木窗上倒影着觥筹人影,交谈喧哗之声不绝于耳, 浓郁的烟火气铺满整个街市。 十剑城是武林盟的下辖,与京都的繁华不同,城中来往的大多是江湖人,豪迈之气颇重,客栈的门大敞着,亦无人敢来闹事。 着短布粗衫的客栈小二光着膀子,挺着肥硕的酒肚,在楼上楼下穿梭,似发生什么大喜事,龇着大黄牙,笑得见牙不见眼。 眼角瞥到栈外有人走近,他拍拍鼓胀的肚皮,乐呵呵地迎上去:“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小二眯着的眼骤然睁大。 身形挺拔的男子,面庞过人的俊美,浑身的气度一看便不是平凡人。 在他怀中紧抱着一人,小二身形不高,从他的角度看不到男子怀中人的脸,但垂落下的莹白手指,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一根根跟冷玉雕琢而成似的,掩映在流水般的云袖下,浸润着淡雅的青竹香,他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瞧上一眼,竟心头狠狠一跳,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小二按捺不住好奇,伸长脖子,要往上眺望一探究竟,一个沉甸甸的锦袋迎面掷来。 男子低沉磁性的声音不大,但却有如惊雷响在耳中,透着一股天生高人一等的压迫感:“一整层天子号一等房住三日,不许任何人靠近,不许任何人喧哗。” 小二下意识伸手接住,迫不及待地打开,即刻被金灿灿的金光晃了眼——竟是满满的一袋金子! 不提住三日,两三个月都是绰绰有余的。 小二不常遇见这么豪爽大方的客人,注意力一下子转移开,双手乐呵呵地捧着金子:“少侠稍等,小的先去清房。” 天子号房有一两间有客居住,小二上去与其交谈,主动做出些补偿。 对方不太情愿,骂骂咧咧着提着行李下楼。 靠近楼道的厢房窗敞开着,房中的人将外面的动静尽收眼中,忍不住笑骂道:“死性。” 没有多少骂人的意味,倒是调笑居多。小二在剑城中颇有名,城中的人基本都知道他是个什么德行——见财眼开,但没多少坏心。 同厢房的人叹气道:“有两三回了吧?又是哪个财大气粗的倒霉蛋,被他给碰着了,真真是好运气。少盟主不管管?” 说话的人戏谑地看向主座的方向,座上的男人身材高大英武,骨节分明的粗长手指摩挲着光滑的酒杯,闻言微抬起眼皮,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宛如暗不见底的深井,捕捉不到丝毫的波澜。 周身萦绕的气场阴沉狠戾,死气沉沉的,令人心头发慌。 问话的人瞬间似被人掐住脖颈,脸上的调笑僵滞住,大气不敢出。 一时得意忘形,竟忘记男人已与三年前截然不同。手腕铁血,整个人冷血不留情,如同一条疯狗紧咬着朝廷不放。 武林中人谁敢反对,他就杀谁,弄得武林中人心惶惶,不得安宁。 厢房中气氛凝滞,所有人僵立在原地,一言不敢发。 男人冷眼看着众人,厢房中明亮的 ', ' ')